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十四章話中有話
「合作麼……你也說了，是合作。」米特裡管家的聲音依然不帶有一絲的感情色彩：「合作，就是雙方都認可的情況下，才叫合作，如今我貨源緊張，合作自然結束了。」
「米特裡管家，難道一點迴旋的餘地了麼？」王嵩山對於米特裡那牽強附會的理由自然不相信，不過真實原因他很清楚，米特裡此刻也只是找個借口罷了。
「這是托馬斯家主的決定，我只是向您傳達一下他的決定罷了。」米特裡管家說道：「好了，王先生，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不好意思，打擾您的休息了。」
「這……」不過，還不等王嵩山再開口說什麼，對方的電話已經掛斷了，王嵩山看著手中的話筒，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對方，終於動手，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沒有放過對自己的報復。
「終於，還是來了麼？」方天看著有些失神的王嵩山，歎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這位老朋友，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沒想到，最終還是無可避免，」王嵩山將手中的電話放了下去，表情麻木的看向了方天：「是蘭瑟家族的米特裡管家打來的電話，說今年的特種軍火配額不夠數，要停止與我們蝴蝶家族的生意合作……」
「就沒有什麼補救的措施了麼？」王弱水此刻也是一臉的黯然，自責、懊悔充斥了她的內心，要不是她為了逞一時之快，打了古德，事情恐怕不會發展到如此可不可收拾的地步。
最多當時與古德舌戰幾句，將古德擠兌走就可以了，想來蘭瑟家族也不會對蝴蝶家族動手，但是現如今……
「我豁出這張老臉，再給蘭瑟家族的族長托馬斯親自打個電話吧……」王嵩山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能否有什麼作用，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去求人，當初與蘭瑟家族建立合作關係的時候，都未曾卑躬屈膝過。
方天雖然很想幫助王嵩山做些什麼，不過卻也無能為力。他並沒有經營過一個家族，也沒與這些大家族的軍火商打過交道，知道這時候自己也不能給出什麼建議來，只能默默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王嵩山再次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蘭瑟家族，家主托馬斯的私人電話。短暫的兩次響鈴的之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了托馬斯的聲音：「王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托馬斯先生，這次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如此，我們就明人之間不說暗話了。」王嵩山說道：「這一次，的確是舍妹做的有些過分了，對於古德，我深表歉意，為了表達我們蝴蝶家族的誠意，我們會親自在愛羅鎮最大的酒店擺酒為古德少爺賠罪……」
說出這話的時候，王嵩山暗自咬了咬牙，這種讓步，讓他的心頭都在滴血，蝴蝶家族何時如此軟弱過？不過此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被蘭瑟家族扼住了命脈，也由不得王嵩山不緊張了。
雖然這麼做，有損蝴蝶家族的聲望和威名，但是為了蝴蝶家族的未來著想，這種忍辱負重還是值得的。
「這賠罪，我那外孫可承受不起啊！」托馬斯淡淡的說道：「要是往外人知道了原因，指不定還以為，是古德囂張跋扈呢。」
王嵩山聽了托馬斯的話後心中一沉，如此低姿態，托馬斯都不肯放手，想來這一次是對蝴蝶家族不死不休了。
「托馬斯先生，就算我們有錯在先，但是念在我們多年合作的關係上，您就不能……」王嵩山這時候，沒有了一絲家主的架子，完全和那些求人辦事的人一樣了，說是低三下四也不為過。
「呵呵，王先生，我想米特裡管家之前也說過了，並非是我不想與你們蝴蝶家族合作了，實在是因為，今年的特種軍火配額少的很，不足以供應您的需求量了啊！」托馬斯淡淡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卻還讓別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那……既然如此，往年的供應量的一半也行啊，不知道托馬斯先生可不可以滿足我們……」王嵩山小心的問道。
「一半麼……」托馬斯平淡的重複了一遍王嵩山的話：「一半也是沒有的。」
「托馬斯先生，要麼您說一個方式，怎麼才能繼續與我們蝴蝶家族合作，只要我們能辦到的，絕不推諉。」王嵩山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托馬斯怎麼都不鬆口，只能看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王先生啊，您也知道，這特種軍火，不是尋常的軍火，每年的數量都不多，我手上很多的客戶都是老朋友了，比與你的合作關係都要長，有些還是我父輩的老朋友！」托馬斯說道：「往年的軍火配額剛剛好你們平分，所以也就相安無事，但是今年，這特種軍火的配額明顯少了許多，我得優先供應那些老朋友啊！你這邊，我只能抱歉了……」
王嵩山聽了托馬斯的話後氣得牙癢癢，什麼配額減少了，以前怎麼不說減少了？偏偏古德被王弱水打了之後，蘭瑟家族的軍火配額就突然減少了？還是在大半夜的？這話誰信啊？
可是偏偏的，托馬斯說的不徐不疾，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綿裡藏針，讓王嵩山根本就沒法反駁，人家說的有情有理，其他的客戶都比你王嵩山關係鐵，所以只能先斷了你的合作，來優先供應別人了。
「往年的一半不行的話，三分之一也行的……」王嵩山咬了咬牙，再次退而求其次，讓他就這麼放棄，他是不會甘心的。
「王先生，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托馬斯淡淡的說道：「如果讓我那些老朋友知道，我將軍火供給外人的話，他們一定會生氣，並且抬出他們的父輩來的！所以，你知道的，我們雖然合作了多年，但是我並沒有充分的理由給你軍火啊……事出無因，這事兒我也很難辦的。但凡有個由頭的話，我也好向那些人解釋，但是你我的合作時間，真的是太短了……交情沒有別人深啊！」
聽著托馬斯這似乎話中有話的話，王嵩山皺起了眉頭，這老傢伙磨磨唧唧的，到底想表達什麼呢？聽他的意思，這事兒似乎還有門？畢竟，要是沒有門的話，托馬斯幹嘛還和自己解釋這麼多呢？他解釋這麼多的意義是什麼呢？
「托馬斯先生，聽您的意思，這件事情似乎也並非不能解決，只要有一個供應與我們蝴蝶家族的由頭就是了……不知道，您有什麼好建議麼？」王嵩山想不明白托馬斯的意思，就直接將問題提了出來。如果托馬斯真的是話中有話，他一定會有所暗示的，要是沒有這個意思，自己也就不用絞盡腦汁想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了。
「呵呵，建議不是沒有。」托馬斯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們兩家，有了親戚關係，那麼我對你的軍火供應就成了名正言順了，任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我把所有的特種軍火配額都給你，別人即使有意見，也說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