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由了,餘下的事就輕鬆多了!
就一會兒工夫眾姐妹就統統解開了繩索,這時她們再看花雨,她早就爬在了鐵欄上,花雨白日裡就觀察過這小黑屋的結構,高度是平日樓房的兩層,而她們站的地面唯一的出路就是那道鐵門,可門外面是有人看著的,花雨雖然看不見他們人,但是他們時不時發出的動靜暴露了他們,有人守,這條出口花雨就不作打算!倒是她們的上空,花雨看了下,躍上一人之高的牆上有一個突出的斷層,人可以踩在那兒,周邊是一排的鐵欄,那縫開得不夠寬,花雨雖然已是小身板,可照樣擠不出去。突然花雨想起來那青年大夫白日裡塞給她的紙包,花雨想了想還是掏了出來,藉著她翠玉鐲所餘微弱的光打開看了看。
真就是一包藥粉,不過這藥粉能做什麼呢?花雨就不得而知了,思緒飄蕩的時候,一些藥粉撒了下來,花雨聽到「滋滋滋!」的聲響,下意識的抬起翠玉鐲循聲而近,待看清情況時,花雨毛骨悚然,暗自慶幸這藥粉沒落到自己身上,否則自己怕是灰飛煙滅了,看這鐵欄就知道了,落了藥粉的地方瞬間融化出一個可以鑽出一頭大熊的洞來。「呵呵!」她們逃出有望了!只是花雨不知道的是,這藥粉是這青年大夫從一個有緣的婆婆手中偶然得到的一種神奇藥粉,這藥粉會化掉萬物,唯獨不會對人類有作用,給花雨也只是想到隨便她怎麼用,反正不會傷到她自己,才慷慨解囊!……呃!可以這麼說!
「噓!」看著眾姐妹興奮得差點歡呼,花雨趕緊提醒她們噤聲,這要讓外面那群畜生聽到,不打個半死是不會罷休,聽說他們這一行打人那真是一個高桿,往往打得你內傷就在死亡邊沿線上了,可面上你卻一點傷都沒有,甚至連點烏青都沒有,既不影響賣相,又讓你無實痛訴,一個字「慘!」。
慢慢的一個一個來,花雨一個一個拉上來,再讓她們從洞裡鑽出去,外面也是一道高牆,但與鐵欄有一米之寬,是一條深深的狹道,花雨先前就查看過,她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可目前的形式是她必須把這些無辜女子救出去再說。
一個……二個……終於最後一個了,此女子或許是嚇傷了,一直嗚嗚咽咽,哭哭啼啼,又林黛玉似的柔弱,花雨拉的是一次又一次也未成功,最後換成那紅衣女子,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提起來,恨得那紅衣女子恨鐵不成鋼,差點跳下去把她給抱起來了。
上來後花雨借透出來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她的樣貌,的確是有沉魚落雁之姿,就可惜這性格,跟自己無關,就不評說了。花雨擋在洞口,忙著讓道就先出了去,不料聽到「啊!」的一聲驚呼,花雨回頭,才發現剛剛拉上來的那柔弱女子自己又跌了下去,這下糟了!
鐵門立馬被打開,柔弱女子驚恐的大喊,「救我!救我!」,花雨本頭腦發熱,欲跳下去救,紅衣女子猛的拽住花雨就往外擠……
「給我站住!」出聲的是先前那個絡腮鬍,接著是一聲響亮的口哨,花雨猜測是通知同伴的暗號。
逃得太急,花雨的另外一隻鞋也掉了,紅衣女子拖著花雨的手瘋跑,這窄巷實在太深,幾人跑啊跑精氣神都用干了才看到盡頭,後面一直沒有響動,眾人鬆了口氣,心想自己是安全了,個個開心得放慢了腳步。花雨沒有她們樂觀,心想事有蹊蹺,花雨的心提了起來,如果她沒有猜錯,那夥人保證就在路口等著她們,折回去是死,一往無前也是被擒,哪條路都一樣,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沒有她們的興奮歡呼勁,花雨平常心的往前,一步……兩步……,近了,又近了,終於……盡頭就在花雨的不情願中到來。
果然……
「哼!哪裡跑?」幾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就從巷口一側閃了出來,個個凶神惡煞,有的提了鞭子,後面的一個挎著無數圈的繩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用來重新綁她們的,除了花雨跟那紅衣女子,其餘的個個被嚇得到處亂竄的哭喊,更是招來那幫男人的一陣毒打,這次他們可不管身上留不留傷,反正哪裡好打打哪裡,想是他們的主子怒了,一定要給她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花雨實在看不下去,看了看絡腮鬍旁邊的一個拿折扇的男子,從花雨一出來面對他們的時候,花雨就注意到了此人,一身素淨的青衣,從頭到腳沒有一件多餘的裝飾,頭髮高高的用錦帶束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三十歲上下,長得同他的穿著一樣清清爽爽,雖同花雨見過的男子比起來略微遜色,但也是極好看的人了,看那絡腮鬍和那個花雨叫媽媽的肥婆在他面前點頭哈腰,再加上男子本身散發出來的氣質看,花雨料定他才是老闆。一個箭步,花雨衝到了男子面前,「你!……有什麼衝著我來,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帶她們出逃的,我才是罪魁禍首,請你們放了她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是花雨的話語挑戰到了男子的榮尊,男子挑眉,但並沒有發怒,……可他身邊的肥婆卻忍不住先開了口,「住口!竟然跟主人這樣講話,來人!把這丫頭狠狠的往死裡打,……不給她點教訓,她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身後的一群黑衣衛立即站出,正要對花雨下手,「住手!誰給你們這個膽了?」聽到主人沉怒的話語,眾黑衣衛生生的退下,看得出來他們非常懼怕他,剛剛只是昏了頭才會聽那肥婆的。
花雨其實就在賭,她賭……憑著她卓爾不凡的眼力,這個男子是不會難為她的,一看他也是個有閱歷的男子,想他輕易不會對一個如此大膽的女子出手,混到這個份上嘛,惜才也是一個人成功的石階嘛!
果然!
「呵呵!膽子到倒不小!叫什麼名字?」
「莊小雨」花雨回。
「那從今天起你就叫暖暖」
「啊!」花雨一時沒反應過來,感情他這是在收自己麼?不會是讓自己給他暖床吧?不然幹嘛叫暖暖?
「怎麼,不願意?」
「好!好!」花雨忙點頭,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對付他總比對付裡那些野蠻人強吧!
「那……她們怎麼辦?」花雨指了指其餘的女子,雖然希望渺茫,但她還是不放過一點機會。
「呵!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完,男子像是很熱一樣扇著扇子往北走了,留花雨一人楞在當場,後面的一束火把照到花雨臉上,花雨才抬頭,哼!又是那肥婆,還一臉憤憤,像是花雨搶了她男人一樣敵意!不過只是礙於前面男子的威嚴不敢造次而已。
見男子走遠,花雨趕緊追上,心想,「怎麼這雲還沒來?冷皓也不見影子,再這樣拖下去嘛,她都要被人帶到什麼不知名的的地方去了?」
一座燈火通紅的殿閣內:
「主子,那些姑娘已經按你的吩咐賣到不同的妓*院了,價錢可都不錯!」肥婆一臉諂媚的對著花雨身前的男子。
哼!他倒好,一回來就使她做這樣,做那樣,要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竟然差使國母,不知他會是什麼表情?
「不是跟你講了嗎?以後這些瑣事不要再跟我講,你自己看著辦就行」男子半瞇著眼老太爺一樣仰躺在搖椅上,花雨這一晚上跟他都按摩了無數次了,感情她是按摩小姐了!
「嗯,」實在無話,肥婆總算識趣的退了回去。這時男子又開口了,「我叫你們招的護衛呢?都多長時間了,怎麼一個像樣的都沒找來?一個個就是酒囊飯袋,這點事都做不好,養你們何用?」是人都聽得出男子的怒意。
「剛剛來了一個,主子要不要看看?」一個老者出了聲,末了又補充道,「我看這次準能行!」
男子久久不作回答,像是思襯著什麼一樣,「得!這話你也說累了,我也聽煩了,不過……嘛,見見也無妨。」
花雨總算明白了,這男子不喜歡那肥婆,倒是對這老者恭敬有加,看來以後想在這裡混個風生水起還得跟老者套套近乎才行!
不一會兒,守門帶著一個白衣男子進了來,花雨抬眼,當下就愣得不能話語,不過也幸虧她不能話語,否則,一旦出口的話,他兩人都得遭殃吧!
這不是沈揚又是誰?顯然他在暗示花雨勿燥勿動,前面的男子是何等敏感之人,感覺到花雨的變化立即就扭頭過來,一副審視的表情,花雨趕緊講,「不是……實在是他長得太好看了!」花雨趕緊丟出一個蹩腳的理由,不過足夠能讓他放下戒心!
「你意思是說,我就長得不好看?」男子反問。
花雨無語了,怎麼會有男人希望人家講他好看,要講也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之類的,「奇葩!」花雨腹誹。不過還是乖乖的講,「不,主子比他好看!」見男子嘴角上翹,花雨才終於領悟,「原來是個偽娘!」先前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