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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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還當我看錯了呢，還真是小嫂呀。」
謝靈芸正站在窗戶前和入畫和司棋看著外面的精緻，聽到門口這聲不著調的熟悉聲音，下意識的一皺眉，然後轉身看著門口，等著楚楠楓走進來。
其實謝靈芸更想做的是請楚楠楓走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她真的不想在和楚楠楓虛假的客套中浪費時光。
「您先請進。」然而，楚楠楓並沒有像謝靈芸想的那樣，直接進來，反倒是像是在請什麼人進來似得。
這更讓謝靈芸不喜的同時，有些好奇，不知道楚楠楓請誰進來。不過從楚楠楓話語中帶著的恭敬來看，應該不是薛仁傑，畢竟他與薛仁傑相處時那是沒大沒小的。那麼楚楠楓請進來的這個人，也畢竟在薛仁傑之上······
正當謝靈芸快猜測時，先走進來一位老人。只見這位被楚楠楓恭敬的請進來的老人身穿一身冰藍上好絲綢長袍，筆桿般筆直的修長身材，小麥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薄唇緊抿，而他最讓人記憶是深刻的確實那雙敏銳的雙眸，不怒而威的氣質，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這讓謝靈芸看了心中一顫，不由眼帶詢問的看向了隨著老人身後走進來的楚楠楓。
「咳」楚楠楓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看著像是這間房主的老人，對謝靈芸說道：「這位……這位是我的姑丈，也不是外人，我們就不請自來了·還請小嫂不要見怪呀。」
她想要見怪呢，可是她敢說嗎。雖然楚楠楓介紹時說的是姑丈，可是她要不是傻，可以說整個大唐朝的貴族有幾個不知道楚楠楓的姑丈非凡人·乃是原來的大唐朝的皇帝，現在的太上皇。恐怕也就除了在屋裡候著的入畫、司棋和管事嬤嬤不清楚而已。
「楚太醫太客氣了，還請坐。」謝靈芸感覺說話都不自覺的小了幾個分貝，前面坐著的就是太上皇，她覺得心在顫。
而楚楠楓開口並介紹時，並沒有直接言明太上皇的身份，也就是不與外人知道·謝靈芸自然不會傻傻的拆穿。再說了拆穿了太上皇的身份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她不但得行跪拜之禮不說，待會兒說話時那還不得一直站著呀。儘管她現在也沒有想要同太上皇坐在一張桌上的意思，可是現在裝著不知道太上皇的身份，反倒是還不那麼緊張。
「入畫、司棋，你們下去到廚房親自做些平時拿手的茶點過來。」謝靈芸對兩個人小聲吩咐道。
「是。」入畫和司棋應承著便出去了。
兩個人根本不知道謝靈芸讓她們親自做茶點的用意，謝靈芸是擔心若是心直口快的入畫或者是司棋說了什麼不得當的話，再衝撞了太上皇。
楚楠楓看著出去的司棋和入畫·咧嘴嘻嘻一笑，衝著謝靈芸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心照不宣的暗示。
謝靈芸卻心中冷哼·雖然知道楚楠楓故意說出老人是他姑丈來明示自己，可是她也不會感激的，畢竟楚楠楓若是不領這位大人物來，她這會兒一定閒的喝著茶，吃著管事嬤嬤說的不錯的茶點，耳中聽著小曲了吧。
「都坐下來吧。」太上皇開口話了，他說話是那麼的溫和，可是話語中還是帶了不容拒絕的命令之意。
一定是平時命令人命令慣了。
謝靈芸這樣想著，雖然想客套的說，她不坐·站著就好。可是又覺得這話不能說，畢竟看太上皇之意，算是微服私訪，不願曝漏身份的，若不然當楚楠楓介紹說是他姑丈時，太上皇也不會瞥楚楠楓一眼了。
再說了·這按理來說，謝靈芸也算是這茶樓的主人了，讓主人站著，客人坐著，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因為這些考量，謝靈芸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半坐在圓桌前椅
因為楚楠楓與簡親王府的關係，又因為太上皇是老人家，謝靈芸倒是不用迴避。
可是就這麼枯坐著，大氣都不敢喘的，她覺得還不如自己迴避的好呢。其實她更想直接讓出這間房間，畢竟跟太上皇待在一起，是需要無限大的勇氣的。
楚楠楓大概覺得屋裡過於沉悶，輕咳一聲，試著開口說道：「小嫂今兒怎麼有空出來？」
謝靈芸抽了抽嘴角，一板一眼的回道：「今兒要給我娘買幾匹布料。」
這回輪到楚楠楓抽嘴角了，他嘻嘻一笑，道：「怎麼到了這茶樓來了？」
「自然是渴了。」謝靈芸回道。
這對話好沒有營養。
當兩個人都要抽抽嘴角時太上皇開口說話了，他道：「老四呢？」
老四？
謝靈芸有些反應遲鈍，直到看到楚楠楓用口型說出『薛仁傑，三個字時，才直到太上皇他老人家問的是她的丈夫，她趕緊回道：
「臣妾的夫君上差去了。」
太上皇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而這時茶樓的活計快的上了茶點，並且躬身詢問客人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
謝靈芸自動的把主人之位讓賢了，太上皇卻不會屈尊開口的，自然的楚楠楓便開口道：
「不用了，下去吧，記得讓人來打擾就行了。」
「小的知道了。」然後便倒著退了出去。
楚楠楓等茶樓夥計退下去之後，便越權對屋裡候著的管事嬤嬤命令道：
「行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先到外面候著去吧。
這好像是她家的下人吧，就算是再熟悉，也不帶這樣的吧。
謝靈芸對楚楠楓不懂分寸的命令，很是有意見，不過她也知道楚楠楓這樣的命令是對的，畢竟不是誰都能瞻仰了太上皇的尊容的·更別說全程觀摩太上皇的言談舉止了。
就單單瞻仰了太上皇的尊容，又聽到了太上皇的聲音，估計若是管事嬤嬤等知道了，都得跪在地上連呼·家裡的祖墳冒青煙，十生有幸了。
「退下去吧，楚太醫也不是外人，而這位······這位······」這位什麼，謝靈芸覺得還真的找不到貼切又不讓太上皇覺得她不是有意冒犯的稱謂來。
「小嫂同小弟一樣稱呼就好，畢竟大家也算是親戚，相信小弟的姑丈不會怪罪的。」楚楠楓適時的解了謝靈芸的圍。
謝靈芸得體的笑了笑·卻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臉面攀太上皇這門『親戚，的，經過楚楠楓的打岔，她後面的話省略了，直接命令道：
「下去吧。」
管事嬤嬤不再猶豫，直接退了出去。
「小嫂。」楚楠楓突然向前趴在了桌上，笑的賊兮兮地問道：「你知道這座茶樓的幕後老闆是誰嗎？」
「誰？」謝靈芸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她被楚楠楓賊兮兮的樣，勾起了一絲好奇心·若不是跟前有太上皇這尊大佛在，說不定她還會興致很高的猜測一番。
「嘻嘻，看來仁傑是沒有給你交出他的小金庫了。」楚楠楓像是現新大6似得·沒有好心的道：「小嫂，你回去可要好好的審問審問仁傑呀，他這小不老實，竟敢對小嫂有所隱瞞，真是太不應該了。」說著他還搖了搖頭，似乎為謝靈芸不滿似得。
謝靈芸滿頭的黑線拉下，卻是不接他的話，反倒是慇勤的為太上皇端茶倒水，做起了小丫鬟的工作。
楚楠楓看謝靈芸不上當，也不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更是一句也不詢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覺得沒有意思，摸了摸鼻，反倒是不死心的追問道：
「小嫂，你難道沒有聽懂小弟話裡的意思嗎？」
謝靈芸一臉單純的看著他，問道：「你話裡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呃」楚楠楓呆怔了一下·瞪大眼睛，半天才道：「難道小弟話裡別的意思那麼不明顯嗎？」
「不明顯。」謝靈芸一副實話實說的樣。
「那你總得聽到我說仁傑有小金庫這句話了吧？」楚楠楓不信邪了，難道他今天說話深奧到別人都聽不懂了？
謝靈芸眼底快閃過笑意，很誠實地道：「聽到了。」
「那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我需要有別的想法嗎？」謝靈芸忍著笑反問道。
「你······」楚楠楓第一次覺得聽一個人說話也能有吐血的衝動。
而謝靈芸看到要暴走的楚楠楓，心底樂翻了，若不是太上皇在，她一定會大笑出聲不可。
哼，誰讓他不經過她的允許，竟然把太上皇請進來嚇她的，她沒有說話氣死他就不錯了。
太上皇大概也看夠了兩個人近乎幼稚的對話，眼底閃過笑意，面色溫和不少的道：
「改天讓仁傑好好的跟你說說他的小金庫，他若是不老實的說出實底，你就直接對他說這話是我說的。」
太上皇這是再開玩笑了。
謝靈芸卻不敢笑，恭敬地道了一聲：「是。」
太上皇喝了一口茶，站起身，道：「出來有些時候了，該回去了。」
鬱悶的楚楠楓和聽這話笑瞇眼的謝靈芸同時站了起來，楚楠楓是要隨太上皇走的，而謝靈芸自然是要恭送太上皇的。
誰知太上皇走前卻賞給了謝靈芸一份大禮，美其名曰說是見面禮，可是謝靈芸看著自己面前賞給她的暗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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