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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芸忍著不捨的淚水,看著這三年來陪伴著她的抱琴,她親自拉抱琴起身,聲音有些壓抑地道: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就要把日子過好,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扛著。」說完她看了侍書一眼。
侍書眼中含淚的走上前,謝靈芸拿過她手上的盒子,遞給了抱琴,道:
「這是我早就為你準備好的嫁妝,原本是等你出嫁那一天再給你的,現在給你吧。」
抱琴卻猛搖頭,她很想說不要,她很想說自己不想去西域了,要永永遠遠的留在世子妃身邊。
然而她腦子裡閃過那個癡情的男人,想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一句也說不出來。
侍書眼圈泛紅的走上前,接過了謝靈芸手中的那個盒子塞到了抱琴的手上,帶著鼻音的說道:
「好了,這是主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拿著吧,只要以後把日子過好了就是對主子的報答。」
抱琴想要推拒,但是卻覺得雙手像是灌了鉛似得,明明感覺盒子很重,卻只能呆呆的雙手捧著,眼淚湧出。
入畫和司棋根本就不敢進屋裡來,兩個人躲在了門外邊抱在一起壓抑的哭了。
謝靈芸心中很難受,本來讓小廚房做了一桌席面,算是給抱琴送行,然而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氣氛,便悄悄地出去了。
「怎麼?不是讓小廚房做了席面,怎麼這會兒回來了?」薛仁傑正在看書。看到走進來的謝靈芸,奇怪的問道。
謝靈芸看到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便進了淨房。
薛仁傑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便跟著進了淨房,看到捂著臉在無聲哭啼的人兒,他搖了搖頭……
果然是躲進來哭了。
薛仁傑心疼的走上前,伸出雙臂把無聲哭啼的身子都在打顫的人兒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柔聲道:
「別難過了。」
謝靈芸轉身窩在他的懷裡哽咽的哭了起來。她當著抱琴的面忍住的淚水在面對薛仁傑時再也忍不住了。
薛仁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謝靈芸,他聽著她壓抑的哭啼聲,心都要碎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好嗎?」沒有辦法的他,只能一遍一遍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希望她心裡能好受一些。
謝靈芸不想在他面前哭啼的,可是卻忍不住。不過在他溫言的勸說下,心裡也好受了一些,慢慢的便止住了淚水,只是聲音還是帶著濃濃的鼻音,「謝謝。」
「呵呵。」薛仁傑發出性感的笑聲,抱住她柔軟的腰身。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喃喃道:「小傻瓜。」
謝靈芸忍住眼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便從薛仁傑的懷中輕輕地起開了。
薛仁傑看到她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了,笑著點了點她的翹鼻子,親暱地說了一聲:「既然這麼捨不得,那為什麼還要同意?」說著他轉身走到盆架上拿起白色的布巾。倒了溫水,浸濕布巾之後。又走了回來。
謝靈芸不好意思地接過了布巾,道了聲謝,然後擦拭著臉頰道:「再如何不捨我也不能留下抱琴,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她選擇了楚太醫,那我便只好祝福她了。」
當兩個人再次回到了內室坐下之後,謝靈芸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認真的看著薛仁傑問道:
「你對楚太醫怎麼說的?他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嗎?」
薛仁傑搖了搖頭,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主子如此在意自己的丫鬟的,他無奈卻寵溺地道:
「放心吧,他明白的。」
謝靈芸點了點頭,既然他這樣說,她也就放下心了。
這一夜,因為抱琴,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關於目前簡親王府面臨的困境。
而到了第二天,原本謝靈芸是要派簡親王府的馬車送抱琴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楚楠楓竟然會親自來接抱琴一起去西域。
「你……你就放心吧,你的丫鬟我……我是不會虧待的。」楚楠楓有些無措的對謝靈芸道。
謝靈芸原本因為抱琴即將要離開簡親王府離開她身邊而難受,可是看到楚楠楓這樣,反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明白楚楠楓怎麼會對自己說這樣一番話?不過她想到了楚楠楓和薛仁傑之間的友誼,隨即也就釋然了,反倒是感激的看著楚楠楓,真誠的道:
「多謝楚太醫,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抱琴。」
楚楠楓深深地看著她,見到她的表情,心底有著濃濃的失望,究竟還是不明白他的心啊……
心傷失望的楚楠楓帶著不捨和不甘領著抱琴走了,而謝靈芸和侍書幾個心底都不好受,一天情緒都不是太好,連薛初瑤過來都沒能讓謝靈芸心情好起來。
這樣的情緒持續了好些天,直到有一天,薛仁傑突然臉色難看的回來,謝靈芸忘記了抱琴走之後的不捨,驚訝的看著他,道:
「你這是怎麼了?」
薛仁傑臉色鐵青的進了屋,並沒有坐下,反倒是直接背手在屋裡轉了幾圈,一看就非常的煩躁。
謝靈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不由的走上前去,追問道:「怎麼了這是?難道是出事了嗎?」
「光當」,薛仁傑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一甩手把炕桌上的杯子都掃到了地上。
秦嬤嬤和侍書看著薛仁傑鐵青著臉走進來,都充滿了擔憂,這個時候聽到屋裡的動靜,都趕緊撩開簾子走了進來。
「出去!」薛仁傑沉聲怒道,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氣,顯然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糟糕。
謝靈芸心中一顫,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了不讓秦嬤嬤和侍書幾個受到波及,她趕緊示意幾個人快些退下去,這個時候別做激怒薛仁傑的事情。
秦嬤嬤和侍書幾個擔憂的退了下去,不過卻並不敢走遠,唯恐裡面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謝靈芸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還在不停轉圈的薛仁傑,心中暗自著急,不明白好好的去衙門為何會怒氣沖沖的回來。
難道是衙門裡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
謝靈芸不由胡思亂想起來,若是衙門的事情也不至於動那麼大的氣呀,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憤怒的薛仁傑呢,究竟是什麼事情能惹得他如此的震怒?難道是宮裡有了什麼新的發現?可是既然有了新的發現的話,這應該是好事啊,他何至於會有如此的態度?一個個的猜測在腦中閃過,而她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不由的看向了已經不再轉圈圈,卻改為坐在椅子上猛灌茶水的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啊?讓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怪擔心的。」
薛仁傑大概是心中的怒氣緩解了一下或者是不希望她擔心自己,所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之後,簡明扼要地道:
「宮裡再一次傳出信來,又一次有人在試圖聯繫文公公。」
「那人抓到了嗎?」謝靈芸趕緊問道,心裡卻在想著,不會人又沒有抓到所以他才如此憤怒吧?
「這一次抓是抓住了那個人。」薛仁傑說著,不過眉頭卻緊緊的皺著,「原本在抓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想要咬舌自盡,被暗衛給制止住了,只是因為動靜鬧的過大,竟然驚動了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李公公稟告皇上知曉之後,皇上親自審問那個太監,那個太監卻招供說是我們簡親王府的人給他遞的消息,讓他把手中的密函交給文公公,然後再由文公公轉送到西域去。」
謝靈芸大驚失色,緊張地道:「可知道密函裡究竟是什麼內容?」
薛仁傑聽到她問起這個,眉頭皺的更緊了,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道:
「是我書房裡的作戰佈局圖。」
短短的幾句話差點沒有讓謝靈芸背過氣去,竟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在他的書房裡放著的東西,這實在是讓她受驚嚇不小,過了半晌才緩過勁來,緊張地道:
「你現在又不在軍營裡,即便是作戰圖也沒有什麼的,對不對?」
薛仁傑一直都知道她是聰明的女人,凡事總能很快的抓住重點,然而這一次他卻苦笑的搖了搖頭,複雜地道:
「這是一份父親剛剛才讓親信送過來的作戰圖。」
謝靈芸聽他這樣一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哆嗦地道:「這麼說來,這……那份作戰圖是有用的?」
薛仁傑抬頭複雜的看著她,本來不想讓她跟著擔驚受怕的,可是最後卻……他心裡很難受,不由伸出手拉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把臉埋進她的頭髮裡,歉意地道:
「對不起,讓你……」
謝靈芸卻掙開他的懷抱,用手指放到他的唇上止住了他要說出口的話,認真而正式地道:
「這個時候不要對我說這些,因為我們是夫妻。」
她的這句話讓薛仁傑差點落下淚來,不過原本煩躁不安的心卻瞬間的平靜了,感覺蒼涼的心漸漸地溫暖起來。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兒,突然第一次意識到,其實自己並不孤單,遇到事情並非是他自己在抗,還有一個人在關心著他,在與他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