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閣內:
「我真服了你了,喜歡就直接講出來,幹嘛為了見她弄出這些事端,何況有一天若她得知你如此算計她,她會怎麼想?有些事情你還是三思而後行。」沈揚在說教他這個從小就對人和事看得通透處理睿智的過命兄弟,可一旦遇到感情的事情卻是處理得一塌糊塗。
比如一王府的側妃,據他所知,他的這位兄弟至今沒有對任何一個側妃施過雨露,讓她們進門也僅僅是想看她那小王妃的反應,順帶讓她們製造點「樂趣」。可當那些側妃明裡暗裡對她使跘子的時候,他這個兄弟又暗地裡阻攔,生怕她的小王妃受到什麼傷害,總之,梅花雨能在王府這些妻妾中安然的過日子,並不是王府的側妃都是純良品種,更不是她梅花雨有手段,而通通都是眼前這個心口不一的彆扭傢伙的功勞。
再比如今日之事,紫紫捨得用自己的孩子陷害梅花雨,並不是她不想要王爺的孩子,這其中另有隱情,完全是因為之前她用媚藥,本來是她算計冷皓的,只是當時被他這個冠絕天下的大夫一聞識破,提醒了冷王,他才沒被算計,不過他也夠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動聲色的調轉了杯盞。
看著紫側妃慾火焚身的難受樣,他這位朋友竟沒有「英雄救美」,而是惡趣味的叫手下在大街上找了一群乞丐滿足眼前這位如花美眷,而他自己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悠哉的坐到大廳的紫木躺椅上看這一幕,權當消遣,解解悶說。
總之,他這位朋友從來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除了一個人,千素瑤,那個虛假做作的女人;也從來不會怕一個人,明明想見,卻從不光明正大的去見,老是躲在暗處悄悄的看,明明想關心,卻在面對面時冷著一張臉,正眼都不敢看人家,更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會講一切事宜暗處來;明明喜歡人家,卻從不敢說出口,生怕人家拒絕,還是······這一切的一切除了一個人——梅花雨,唯她有這種本事外,天下間女子誰敢自詡能及她千分之一。
但凡遇到梅小姐,他這位朋友都是不正常的,做出的事就像小孩子鬧情緒一樣,非常孩子氣,這跟戰場上勇猛善戰的王爺,朝堂上冷靜睿智的王爺一點都連不起來。
唉!愛情果然能讓人變傻子,只是他究竟是要千素瑤還是梅花雨這必須做個決斷吧,依他看,這兩女都容不下對方的,在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這個王爺可享受不了齊人之福,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不過他可不喜歡千素瑤,他還是支持那個可愛得冒傻氣的小王妃。這比較有保障點。
「哎!你又在神遊什麼?」某男斜靠在紫檀木躺椅上,右腳朝千蹬了蹬,右手托腮,肘搭在椅子扶手上,眼眸時閉時睜,微斂的丹鳳眼做欲睡之像,偶爾又如天上的星星一樣璀璨閃亮,但也只是一瞬間,偶爾又如深海明珠,深幽難懂,綻放著光澤,整個人妖嬈魅惑,風華絕代,就連靠在對面的美男沈揚也吞了吞口水,大歎「妖孽!」。這跟平時冷酷狠絕的冷王真的不搭調。
「還不是你那些破事,我說,你倒是要如何處理你那些後院,還有你的小王妃,你真的放心把她丟在柴房?小心結怨,枝節橫生」
提到他的王妃,這位王爺微皺了下眉,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似乎他這個王妃才是真正讓他頭疼的主,比起她,朝堂上的暗波逐流,戰場上的血腥廝殺,這些通通都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唯有她才是他頭疼的根源。
不過,曾幾何時,那張與世無爭,淡定自若的臉就老在他眼前晃蕩,就連晚上做夢都會喊著她的名字驚醒過來,那張臉不算絕美,可她總有一種魔力,吸引著他,讓他情不自禁,莫名其妙的想她,她的身上不像其他女人一樣濃妝艷抹,香味濃得嗆鼻,她總是素雅淡妝,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不是任何一種花草香味可以形容的,是一種天然、純淨的體香,每每從她身邊經過,他都會為之一震,繼而身體起了異樣,他像是對她著了魔,迷了心,心悸的感覺,溢滿全身每一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心動,可他對瑤兒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從來沒有,所以他也不敢確定,更不敢表白,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她相處,也不知要怎樣待她,所以才會有如今這種局面,可無論如何,這輩子她都只能是他的妃,她哪都不能去,他綁也要綁她一輩子,就這麼簡單。
閣內兩個男人心思各異,但想的都不約而同的與某個女人有關,不知是什麼樣的友情讓他們無話不談,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友情,讓他們即便一天面對面相坐,一句話不講,他們也不會覺得尷尬,反而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