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被人蒙得嚴嚴實實,裡面一片漆黑,一塊手帕堵住了花雨的嘴,此刻的她異常安靜,也許是白日裡走累了的緣故,端坐著的身體開始睏倦,花雨強打起精神。
很久之後,轎子才停了下來,轎簾被拉開的瞬間,花雨如釋重負的抬起了頭,暗歎終於可以不用被人抬著悠來悠去的,這跟搖籃有什麼區別,幸好她意志力堅強,否則早就睡了過去了,最後可能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花雨只看到掀簾之人的玄色長衫,這顯然不是之前的老者,一個未謀面之人,未等他們的拽拉,花雨自行走出了轎子。
一陣冷風吹過,花雨冷不丁的打了冷顫。四周響起了樹梢沙沙的聲響,驚起了樹上棲息的烏鴉,「哇——哇」,隨著突然的一聲淒厲而蒼老的嘶叫,一種危險、恐懼感便頓時襲上花雨的心。
看樣子,花雨猜測他們這是在城外荒郊野嶺地,藉著月光,花雨打量了下周圍的人,有八個,但沒一個是雜耍團的人,花雨就不知他們是何時換的人,這群人除了為首的一個是玄色衣外,其餘人都是黑衣黑褲,而且全都帶著黑白條紋面具,把整張臉幾乎都掩蓋了,想要看一看他們的長相都幾乎不可能。
「鬼」這是首先映入花雨腦海中的唯一字眼,這樣的黑夜,這樣的荒郊野嶺,這樣的裝扮,想要把他們歸類成正常人都不太可能。
花雨暗襯,這夥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打手,但就不知他們真正目的是什麼?還是就如同老者講的,他們的目的是與車太子談判。
死寂,無限的死寂,花雨真是受不了他們了,她可是個孕婦哎!累了一天到現在都不得睡覺,抓了她來又一句話不說,好歹嘛給她一張床,休息夠了才好與他們鬥智鬥勇。
花雨料想他們是在等人。果然,不久後一氣質非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花雨面前。
「你就是車太子帶進王府的女人?」男子瞇眼看著花雨。
花雨想到一種動物——狐狸,狐狸一樣的男子。
「南郡王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花雨剛才聽見這些人叫他南郡王,那他無疑就是南郡王了!可他這樣暴露身份,就不怕她脫身後把他供出來,還是他想殺人滅口,想到這,花雨摸了摸頸項,這可怎麼辦,她死不要緊,可她的寶寶怎麼辦?不行,一定得想辦法逃走。
「哈哈哈······!目前敢跟我這樣講話的人不多,姑娘是其中一個,倒是很有膽量!」南郡王雙手背在身後,踱著方步來回走動。
「姑娘不用擔心,本王找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句話,順便留姑娘些時日,時機到了自然會送姑娘回去······還有,容本王順便提醒下姑娘,這座深山老林到處是機關迷陣,如若姑娘誤闖進去恐怕會小命難保,所以奉勸姑娘有什麼需要的話直接跟我們的人講」
威脅,明晃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