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來我來的正巧呀,這是正要吃飯是嗎?可是餓死我了。高速」門口一個聲音響起。
當薛仁傑臉都黑了時,墨雨的聲音也急著而來,他急急地道:「楚少爺,您若是餓了,容小的再給您安排一個包間可好,我們爺和世子妃正要用餐呢。」
因為剛才失職讓屈劍鋒進來,墨雨唯恐再讓楚楠楓進來,會惹怒世子爺,所以他做最後的掙扎建議道,不過心裡卻是門清,眼前這位楚少爺根本就不是有眼色的人,根本不會想到打擾人家夫妻獨處是多麼沒有道德的事情。
楚楠楓的風格還真讓墨雨號准了,他用扇子把擋在身前的墨雨推開,邊悠閒的進房間,邊道:
「小爺還用你安排,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了。」對著墨雨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然而他轉過臉來,面對薛仁傑和謝靈芸,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成諂媚的笑容,搞怪的給著謝靈芸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嬉皮笑臉地道:
「小**子,楠楓這廂有禮了,若是早知道仁傑帶你來這兒吃飯,那小弟可是早該安排一下了,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謝靈芸實在是受不了他的這幅模樣,輕咳一聲,看到薛仁傑臉色不好,她只有開口說道:
「這家酒樓是楚太醫開的?」
「小**子果然聰明。」楚楠楓已經自動的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他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即便是誇人也沒有多少真誠在。
身為現代人的謝靈芸並沒有因為他這種輕浮的態度而生氣,沒有覺得楚楠楓不尊重自己,反倒是覺得跟楚楠楓接觸越長,越覺得這個人桀驁不馴,卻又重情重義。只是明明是一個很好的人,卻被吊兒郎當的樣子掩蓋了。
而且謝靈芸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楚楠楓對她的印象應該不錯,雖然這樣的感覺沒由來,可是她從楚楠楓對自己隨性的態度中就是這麼認定的。
「你怎麼過來了。」薛仁傑對第二個打擾他夫妻獨處的楚楠楓很是沒有好臉色。
楚楠楓卻不受他的態度影響,衝著外面叫了一聲:「來人。」然後才轉過頭對薛仁傑表示自己的不滿,「我說你這傢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不說我去給你岳母看病的事情,即便是我沒有去謝府,在我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當口,你來吃飯也得叫上我吧,真是太不夠意思了。」為了表示自己極度的不滿,他還冷冷地哼了一聲。
倒是謝靈芸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站起身微微對楚楠楓行禮,歉意地道:
「楚太醫原來還不曾用餐,倒是我的錯了,還望楚太醫海涵。」
楚楠楓怪叫著站起身,躲開謝靈芸的這一禮,不好意思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著說道:
「小弟只是跟仁傑玩笑幾句,沒有想到小**子倒是當真了,這倒是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說著他眼睛轉了轉,忽然道:「本身咱們也不是外人,這樣吧,小**子若是覺得過意不去,直接請小弟在這兒吃一頓如何?」
「這是自然的。」謝靈芸想也沒想的便邀請楚楠楓入座,而當兩個人坐下時,才發現薛仁傑的臉色貌似難看了。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呀,難道和我一起吃飯就那麼難以忍受呀。」楚楠楓很受傷。
謝靈芸也覺得薛仁傑有些過了,但是明白這個小器的男人肯定是想跟她有獨處的時間,其實她心裡也很高興能和薛仁傑獨處的。雖然平時兩個人在家時,基本上都會遣退身邊的丫鬟,讓她們出去候著,可是又怎麼能和現在相比呢,這個時候才有約會的情調呀。然而來了一個電燈泡——楚楠楓,可是楚楠楓給大太太看病來著,怎麼說都不應該把人家攆出去呀。
薛仁傑大概也只是一時氣悶而已,「有飯吃還堵不住你的嘴?若是不想吃,趕緊出去。」
「笑話,我大老遠追過來的,為什麼不吃?」楚楠楓趕緊的拿起筷子,大概是真的餓了,那筷子就像飛一樣的速的頻頻伸向桌子上的飯菜,當然,他還很有禮的請謝靈芸食用,不過謝靈芸畢竟吃了點心墊肚子,並沒有像他一樣的狼吞虎嚥,而是先給薛仁傑意思意思的布了幾樣小菜,在薛仁傑的示意下,她才慢條斯理的享用起來。
三個人默默地吃過飯之後,楚楠楓還想跟著一起逛逛,可是讓他一起吃飯已經是薛仁傑的極限,他又怎麼會同意,直接一個冷刀子甩過去,把楚楠楓定在了當場,在謝靈芸的偷笑中出了酒樓。
「爺,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謝靈芸上了馬車,通過風吹動的車簾看到楚楠楓像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的委屈神情,轉過頭來說道。
薛仁傑捏了她的小鼻子,便是不再搭理,而是直接命令墨雨可以走了。
謝靈芸很便把楚楠楓拋到了腦後,聽著街道越來越熱鬧和喧嚷,知道這是來時的鬧市,即便是有心想要看一眼,轉頭看著閉目養神的薛仁傑,她還是忍住了。
然而,馬車行駛了沒有多久卻停了下來,在謝靈芸不解的目光中,薛仁傑率先跳下馬車,站在馬車外讓她下車。謝靈芸十分不解,薛仁傑又要領她去哪裡,不過卻也沒有多問,而是聽他的話,直接下了馬車。兩隻腳一著地,她趕緊抬頭左右前後的望了望,見馬車停在了一家首飾鋪子前,一怔,心裡不免猜測薛仁傑莫非是要給她買首飾?
「爺,妾身的首飾不少,不用再破費的。」謝靈芸心裡很開心,嘴上卻說著心口不一的話。
薛仁傑眼底閃過笑意,說道:「爺不是給你買首飾的。」
「呃——」謝靈芸汗顏加羞臊,天,竟然會錯意了,人家根本就不是給自己買首飾的。
可是不給她買首飾,為嘛要在這裡停下呀,害的她都誤會了。
謝靈芸心裡咬牙,小臉上已經飛起了紅霞,真是太丟臉了。
薛仁傑看著她頭低低的羞臊樣子,眼底又閃過一抹笑意,說道:「我們先進去吧。」說著他便率先走了進去。
謝靈芸本不想進去,可是又好奇他為何要領自己進去,便不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進了鋪子。
當進去之後,謝靈芸抬眼望去,卻是一家三層樓的首飾鋪子,感覺為奇怪,不免對周圍的環境加注意了幾分。這家鋪子並不像生意很好的樣子,只有那麼幾位客人在挑選首飾,而且店中小廝還有掌管的都有一些慵懶的樣子,哪裡像是開店的,倒像是在自己家院子裡乘涼似得,對於客人也是不管不問的。
謝靈芸當下就有些不喜,而薛仁傑也沒有領著謝靈芸看首飾,而是直接領她朝三樓而去,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裡面卻沒有一樣首飾,倒像是進了人家的書房一樣,謝靈芸感覺奇怪了,問道:
「爺,我們就這麼直接進來了,這是不是有些失禮?」說是這麼說,不過當她看到房間裡的書桌上的一隻小老虎形狀的鎮紙時,實在是忍不住拿了起來,看著小小的玉雕而成的鎮紙,她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薛仁傑笑著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讓她坐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問道:
「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
到了這個時候,謝靈芸已經猜出這是薛仁傑的產業,只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問自己這樣的話,而且還讓她坐在這個位置上。
「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妾身都被你弄糊塗了。」
薛仁傑笑道:「憑你的聰明,猜一猜我的意思?」
「這讓妾身怎麼猜呀?」謝靈芸覺得好笑,其實她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她這回學聰明了,絕對不會立刻就說出來,以防像剛才在鋪子門口那樣,顯得她自作多情。
薛仁傑知道她定是猜出來了,只不過是因為鋪子外面的事情而謹慎了而已,寵溺的看著她,一笑,道:
「這個鋪子給你管理怎麼樣?」
難道不是給她買首飾,而是直接給她鋪子?
謝靈芸心中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不過覺得事情還是要問明白的好,為什麼好好的突然又要給她一間這麼大的鋪子管理,:「爺給妾身不少鋪子和銀錢了,為什麼特意又領妾身到這裡來?還要把這個鋪子給妾身?」
薛仁傑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覺得這個鋪子怎麼樣?」
謝靈芸沉吟了一下,道:「妾身並不知道這鋪子的收益如何,不過從妾身剛才粗略的一看,覺得這間鋪子收益應該不是太好。」
「哦?」薛仁傑走過去舒服的坐到椅子上,喝著剛才墨雨倒的茶,道:「說出你的看法?」
謝靈芸也沒有掩飾自己這方面的才能,直接道:「先說一樓的管事和小廝,都是太過傲慢禮,而這間鋪子既然是經營首飾,那麼這所謂的客源便是女人,既然是女人,那麼就要有禮的對待,爺應該也知道古人都把女人與小人說在一起,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賺女人的錢最容易,可是做女人的生意也最難,對待客人就要像對待上帝一般……」
「上帝?」薛仁傑蹙眉,覺得她說的很精彩,但是這個聽到這個鮮詞,他卻聽不明白了。同時他也意識到此時的謝靈芸很是自信,有種光彩照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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