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憐,過來!」看著女王離去的背影,花雨忙輕聲招對面的小憐,希冀有人可以跟自己八卦一下,她現在最想聽宮廷秘史了。
「那個……那個,小憐,看到沒有,女王陛下失態了,你猜她會去哪裡?」花雨一臉興奮的八卦。
「公主,那是女王哎!」
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提醒花雨,生怕她說錯話,招來殺生之禍。「放心,我可是很有眼力的,女王陛下是捨不得殺我的。……你還是趕緊把你知道的招來吧,不要再說什麼……你們也是才進宮的新人?你敢說這幾天在宮裡,你沒聽到什麼八卦?」
「八卦,什麼八卦?」這回小憐摸她的後腦勺去,看樣子硬是茫然的不知這「八卦」是什麼意思。
「哦!八卦啊!這是本公主新造的詞,意思就是說『故事……男女之間的故事!』」花雨解釋完還很流氓的對著小憐擠了擠眼睛,活像一個富家少爺調戲一個良家女子一樣。
小憐果然一臉紅暈上染,直紅到耳根子。
唉!無事逗逗她也是個樂趣嘛!誰叫這深宮內院一點樂趣都沒有呢!突然想到宮斗劇中那些原本清純佳人深宮待久了,一個個全都熬成毒婦,原來人家是無聊嘛!
餓太久了,花雨吃得太猛,一時肚子就撐得難受,小憐慌得趕緊差人叫來了太醫……一個嘻皮笑臉的男子,約莫二十五歲左右,花雨最不喜歡這類人,所以直接忽略男子陽光帥氣的面皮,直接嫌惡!
「哇,你就是傳說中的公主?」男子無視花雨不善的目光,招牌式的輕鬆語氣。
「什麼傳說啊?我就是公主,你……大膽!見到本公主還不下跪,再說了,本公主的名號可不是用來讓你調侃的,你看知罪?」無聊了,把公主頭銜拿來用用。
「公主這話可說嚴重了,今日本公子本不想用身份來脅公主你的,可現在看樣子得拿出來了,……沒辦法,為了活命唄!」此御醫臉露怨艾,可那雙眼睛卻是深幽清亮,花雨看得真切。這哪像怨男的眼神,花雨直覺這男人就一無聊會裝的狐狸!
「嘔吼!竟然有身份啊!莫非你比女王陛下還大?……哦!我知道了,你是女王陛下的私生子?」
「口無遮攔,小心隔牆有耳,你這樣污蔑女王,你認為她會容忍你?……小姐,別太高估自己,勇氣倒是可嘉了,就是愚蠢至極!」御醫帥男劈頭蓋臉往花雨臉上砸,顯然是怒了!
「喲!發怒了!你就這點出息?」花雨奚落著,還邊搖頭,一副讓人無法容忍的嘲弄。
「小姐……哦!公主殿下,本公子為了保護你才如此的,你不領會感恩就算了,你也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吧!」
二人本是友好的拌嘴,到最後反倒夾雜了濃濃的火藥味,誰都聽得出來他們彼此的討厭味。
花雨其實知道自己說過了,可又不想對著面前的人道歉,以至於氣氛越來越緊張,幸得此時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猶如救世主一樣危難時及時出現……
「喲呵!二位是在上演不打不相識的戲碼嗎?看樣子不用我介紹,你們已經熟悉彼此了……」慕懷白搖著他的羽扇做風流狀戲言道。
「哼!」花雨冷哼,誰跟他熟悉了,還來個不打不相識,還說得他們好似很有緣份一樣。
相較之下,那位御醫倒是風度了不少,站一旁,但笑不語,先前一觸即發的緊張,此時卻風輕雲淡,真就如平地起風,不值一提,花雨暗咒「你就裝吧!演技真夠精湛的,奧斯卡影帝啊!」當下就鄙視得不行,當然,對面的男子是不知道花雨這些彎彎道道的,否則必然氣得吐血,他今天心情已經夠不爽了……
「喲!看來我們花小妹很不爽嘛!莫非真是面前這位惹到了你?」
花雨撇撇嘴……懶得講……,對於她來說,面前的兩個男人都不靠譜,沒一個是好東西,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看來我們的花小妹真的生氣了,這樣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吧!」
「哼!你的面子值多少錢?你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花雨毫不留情的諷刺。
「花小妹……」慕懷白捂胸,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行了,行了,正事要緊」她的肚子還疼著呢!忙著鬥嘴,都差點忘記這檔子事兒了。
小憐很有眼色的扶花雨坐下,拎來御醫的藥盒,慕懷白藉機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去……哦!剛剛忘記給你們互相介紹了,這就是我們名揚天下的楊准楊御醫……而這位的當然就是女王陛下新封的雨花公主!」
沉默……沉默,氣氛很是尷尬,就沒人料理慕懷白,幸好這位楊准御醫還算有醫德,看病時就完全忘記不快,認真投入得花雨都想摒棄前嫌讚他幾句。
末了,楊准從藥盒裡取出一個白瓷瓶抖落一些藥粉,讓小憐找來藥碗溶入水中,末了端給花雨。花雨看著藥愣了愣,她都不知是什麼藥,喝什麼?
「接啊!,難道想讓自己脹死嗎?莫非你認為我會害你?」楊准嘴角譏誚,激將花雨。
「我又沒說不喝」花雨伸手接了過來,喝就喝,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害自己吧!
「這就對了嘛!陽光明媚多好啊!……雨過天晴……雨過天晴了,以後你們二位就好好相處吧!」慕懷白一臉諂笑著和事。花雨真想一腳踩死他,哪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丞相啊!
晚上睡床上,花雨翻來覆去老睡不著,腦海裡老想她的雲,她的小樁,她的今生今世,奇怪的是還會想冷皓,這點讓花雨很鬱悶,索性叫來小憐,哄著小丫頭上床陪自己睡,順便讓她繼續講她們女兒國民間的一些趣聞趣事。倒也心情放鬆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宮外
「哼!我看花雨就是瞎了眼才會找你這樣的男人,她都被人家圈在深宮內院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吹你的破簫!」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雲皇不回頭也知道這是何人。
冷皓的嘲諷並沒有引起雲皇的剎停,他像沒聽到一樣依然在吹,這首曲子是他為花雨譜寫的,音律悠揚綿長,像是情人間的互訴衷腸一樣,濃情款款,在車影的時候他們就經常一起合奏,那時花雨吹玉簫,而他就彈琴合著,雨花殿經常可以聽到他們合奏的妙音,只要到那個時候,宮人們就都會停下手上的事情,傾心去聽他們演奏,那丫頭還調侃他們像戲子一樣,往往被他冷臉相向。此時想起來夫妻之間果然趣事多,還不能對外人道。
許久……音停,雲皇收起玉簫,「不然呢?」雲皇反問。其實,他比誰都著急,只是還不是時候,他只能等,他料定花雨在宮裡,天鳳凰是不會傷害她的,如果貿然救了她出來,那他們就徹底惹怒了女王,在人家地盤上,想要躍出她的手掌心這得賠上無數人的性命,這是花雨不能容忍的,所以……目前時機不到,不過他料定頂多花雨再堅持四天,對……就四天,他們完全可以離開這裡。突然沒有心愛的人陪伴,他才是難熬,只能以簫撫慰相思。
「咱們彼此彼此,再說,我自己的皇后我自己會操心,不勞你一個外人來『狗拿耗子』!」說完,雲皇頭都不偏的下了閣樓,冷皓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說實話,也難為他了!事實上他確實搶了他的妃,搶了他的幸福,讓他落入了黑暗,可那又如何,他自己要負一半的責任,各人的幸福各人自己負,與他人無關。
「你!……」冷皓一聽,氣得不行,「搶了他的妻,他還有理了,如今還不管不顧」想著,冷皓一個飛腿像車泉雲掃去,雲皇早有警覺,一個閃身立即向冷皓攻擊開來,閣樓上的花架一時被二人震得凌亂不堪,雙方的人馬都全身戒備起來,只等他們各自的主子一聲號令。
他們不是第一次交手,都知對方的武功路數,可就是誰也拆解不了誰,誰也佔不了上方,一時間倒難分勝負,閣樓打到房頂,房頂打到一號大道,路越走越遠,招式也越來越狠,像是朝對方撒氣一樣,月亮底下,兩個凌亂的影子互相攻擊著對方,像是在上演月下鬼影一樣。
「你夠了沒有?」雲皇終於忍無可忍出聲制止,每一次他們的打鬥哪一次不是以重傷收場,到時候又要休息調養,在這非常時期,他可不能再受傷,他輸不起的。
「怎麼?招架不住?……那你求饒啊!向我求饒我倒是可以考慮收手」冷皓想,這幾日他也很壓郁,今天他就幼稚一回。
「冷皓,你也真夠無聊的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我二人現最大的事是救雨兒,至於我二人的恩怨必須暫時放下」
「如果我不呢?」冷皓挑釁的講。
「呵呵……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