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中歡喜的謝靈芸,因為這些想法,心情慢慢的平靜了,她又過了一會兒,便喚來抱琴幾個伺候她洗漱換衣,然後便準備去太夫人的院子。高速
而當謝靈芸出來院子時,卻與正要到她院子請安的薛初瑤遇到一起,「正好,我們一起過去你祖母那兒吧,你父親也在那裡。」
「好。」薛初瑤乖巧的應道,便跟在謝靈芸身邊往太夫人院子走去。
路上,謝靈芸還在因為不得不面對的現實而感傷,臉色不免帶了一抹清愁。
薛初瑤一直悄悄地觀察著她,默默走了半晌,薛初瑤實在是忍不住,帶著微微的不安和擔憂的說道:
「母親,女兒聽……聽丫鬟說您和父親吵架了是嗎?」
謝靈芸一怔,轉過頭去,對上薛初瑤不安又帶著擔憂的眼神,卻笑了。她能感覺到薛初瑤這孩子是真的擔心她與薛仁傑之間是否發生了不愉的事情。在她看來薛初瑤已經不小了,既然聽到了一些事情,倒是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尤其是她這個後娘和繼女的相處,應該是母女情少一些,坦誠相待多一些,才能好的相處。
「是,我最近跟你父親有些小矛盾,但是現在都說開了,已經沒有事情了,所以你不要擔心,母親和父親很好。」
「那您剛才為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薛初瑤還是有些擔憂。
「呵呵,我只是有些事情要想而已。」謝靈芸憐愛的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薛初瑤歪頭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點了點頭,相信了謝靈芸所說的話。不過她想到平時聽府裡的老人說的話,還是不禁猶豫道:
「母親,女兒聽身邊的嬤嬤時常叨嘮自己家的一些事情,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也大約地懂一些,平時做女子的要像水一樣溫柔,這樣才能緊緊的牽住丈夫的心,若不然夫妻之間容易有分歧,反倒是對夫妻之間的感情不利,所以,母親還請您以後不要同父親生氣了好嗎?」
誰說孩子不懂,只是大人不會發現孩子聰慧的一面而已。
謝靈芸看著薛初瑤,很認真的看著,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如此純良的心,看來是把她當真正的母親來看待了吧,所以才不希望她和薛仁傑生氣,畢竟沒有哪一個孩子希望自己的母親和父親吵架的。
謝靈芸感動了,她露出了喜悅地笑容,欣慰地說道:「初瑤,母親聽你的,以後盡量不同你父親生氣了。」
她並沒有說大話,保證什麼再也不會同薛仁傑生氣的話,畢竟兩口子過日子,難免磕磕絆絆,總是不可避免的吵嘴,不過她會盡量注意一些,不要因為她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而影響到孩子們。
薛初瑤心底有些不安的,畢竟她剛才的話算是逾越了,有管父母的嫌疑在。可是她是一個單純的孩子,而且心底很感激謝靈芸這個繼母,認定了謝靈芸便是自己的母親,自然的這兩天她聽到丫鬟婆子的小聲議論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之間的事情很是擔心,所以她雖然有些恐慌不安,卻也說出來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想要勸自己的母親,不要同父親生氣。
然而,當薛初瑤面對不但不生她氣,而且還像她保證盡量不同父親生氣的謝靈芸時,她心底鬆了口氣,也很感激謝靈芸這個母親對自己的包容,羞澀地道:
「女兒有些逾越了,多謝母親不怪罪女兒。」
「我們的初瑤如此聰明、善良、懂事,我能有你這個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麼要生氣呢。」謝靈芸說著。
薛初瑤被她這麼一說,心底為開心,有些話自然是忍不住便說了出來,「母親能嫁給父親,是因為跟父親有緣分,而女兒和祖哥兒能攤上您這麼一位好母親是我們姐弟倆的福氣,女兒從內心盼著您和父親相敬如賓,恩恩愛愛的過一生,不要吵架,不要生分,不要有誤會,不要和父親在一些瑣事上生氣。」
「母親記住了。」謝靈芸很少同薛初瑤自稱母親,她一直不習慣自己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然而,這一刻她很鄭重的對薛初瑤自稱母親,因為她內心是真的認可了自己有這麼大的一個女兒,同時她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從現在這一刻起,她會試著做一個好母親。
薛初瑤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了,靦腆一笑,不再多言而是乖巧的跟在謝靈芸身邊去了太夫人那裡。
而走到太夫人那兒,謝靈芸卻沒有看到薛仁傑,她給太夫人請安之後,詢問道:
「娘,爺不是來您這兒了嗎?」
太夫人看來是很高興媳婦兒詢問兒子行蹤,在她老人家看來,這是對她兒子的一種關心,她邊笑著讓薛初瑤坐到自己身邊,邊道:
「是過來了,可是還沒有說一會兒話呢,又被管事叫走了,說是有事情要處理。」
謝靈芸心底咯登一下,不知道怎麼的,自從知道謝府的事情之後,她總是有種草木皆兵的恐懼感,唯恐哪一天謝府船隻上出現糧草的事情會被捅出來。儘管薛仁傑發現之後,便第一時間把那些船隻上的糧草悄悄地運到了一個地方,為的就是唯恐東事發,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唯恐這其實是有人要對謝府不利而使的暗招。
謝靈芸心中擔心,有心想問問太夫人是否知道薛仁傑是去做什麼嗎,可是最終卻並沒有問出口,畢竟她屬於內院的婦人,相信太夫人一定不會高興見到她過多的過問薛仁傑的事情的。
謝靈芸確實想對了,太夫人雖然不喜歡木訥的兒媳婦,可是卻也不喜歡對兒子的事情凡事都過問的兒媳婦兒。
「母親——」這個時候祖哥兒卻便歡的叫嚷著走了進來,他有些氣喘地進了屋,顧不得給太夫人請安,便跑到了謝靈芸跟前,仰著小臉,脆生生的問道:「母親,您從外祖父家回來啦,有沒有見到小舅舅,我想小舅舅了。」
謝靈芸看著他,不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道:「小舅舅去習武,怎麼可能回家呢,若是你想小舅舅了,等有時間母親領著你一起去山上看小舅舅好嗎?」
太夫人聽到謝靈芸的話,混沌的眼眸閃過一道光,望著謝靈芸的眼神帶了一些欣喜。其實太夫人一直都注意到謝靈芸在薛初瑤和祖哥兒兩個孩子面前從來不自稱母親,這讓她老人家難免有些擔心,一開始她還能勸自己說謝靈芸剛剛嫁進門,而且年齡也還小,對於猛不丁有兩個孩子應該是不習慣的。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她見謝靈芸還是對兩個孩子不遠不近的,不免心底有些著急,心中擔心謝靈芸會外道兩個孩子。
而如今太夫人放心了,心裡是真的放心了,她知道謝靈芸會善待兩個孩子的。
祖哥兒年幼並不知道他的祖母對他的擔心,他只是聽到謝靈芸對他許諾的話,大眼睛一亮,拍著手高興的叫嚷著「可以去找小舅舅嘍,母親答應帶著我找小舅舅去嘍。」說著他還不忘記在一邊笑盈盈的薛初瑤,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對謝靈芸道:「母親,姐姐也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謝靈芸看著姐弟倆個開心的笑容,心底很欣慰,覺得自己很幸運,雖然做了這姐弟倆的繼母,但是這姐弟兩個卻很純良,跟她也很親近,她真的很滿足。
隨後太夫人又同謝靈芸聊起了謝詩晴出嫁的事情,問誰給謝詩晴盤的頭,而那屈家大少爺人如何。
謝靈芸都一一回答了,隨後太夫人又感興趣的問了一些出嫁時的細節,當六夫人和五夫人走進來請安時,太夫人才停下來問話。
六夫人和五夫人又圍著謝靈芸問了一些謝詩晴出嫁的細節,大家說說笑笑的一下午,直到薛仁傑幾個都回來了,大家又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回去了。
「爺,聽娘說你剛剛過去便被管事叫走了,是有什麼事情嗎?」等回到東院,洗漱過,謝靈芸看著薛仁傑坐下喝茶,便再也按耐不住問出了擔心一下午的事情。
薛仁傑大概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不要草木皆兵,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即便有什麼事情發生,也不要擔心,你只要記住有我呢。」
謝靈芸唯恐他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出異樣,便也放心了,感激一笑,道:「知道有爺相護,妾身從來不曾擔心自己,只是害怕平凡會出事。」
覆巢之下完卵,謝府如果出了事,那麼在山上習武的平凡也別想置身事外。本來讓平凡去山上,是為了躲避大太太的魔爪,可是如果到了最後還是性命難保,謝靈芸真的很擔心,很害怕,很不安,不想平凡有任何的危險存在。
然而,謝靈芸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謝府已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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