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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看著眼前感人的一幕,本來想討巧的說點什麼,卻感覺鼻子發酸,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淚眼濛濛的看著相擁的兩個人。
而謝平凡像是也被這種讓人心酸又感動的氣氛感染了,他小步的挪到謝靈芸和季嬤嬤跟前,伸出瘦弱的小手,拉著謝靈芸的衣袖,哽咽的叫道:
「姐姐——」
謝靈芸微微側身低頭看著臉色蠟黃弱小的弟弟,想到他無依無靠的在莊子上呆了六年,忍不住的又是一陣心酸,伸出一隻手一把攬住了他,喃喃道:
「弟弟,有姐姐在,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半分苦了。」這是她的誓言,對自己的誓言——只要有她在的一天,一定不會再讓由弟弟和自己在意的人受到傷害。
青兒聽到這話,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小姐,接著用繡帕擦拭了一下眼淚,走上前,輕輕的勸道:
「小姐,小少爺,季嬤嬤,您們別這樣,一會有人進來瞧見了不好。」
「對……對,青兒丫頭說的對。是老奴逾越了。」季嬤嬤反應過來,壓抑著心底蓬髮的滿腔的母愛,放開雙手。才要抬手用衣袖擦拭淚水,卻見眼前出現了一方手帕,順著手帕抬頭看去。
青兒滿含尊敬的說道:「季嬤嬤。用青兒的繡帕擦吧。」
「哎,哎。青兒丫頭有心了。」季嬤嬤有點不自然的說道,邊不好意思的拿過繡帕,邊快速的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過後不好意思的對青兒道:
「青兒丫頭,把你好好地一條繡帕弄髒了,回頭我繡方新的繡帕給你啊。」
青兒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小姐,接觸到她清冷的眼神時,打了一個機靈。猛的搶過繡帕,訕訕然道:
「瞧季嬤嬤說的哪裡話,青兒怎麼會讓您受累給青兒繡帕子啊。」隨後她腳步慢慢的挪後了幾步,退到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站著。
謝靈芸把一切瞧在眼裡,皺了皺柳眉,心裡暗歎一口氣。剛剛青兒看到季嬤嬤要用衣袖擦拭淚水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她瞧在了眼裡,心中已動了怒。而季嬤嬤剛才在青兒面前陪著小心的樣子,才是更讓她擔憂的。
她知道季嬤嬤這樣子。肯定是跟六年以來在莊子上看人臉色過日子的生活有關。可是現在來到了京城,以後要在謝府生活,季嬤嬤如果還是這樣的狀態——畏畏縮縮,不管見誰都戰戰兢兢的。這樣的話。就有點麻煩了,畢竟她最多也只能在謝府呆兩個月了,等嫁進簡親王府之後,保護弟弟的任務就要落在了季嬤嬤的肩上。季嬤嬤要是拿不出一點管事嬤嬤的風範來,如何能鎮住這個院子裡服侍的下人?
「小姐?」因為謝靈芸突然的沉默,讓季嬤嬤有點不安,心裡不禁暗自責怪自己,不該不顧主僕之別,當著青兒的面抱住小姐,讓小姐為難。
「嗯。」謝靈芸回神,看著惶惶不安的季嬤嬤,心中又是一歎。面上卻不顯露出半點情緒,笑的如一個孩童似的,對季嬤嬤撒嬌道:
「嬤嬤,我累了。」
「姐姐累了,你快到椅子上坐下歇歇。」謝平凡卻插空急切的說到,然後壯著膽,又帶著興奮的拉著她往中間的幾張椅子走去。
謝靈芸好笑的看著他,寵溺的任由他拉著自己的衣袖往中間走去。
「小姐,奴婢去給您泡茶去。」青兒很有眼色的說完這句話,就閃身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謝靈芸姐弟兩個和季嬤嬤在,謝靈芸不拘束主僕之禮的請季嬤嬤坐到姐弟兩個身邊。
「不……不,小姐,這樣不合乎規矩的。」季嬤嬤剛開始因為情不自禁,逾越抱住了從小看到大視若親生女兒的小姐。如今理智回來,她壓抑著對小姐的這份母女之情,恪守著作為下人的本分。
謝靈芸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看著老實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弟弟,笑問:
「弟弟,姐姐讓嬤嬤坐下,而嬤嬤卻不聽姐姐的,反而硬要堅持己見,你說姐姐做錯了嗎?」
「小姐,老奴……」季嬤嬤聽到這話,心裡打顫,接著就要開口解釋。
謝靈芸卻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一笑,讓她安心。然後她便看向了因為她的問話,而認真思考的弟弟。
季嬤嬤不明所以,按耐著脫口要解釋的話。也跟著看自己帶大護了六年的小少爺。
只見謝平凡聽到姐姐的問話之後,並沒有急於回答問題,而是沉著和謝靈芸有幾分相似小臉,認真的思考起來。就在謝靈芸出聲要提示他時,他卻抬起因為瘦弱顯得有點大的頭,小臉嚴肅的說道:
「姐姐,平凡覺得你沒有錯……」說到這兒他一頓,咬著嬌嫩的唇瓣,皺著小小的眉頭,帶著點為難的小聲說道:
「可是……可是平凡又覺得姐姐錯了。」
謝靈芸眼睛一閃,接著溫柔的說道:「為什麼?」
「因為……」謝平凡看了看季嬤嬤,又轉頭對上姐姐鼓勵的眼神,他沉了沉氣,膽怯卻又勇敢的說道:
「姐姐因為把嬤嬤當成了親人,讓嬤嬤坐下沒有錯,可是卻又錯了……」說到這兒他擔心姐姐生氣,而瑟瑟的看了謝靈芸一眼,接觸到她溫柔的眼神時,他就再也沒有了顧忌,接下來的話就流利了很多:
「可是姐姐就算心裡再喜歡嬤嬤,把嬤嬤當成親人,卻不能顯露出來,更不能不顧主僕之別的讓嬤嬤同我們坐在一起。」說完這話,他看著已經四十多歲有白髮的季嬤嬤,接著補充了一句:
「姐姐要是心疼嬤嬤,怕她站在累,可以賞嬤嬤一個小馬扎,讓嬤嬤坐在馬扎上就好了,別人看到不會說姐姐,也不會說嬤嬤。」
謝靈芸聽到小小年紀的謝平凡,說出這番有理有據的話,心中驚歎不已,滿懷欣慰的一把抱住了他,情不自禁的說道:
「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她突發奇想想到了剛才的問題,以此來看看弟弟對於大宅門裡的潛規則到底懂得多少?可是沒有想到事情卻讓她倍感欣慰和驚喜,不禁滿含感激的看著季嬤嬤,無比認真的說道:
「嬤嬤,真的謝謝您,您把小少爺教導的很好。」
季嬤嬤到現在還有什麼看不懂的,想起在莊子上六年對小少爺含辛茹苦的用心,她的眼淚再一次的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哽咽著說道:
「小姐您……您別這樣說,這些都是老奴該做的。」
「不,嬤嬤您錯了,沒有該做與不該做,只有付出的值與不值得。」謝靈芸邊說著,邊拉著弟弟的小手起身走到季嬤嬤跟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嬤嬤,您不但是我的奶嬤嬤,您更是我和弟弟的恩人,今天,我鄭重的對嬤嬤說,您這幾年辛苦的付出值得,我和弟弟此生不忘您的恩情,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待您!」
「嬤嬤,平凡和姐姐一定會對您好的。」謝平凡跟著點頭鄭重的說道。
「小姐,小少爺,您們……」季嬤嬤抬手掩著嘴,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今天,會看到小姐和小少爺姐弟情深的在一起。聽到小姐和小少爺對自己感激的一番話的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禁想到了去世的鳳姨娘,感傷、欣慰,更有深深高興的她,只有眼中止不住的淚水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這一次,她又一次放下了主僕之別,眼中流著淚水卻滿面笑容的抱住了眼前視若生命的兩個主子。
就這樣主僕三人,無人打攪的在一起哭哭笑笑中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晚上,謝靈芸和弟弟高高興興的吃過晚飯之後,便依依不捨的辭別了,答應弟弟一有時間便會去看他後,才和青兒回到了塵閣。
此時巧鳳已經從外面辦事回來,正要準備去迎小姐。遠遠的她看到小姐和青兒兩個人的身影,迎了上去,施禮說道:
「小姐,奴婢這正要去小少爺的院子接您呢,這會兒天都上黑影了,那兒又偏僻,奴婢還想著拿盞燈籠過去呢。」
「嘻嘻,巧鳳姐,你看這是什麼?」青兒笑嘻嘻的舉起了手中的手燈籠,對巧鳳邀功道,暗示就算是沒有巧鳳在,她也能照顧好小姐。
「呵呵,看來是我多操心了,我們的青兒這麼能幹,一定能伺候好我們的小姐的。」巧鳳也不吝嗇的對她誇讚了一番。
「巧鳳姐,你真是的,我不跟你說了,你就會開人家的玩笑,你陪著小姐回屋,人家先給我們的小姐打水去了。」青兒扭捏著帶著羞澀的把手中的燈籠,往巧鳳手中一放,接著便快步跑開了。
「事情打聽的怎麼樣?」謝靈芸若有所思的看著青兒跑開的背影,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姐,事情有點麻煩,奴婢覺得簡親王府不簡單。」巧鳳嚴肅的說道。
「哦?怎麼個不簡單?說來聽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