那個人停在一處房子前頭,和另一個人接上頭。
東方玉也停下來,夜色黑沉,他藉著一顆小樹,也不怕被發現。
「祺王回來了沒?」
「嗯,剛回來了,正在和阿爹喝酒呢。」
是啊凝的姨娘和妹妹,東方玉看不見她們的臉,但是聽著聲音也還算是熟悉。
「哼,沈凝那邊應該藥效快要發作了吧!」
東方玉面色一凜,耳朵更加注意的聽著接下來的話。
「差不多了,我在她的杯子上塗了那麼多,這個時候估摸著正難受呢,王爺回來了,她一個人在房裡,肯定快不行了!」
聽到這一句東方玉終於忍不住,他從樹後走出來直接上去掐住沈茜的脖子。
「你們給啊凝下了什麼藥?」
方扶搖和沈茜被突然走出來的人嚇了一跳,方扶搖原本還死死不肯承認。
「什麼藥呀,妾身不明白靜王在說什麼。」
「恩」
沈茜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方扶搖抬頭看見沈茜的一張臉已經憋得通紅,她終於忍不住急著上去拉東方玉的手。
「王爺,你快住手,我們,我們只是給沈凝下了點媚藥而已。」
東方玉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聲音冰冷的嚇人。
「什麼媚藥?」
方扶搖記得快要哭出來。
「就是,就是花樓裡頭用來給那些不聽話不肯接客的女子吃的,若是藥性發作不同他人交合就會,就會死。」
東方玉將手中的女人狠狠的扔在地上,腳步飛快的朝著沈凝的院子去了,他一聽這死這個字就急得失去了理智,一時竟然忘了這個時候沈凝需要的,似乎應該是東方祺才對。
眼瞅著東方玉走了,方扶搖這才笑起來。
「走吧,該回去喊他們去看戲了!」
東方祺看了一眼自打回來就一直對他欲言又止的沈茜,心中雖有些不願意,但是當著沈青山的面,他還是開口問道。
「茜兒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沈茜站起來猶豫了一會終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跪倒在殿中。
「王爺,你快去看看凝姐姐吧,臣妾剛剛出去透氣的時候碰到靜王了,靜王似乎是喝多了,他問臣妾凝姐姐住在哪裡,臣妾不說他就要掐死臣妾,臣妾沒辦法就告訴他了。」
說著終於抬起頭來,將被勒得通紅的脖子展示在眾人明前。
東方祺面色微微有些變,沈青山和沈梓白已經站了起來。
沈青山領著方扶搖母女跟在後頭,前頭的東方祺不徐不緩的走著,他面無表情,竟叫人看不出他此時到底是著急還是不著急,生氣還是不生氣。
眼看著到了沈凝的屋子,沈茜突然哭起來,人也飛快的衝了進去,門口的丫頭都還沒有來得及通報,她就已經哭喊著撞開門進去了。
「凝姐姐。」
「啊!」
聽著沈凝的尖叫,東方祺終於急了,幾步跟了進去,沈青山和方扶搖也小跑著進去了。
沈茜愣在原地。
房間裡頭根本就沒有東方玉的影子,沈凝縮在床上用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看著屋裡的一大群人,竟是急得要哭出來。
「你們,你們」
她面上紅的似是要滴出血來,聲音因為惱怒害羞微微顫抖。
「出去!」
東方祺冷聲喝道,也沒有顧及身後還有他的岳丈,只是把人都趕出去了之後啪的一聲把門合上。
屋裡終於只剩了東方祺,沈凝癟著嘴哭起來,一直死死握著杯子的手鬆了松,錦被順著肌膚滑下來,露出白皙的香肩。
「王爺。」
她低低的喚他,聲音似一隻受了驚的小貓,輕輕的撓在他的心上。
東方祺走過去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復又覺得還不夠,便整個連著被子將她抱在懷裡。
她光滑**的背貼著他的胸膛,腰間那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是他走之前系的,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一直摟著她,直到她情緒稍稍平復,才幫她擦乾眼淚,又將那些他之前一件一件脫掉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
親手將她收拾妥帖了,東方祺才拉著她走到偏廳裡頭,沈凝乖巧的跟在他後頭,似乎整個人還在為剛剛的事情覺得很是害羞和委屈。
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巧看著沈梓白領著東方玉過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那是府裡的太醫。
看著屋裡的氣氛不太對,東方玉微微有些楞,但是他看了一眼座上臉色紅的不太正常的沈凝,還是開口道。
「王爺,我請了太醫過來,還是先讓王妃去裡間把把脈吧。」
東方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小玉是清醒的,他沒醉,可是他對啊凝究竟有沒有這個心思,他還是不能確定。
「王妃沒事,靜王為何突然要去請太醫來瞧?」
東方玉聽著東方祺的話似乎很是震驚。
「你們這一群人都過來難道不是因為王妃出事?」
「啊凝能出什麼事!」
東方祺還未開口,沈青山倒是忍不住了,他不是不知道東方玉平常對沈凝的心思,剛剛有差點因為他啊凝還要受辱,他此時聽著他說這些,氣的語氣都不太好。
「阿爹!」
似乎是對沈青山的語氣有些不解,沈凝怯怯的開口。
「小玉,我沒事呀!」
東方玉沒說話,目光卻看了看方扶搖和沈茜。
東方祺終於看出了點端倪。
「小玉,究竟是怎麼回事。」
「臣弟方才出去醒酒,半途中看見方夫人和茜夫人在一處說話,原本也沒打算聽,卻無意聽得她們提及王妃又說什麼下藥,臣弟就上去逼問,知道了方夫人和茜夫人竟然在王妃的酒杯上給王妃下了藥,臣弟不敢耽誤,立刻就去請了府裡的太醫,誰知去了正廳找王兄的時候卻被沈副將軍帶到這裡了。」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沈茜。
「臣弟一時心急,傷了茜夫人,還望王兄不要怪罪。」
「你們給啊凝下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