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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鳳王與翎墨的賭約 文 / 穿靴子的加菲

    因為天色漸明才誰,離歌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還未睜眼,離歌便覺得自己被一個懷抱擁著,勉強睜開眼,沒發覺眼睛難過,離歌轉頭,發現翎墨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xsjsk.純文字首發》若是平時,這時候翎墨早已經在書房處理公務,今日他陪了自己這麼久,離歌明白墨是不想讓自己起床後只發現自己一人。

    將臉在翎墨胸膛上蹭了蹭,離歌聲音有著剛起床時的沙啞,她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起床吃點東西吧。」

    說完,翎墨動了動自己已經僵硬了的半邊身體,拿過衣物先幫離歌穿上,之後才快速套上自己的錦袍,翎墨向來不喜別人靠近,而有了離歌之後,他更是不准那些小廝奴僕進臥房一步,兩人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打理的,離歌已經習慣了翎墨的照顧,被翎墨抱在一邊的軟榻上,離歌難得鬱悶地說:「墨,你要是離開我,那我可怎麼辦啊?」

    以往她跟師傅住在山上,不禁要照顧自己,還會幫師傅照料藥田,以及菜田,離歌習慣了自己動手,自翎墨連衣服都不讓自己插手之後,她甚至已經忘了如何自己照顧自己,若是沒了翎墨,離歌知道自己甚至連生存能力都沒有了。

    陷入自己思緒中的離歌突然感覺眼前一個黑影罩在自己身上,她疑惑地抬頭,只見翎墨沉著臉看她,用低了好幾度的聲音問:「你還想過讓我離開你?」

    離歌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犯了翎墨的忌諱,她抱緊翎墨就在自己眼前的腰,笑道:「我只是假設一下。」

    「假設一下都不行。」話裡全是霸道。

    「好,我以後不會亂假設了。」不知為何,對於翎墨的霸道,她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覺得窩心的很。

    見離歌沒有絲毫猶豫,翎墨剛升起的不悅這才慢慢散去,理了理她因為用力而略微凌亂的衣服,翎墨半抱起離歌往外走去。

    直到站在門口,離歌這才發覺太陽已經光燦燦的照在大地上,今日的天氣尤為清爽,沒有了之前的清冷,也沒有偶爾的燥熱,而是讓人通身舒適的暖意。

    「王爺,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是要去膳廳吃,還是在青翼苑中?」沒等離歌在意,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離歌疑惑地看向翎墨,翎墨不欲多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聲:「他是接替東方及跟簡洛的,喚他李叔即可。」

    「李叔。」離歌甜甜喚道。

    這人跟師傅差不多,離歌對他有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所以,她笑容真切。

    那人聞言身體一震,他沒想到堂堂青翼王妃居然能毫無怨言地喚一個下人,這讓李叔眼中濕潤起來,他頭更低了些,聲音帶著無人識別的顫抖:「李全見過王妃。」

    「去膳廳。」沒讓兩人有過多的交談,翎墨抱著離歌往外走。

    透過翎墨的肩頭,離歌看去,那人五十有餘,中氣十足的臉上有著無人看得明白的滄桑,卻也有對翎墨無法抹去的尊重,那人見離歌看來,朝離歌半彎一下身,臉上俱是恭敬,再抬起頭時,臉上恢復了面無表情,他看翎墨即將除了青翼王后,也抬腳跟了上去。

    如以往一般來到膳廳,將離歌放在一直以來的位置上,翎墨坐在她身邊,這時候,李全踏進來,他身後跟著四個小廝,沒人手上都端著托盤,上面放的依舊是離歌愛吃的菜,按李全的吩咐,那幾人將手中的食物按順序排好,然後恭敬地退下,李全同樣半低著頭準備退下,還未等他轉身,翎墨冷聲開口:「一起吃。」

    李全身體一頓,知道自家王爺不喜別人違抗他的命令,李全點頭,恭敬地回道:「是。」

    在一個最邊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離歌很想知道這李叔是何人,不過,見翎墨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也不著急,逕自吃著翎墨夾到她碗裡的菜,一邊也替翎墨夾菜。

    沒了翎寶寶,一餐飯比平時吃的要快很多,整個過程安靜沉悶,除了動嘴咀嚼的聲音,偌大的膳廳再無雜音,這讓離歌的胃口也小了很多。見翎墨還要往自己碗裡夾,離歌趕緊搖頭:「墨,我不想吃。」

    翎墨眼神一暗,他當然明白離歌的心情,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就要接受,而離歌也必須接受,翎墨面無表情地繼續夾菜,口氣裡是不容拒絕:「吃完。」

    「可是我真的不想吃了。」放下碗筷,離歌不動。

    「離歌!你是想讓我喂嗎?」不跳字。翎墨說完放下自己的碗筷,端起離歌面前的,爭得拿起勺子往離歌嘴邊遞過去一口飯,漆黑瞳眸裡儘是威脅:「我不想再勸你,吃或是不吃?」

    翎墨很少用這種冰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這讓離歌覺得萬分委屈,她張口,吃到勺子中的飯,不嚼便嚥了下去,眼睛有點疼,淚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轉。

    歎了一口氣,翎墨如何也生不出來氣,他放下勺子,將離歌抱過來,放置在自己腿上,用袖子拿過錦帕擦著離歌因為眨眼而落下的淚,翎墨語氣軟了下來:「小乖,再吃些。」

    「唔…墨,我想翎寶寶了。」離歌哭的更淒慘了,她緊緊揪著翎墨的衣服,哽咽地說道。

    「你想讓翎寶寶也跟著哭嗎?」不跳字。翎墨突然來這麼一句。

    離歌眼中噙著淚水抬頭,不明白翎墨的意思。

    「別人都說娘親與自己的孩子是心意相通的,你在這裡哭,翎寶寶是能感覺的到的,他肯定也會跟著哭鬧的。」翎墨順了順離歌的背,解釋道。

    驚詫地睜大眼,離歌知道墨說的很可能是對的,而且翎寶寶是與別的孩子不一樣的,那她就不能哭,思及此,離歌很自覺地自己擦了擦眼淚,問翎墨:「是不是我多吃些,翎寶寶也能感覺得到?」

    「當然。」

    得了翎墨的保證,離歌化悲憤為力量,準備下來在多吃些,還未等她腳沾地,離歌只覺得翎墨的身體瞬間緊繃,而正無言用膳的李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戒備地看向膳廳門口。

    「沒了兒子,你們還真是有好雅興用膳啊。」一聲似怒似怨的感歎聲從膳廳門口傳來。

    下一刻,一道白色修長身影踏進門來,身後依舊跟著幾道黑影。

    廳內三人戒備地盯著面上依舊帶笑的人,鳳王見此,笑意更濃了些,未等他開口,身後一道黑影自旁邊拉過一個錦凳,鳳王坐下,笑看著翎墨,磁性的嗓音裡帶著不容拒絕:「本王跟你打個賭可好?」

    「賭什麼?」翎墨剛剛緊繃的身體下一刻已經放鬆了下來,他輕柔著離歌的髮絲,想讓她放鬆,看也不看鳳王問道。

    「就賭本王能不能將你的兒子帶回來。」

    「賭注為何?」翎墨接著問。

    而離歌在聽得鳳王的話後,嬌軀一抖,她心底沒來由的產生出一股懼怕,面前之人畢竟有著千年的記憶與沉積了千年的修為,墨如何比得上他?

    沒有給離歌擔憂的時間,翎墨手下不停。

    鳳王見如此情況下都是面不改色的翎墨,帶笑的眸中閃過讚賞,但是想到翎墨是那人的兒子,他笑意盈盈的眸色瞬間沉了下來,鳳王收起渾身的儒雅,變得凜冽,他決然道:「若是本王抓了他,那麼那小子以後便是我的,他將隨本王處置,若是本王抓不到他,那麼本王就放過他。」

    這是一個賭命的遊戲,翎墨低垂著頭,思慮片刻,只是冷冷吐出一個字:「好。」

    「墨?」離歌不可置信地看向翎墨。

    那可是他們的兒子,墨怎麼就這麼簡單地跟人賭自己兒子的命。

    見離歌臉上滿是悲傷的神情,翎墨吻了吻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忘了我曾說過什麼嗎?他是我的兒子,而且,我相信你。」

    翎墨眼中沒有一絲勉強,他不是被鳳王逼迫著答應的,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妻子跟兒子。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即使再拒絕也無用,況且離歌明白若是不賭的話,翎寶寶若是被抓到同樣淒慘,如此,只能孤注一擲。

    彷彿感染了翎墨的自信,離歌鄭重點頭,一字一句說道:「我一定會保護翎寶寶的。」

    「乖。」回答她的是翎墨充滿感情的一吻。

    即使是鳳王翎席絕,也萬萬沒想到緊緊二十有餘的翎墨會有如此強的心性,難道翎席玉的好運遺傳給了他的兒子?翎席絕臉上瞬間冰冷,他冷哼一聲,轉生大步離開,冷厲中透著幾乎讓人顫抖的森冷話遠遠傳來:「期限是三日,三日後無論結果如何,本王不準備遵循原來的計劃了。」

    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不要三月或是兩月之約,他只給翎墨三日時間了。

    那人的話讓離歌剛堅定的心緒又是一陣恐慌,她惴惴看向翎墨,翎墨無語,只是抱著離歌同樣往外走。

    穿過重重迴廊,又經過一個湖心亭,來到一處離歌從未見過的門前,翎墨往邊上牆壁上的按鈕按下,嘎吱聲響,他抱著離歌大步進門,而一直跟著他們的李全則站在門外守著自家王爺跟王妃。

    進入房間,離歌被眼前的一切驚呆,這裡是?

    她不可思議地轉頭,用眼神詢問翎墨。

    翎墨將離歌抱在床上,對她解釋道:「這裡是按照你跟我說過的你原本的房間設置的,這些東西不知跟你原本的房間差別多少。」

    「很像,墨,謝謝你。」

    她還記得那一次她想起自己的師傅,然後來了興致便講起自己前世的世界,以及自己房間的佈置,她如何也想不到墨會將自己講述的一切暗暗記下來。

    「本來我是打算在你生辰的時候帶你過來的,現在時間怕是來不及了,這裡有你以往的記憶,也有你一直放心不下的師傅,我不想讓你留下遺憾。」

    「嗚嗚……墨,我好喜歡。謝謝。」離歌有哭有笑,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翎墨臉色一沉,他低聲說道:「我不是說過今後不准跟我道歉,也不能道謝,我只是覺得自己做的有些晚了。」

    「不晚,一點也不晚,這裡不僅有我的記憶,有我對師傅的牽掛,還有我對你的愛,以及對翎寶寶的堅信。墨在這裡我就想起了以往師傅讓我背御獸術時的情況。」離歌急忙搖頭,她不喜歡翎墨這麼說。

    「如此你就在這裡保護我們的翎寶寶如何?」扯了扯離歌的臉,翎墨笑道。

    離歌重重點頭。

    離歌牽著翎墨的手來到她以前最喜歡的軟墊處,拉著翎墨坐下,然後朝翎墨堅定地點頭,眼睛微微閉上,心中開始默念。

    為了確保萬一,她一刻不能放鬆,也就是說她會在這裡呆上三日,不過,有墨在這裡陪著她,相較於以往,離歌感覺這次體內的氣流湧動的更洶湧,她明白這大概就是師傅說的過了瓶頸後的迅速增長。

    隨著離歌心智的堅定,她的御獸術愈發的如火純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翎墨甚至能聽得見石門外面,乃至千里之外鳥獸的不安躁動。

    其實他沒告訴離歌的事他早已經吩咐東方及要改變四人的容貌,東方及作為江湖上排名第四的鬼手還有一樣無人知道的技能,也是他最拿手的,翎墨從不讓他這項技能視與人前,而這項技能也是留在最關鍵時刻保命用的,那便是換容術,別人的易容術即使再怎麼改變容貌都會有缺點,但是東方及的卻是毫無破綻,他能讓人無從找起,若沒有特殊能力,即使他們四人站在鳳王派出的人面前,那些人都無所覺。況且,臨走之前,他已經讓四人服了可以改變自己身上特有氣味的『去痕』,而讓離歌運用御獸術不過是想讓她有事情可做,這樣她便沒時間傷心。

    讓翎墨沒想到的是離歌的御獸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是說那些負責追蹤的鳥獸根本已經思緒混亂,即使鳳王有再強的能力,他也無法控制所有飛禽走獸,光是這一點,他便輸給了離歌。

    正如翎墨所料,青翼王北院裡,鳳王本來還算愜意的神情在聽得身後剛出現的黑影的報告時,神情一凜,他看也不看後面的人,單掌揮出。

    砰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噗的一聲,那杯摔在地上的黑影不敢擦掉嘴角留下的血,更不敢痛呼出聲,只沉默地躺在地上,臉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他明白自己的主子在別的事情面前是個優雅大度的人,但事關那人,只要是沾上一點的關係的事都能令主子失控,而變得殘虐。

    半晌,鳳王壓下心底想要殺人的欲,望,揮揮手,低地說道:「罷了,下去吧。」

    那人在同伴的幫助下趕緊起身,朝鳳王恭敬地說道:「謝王爺不殺之恩。」

    他不明白這次王爺為何沒有殺他,只是重傷了他。

    見身後只剩一人時,鳳王略微疲憊地朝後面一仰,身後那道黑影瞬間上前,用自己的腰腹給自己主子做椅背,他知道自家主子不喜那種堅硬的椅背,對人體椅背有特殊的愛好,也因此他們幾人別的地方不管,但是腰腹這一塊是別人所不具備的既有彈性,又有韌性,讓人忍不住一靠再靠地方。

    舒服地出了一口氣,鳳王靠在身後的人體椅背上,幽幽說道:「你們怎麼說也是跟了本王千年,本王又豈能肆意殺了你們。」

    這算是對今日的異常做出解釋。

    身後之人平板的聲音響起:「我們的命是王爺的。」

    搖搖頭,鳳王接著說道:「也不是不捨得殺了你們,本王不過是害怕寂寞,你說這次若是她不會來,本王還得等多久呢?」

    說道最後,鳳王的聲音接近呢喃,讓身後之人心底一緊,他不敢看自家主子的容顏,只能在心底微自家主子擔憂。

    主子如此人物,為何那女子不選,這同樣也是困擾他們千年的問題。

    偷偷到了一眼靠在自己腰腹上彷彿睡著了的鳳王,那人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真的希望自己主子在等了千年之後能得到他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鳳王睜開眼睛,一直帶笑的眼眸出現罕見的迷濛,他剛動,身後黑影立即微微往前一步,讓鳳王起的不費一絲力氣。

    抬起手,看到透過那棵老槐樹枝椏,射在自己手上斑駁的陽光,鳳王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有時候,他幾乎想放棄這麼些年來的堅持,但到底也是不甘心,這女子的容顏已經在自己腦中漸漸褪去,僅剩下當日來不及好好品嚐的苦痛,同樣,也是這些痛苦讓自己堅持了千年,因為時間太久,鳳王不知道之所以尋找千年,到底是為了那女子,還是為了這份堅持。

    「回吧,讓貳繼續派出『追蜂』。」鳳王起身後說道。

    身後之人沙啞的說道:「是。」

    鳳王往臥房方向走去,腳步不似以往那般輕巧,而是帶著說不清的沉重與悲傷,突然,鳳王轉身,看向身後還來不及離開的黑影,問:「三,你說本王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那黑影剛抬起的腳步放了下來,轉身,面對鳳王,平板的聲音裡帶著堅定:「不是。」

    第105章鳳王與翎墨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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