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一天二人的單獨相處,花雨小心靈蕩起了一層水波,原來他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冷,原來他······竟然有些許懂自己!原來他也會體貼人!這些都出乎自己的意料。
原以為自己跟他裝到不能再裝夫妻的時候,他可以休了自己,二人可以嫁娶隨意,自此兩不相干,可如今······花雨有了小小的貪心——其實跟冷皓過一輩子或許也不錯吧!
摸著手上的戒指,花雨會莫名想起歐皓,一股心酸委屈就像撤了閘門的水一樣傾瀉而出,本以為自己來到這個異樣的世界,會忘記一切不好的過往,卻原來這些過往並沒有被踢出記憶,只是被自己塵封起來不去想而已。書生的出現或者說歐皓的出現,只不過將已存的記憶拿出來見光而已,如今的冷皓站在她面前,她早已沒有了當日的那份悸動······只是那份痛卻仍然存在。
不知何時一雙大手從身後環住了花雨······
「在想什麼呢?」接著有一股男性氣息縈繞在花雨耳畔,冷皓壓低聲音問。
「嗯······亂想一些而已,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聽說昨晚你陪爹爹下棋到很晚呢?」不想道露心事,花雨轉移話題的問。
「嗯,咱爹爹的棋藝哪像傳說中的好,連輸了我好幾回」
「你說······」花雨吃驚的張口,這倒是出乎花雨意料,她的丞相爹爹的棋藝可是很過硬的,在丞相府的時候,就經常有人慕名來討教,但爹爹為了陪她都一一婉拒了,偶爾顯現身手,丞相爹爹也總叫她陪著,所以她得親眼目睹丞相爹爹的精湛棋藝,每每都殺得對方片甲不留,明明對方棋藝也高超啊!如今有人說丞相爹爹總是輸自己棋,著實讓花雨轉不過彎來。
連爹爹都輸他的棋,那他的棋藝一定很高超吧!不過······
「你為什麼不讓著點他?」花雨心念一轉,問。
「不讓,再說了,你爹太老奸巨猾了,若是被他發現我讓著他,以他的性子今後我別想踏進丞相府了」
「哦?」花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想我爹爹是這個樣子嗎?我怎麼沒發覺。
「不信?······哼!連自己爹爹都不瞭解,真是笨!」
「你······」
二人第一次這麼親密的講話,雖然講的話都孩子氣,而且講的語氣聽起來像拌嘴。可二人都似乎很享受這一刻。
她不知冷皓是以何種心態待她,她不想深究,這些都太過複雜,她只想接住現在的溫暖,享受這突來的幸福,其他的她不想知道,她只要好好守住自己的心就可以,到時無論事情如何變遷她都可以淡笑而過。
「在想什麼?」冷皓問,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子,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可給他的感覺總是這樣飄忽,捉摸不定,她是受過感情的傷嗎?是誰把她傷成這樣,明明看著她笑語嫣然的,可他總覺得她戴著一副面具,而面具底下是一抹淡淡的哀傷。
冷皓心裡如無數只螞蟻啃噬一般難受且帶著濃濃的酸意,是那個叫「皓」的男人傷了她嗎?他已經加派人手找他了,可以說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們都查過,但至今「查無此人」。以血狼的暗勢力,還沒有查不到的事情,除非這個男人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過。
······等等,昨日的書生,雨兒在他那裡待了一會就變成那個樣子,這之間······?可他也提問了當事人的冰雪和鐵風,並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但問什麼自己就是覺得問題就出在那個書生身上呢?
一處偏院內:
「董青······」
「屬下拜見王爺」冷皓話音才落,一渾身黑衣打扮的男子就跪落在冷皓面前聽命。
「如此······如此······」冷皓附耳授命,像是怕被人知曉了去一樣。
做完這些,冷王才踏著方步朝梅園走去,「他的小王妃身上秘密可真不少,看來以後得多盯著點她,最好是自己到哪就帶她到哪」
想到這個,冷皓笑了,為自己竟然有這種小兒女心思而不可思議,不過他願意,遠處的暗衛老遠就看到了他們神一樣的王爺竟然會笑,個個驚得差點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