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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53章 失控 文 / 野花艾菊

    謝靈芸覺得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做出了決定,最近還是把單純的入畫和司棋放在自己身邊看著的好。

    當入畫和司棋點頭應是之後,謝靈芸便揮手讓四個人退下了,而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猜測著太夫人為何會這樣震怒?竟然會有要弄死魏靜香的做法?

    緊緊為了魏靜香說了祖哥兒幾句而做出這樣的處罰,完全不合乎常理呀?

    謝靈芸還是想不明白太夫人為何會想要魏靜香的命,她閉上眼睛又把侍書剛才的話仔細的在心裡過濾了一遍。

    等等——

    謝靈芸回想到侍書再給她的闡述中所說到的一句話有些不對勁,正要細想時,卻聽到外面薛初瑤和抱琴說話的聲音。

    「母親可在裡面?」

    「回二小姐的話,世子妃在屋裡。」

    謝靈芸聽出薛初瑤是要見她,沒有等兩個人再說話,便衝著門口道:

    「讓二小姐進來。」

    「是。」抱琴應了一聲,隨後便是請薛初瑤進屋的聲音:「二小姐請進。」

    「多謝。」薛初瑤有禮的對抱琴道謝。

    謝靈芸聽了又是一陣感慨,卻是放下了剛才一剎那的異樣想法,只是感慨這個世道對庶出的孩子多麼的不公平。薛初瑤對抱琴幾個一直是禮遇的,她一直看在眼裡,同時也明白,以初瑤的身份,是完全不用這樣的,可是初瑤卻處處有禮,顯然還是沒有安全感吧,舉得身為庶女,要處處討好別人,處處看人的臉色,尤其是對她這個後母,應該是更加陪著小心。這樣的認知,這樣的初瑤,一直讓她極為的心疼,也多少有些無力的感覺。

    「母親。」在謝靈芸慌神時,薛初瑤已經走了進來,並且走到謝靈芸身邊,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謝靈芸回神,笑著:「初瑤來啦。」說著她突然現初瑤的臉色有些不好,趕緊的伸手拉過初瑤的小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生病了嗎?」

    薛初瑤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沒……多謝母親關心,我沒有事的。」

    謝靈芸看到跟自己明明有些親近的初瑤,像是又回到剛開始見面時的疏離樣子,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說道:

    「今兒一天在家都做什麼呢?有把我交給你的那些練過嗎?」

    薛初瑤聽到她提到交給自己的雙面繡,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小有所成,眼中有了感激,臉上也有了一絲真誠的笑容,道:

    「今兒只是練了一會兒。」

    謝靈芸看到她的樣子,心裡鬆了口氣,笑著道:「這針線上的事情,要熟能生巧,沒有什麼成功的捷徑,只能靠平時自己多加練習,雖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你身為二小姐,在女紅方面即便是不突出也無所謂,可是我覺得你還是多學點東西的好,改天有時間,我再抽出一些空閒教你練字。」

    薛初瑤由於小時候便被送到別院居住,雖然之前有請先生教過幾年,大多的字也認識個差不多,可是那幾年在別院,卻是沒有人教她練字的,所以寫的字很一般,充其量也只是能讓人看出是什麼字而已,字體完全沒有讓人為之一亮的感覺。

    「母親,比起我們這樣的人家,其實我更願意生在普通一些人的家裡。」薛初瑤突然情緒有些失控,臉上露出於和她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和迷茫,眼中也含滿了悲痛的淚水。

    抱琴這個時候正端著茶走了進來,見到情緒突然失控的薛初瑤,一怔,趕緊退了出去。

    謝靈芸眼角瞄到抱琴的動作,心裡點了點頭,知道抱琴肯定是出去安排,不讓人靠近這間屋子了。放下心來的她,儘管不知道薛初瑤為何會這樣,但是卻很心疼,不由的站起身,充滿關切的攬住了薛初瑤的頭,溫柔的撫摸著薛初瑤的頭,柔聲道:

    「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母親,母親替你懲罰那些惹你生氣的下人。」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下人看著薛初瑤庶出的身份,對薛初瑤有所怠慢,所以才惹得薛初瑤傷心難過了,以至於她說出希望生在平凡人家的話來。

    然而,謝靈芸卻想錯了,薛初瑤聽到她關切的話之後,把頭埋在她的懷中,猛力的搖著,聲音哽咽地道: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

    謝靈芸一怔,隨即也沒有多想,直接安慰道:「好,好,不是的,既然這樣,母親也先不問了,你若是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她的話一落,薛初瑤做出了直接的反應,竟然真的大聲的哭了出來。

    謝靈芸幾乎是瞬間的愣怔住了,而站在門口以防有人走進的抱琴,在聽到薛初瑤痛到極致的哭聲時,臉色變了變,更警惕的看著四周,這個時候,在她認為,千萬不能讓人聽到了二小姐的哭聲。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之後,謝靈芸對著哭聲漸漸平息的初瑤道:「好了,現在哭出來了,也就不要想那些讓自己難過的事情了,母親叫人進來伺候你洗漱一下,然後再跟母親說說話好嗎?」

    「母親?」薛初瑤哭了一通,感覺心裡不再那麼壓抑和痛楚,看著眼前被自己的眼淚和鼻涕弄髒的衣襟,反倒是羞的抬不起頭來了,只是埋頭輕輕的點了點,表示願意聽從安排。

    謝靈芸知道這定是她覺得在自己面前哭啼害羞了,笑了笑,覺得這才像一個小女孩該有的反應,知道她定是哭過之後,心情好了一些。

    謝靈芸放下了心之後,隨進衝著外面叫了一聲:「打些水進來。」

    幾乎是立刻的抱琴便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顯然是聽到薛初瑤哭聲小了之後,便事先準備好了洗漱的溫水。

    謝靈芸見到,吩咐道:「伺候二小姐洗漱。」

    「是。」抱琴應著,邊請薛初瑤走進去淨房洗漱,邊沖謝靈芸微微點了點頭,做出了暗示。

    謝靈芸知道抱琴這是在對自己說她一直都守住門外,沒有人知道薛初瑤哭的事情。滿意的沖抱琴點了點頭,便示意抱琴盡心伺候著已經走進淨房的薛初瑤。

    謝靈芸坐下揉了揉眉心,感覺這一天過的是真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心無力,魏靜香的事情還沒有想明白呢,薛初瑤又來了這一出,她感覺自己早早晚晚會被這些事情給折磨的心力交瘁不可。

    儘管心裡覺得累,謝靈芸還是不得不在心裡猜想著薛初瑤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才會在她面前大聲痛哭。

    好在薛初瑤的事情並非像魏靜香的事情讓謝靈芸那麼費解,等到薛初瑤洗漱出來之後,裝束整整齊齊的,臉上除了帶著羞澀之外,倒是不見了剛進來時的滄桑表情。

    謝靈芸點了點頭,柔聲讓薛初瑤坐下,等到抱琴上了茶點之後,又示意抱琴去外面守著,便盡量以一位知心大姐的語氣,輕柔的問道:

    「能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嗎?」

    薛初瑤咬了咬唇,臉上閃過掙扎之色,最後大概是真的被什麼事情壓的太累了,想要找一個人傾訴,她緩慢的說道:

    「母親,您還記得我曾經被送到別院的事情嗎?」

    這個謝靈芸當然知道,而且前因後果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卻不明白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何薛初瑤偏偏在今天提到這個?而且還情緒如此失控?

    難道她一直都耿耿於懷?始終忘不了過去的事情?

    謝靈芸雖然知道之前的事情對薛初瑤定是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可是這樣小的年紀,卻要耿耿於懷當年的事情,對她以後的人生不好,不免勸道:

    「之前的事情是你祖母和父親為了保護你和祖哥兒,不得已才這樣做的,你要體諒你祖母和父親,什麼事情不要往後看,要學會忘記,學會向前看,往好的地方去想,這樣就不會有什麼事情壓在心裡,也會過的很開心的。」

    薛初瑤聽懂了謝靈芸話裡的意思,搖了搖頭,眼裡又有了淚水,不過她卻沒有再讓眼淚落下來,而是選擇忍住了,帶著鼻音地道:

    「不是的,母親,我承認當初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送到別院去,我心裡是有過怨的,甚至是也有過恨,可是自從重新回到這個家,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看到了一些事情,我知道了當年祖母和父親那麼做是情非得已,而您又那麼的關心我,什麼事情都想著我,我心裡已經不再怨恨什麼了,要怨也只怨當年陷害我的壞人,想要利用我來害祖哥兒的壞人。」

    謝靈芸聽到她的話,知道她明白,不再怨恨太夫人和薛仁傑,放心的同時,卻是不解了,「那能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哭嗎?」

    「母親一定知道魏姨娘的事情了吧。」薛初瑤苦澀的一笑,接著道:「女兒因為魏姨娘的事情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所以……所以……」

    「唉——」謝靈芸輕歎,道:「你不必要這樣,魏姨娘是魏姨娘,而你是你,要記住了,魏姨娘永遠不可能與你相提並論。」那就更不要因為魏姨娘的處境而傷心。

    「不是的。」薛初瑤搖頭,突然道:「我想起來了,當初父親和祖母本來沒有打算把我送到別院去的,是我說了一句和魏姨娘一樣的話之後才被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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