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痛,全身都痛,特別是整張臉被壓在床上,表情扭曲,連呼吸都困難。之前明明好好的,就算她不情願,可是在人前,也並沒有給他丟臉,可為什麼,到了房間裡,他就突然面目猙獰起來?
「周家奕,你放開我!」她扭動著身子,想讓自己呆的舒服一些。
他不理她,卻把她的手反扭過來,用一隻手狠狠地攥住,用另一隻手去扯她的衣服。他極少像這樣暴燥,就算是以前,她激怒他,反抗他,他都沒有這樣。
她覺得害怕,這樣的他很陌生,就像是一隻野獸,毫不留情地在撕咬著它的獵物。
「周家奕,你放開我!」她有些著急,嘲著他大聲地吼。
「放了你?」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我憑什麼放了你?」
「我們有君子協定。我們約好三個月的」她奮力掙扎,這幾個字斷斷續續地從嘴裡迸出來,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三個月,陳之葉,你說這三個月的時間,是不是應該好好地補償?」他的嘴角向上彎了彎,目光陰冷至極,「我是商人,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利用了我,我就要從你身上全都討回來!」
說完,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翻過來,把她的兩隻手緊緊地壓在頭頂,趁勢長驅直入。
她覺得一切都在晃,像是地震一樣,大概是流了太多的眼淚,所有的一切在眼裡都不再清晰。身體幾乎要被貫穿,一下比一下狠,像是凌遲,又像是有一根鑽頭,要衝向身體的更深處去。
她的兩隻手仍被緊緊地鉗扼著,全身舒展的同時,再被他狠狠一壓,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盡量大口地呼吸,可大多數還是被擠了出來,身子不停地顫抖,喉嚨裡像是哽著什麼,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他幾近瘋狂地掠奪,似乎是在懲罰她,儘管她一直苦苦哀求,他仍是覺得不夠。這一輩子,也唯獨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極限,也唯獨只有她,敢這樣不知深淺,把他所有的驕傲恣意地踩在腳底下,不屑一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肯停下來。他俯低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發現她臉色蒼白,嘴唇一直在抖,眼睛都哭腫了。
他慢慢地冷靜下來,鬆開她的胳膊,半邊臉貼到她的耳根去,說:「三個月,就三個月,如果你反悔,我保證周家齊立即就會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
身體的疼痛還沒有消失,陳之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大口地喘著粗氣。聽到他的話,她很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可是卻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保持動作不變,就這樣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只覺得頭重腳輕,眼睛腫的有礙視線,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瘀痕也格外觸目驚心。
她不敢去上班,只好給台裡打電話請假,幸好今天沒什麼任務,組長也只是關心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狼狽的自己,忽然覺得委屈。但委屈過後,她還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雖然她忍耐下去的理由有點可笑,可是,她除了堅持以外,已經再也沒有退路。
她轉身到浴室裡去,放了滿滿的一缸水,慢慢地坐進去。熱氣騰上來,把毛孔蒸開,彷彿把全身的疲乏也都蒸了出來。
腿又酸又疼,手腕也很疼,進了熱水裡,這些因子似乎又開始活躍起來。她反覆揉.搓著全身,最後又在水裡灑了些浴鹽,然後就靠在浴缸上,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他帶她出席那樣的場合,很明顯是故意而為。雖然離a市尚遠,但不難保證,這裡面沒有相熟的人。特別是他,真假難辯的她保持曖昧,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之間有恩愛。之前在俱樂部,大概是被他和善的外表所迷惑,又大概是因為喝了些酒,所以沒有多想,但現在想起來,她忽然覺得後怕。
如果,這一切被人揭發出來,她該怎麼面對所有的人?
她雖然想過,周家奕不會無條件地答應陪她演這三個月的戲,但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連怎麼折磨她的方法都想好了:先是帶她出現在公眾場合,大秀恩愛,然後再用那樣的方式狠狠地懲罰她,消磨她的意志,踐踏她的尊嚴。
周家奕,果真恨她恨的徹底!
在水裡泡了許久,直到水溫逐漸變涼,她才站起來,擦乾身上的水珠,隨便在身上裹了一條浴巾,跑到外面去抹浴後乳液。
「童工」小何推門進來,看見她在,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到她眼腫手青的狼狽模樣,不由大驚失色:「姐姐?你誰打你了?難道是周哥?」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語氣裡透著難以置信。
「沒,不過是起了點爭執,他一著急,用了點勁兒」陳之葉撫著手腕,言詞閃爍地解釋著。
「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打女人?」
陳之葉看著小何一副篤定的表情,十分好奇。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能讓小何對他如此崇拜,於是問道:「他為什麼不會打女人?」
「因為周哥是好人!」
「好人?」陳之葉微微牽了牽嘴角,「有不少人議論過他,有的說他長相不凡,有的說他出手闊綽,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是好人。小妹妹,在你眼裡,好人的定義是什麼?就因為他看起來挺英俊,就因為他有身家,不缺錢,什麼都不缺,所以,他就是好人,就不會做壞事?」
「他幫了我很多,卻不求回報,他就是好人!」
「他幫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