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公事公辦！大麻煩！
申德義在臨出門之前向王明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多個心眼，再想一想，別再這樣犯昏下去了。
面對申德義的提示，王明只是搖頭苦笑。
這些事情不管是對是錯，他都會一一面對。
但王明心底也有一絲希望，那就是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白費。
如果到頭來只是一場空的話，那他做這些事情沒有一點意義。
……
就在王明單獨坐在屋內時，申德義和陳志鵬兩人也來到了一旁的辦公室內。
走在路上，陳志鵬便揣摩著申德義約他出來的用意。
很顯然，申德義此舉是想為王明尋求一絲開脫的機會。
「陳***啊，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來到辦公室裡邊，兩人坐定之後，申德義輕歎口氣向陳志鵬問道。
「既然事情已經明瞭了，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下邊的工作人員具體辦理吧。申組長，您的意思是？」
聽到申德義的話，陳志鵬故做不解的問道。
「您真的相信王明所說的這些話？這件事情真的是他所做的？我感覺這件事情背後應該有別的原因，否則按照我對王明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做出這麼莽撞的舉動。」
沒想到陳志鵬竟然會這樣回復，申德義猶豫了一下隱晦說道。
「華陽市的事情，再加上北城區分局的事。現在這些事情都鬧到網絡公眾面前，如果不給出一個讓群眾們滿意的答覆，那麼我們政府方面也不太好解釋。如果這一連串事件裡邊的錯誤不在王明這些當事人一方，那麼這些矛盾衝突又是因何而起的？現在王明自己也承認這些視頻錄像資料都是他自己一手傳到網絡上的，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申組長，這些事情鬧的越大，便越要有人來承擔相應後果，並且給公眾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的話，我們政府的公信力何在？我們政府的形象何在？如果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我們以後的工作又該怎樣開展？」
顯然，陳志鵬不想給王明脫身的機會，同樣也不想賣申德義這個面子。
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來，陳志鵬想要將這潭水攪亂，而後為陳達實等人尋找開脫的機會。
現在王明等人搞出大鬧警局這一齣戲，並且把相關的視頻資料傳到網絡之上。這一連串事情鬧大之後的矛盾點便集中過來，而在政府看來，這些事情所造成的影響顯然要大於事情的起因經過。
在政府方面看來，絕不能容忍有人做出這樣有損政府形象的舉動。
「陳***說的很對，我們必須要維護好政府部門的形象。對於王明等當事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他們的動機何在，他們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這些，都將是我們工作小組調查的重點！既然陳***已經決定好了工作方針，那麼我們就分頭行事，開展下一步的工作吧。」
見陳志鵬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來，申德義臉色也陰沉下來有些不悅的說道。
說著話的同時他站起身來準備離去，也擺足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通過一番調查之後，他隱約間察覺出陳志鵬和華陽市市長等人有一些親屬關係在內。只不過這些事情他一直沒有提及出罷了，為陳志鵬留了幾分面子。
此時為了王明的事情，他有意放***段想與陳志鵬商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來。但陳志鵬竟然不識抬舉，這就由不得他動用手中的職權來將這些事情一查到底！
陳志鵬看到申德義這副樣子，他不由有些慌了。
他和申德義兩人的職權不同，如果真的較起力來的話，恐怕他也討不得好去。
畢竟他只是一省之長，而申德義卻是從中央直調下來專門處理這一系列相關的中央要員。在某些方面，他這個省長可沒中央派來的申德義更有話語權。
而且雙方所能動用的背景能量也不一樣！
「申組長，這件事情咱們還得再商量商量。眼下我們最重要的要把這件事情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內，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再慢慢處理。您覺得呢？」
見申德義要走，陳志鵬慌忙站起身來拉著他說道。
「事情已經擺到我們面前來了，這個『民聲載道』的視頻錄像上傳到網絡上，當事人是誰？是不是有人在幕後故意陷害王明這些當事人！王明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這一切的起因經過又是什麼！這些，都是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陳***，我希望省裡的相關部門能盡一切力量來配合我們的工作。爭取早一點把這一連串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轉過身來，申德義嚴肅的對陳志鵬沉聲說道，擺足了中央工作小組的架子。
「申組長指示的對，這些視頻錄像的事情的確需要再仔細調查調查。不如這樣吧，由您和王明再溝通瞭解一下具體情況，我去看一下另外幾個當事人的情況。看一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過火了，陳志鵬的態度頓時軟了下來向申德義說道。
「陳***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先分頭行動。有什麼新的進展的話，咱們再碰頭商量。總之，這些事情我們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見陳志鵬這樣說道，申德義臉色方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聽到申德義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的樣子，陳志鵬心中方才稍鬆口氣。
當即，兩人便分頭行事。
而申德義，卻是急急來到王明所在的辦公室裡邊，要和王明私下交談一番，好好敲打敲打王明這個年輕人！
……
當申德義進來的時候，王明正坐在那裡喝茶沉思。
他在估算這一連串事情所引發的最壞結果，而估算之後，他隨即釋然。
有驚無險！
這是王明對這次估算的最終定斷！
雖然王明心中有所估算，可是在申德義等人看來，卻是著實心驚膽跳。
所以申德義將門關上之後便快步來到王明身旁坐下向他勸解。
「王明，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知道這件事情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中央都派下了工作小組專門下來調查，你以為這些事情只是小打小鬧？！」
在王明身旁坐下之後，申德義便劈頭蓋臉的急聲說道。
「申組長，我知道我在幹什麼。雖然我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傻，也確實是走了一步『昏招』，但我感覺我並沒有做錯。」
見申德義怒其不爭的看著自己這樣說道，王明苦笑一下代聲解釋道。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知道中央方面的水有多深嗎？你知道我政府做對的後果嗎？你不要以為在華京市有一些關係就可以依仗這些來任意妄為，真的出了事情，沒有幾個人會站出來幫你說話的。你帶著***鬧警局，當時我把你帶出來已經算是僥倖了。可你又怎麼會把那些視頻錄像公佈到網上呢？！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我現在也只能盡力幫你，具體的你也要有一個思想準備。我已經和陳***溝通過了，這件事情只要你一問三不知，把這些事從自己身上推出去，剩下的事情，我們再慢慢周旋。」
看到王明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說起這些事情，申德義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憑著王明的聰明才智，就怎麼會鑽到牛角尖裡邊了呢？！
但接下來，王明給出了他的答案。
「申組長，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也知道做這些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現在藉著這個機會，我就和您明言了吧。我之所以這樣做，把這件事情往大了鬧，有兩點原因。第一，站在私人的角度來講，我要為我的朋友們討一個公道。我不能讓跟在我身邊的人受委屈吃虧，我得盡自己所能的護著他們。有好處，我要給他們分一份。有壞的後果，我會盡量讓他們少承擔一點。這，是我的為人態度。」
說到這裡，王明停了下來端了杯水送到申德義身前放下。
微頓一下之後，他才又接著說道：「第二，我是想藉著公眾和媒體的影響，把這件事情鬧到中央高層來處理。我想藉著這件事的影響，能夠盡可能的讓更多的省份被連帶進這場風暴裡邊。像陳達實這樣的官員，像陳朗這樣的官二代、富二代，肯定還有很多。為什麼同樣是人，同樣的法律條文。對於這些人就沒有了制約力，對於普通人卻公正執行，甚至加重執行呢？」
王明說到這裡，申德義開口說道：「體制不一樣，總會造成不一樣的格局。當然，這世上沒有完美的體制，存在一些紕漏總是在所難免的。王明，有些事我們總是有心無力的。你是個醫生，你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吧。這些事，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你就不要再在這裡邊瞎摻和了好嗎？」
王明說的這些話在理，所以申德義此時向王明勸說時也有些頭痛。
站在一名政府官員的角度來講，他何曾不知道體制裡邊的一些弊端所在。可是他更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憑著個人的力量就能夠完成的。
他自己便在這些事上吃了虧，所以現在看到王明竟然想憑個人之力造成更大的影響，他才出言勸阻。
但王明卻不這樣看待，他在聽到申德義的言論之後不由有些詫異的看了申德義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去年申德義帶著工作小組來雲州市時可不是這副樣子。
當時的申德義一身正氣，幹什麼事情總是依法而行，秉公辦理。
可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如今的他怎麼會起了這樣的變化？
「申組長，你說的對。我是一名醫生，我現在做的這些事也與我自己的本職工作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可是您覺得，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本心，一個為人應有的正義感、公平感都沒有了的話，那他活著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像這樣的行屍走肉，你認為我們這些做醫生的還有什麼理由去對他醫治？如果連我也變成了這樣的人，又何談濟世救人？我從小到大沒有上過什麼學，也沒有讀太多書。但我知道，以前一位叫魯迅的文人，他就是棄醫從文的。以前我不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什麼，只到最近我才知道這個道理。我們做醫生的，哪怕能救再多的人，哪怕醫術再高超。可我們只能治療人**上的病痛疾病，可我們醫治不了人們靈魂、心靈上的污垢與隱疾。」
盯著申德義，王明認真說道。
這一番話說下來，讓申德義啞口無言，同時他捫心自問之間也感覺有些慚愧。
見申德義沒有說話，王明停頓一下又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情，我決定以我的方式來『治病救人』。我雖然是個小醫生，但我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去醫治更多的人。不僅僅是**上，同時也要醫治精神上的病症。雖然我的做法在很多人看來，有些愚笨甚至犯傻。但我問天問地問他人，沒有愧對他人之處，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所有人。最重要的，我不能愧對我自己的『醫心』，如果一個醫生，連自己的『醫心』都保持不了，那他又何談其他？一個行屍走肉，還何談濟世救人，普渡眾生？」
說完這番話之後，王明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啜一口沉默下來，等待著申德義的看法。
但申德義卻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眼光看著他，久久沒有做出回應。
「你確實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王明，你既然選擇這樣做，那這後果，你也要有承受的準備。你這樣做，我不攔你，但並不代表我贊成你的做法。」
許久，申德義方才看著王明緩聲說道。
考慮良久之後，他最終決定尊重王明的做法。
盡人事，聽天命。
該為王明做的努力已經做了，王明自己選擇如此，那一切便無需多說。其他人再怎樣去幫忙，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申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有機會去華京市的話，我會親自去拜訪申老爺子的。」
看到申德義終是沒有再勸阻自己，王明笑了一下輕聲說道。
該有怎樣的結果，他已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你的那些朋友和陳朗之間的恩怨錯對，我一定會秉公處理。但同樣，你這方面，陳***那邊一定也會按程序去走。真不知道該怎麼來評價你這年輕人……唉。」
靜靜盯著王明打量了好一會，申德義方才長歎口氣站起身來向辦公室外行去。
多說無益，一切按法定程序走。
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能看各方自己的造化了。
……
看著申德義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待那房門關上之時，王明也輕輕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
他知道，該來的，始終要來。
所做過的事情，不管自己評價是對是錯，也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所要承擔的後果，終是要來承擔。
……
在申德義離開沒多久，辦公室裡邊便來了幾名警員將王明客客氣氣銬上手銬帶走。
同樣，在華陽市方面也下去了幾名中央工作小組的成員帶著省廳的幹警直接將陳達實父子兩人抓捕歸案！
待申德義、陳志鵬、傅才良幾個重要領導再次會面之時，幾人之間的氣氛也起了變化。
這次，眾人完全以公事公辦的工作態度來聚頭。
很快，各人的分工便已完畢。
申德義主持華陽市事件、雲州市北城區分局事件、網絡『民聲載道』視頻事件等一系列事件的全局工作。
陳志鵬主要分管網絡上『民聲載道』視頻錄像的事件，力圖將這些當事人法辦處理。
傅才良則是分管省紀委的工作人員去主抓華陽市市長陳達實和北城區分局相關領導的相關責任，對於政府部門工作人員的工作職責進行審查。
三名主要領導分工合作之後，龐大的政府機器運作起來。
短短一天之間，各方的工作進展都告一段落，有了很大的進展。
身為華陽市的市長，陳達實剛剛調任華陽市工作沒多久，便被查出有貪污受賄的相關嫌疑。而他的兒子，身為市長之子，更是借助他的名頭做下許多傷天害理之事，並且也牽連到一定的經濟案件。
由省長傅才良主抓這項工作，他毫不手軟之下加大力度出手，只一擊便將陳達實這對父子的一系列罪名揪了出來。連帶的，北城區分局的幾名領導受陳達實父子二人指使對付王明等當事人的事情，也被突審出來。
在這同時，傅才良也將被雙規起來的華陽市市委***張明漢給放了出來。
根據複查的結果來看，張明漢並沒有違反相應的工作紀律。相反的，他之所以被雙規起來，全是被市長陳達實利用關係而栽贓陷害的。在這裡邊，甚至牽連到了省委裡邊的某些領導。
但因時間倉促之下，條線短時間內並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雖是這樣，陳達實父子二人所要承受法律責任的事情也幾乎已經敲定下來。
而在省委***陳志鵬那邊卻也有了很大的工作進展，一方面王明的叔叔王定軍帶著軍隊裡邊的人員在華陽市與當地政府大起衝突，另一方面，王明與幾名當事人在北城區分局大鬧，最後更將現場拍攝下來的視頻錄像發送傳播到網絡之上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這一連串事情也坐實下來，不僅是王明這個帶頭人將要受到嚴懲，甚至於他的叔叔身在部隊中的王定軍也要受到相應的牽連。
雙方公事公辦之下，互相下手之間毫不留情，都是將對方的罪名往死裡邊整治。
而雙方的行事手段也都極為迅猛，讓人絲毫反應不過來。
甚至於，因為這一連串事情的影響之下，連帶的整個雲華省的政局都動盪起來。
雙方打出了真火，行事之間都連帶出了許多關係人物出來。
整個勢態逐漸失控起來，眼看著事情鬧的越來越大，矛盾激化的逾加嚴重。身為中央工作小組的組長，申德義也不能再眼看著這些事情繼續鬧下去了。
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了結，將整個雲華省的政局穩定下來。
不得已之下，申德義一方面在雲華省內震懾住陳志鵬和傅才良兩人，另一方面也將雲華省所發生的一連串變化上報中央，請中央上層決定怎樣處理。
……
而在此同時，因為王明和王定軍兩在雲華省內所出的事情，遠在華京市的『王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並四處活動起來。
特別是在接到消息知道王明竟然做出這樣的『傻事』之後，『王家』上下頓時也著急起來。
在眾人的印象之中，王明舉止行事之間頗為得體，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呢？
但不管怎樣，眾人心急之下急忙在中央裡邊四處活動，想要把王明從這個泥潭之中撈出來。
相應的，因為申德義被派駐雲華省處理王明幾人的事情，所以申家老爺子也知道了王明所發生的事。
連帶的，呂家老爺子也知道了王明在雲華省鬧出的動靜來。
當呂家老爺子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小小的華陽市市長就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甚至要驚動中央的工作小組下去親自處理？而且現在看這架勢還要讓王明深陷泥沼被嚴加處理？！
這對呂榮軒老爺子來說簡直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於當他得知雲華省的省委***要對付王明時，他也感覺有些無言。
稍一打聽，呂老爺子便打聽出來中央派下的工作小組是由國安部的部長劉立派下去的。
從申家那裡接到雙方公事公辦要嚴懲王明的消息之後，呂老爺子便給劉立打去了電話。
接到呂老爺子的電話時，劉立不由滿臉苦笑。
就這兩天的功夫，他已經接了不下十幾個為王明求情幫忙的電話，而這些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簡直讓他有些應酬不過來。
「呂老，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您老的意思。這件事情的確有些棘手，王明這孩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把那些視頻資料上傳到網上，而且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更是造成了這麼壞的影響。如果我們不做個樣子，難掩悠悠眾口啊。」
不待呂老爺子說些什麼，劉立便當先說道。
不用問，他也知道呂老爺子這是要為王明求情說話來的。
「這孩子這件事情做的確實有點冒失了，讓他吃點苦頭也好。不過這孩子平時人也倒不錯，這次嚇唬嚇唬他也就行了，讓他以後有個分寸，沒必要過於認真了。劉部長，這個工作小組可是由你派出去的啊，這件事情不找你來辦，這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知道應該去找誰啊。」
聽到劉立的話，呂老爺子不由笑呵呵著說道。
他聽的出，劉立這是在打官話。
「幾位老首長也有點生氣，呂老您說，我能怎麼辦？這小子，就不讓人省心啊。你說好好的一個醫生不做，平時怎麼淨惹事生非的？」
聽到呂老爺子的話，劉立語氣稍緩的笑著說道。
他事前探過中南海幾位老首長的口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和呂老爺子這樣說道。
有些事情，在下邊的人們看來算了不得天大的事情。但在某一層次的人來說，只是舉手之間幾句話便可處理的事情罷了。
這，就是權勢的威力。
「劉部長，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啊。王明這孩子我可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這孩子可不是個惹事的主。而且你應該也看到了下邊人們送來的調查結果，這可是華陽市那個什麼市長的兒子仗勢欺人欺負到王明這孩子的頭上來了。如果王明真的和他們認真的話，又哪裡會通過法定程序來處理？直接給華京市這些人隨便誰打個電話過來，那邊的事情不就處理的圓滿了嗎？所以啊，劉部長，王明這孩子還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孩子啊。這樣的年輕人如果不好好嘉獎保護的話，我們難道去鼓勵這種『官二代』、『***』的作風嗎？」
聽到劉立的話，呂老爺子毫不在意的瞇著眼笑道。
電話另一端的劉立聽到呂老爺子這番話來，他不由感到一陣寒意。
王明這還叫奉公守法？
帶著在部隊裡邊的叔叔打了華陽市的市長不說，他自己還曾劫持過華陽市市長的兒子。最後竟然還抬了兩個病號去省警察局堵人家的門口！
這如果叫奉公守法，那這世上就全是五好市民了！
想到這裡，劉立便一陣無語。
「呂老，話雖這樣說。但我們還是要給公眾一個處理結果，同時在明面上也是需要做一些處理決定啊。而且這件事情不瞞您說，幾位老首長確實起過爭執。所以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敢下定斷，只能等待幾位老首長討論的結果。我估計，這小子這一次是得吃點苦頭了。不然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給公眾一個交待。畢竟那些視頻錄像已經在公眾媒體上流傳出去造成很壞的影響，我們必須得做出一點反應舉措。」
考慮了一會，劉立這才將實情告知了呂老爺子。
「哦？幾位老首長為這事起了爭執？！」
呂老爺子聽到劉立這番話來，他不由有些驚訝。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次恐怕還真有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