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的時候,她一直猶豫,到底是要故意輸錢,還是要全力以赴,結果打了幾圈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他們一個個都玩成了精,彷彿長著一雙透視眼,連她手裡有三張「北風」都知道,硬是將那張孤牌捏在手裡不肯放出來。
周家奕坐在她的身後,看她的牌路,眉頭緊緊皺作一團,幾圈之後,終於忍不住提醒她說:「三萬。」
「不帶支招兒的啊。」桌上立即有人表示不滿,但卻是滿眼笑意,似嗔非嗔。
另一個人笑容更甚:「你懂什麼,這叫夫妻同心。」
身處在這時時曖昧的氛圍裡,陳之葉覺得全身發僵,手指也彷彿不聽使喚,明明想拿三萬,一著急,竟然把一對三條給拆開扔了出去。
由於緊張,她頻頻放炮,幸好周家奕出手大方,也不在意,只是笑著掏錢,還俯在她的耳邊小聲安慰她說:「別急,輸點兒沒關係。」
她放下心來,也鎮定了許多,雖然還是放炮,但輸也輸的從容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之葉爬了一天的山,又累又困,一直打哈欠,一張張麻將牌在眼裡也變的亂花花的。她困到極點,最後還是不知不覺地靠在周家奕的肩膀上睡著了
八圈牌打到十二點,周家奕撐到牌局結局,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醒醒,回家了。」
「打完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輸了贏了?」
「輸了。」
「是不是前面我輸的太慘,你沒機會翻身?」
其實不是他沒機會,就因為她躺在他的懷裡,一會兒吧嗒嘴,一會兒又撓撓臉,他才會精神不集中。特別是洗牌的時候,只能一手摟住她,騰出另一隻手來碼牌,更有甚者居然笑話他成了「獨臂大俠」。
她睡的太沉,哪裡知道這些糗事。
陸浩探過頭來,笑嘻嘻地說:「沒事兒,家奕才不在乎這點錢。」
周家奕把帽子遞給她,說:「戴好,回家睡。」
*
這一路,周家奕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結果回到家裡,不等她換鞋,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到臥室裡去。
大概是今晚她表現的太差,又或者是他早就按耐不住,他竟然下手撕扯她的衣服。幸好她沒有抗拒,關鍵時刻又主動解了幾顆扣子,衣衫才倖免於難。
他吻著她的脖子,揉著她的胸口,氣息熱的像火,噴灑肌膚上,激起一片一片的熱流。她困的眼皮抬不起來,只覺得熱,想要躲開,他卻攤開她的手,用力地按在身側,然後又開始尋著她的嘴唇,深深地吻。
她身體很軟,還帶著沐浴後淡淡的奶香,他的手指拂過之處,又膩又滑,像要融化一般。這種感覺像是一種催化劑,沖的他全身的血液都湧了上來,明明是抱著、吻著,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撬開她的牙關,橫衝直撞,寸寸掠奪,那一直被他吸吮糾纏著的舌尖,像是忽然延伸出了無數觸角,勾著他的三魂七魄。
陳之葉被他擺弄的無所適從,彷彿掉進了陷阱裡,四面都有火,無處遁逃。她皺了皺眉,微微睜開眼皮,憑藉著殘存的一點意識,一字一句地說:「所有的事,不要讓家齊知道……」
他望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埋進她的身體裡,重重地一下,將她所有的沒說出口的話都湮滅在激狂的律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