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是一家中檔餐廳包廂,川菜。
南溪看到「川」字的那三道豎線,眉頭就糾結了起來。
她很喜歡吃辣,但她偏偏不能吃辣,最嚴重的一次,吃到皮膚過敏起紅痘,李渭歡當時還沒離開,那幾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陪著,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李渭歡喜歡吃辣,所有瞭解李渭歡的人都知道,但自從遇見了南溪,她將自己的口味改的清淡了!
但是李渭歡可以遷就她,卻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能遷就她!
南溪腳步遲疑,還是楊素先開了口,「嚴臣清那廝想挨揍是麼?不知道南溪不能吃辣麼?」
白玉川不說話,張牧馬上打了電話給嚴臣清,嚴臣清電話那頭炸毛,「誰規定川菜館一定都是辣菜啊,我翻遍十幾頁的菜單點了一桌子清淡的菜我容易我麼?」
這家川菜館是嚴臣清一相熟的朋友盤下來的,非邀請他來吃飯,嚴臣清覺得,要吃飯可以,但不能一個人來吃,那樣太沒意思!
所以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就將所有人都叫過來了……
南溪有些不好意思,頭微微的垂下來,小臉上紅紅的!
楊素清咳一聲道,「那我們……進去吧!我快餓暈過去了!」
說完,整個身子就往張牧身上貼,一副氣息奄奄、日薄西山的樣子……
南溪:……
這家川菜館環境不錯,幾個人進入包廂,嚴臣清的那個朋友對著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離開,居然是個女的!
那女人離開之後,張牧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嚴臣清,「怎麼?新歡?還是舊愛?」
「去你妹的!你以為我是你啊!」嚴臣清丟掉手中煙頭,動作不優,但是這人長得好看了,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人覺得藝術感爆滿!
眾人落座,楊素和南溪挨一塊兒,藍琦兒坐在張牧和嚴臣清中間,飯菜上來,果真都是清淡的。
藍琦兒說,「光吃菜多沒意思啊,上點酒啊!」
南溪皺眉,「藍藍,你下午還要答辯呢!」
藍琦兒挑眉,「放心,稍微喝點不礙事!」
張牧也在一邊勸慰,「藍藍,悠著點兒吧,今天特別,答辯要緊!」
藍琦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近,吐氣如蘭,「怎麼?不信任姐的酒量,還是不信任姐的實力?」
張牧:「……」
楊素說,「來點啤的吧,保險點,藍藍有分寸!」
眾人無法,嚴臣清只能招手叫酒!
前來送酒的人是嚴臣清的那位朋友,南溪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這女人看著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雖然不算多漂亮,但是氣質很好。
她將酒兩札啤酒放在桌子上,很客套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走前看了嚴臣清一眼,但嚴臣清低垂著眉眼,沒有回視!
即便如此,南溪還是隱隱察覺到,那個女人對嚴臣清多半是喜歡的,雖然年齡比嚴臣清打了點!
歎氣,南溪夾著手邊上的花生米吃,目光掃到張牧後面小桌子上的電腦,好似件已經傳好了,南溪視力不錯,一眼掃到!
……
雖然眾人攔著,但藍琦兒還是喝了兩杯扎啤,好在沒醉,藍琦兒說,「你們啊,太小看了我點,啤酒對我來說,跟水沒有區別!」
嚴臣清騎得摩托,戴上頭盔打算先走,讓張牧跟白玉川開車送南溪等人回學校。
但藍琦兒卻一把扯住了嚴臣清的胳膊,「想體驗一下迎風衝刺的感覺,給這個面子嗎?」
南溪愣住,楊素皺眉,白玉川和張牧都是表情淡淡。
嚴臣清沒說話,走到摩托前取了自己的頭盔戴上……看樣子,是打算走人!
南溪想要去拉藍琦兒,算是打個圓場了,但剛抬腳,只見嚴臣清突然取了後座上的另外一個頭盔丟給藍琦兒,「速度點,我下午還有事兒!」
一直到坐上車子,南溪還是有些想不通,她拉著楊素問,「藍藍不會喜歡嚴臣清吧!」
「噗——」楊素正在喝礦泉水,聽到南溪的話直接噴了,「怎麼可能!」
前面的張牧「哈哈」一笑,「藍藍和臣清高中在同一個學校待過一年,都是體育部的得力干將,後來臣清回了h市,藍藍呢,後來也考到了h市,偏偏他們又遇到了,說來,這還真是一種緣分呢!」
張牧語氣有些感慨的繼續道,「但是啊,臣清那廝是不可能愛人的,藍藍呢,看著也不像……當然具體喜歡不喜歡,旁人說不清,他們兩個人心底有數!」
「別胡說八道,藍藍才不會喜歡嚴臣清那廝呢!藍藍心底有喜歡的人,但絕對不是嚴臣清!」南溪身邊的楊素馬上否認道!
張牧聳了聳肩不會再說,南溪也乖乖閉了嘴!
……
回到宿舍時,藍琦兒還沒回來,韓寶寶正在宿舍上網,看到她們,問,「你們中午去哪兒了?還有南溪,我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啊?電話?」
南溪納悶,拿出手機看了看記錄,還真有電話!
南溪想起,吃中飯時她去了趟洗手間,隨手將手機丟桌子上了,好似就是這個時間,她看了一眼楊素,楊素面無表情的走進門……
「對不起啊,當時出去了,不方便接電話,所以掛掉了!」南溪對韓寶寶解釋。
韓寶寶「哦」了一聲,似乎心情並沒有受什麼影響,馬上興致勃勃的跟南溪分享今天她所聽到的八卦!
「南溪,你知道嗎?我聽說,陸寅初今天來我們學校啦!」
「咳……」南溪身子一個激靈,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韓寶寶,似乎在確認她剛才說的話的真實性!
韓寶寶無比確信,「真的,很多同學都看到了,說他在校長室呆了兩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去幹什麼的,總之校長沒有陪著,主任也沒有陪著……就他和他的助理在校長室,後來陳老師就被請去了!」
「陳老師?」南溪凝眉。
「對啊,陳賢宇陳老師啊!」
韓寶寶說,「……但是聽說他出來的時候面色不太好,也不知道陸寅初找他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總之,這太讓人奇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