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個宵小之輩,那麼他們也不用再裝暈了,幾人在同一時間刷的睜開眼,又同時跳了起來,朝地上的幾人攻去。舒榒駑襻
簡洛一劍解決一個後,朝東方及兩人說道:「我去看看王爺。」
說完,不等另外兩人回答,他已經閃到了門外。
翎墨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簡洛一腳踏出這邊的房門,另一腳就到了翎墨的窗戶下面,他剛站定,就聽得屋內咚咚聲響。
「王爺?」簡洛貼著門口問。
現在房內有王妃,他可不敢貿然進去。
「進來。」等房內再沒有動靜了,翎墨才吩咐簡洛。
當簡洛踏進房間時,第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的滿目全非的幾人,他們滿臉血跡,眼睛更是不可思議地大睜著。而他們王爺正面無表情地擋在王妃跟前,即使王妃是在沉睡,王爺也不能讓這些骯髒的東西污了王妃。
「處理掉。」翎墨出聲。
簡洛知道他們王爺生氣了,簡洛的眼神也不敢往別處瞧,聽到翎墨的吩咐,趕緊答道:「是。」
說完,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現在他們這幾個屬下已經總結出了一條規律,那就是一般事情絕對激不起王爺的絲毫情緒,但是,若是事關王妃,即使芝麻綠豆大點的事也能讓王爺渾身冷氣暴漲。
很顯然,王爺屋中的這幾人是衝著他們王妃來的。
真是死有餘辜啊!
另一邊,摸進來的四人中只留下一個。
樓上的動靜當然驚動了客棧的掌櫃的,只見他急匆匆的只披了件衣服就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當看到廊道裡擺著的六具屍體時,那掌櫃的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更是哆哆嗦嗦地語不成句。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仔細看看這幾人,你可是認識啊?」東方及挑著眉問還來不及看那幾張臉的掌櫃。
聽完問話,掌櫃的又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往前走幾步,仔細端詳著地上幾具屍體,當看清楚幾人長相時,那掌櫃的恨不得自己從未生過啊。
他現在可是兩邊為難啊,一方面,這幾位客人無論穿著還是通身氣息,一看就非凡人,他一個小小掌櫃的可是惹不得啊,另一方面,看著地上幾人,雖然臉上極為扭曲,但是看那長相,掌櫃的隱約也能看出這幾位就是橫行曲城的主啊。
掌櫃的眼神沒逃得過東方及三人的眼睛,只見東方及清了清嗓子,問:「你可認識他們?」
「還請客官放過小的吧。」掌櫃的手腳哆哆嗦嗦地動著,就要給幾人跪下。
他不能說啊,這幾位客人是厲害,可是他們畢竟是過路人啊,明日就離開了,若是他說出了這幾人是誰,到時吃苦的還是自己,掌櫃的人是膽小,可心眼卻不少啊。
東方及幾人又豈能不明白他的擔憂,也罷,這掌櫃的也不過是小心過活的人,反正他們手裡還有人,於是,東方及擺擺手,跟掌櫃的說道:「那好吧,你著人將這裡處理了,然後給我們一間上房,記得要乾淨,還要安靜。」
說完,遞了一錠金子給那掌櫃的。
他們王爺現在定然不願意再住原來的房間,為了王妃的身體,安靜的環境是必須的。
儘管還是怕,若自己不答應,那就是不識抬舉了,而且,這幾位爺出手可真是大方。掌櫃的收了金子後,吩咐人將廊道裡清理乾淨。
等忙好了之後,外面的天空已經現魚肚白,簡洛三人回到屋內,開始審問那剛剛被卸了下巴的人。
東方及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進那人嘴裡,一邊解釋道:「就憑你們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也想在本大爺面前顯擺,你們這是找死,爺現在給你服的是爺特製的軟經散,他能讓你渾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所以你想自殺那是不可能的,看見拿劍的那人了嗎?他最喜歡將人肢解,就是拿一把匕首,先是將你的手指甲一個個揭下來,然後再將你的指頭一個個切下來,之後是手腕,然後是胳膊,總的來說,你不會死,你會看著自己身上的器官一個個被卸掉,然後就是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來,最後是腸穿肚爛……」
看著東方及不斷開合的嘴,那人已經變得幻聽了,眼前不斷閃現東方及口中描述的場景,使得他本來還倔強的臉漸漸變得驚恐,臉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身體更是顫抖不已,須臾,眾人就聞得一股異味。
厭惡地看著那人下的失了禁,東方及又讓客棧的小二給那人換了衣服,這才慢悠悠地問道:「可以說了嗎?」不跳字。
那人忙不迭遲地點頭,死他不怕,可是他怕生不如死啊。
「那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東方及翹著二郎腿,朝那人笑嘻嘻地說道。
那人想抬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無奈手臂已經無力抬起來了,掙扎了半晌,他只能作罷,任由汗水流進眼睛裡,使得眼睛一陣刺痛,淚水也控制不住刷刷地流了下來,看的坐在凳子上的幾人一陣暢快。
特別是東方及,他拿出折扇,嫌棄地抬起那人的下巴,好笑地問:「怎麼,都怕的哭了?本大爺還以為你是個漢子呢,嘖嘖,沒想到啊,卻是個軟腳蝦。」
無論東方及如何刺激自己,那人都不為所動,畢竟什麼都沒有小命重要。
看到那人無趣的舉動,東方及撇了撇嘴,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若是你的話裡有一句是假的,哼,到時別怪我們失言。」
識時務者為俊傑,那人低著頭,緩緩道來:「我們是曲城城主豢養的江湖人,專門為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到手後他就會將得到的東西轉手,之後還會給我們些辛苦費。」
「你們是專門打劫過往旅客的嗎?」不跳字。東方及問。
那人點頭。補充道:「我們會根據那些過路人的穿著和帶的行李判斷,城主還會讓我們劫持年輕女眷,送到臨均那裡換得牛羊。」
那人話還沒落,簡洛一腳踢了過去,砰地一聲大響,那人就著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癱軟在地上動也不動。
還劫持女子,那不是找死嗎?他們王妃可是王爺的心頭肉,別說是褻瀆,就是旁人多看一眼,王爺都會讓那人生不如死,看來這曲城城主是撞到了槍口上了。
「大,大俠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那人看到簡洛冰冷的眼中翻滾的著波濤,驚恐地求饒道。
「你們城主姓甚名誰?」
「城主叫司徒前,他曾今是黑雲寨寨主。」那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黑雲寨?那又是什麼東西?」
「黑雲寨位於曲城南面的黑雲山上,司徒前專門打劫過往商旅,後來,這曲城城主被調走了,司徒前就用錢買了這曲城城主之位,明著歡迎各地商旅前來,暗地裡打劫這些人。」那人越說越小聲,最後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進地底下。
東方及笑了,他這個人,高興的時候笑,不高興的時候也笑,不高興的時候,他越笑,就說明越生氣,那麼惹他笑的那人就越倒霉。
這種個性與他朝夕相處的簡洛更清楚,東方及一般不生氣,但是他一旦生氣,那後果就連自己有時候都承受不了,如此想著,簡洛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東方及不知道簡洛的心思,攤在地上的那人只聽他溫柔地問:「那麼,你們這麼干有多久了,有沒有數過劫了多少的旅客,搶了多少女子,又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那人臉色一白,冷汗流的更勤了,他懦懦地看著眼前笑的和善的俊秀男子,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東方及的話他不得不回答,這人只希望自己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換得這三人的輕一點的懲罰,那人接著說道:「每次幾人中間有一個管賬,他會把每次的行動記得清清楚楚,這樣城主想賴賬也不行了。」
「哦,那賬本在哪?」
東方及的問話讓那人有一瞬間的閃躲,他不敢抬頭,只是惴惴不安地說道:「這,這賬本一直是他收藏的,他剛剛被你們殺了,我,我不知道賬本在哪?」
那人的話並沒有讓東方及表現出任何異樣,他腰微微彎著,慢條斯理地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著。
當簡洛看到東方及手上的月獨時,臉色一頓,這傢伙,前日還說沒將月獨帶在身上,他還真是偷搶騙樣樣俱全啊。
這邊東方及壓根忘了前日說過要將月獨還給簡洛的話,他一步一步邁著優雅的步子就往攤在地上的人走去,眼睛還不懷好意地端詳著這人的身體,嘴裡更是喃喃自語道:「你說我是從哪裡下手比較好呢?手?腳?要不就先從你的命根子開始吧?不少字哎,可惜了我這把絕世好匕首啊!」
說完,東方及刷的一下拔出匕首,銀色光芒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色澤,映襯著拿匕首的人臉上陰森森的笑容。
那人看著東方及笑的滿臉猙獰,就想往後退,可是無論自己怎麼使勁,就是一動也動不了啊,他本意不是這樣的,那人急急說道:「我可以將那本賬本拿出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殺了你本大爺一樣能找得到。」東方及笑著說道。
「你們找不到的,賬本被藏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沒有我們幾人,誰也找不到的。」那是自信滿滿地說道。
現在那張本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用它救自己一命。
聽了這人的話,東方及樂的撲哧一笑,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那人,嘴裡更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那人的希望;東方及道:「即使沒有那帳本又如何,大不了將那什麼城主府裡的人都殺了。」
那人沒想到這幾人根本不聽自己的條件,頓時一急,再也顧不得什麼私藏了,他急急開口:「你們不能殺了我,我還知道司徒前有一本跟朝鳳京都不少重臣之間聯繫的秘本。」
「我們如何能相信你的話?」
「是這樣的,曾今我去司徒前的書房找他有事相商,無意中看到一本有特殊標記的本子,後來又一次司徒前喝醉了,他說的,不過,他將那本秘本藏得很深,因為我們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手裡要有一些能拿捏住他的致命東西,所以我千方百計打聽後才知道那秘本藏在何處。」那人深怕在場三人不相信,著急地說道。
看到那人眼中掩飾不住的焦急,又知道這人本就膽小,所以,三人倒沒有懷疑這人的話。
說了這麼久就這句話還有些價值,東方及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簡洛點頭,就往外面走去。
來到翎墨的新換的房間,簡洛低聲將剛剛聽到的跟他說了一遍,然後他靜靜地等著翎墨的回答。
聽完簡洛的敘述,翎墨面無表情,須臾,他冷聲吩咐道:「挑了他的手腳筋,拔了舌頭,廢掉武功,扔出去。你跟東方及去城主府,記得,自己的生命最重要。」
簡洛點頭,道一了聲:「是,屬下這就去辦。」
曲城城主府。
要不怎麼說天高皇帝遠呢,東方及跟簡洛兩人站在城主府外,望著足足有三丈高的府牆,額頭黑線直冒。
這城主絕對是壞事幹盡,害怕敵人來報仇,所以才將院牆砌的那麼高吧。
兩人相視一眼,緊接著腳下一點,雙手雙腳以牆壁做阻力,須臾,兩道身影躍上了高牆,上來了才發現,這道府牆不僅高,還很寬厚,兩人伏在牆頭,仔細觀察這城主府的內部設置,順便尋找那人所提及的兵器庫樣的房子。
不過,當看清了城牆裡面的景象時,就連一向無心無情的簡洛都是眼前一閃,東方及更是恨不得搶了裡面所有的東西。
且不說這城主府足足有兩個青翼王府那麼大,就是裡面的精緻美景,那也與皇宮有的一比,端的那是三步一閣五步一橋,假山林立,小橋流水,碩大的花園裡更是什麼珍奇異花都有。
亭台樓閣處都置滿金絲帷幔,微風吹過,帷幔翩翩飛舞,煞是美麗。
兩人正咂舌地觀察著呢,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傳來。
兩人伏低了身體,也虧得這院牆高,兩人伏在那裡,身體被擋的嚴嚴實實,透過磚石縫隙,裡面的情景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來人有七八個,都是妙齡女子,穿的是各色綾羅綢緞,長得也是嬌如春花,美若秋月。
「我說十四妹妹,城主對你還真是好啊,這串臨海珍珠項鏈可是臨均皇室那些個貴妃才能帶的,如今城主卻將它給了你,這不是擺明了讓咱們姐妹吃醋嘛!」說這話的是一個身著大紅裙裝的妖嬈女子,語氣裡難掩羨慕嫉妒。
妖嬈女子話剛落,女子對面一個看起來清純美麗的二八女子頓時羞紅了臉,她小聲反駁道:「七姐姐,妹妹不想要的,可是城主硬是送給妹妹,城主說若是妹妹不收的話,他就將這串珍珠項鏈給扔了,妹妹覺著扔了可惜,怎麼說這也算是我們城主府的東西,妹妹是心疼咱們城主府,這才收下的。」
聽著那女子的話,院牆上的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這哪來的女人啊,明明不大的年紀,這心胸卻是複雜的很啊,模樣長的清純,眼中流露出的也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說出來的話也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率直,但不管是牆頭上趴著的兩人,還是底下一大圈女子,他們怎麼都聽得出這女子話裡的炫耀跟挑釁,以及隱藏在眼底最深處的那抹陰狠啊。
這些女人還真是可怕的,明顯就是女子多的地方是非多啊,看看那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還是他們王妃好啊!
王妃不僅心腸好,性子單純,還對他們王爺一心一意,還真是羨慕王爺能找到一個絕世無雙的王妃。
不過,想到王妃現在仍在昏睡,兩人心底一暗。他們還是盡快辦完這裡的事,以便早一些出城。
不管牆上的人多麼鄙視下面這些女子,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孔雀們還是該怎麼討論怎麼討論。
「十四妹妹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姐妹同是城主的女人,若城主真這麼說,豈不是傷了我們姐妹的心,十四妹妹已經得了城主的寵愛,又何必在我們面前炫耀。」另一個綠衣女子尖酸地說道。
那位被稱作十四妹妹的女子眼睛往不遠處一掃,突然,眼眶一紅,手哆哆嗦嗦的就要解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一反剛剛的天真,突然委屈地說道:「姐姐們,是妹妹的錯,妹妹這就把項鏈給你們,還請你們不要生氣,免得傷了我們城主府的和氣。」
「呸,你這賤人說的倒好聽,誰不知道自從你進了城主府,城主就從沒進過我們姐妹的房,我看啊,你就是個狐狸精,專勾男人的心的。」又一個身著淺黃色,看起來潑辣無比的女子罵道。
潑辣女子剛罵完,那女子眼淚啪嗒嗒就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一邊訥訥說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妹妹呢,妹妹不是故意的,城主他這幾日很是操勞,每日在妹妹房裡只是歇歇,沒有做其他的事,姐姐是冤枉妹妹了。」
「不要臉的狐狸精——」
那潑辣女子剛又開口,一道渾厚的聲音大喝道:「住口!」
眾人懼怕地回頭,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這人好雄厚的內力,恐怕與簡洛不相上下,牆頭上的東方及跟簡洛也是不由自主地閉了氣,小心翼翼地盯著那人。
只見來人四十有餘,長的是濃眉大眼,滿臉絡腮鬍子,一看就是草莽之類的,身後還跟著十個做江湖打扮的人,看那些人輕巧的步伐,顯然功夫都不弱。
那人一呵斥,整個花園頓時鴉雀無聲,那絡腮鬍子眼睛一瞪,就朝眾女子呵斥道:「你們都是我城主府的人,整日的吵吵什麼。一個個都沒事幹了是吧,若是不想在這裡呆了,都給我出去,本城主還不缺你們這樣的女人。」
原來這就是曲城城主司徒前,牆頭上兩人瞭然地點頭。
司徒前的話剛落,那些個女子頓時白了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臉色緊繃的司徒前,有的甚至已經嚶嚶哭泣。
唯有那個被喚作十四妹妹的女子收起眼淚,啪的一聲就跪了下來,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內疚和懊悔,女子道:「城主,都是清兒的錯,還請城主不要怪姐姐們,若是,若是城主不需要清兒了,清兒這就走。」
說完,女子抬頭,剛剛停止了的眼淚又嘩啦啦的往下流,讓那張本來就嬌艷欲滴的小臉更是如出水芙蓉般惹人憐愛。
女子作勢就要起來,哀傷地準備離開。
司徒前見自己最寵愛的女人如此委屈,又識大體,剛剛還怒氣沖沖的一顆心霎時軟趴趴的,他一個快步上前,扶起那個喚作清兒的女子,柔聲道:「你這是幹什麼?本城主何時說要遣你出去的,你可是本城主最寶貝的,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若是離開,那也是她們離開。」
接著他又嚴厲地掃了一眼滿眼羨慕嫉妒恨的女子,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清兒是本城主最在意的女子,你們誰也不能給她臉色,若是讓本城主知道你們誰還明知故犯,到時休怪本城主不客氣。」
即使再不甘願,剩餘的女子也不得不低下頭,掩藏住眼中的不甘於嫉恨,弱弱地點頭。
看到她們如此聽話,司徒前這才滿意地點頭,大手一揮,讓那些女子離開:「都回去吧,一大早的都別在這裡嚷嚷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女子們行了禮後,輕步離開。
那個被司徒前扶著的清兒也半蹲著行了個禮就要離開:「清兒也先告退,」
其實他剛碰到清兒,身體就有一股燥熱在流淌,若不是還有重要的事,他怎麼也要回去跟清兒翻雲覆雨一番,想著還有棘手的事,司徒前摸了一把清兒的背,這才戀戀不捨地輕聲哄道:「嗯,你先回去,等本城主辦完事就去找你,乖乖等著啊。」
清兒的臉一紅,她嬌嗔地掃了一眼司徒前,這才蓮步離開。誰也沒看到,在她轉身的瞬間,眼中閃現的那抹厭惡與恨意。
直到已經看不見那些女子的身影,司徒前身後的那些江湖人這才打趣道:「城主真是好艷福啊,看這一個個如花美眷,真是羨煞旁人。」
司徒前無所謂地擺擺手,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若是你們喜歡,送幾個給你們又何妨,不過,這要等這件事完了之後再說。你們可是有人去那客棧看了沒?大東那幾人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還不回來,莫不是遭遇了不測?」
「城主放心,小五已經去查探了,有什麼事他會回來稟告的。」身後的一人回道。
司徒前點頭:「那就好,據消息說這次的是條大魚,聽說還有一個絕美的女子,哼,本城主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本城主倒要看看能讓陳留讚歎不已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幾人正說話間,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快速略來,聲音裡也帶著一股驚慌,那人氣喘吁吁地道:「城主,不好了,大東他們都不見了。」
「什麼意思?說清楚些。」聽說情況有變,司徒前幾人頓時斂了神色,嚴肅地問。
那人停住腳,因為長時間奔跑,臉色微微發白,他長長出了口氣之後,才解釋道:「我今早去的時候,發現客棧那裡很安靜,根本沒有大東他們的影子,我又去問了掌櫃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難道大東他們劫了東西跑了?」司徒前身後的一人問。
來人搖搖頭,否定了這人的猜測,他道:「我悄悄的去看了一下,兩間房裡的人都還在睡著呢,不像是被洗劫過的樣子。」
「那就怪了,難道是……」剛剛有疑問的那人又接著說道。
那人話音未落,司徒前與身後眾人相視一眼,眼中厲色閃過,若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那這幾人的來頭還真是值得推敲啊,想來他們很容易就能追查道城主府。
司徒前神色一凜,眼中翻滾著殺意,他沉聲吩咐身後的十人:「從現在起,你們看好城主府的各個角落,哼,本城主就不相信區區四個人敢跟我偌大的城主府作對。」
「是。」身後十人頷首後,各自往不同方向散開。
那個剛來的人也想跟著眾人退下去,這時候,司徒前又出聲了:「小五,你的輕功好,你現在就去客棧監視那夥人,若是他們有什麼異動,立刻發消息回來。」
「是。」小五抱拳後,又快速離開。
當花園裡只剩下司徒前一人時,他嘴角突然上揚,嘴裡更是狂妄地喃喃說道:「你是雄鷹,在這曲城本城主也能折了你的翅膀,你是猛虎,本城主照樣能打斷你的四肢,敢跟本城主作對,你們等著看吧。」
說完後,大步離去。
直到這一方天地重新安靜之後,伏在牆上的兩人才慢慢移動已經僵硬的身體,東方及朝司徒前離去的方向哧了一聲,眼中諷刺之意明顯。
就憑你也想跟王爺作對,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等著被我們毀了你這城主府吧。
兩人活動了下身體,這才悄無聲息地跳了下來。
之前趴在牆上看這院子很大,現在身處其中,更是一眼望不到邊。在這麼大的地方要找一個小房間又談何容易。
不過,這兩人不是笨人,剛剛在牆頭上已經基本看清了整個城主府的佈局,他們環顧四周,發現剛剛那群女子是朝北面走的,而那個叫小五的是從南面來的,也就是說南面是城主府大門方向,那麼他們現在只需朝跟牆相反的方向走就行。
簡洛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名第二,東方及以一身毒術排第四,所以區區城主府還不再他們眼中,兩人腳下輕點,快速朝前方掠去。
也該他們運氣好,沒走多遠,兩人就發現前方有一個正在打掃的奴僕,東方及朝簡洛點頭,簡洛一個箭步,上前掐住那人的喉嚨,小聲威脅道:「別出聲,否則殺了你。」
那些個奴僕雖然也見過如此場面,可是事關自己,他如何不害怕,而且簡洛身上冰冷的氣息讓那奴僕不由得相信他是說到做到的。
那奴僕扔掉手中的掃帚,趕緊點頭。
「司徒前的兵器庫在哪?」
那人一怔,還不等他細想,簡洛的手上就開始用勁,那奴僕一抖,手趕緊指著前方。
「若是讓我知道你在說謊,我一定會回來殺了你。」
簡洛冷聲說完後,另一隻手往那奴僕後頸一劈,那人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這邊正說話間,一陣不算整齊的腳步聲走進,簡洛跟東方及兩人抬著那奴僕就往旁邊的樹叢躲去。
腳步聲漸漸走進,男子說話的聲音也隱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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