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如此出色的男子相對峙,一個冷酷邪魅,凌厲狠絕,一個光華內斂,清冷如雪,都是世間最惹人注目的絕色男子。
大地一時鴉雀無聲,靜得壓抑······唯有雨點啪嗒啪嗒的響,似乎在催促著什麼?
終於······
你這無恥之徒,快把本王王妃交出來,否則本王一定帶兵踏平車影國,還有你這無恥之徒,竟然擄走本王王妃,本王今天一定將你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說著冷王爺抽出隨身古劍,凌厲的劍法直刺車太子,不過,人家太子也不是浪得虛名,一個閃身,躲過了對方凌厲的劍法,任你快狠準,我自有拆解高招,不是怕你,打不過你,只是不想吵醒懷中的人兒。
哼!堂堂一國太子,也只有這點本事嗎?
「哎!好吵······」
冷王爺剛說完正要=欲出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著是那抹日思夜想的人兒掀開身上遮雨的東西,從車太子懷裡鑽出來。
冷王一時傻了眼,亦喜亦怒,喜的是終於找到了那人兒,怒的是她怎麼毫無羞恥的從其他男人懷裡起來呢!······短短數日,他們之間已經親密到這種程度了嗎?
別忘了,她是他的妃,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染指,即便他不要,她也不可與其他男子親密。
太過於憤怒,冷王舉起那把古劍,瞬間,一道冰冷的刀刃直劈車太子,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梅花雨站了出來護住車太子,她只是本能的去維護疼她、暖她的人,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她知道她的力量薄弱,但她還是要做,她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
可意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落下,梅花雨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憤怒卻又傷痛的絕色臉龐,是他吧!是他臨時收劍,她才得以安穩的站在這兒吧!
是她······眼花了吧,那個從來不正眼看自己的人,會因為自己而心痛?
梅花雨一時楞在了哪兒。
車太子這邊:
一雙深情的眼眸注視著面前的小人兒,他看上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明明一副柔弱的小身板,竟然有勇氣來攔那快劍,為的還是自己,這讓車太子心裡甜蜜得像剛剛喝了蜂蜜一樣。其實吧,他是不用任何人保護的,小傢伙只要躲在他身後就行,以他的武功造詣,天下間能傷他的還真沒幾人。
而冷王這邊:
一股鑽心的痛爬遍全身,為什麼?明明她是自己的王妃,可卻護著外人,先前還那麼親密,難道他們早已有了姦情,故而欲蓋彌彰的假裝被擄,其實是二人私奔的計策。
一想到這一層,一向淡定的冷王爺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厭憤。
「哼!他們以為今天還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嗎?不知死活!誘拐本王王妃其罪當誅」
雨,越下越大,似乎是東海龍王調聚了所有海水往人身上潑,誓要洗淨人類蒙灰的眼睛。
天色,越來越深,如潑了墨一樣,遮擋住原本微弱的光線,只留下深深的憤怒。
雨中的冷皓,充滿恨意的看著眼前依然白衣勝雪的車太子,哼!有的人就是會偽裝,明明是一狼,偏要裝成純潔乾淨的綿羊。胸中的那股憤怒瞬間從黑色的眼眸傳遞了出來,帶著狠絕的殺意。
「你終究還是追來了,何必呢?」車太子清冷的打破這沉默的僵局。
「車太子說的什麼話?你違背道德倫常,誘拐本王的王妃,本王豈能容你任意妄為,今日本王既要帶走屬於本王的東西,也會教教車太子不要覬覦別人的東西,那永遠不屬於你」
「冷王爺真是幼稚,屬於你的東西,雨兒嗎?我可告訴你,雨兒不是東西,她是本太子的寶,從你娶她進門不聞不問,漠不關心,任她受盡欺辱開始,她就已經不是你的妃了,雨兒只能是車太子妃,與冷王再無瓜葛,本太子會傾盡一切來愛她」
冷王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冷笑一聲,「車泉雲,看來你還不太瞭解這世間的規律,梅花雨她這輩子只能是本王王妃,本王定要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哼!你還沒那個能耐!」
凝聚在胸中的憤怒終於爆發,冷皓甩出兵器,凌厲的掌風直擊車太子,車太子上前迎戰,一黑一白糾纏在了一起,周邊山石瞬間碎裂濺飛,所到之處,草木即毀,讓人不忍再看,但二人之間爭打又是如此精彩,讓雙方士兵看得傻眼,高手過招,果然不同凡響,這讓一眾隨從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心想,還是乖乖候命吧!
突然,一聲巨響,似是什麼斷裂的聲音發出,眾隨從放眼望去,二人已分開,只是,雙方都噴血出來,紅了原本一身泥濘的衣服。
花蝶趕緊上前扶住她家主子,冷王那邊也是,沈揚早已攙扶住似要倒下的冷皓。
真是「雙龍之爭,兩敗俱傷」
「梅花雨,你想好了,這還是天啟國境內,若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不但放他們出關,還會既往不咎。」頓了頓,冷王爺平靜的凝向梅花雨,一掃之前的血狼之像。
「雨兒,不」|車太子看著梅花雨搖了搖頭。
「莫非車太子為了一己私慾,欲置眾手下生命於不顧?」
「你以為本太子就沒有辦法出去了嗎?」
「哼!·······」
「梅花雨,本王喊三聲」
「一」
「二」
「······」
「我跟你回去,請你放了他們,好嗎?」這種結果是梅花雨沒有想到的,她見不得人受傷,尤其有可能是死傷,她不能這樣自私,看來她還是得回去好好跟冷王談談,讓她放了自己,讓自己自由了,才有選擇的權利。
想著,梅花雨邁開腳步,走向了眼前的那尊冰雕,她不敢回頭看車泉雲,她怕自己捨不得,捨不得那抹溫暖,他是這個世界上給她溫暖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