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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7 同居 文 / 絕意寶寶

    陳之葉大吃一驚,立即把車窗升起來,作賊似的用報紙將自己的臉遮住,只露兩隻眼睛,偷偷地往外看。

    外面的記者越來越多,有幾個她還見過,都是a市數一數二的報社精英。他們大張旗鼓地往小區裡面跑,還有兩個人因為跑的時候發生碰撞,當即吵了起來。

    周家奕一見情況不妙,車速都沒減,直接從小區門口開了過去。

    陳之葉回頭,繼續扒著窗子往外看,保安已經明顯招架不住,場面極是混亂。她只覺得頭疼,忽然想到費安琪每天都要面對這樣的事,不由在心裡開始同情起她來。

    拐過這條街,她才老老實實地坐好,心跳尚未平復,卻又冷不防聽見周家奕說:「這裡太亂了,不安全,你今天就正式搬到別墅去住。」

    她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想也不想就乾脆拒絕:「不去。」

    「嗯?」周家奕瞇了瞇眼,聽語氣不像是不高興,倒像是有些莫名其妙。

    陳之葉吸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自己又差點忘了的身份。她是他的情、婦,睡也睡了,名頭也有了,現在拒絕似乎有點矯情。

    她悄悄地觀察他的臉色,撒謊說:「我其實是不太喜歡那套房子。」

    其實,那房子很漂亮,她又怎麼會不喜歡?若真有不喜歡的,也肯定是那個看似童工的小姑娘保姆。本來應該是上學的年紀,卻在別人家裡干家務賺錢。她不在的時候還好一些,如果那小姑娘整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蕩,她會很有負罪感的。

    周家奕抿了抿嘴唇,半天才說:「那房子是你自己挑的,現在居然說不喜歡?」

    她歪頭想了想,似乎還真有那麼回事。某天下午,她氣呼呼地回家,大手一指,某人就拿起電話,頤指氣使地說要一套c戶型。

    原來,剛剛的別墅就是那套所謂的c戶型。

    無話可說,她只好住嘴,任由周家奕把車子開去了b買些平時用的日消品。

    到了b市,無需再遮遮掩掩,連空氣似乎都變的更為清新。周家奕帶她去了家俱城,挑了一套紅木傢俱,然後才拐到商業街買衣服。

    導購小姐熱情鞠了一躬:「歡迎光臨。」

    陳之葉客氣地朝她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看貨架上的新款。導購小姐指著不遠處的皮草專櫃,笑容滿面地說:「小姐,您上次看中的那件皮草要不要再試一試?」

    她歪頭一看,原來是那件藍色水貂皮的大衣,她上次不過是隨口問了問,她們竟然能記這麼久。這倒也難怪,這些導購小姐一向眼力不錯,上次陪著肖芳在這裡消費了34萬,這樣的金主,她們巴不得經常來光顧,怎麼能說忘就忘?

    她走過去,拿起旁邊的一件淡紫色的皮草走向試衣間。

    導購小姐追上來,替她打開試衣間的門:「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是法國著名設計大師b.j.m的當季新品,一個款式只有這麼一件。」

    這件衣服確實要比之前的那件漂亮的多,淡紫色的皮毛襯的臉色更加白皙,收腰設計把腰部的曲線顯得更為玲瓏,腰間鑲著水鑽的金屬鉤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將整個人看起來華貴非常。

    從試衣間裡出來,導購小姐看的幾乎兩眼發亮,誇的天花亂墜:「真漂亮,真有氣質。有些人穿上就像一夜暴富的地主婆,您穿上,就顯的格外高貴。」

    陳之葉偷偷看過價牌,足足有六位數字,所以有點猶豫。導購小姐就立即轉過身去,對著周家奕綻出一絲甜美的微笑說:「先生,您覺得呢?」

    周家奕看了看站在鏡子前發愣的陳之葉,滿意地笑了笑,掏出一張金色的信用卡:「包起來吧。」

    陳之葉本來還想,反正是花他的錢,如果他連一點奢侈品都皺眉頭,那又憑什麼大言不慚地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是我的情、婦」?可當他真的掏出卡來,她還是有點心疼的。但周家奕卻眉色不改,彷彿掏出去的根本不是錢,而是一張普通的ic卡。

    以前,周家齊給她買衣服,也是這樣從不吝嗇,奢侈起來,一件運動服都要上千塊。開始她並不知道,而同學們也都不識貨,直到有一天,蘇丹指著雜誌上的一件衣服問她,這個牌子,好像跟你那件小外套是一樣的。她拿出來比對,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它扔在洗衣機裡,灑上碧浪是多麼暴殄天物的一件事。

    那些事過去了很久,如今想起來仍是記憶猶新,大概是因為愧疚,總覺得心裡很難受。周家奕像是看出她的失神,湊在她的耳朵邊上,極溫柔地問:「怎麼了?」

    那動作姿勢曖昧非常,看的導購小姐臉都紅了。她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周家奕難得耐心一次,連哄帶勸地帶她逛遍了專場店,買了不少衣服和鞋子,還特意去商場買了新的床品,看那架勢,短期內是不準備再讓她回去了。

    她也不反對,只管挑,偶爾問問他的意見,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他掏起錢來便更是甘之如飴。她打定了主意,既然想好了要換個套路,就算是演,也要演的像一些。

    大概是她真的表現不錯,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看的導購小姐們心花怒放,爭著搶著要來給他送帳單。他彷彿未所察覺,笑著大筆一揮,而後在眾人的艷羨中,攬著她的肩膀離開。

    逛了一天,再吃了晚飯,陳之葉累的腿酸,晚上到了床上,哪裡還有力氣再去應付周家奕的索求無度?

    但周家奕興致很高,不停地吻著她,她困的沒有力氣,只好哀求他說:「明天好不好?」

    他置若罔聞,只是一味地咬著她的耳垂,最後她實在睜不開眼,連感官都變的麻木了,也只好任其在身上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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