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空間不大,二人坐得很近,花雨幾乎能感受到冷皓虛弱的喘息聲,唉!這個男人不是一向強大嗎?她還以為他不會有這一天,看來世事難料啊!一山還比一山高。
空氣中是令人窒息的默,花雨壓抑得難受,逐掀簾看外面的街道。就這樣二人不說一句話,幸好有終點,他們終還是到了王府,下了馬車,花雨很擔心冷皓的傷勢,逐令董青趕緊找沈揚來王府,董青得令飛也似的出了王府。
花雨見冷皓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忙上前攙扶,卻被冷皓抬手甩開,花雨一個沒站穩,滾落在一旁的雪地上,下意識裡,花雨死命護住自己的腹部,幸好•;•;•;•;•;•;幸好肚子安然無恙,只是腹部卻隱隱的疼痛起來,花雨緊張的要命,身旁的丫鬟要去扶花雨也被冷皓呵斥住,花雨只得自己掙扎著爬起來,她必須堅強,堅強的走回她的梅苑,那裡有關心她真心待她的人,不過,這男人就這麼恨她嗎?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
看著花雨蹣跚的的背影,冷皓的心裡在滴血,「她就不能服個軟,認個錯嗎?自己又不是真想漠視她,狠心對待她。是的,他恨她,在得知她又跟冷拂在一起,他是恨的咬牙切齒,巴不得狠心折磨她,可當看著她那張熟悉的容顏時,自己的心又軟了下來,狠心的話也說不出來,懲罰她的心思也消散開來。自己告訴自己,『罷了!罷了!只要她跟自己回來就行』自己都容忍她到這個地步了她還要怎麼辦?」
冷王爺心裡晦澀難耐,心裡鬱結加深,一個冷不妨,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眼前一花,身子重重的栽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等花雨得知已是晚上的事,花雨慌忙讓冰雪秋水陪自己到聽風閣,再怎麼說,冷皓這次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讓她裝作沒事人一樣在梅苑安然度日那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況且她還有個私心,冷皓畢竟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在她決定離開之前,她想多跟冷皓處處,這樣以後孩子問起來,她也好描繪他的樣子給孩子知道,······多麼卑微的私心!
雪花依然飄飄灑灑,整個王府就像一座雪城,假山、樹木都銀裝素裹,總之,放眼看去到處冰冰涼,不過,也是因為白雪,才映得即便是夜晚也如白晝一樣亮堂。
聽風閣一片安靜,花雨放輕了腳步,床上,冷皓凝眸躺著,氣息紊亂,臉色酡紅,花雨下意識的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是一種駭人的燙。
花雨氣結,抬眼搜尋這個屋子,可整個室內再無其他人,花雨愕然,堂堂王爺病成這樣都沒一人來照看他,這是何道理?
正此時,一道白影從屋樑而降,不是沈揚又是誰?
花雨急問:「他這是怎麼了?你快幫他看看啊!」
看著一臉焦急的花雨,本欲斥責的話語又嚥了回去,平淡的講:「沒事,死不了!」。見花雨愕然的看著自己,沈揚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他自己想死」。
「這種內力反噬只有他自己幫得了自己,他想活命了就起來自己調息,內息調好了,其他的也就跟著好了,根本不用擔心!」
「可是他都燒成這樣了,再不醒來腦子就壞掉了」花雨嚴重質疑他的話,也嚴重質疑他是個大夫,哪有大夫看著病人這樣了,還不想辦法醫治,倒想讓病人自生自滅,那要大夫存在有何用?
「還是那句話——死不了!哦······既然這裡有你,我就走了,飛兒還等著我呢!交給你啦!都交給你啦!」還不等花雨反應過來,白影已消失出聽風閣。
花雨無語的搖頭,什麼朋友嘛!見色忘友!更何況這個友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呢!虧他還有閒心約會去,冷皓都交的什麼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