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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三百三十五章】虐殺(8) 文 / 笑看茶涼

    【第三百三十五章】虐殺(8)

    無數次障礙申告與投訴,換來一句明天可能會修好!再次感謝聯通——他十八輩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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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與方老弟一番暢飲,他讓我次日晚上仍在原地等他,說是按他指點的位置與方法,能夠保證讓我逮到一些大王八,用來換錢為兒子籌辦婚事。

    或許是當時由於喝多酒水的緣故,那漢子與我告辭以後,駕小船行不多遠,就一下子連人帶船突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當時我一下子酒醒大半,知道今晚遇到的這個陌生漢子,並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新來盤龍蕩的打漁人,而極有可能是這盤龍蕩中的精怪之物。

    雖然他並非人類,但與我暢談良久、並無惡意。想來我邢四海窮人一個、賤命一條的,他對我應該也是沒有什麼不軌之心、禍害之意——要是它想謀害我的話,今晚就可現身吞噬,又何必帶來美酒佳餚、浪費時間?

    思來想去,我認為他有可能是這水底有些道行的精怪之物,或許久呆水底感到無聊,就化作中年漢子與我閒聊一通;或者感知我的歎息之聲,特來指點出路、幫我渡過難關;或者是想以助人積德、修成正果;或者是

    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只要他對我並無惡意,而是幫我指點迷津,讓我打些值錢的水中之物,以解除邢某困境的話,對我來講就是好事。

    而且他如果真是水底精怪的話,他所說的能夠讓我逮到一些大王八賣錢,倒是真有那個可能,因為他自是真有那個本事。

    常言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想我祖上全是憑著刀槍博得功名利祿,過的也是刀口舐血的生活。如今我已經窮困到了這個地步,又何必膽小怕事、畏縮不前呢?

    所以我沉思良久,決定明晚斗膽試上一試,就在原地等他,權當是碰碰運氣嘛。

    次日晚上,我就在原來那個地方等候著他。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將盤龍蕩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方圓數里卻是並沒有什麼漁船扁舟,我開始懷疑昨晚那個方老弟,他到底還會不會出現。

    等了好久不見人影船蹤,我四下張望得脖子發酸,也就不再舉目四望,坐在船頭休息片刻,準備再過一會兒功夫,他方老弟仍然不來的話,我就駕船離開。

    邢某坐在船頭休息沒有多久,一葉小船就像從水底下鑽出來的一樣,很快就來到我的船後——那個時候,我心裡就更加堅信昨天的想法:這個方老弟,絕非正常漁夫凡人!

    方兄弟見我守時守信,顯得十分高興。仍是一付笑呵呵的樣子,非常開心地和我打招呼。

    我邀請他和邢某一塊各駕一條船前往,方老弟卻說什麼船多動靜大,若是驚跑了那些大王八,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連忙跳到我的船上,催促我向前開船。

    當時明月高懸、夜色甚明。因為惦記他所說的那些大王八,我也算是財迷心竅,於是就豁出去了,駕船按他指點的方向,一直朝著盤龍蕩偏遠處深水區劃去。

    盤龍蕩的深水區,水路複雜、大魚較多,再加上中間有數個出水較高的荒島,故而與其有關的風言風語也是離奇古怪、五花八門。

    俗話說得好,山高必有怪、水深必有精。想那片水路複雜的深水區,自然避免不了會有一些沒有吞鉤進網的水族之物。斗轉星移、年深日久,日益巨大、成了氣候。

    以前曾聽人講過,說是有***白天在這片盤龍蕩深水區,看到突然從前面水下伸出來數個磨盤大小的魚頭,怒目圓睜、口出人言,高聲叫喊道:「呔,兀那打漁的漢子,趁早掉頭回去,否則讓爾等水下安家、不得上岸」

    嚇得一幫打漁人膽戰心驚,趕快逃命似地掉過船頭,拚命划水而回,再也不敢到那盤龍蕩深水區打漁!

    也聽人講過,說是在晚上靠近這盤龍蕩深水區時,竟然看到水面上出現一座舞台,隱隱約約看到上面是鶯歌燕舞、人影晃動;模模糊糊聽到鼓掌叫好、絲竹聲聲

    更為離奇的是,聽一些老漁夫所講,這盤龍蕩深水區,有時候能在無風無浪的月圓之夜,看到水面上甲兵陳列、持戟而立,波平如鏡的水面上,彷彿成了皇宮禁地一樣

    所以說,我們這久在盤龍蕩的打漁人,一般對那片深水區頗為忌憚,不願意去那個地方打漁捕蝦——雖然那個地方水深魚大!

    故而看那方老弟一個勁兒地讓我划船朝向偏遠深水區,我心裡也就開始慢慢的吊了起來,只怕在那片聲名狼藉的深水區遇到什麼意想不到的怪事怪物!更何況與我同船而行的那個方老弟,他可並不是什麼等閒漁夫呢!

    當時,偌大一片盤龍蕩,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空蕩蕩的水面上只有我邢某的一條漁船,而船上還有一位並非人類的方老弟,在一個勁兒地催促我向前划水。要說是不害怕、不後悔,那真它娘的是胡扯淡!

    都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真正的到了危險隨都有可能突然而降的時候,人吶,才會意識到平平安安地活著,就是幸福!

    雖然那個時間邢某頗為後悔,只是這世上從來沒有賣後悔藥的!要是當時我突然掉頭回去,又怕那位方老弟立即撕破臉皮、面露猙獰,而周圍連個救命的同行也沒有,反到死得更快些!

    故而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划船,心裡一個勁兒地念叨著,佛祖觀音、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紫微星君,你們千萬要保佑弟子平安無事啊,回頭弟子一定給您燒高香、行大禮

    或許是我緊張的動作讓方老弟給察覺了,他非常和氣地笑著安慰我說,兄台啊,其實這一片很不錯的,只要你聽我的,兄弟保證你順順利利地逮到一些大王八,然後滿載而歸!

    他娘的!還滿載而歸呢,當時邢某哪裡還會有心想著逮王八的事,只要自己不被人家甕中捉鱉丟了小命,那就謝天謝地了!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真當我心裡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時候,方老弟壓低嗓門兒告訴我說,老兄,小心慢劃,別弄出響聲,就把船靠近這座小島岸邊就行了。

    我依言輕撐長篙,慢慢把船靠了過去,來了一座荒島邊上。

    方老弟指著岸上小聲說,邢老兄,你瞧瞧,這麼大的王八,可能換得一些銀錢,解決兄台的燃眉之急麼?

    當時邢某只顧為自身的安危緊張擔心呢,哪裡有瞧島上的情況?經他一提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我的天哪!

    原來,在那座蠻大的荒島之上,在沒有蘆葦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王八排成了一大片,個個都有臉盆那樣大小!

    只見那些王八,一個個將腦袋伸出殼外,聚精會神地望著一輪明月,竟然好像沒有看到我們到來那樣一動不動!

    聽說過老蚌吐珠,看到過王八曬背,可我打漁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八望月呢!

    而且那些密密麻麻、不計其數的大王八,它們一個個竟然像修士一般沉寂無聲,難道是在修煉麼?

    如果那些大如臉盆的王八,真的是在吸收天地精華,肯定是些靈性之物。那麼,如果我冒然上岸去逮,它們會不會口出人言,或者是凶相畢露呢?

    那個時候,我心裡十分猶豫不決,開始懷疑方老弟昨晚之所以沒有加害於我,難道它是想要讓我餵這些大王八嗎?

    我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而且認為眼前的那個眉稀眼圓、塌鼻闊嘴,五短身材、腰腹鼓鼓,而自稱姓方的漢子,說不定就是一隻千年王八精!

    眼看我遲遲不願動手去捉王八,方老弟就告訴我說,放心吧、邢老兄,那些大王八,全是在水底呆的久了,感到膩味煩躁,於是就在月圓之夜,爬到這沒有人煙的荒島上透透氣、見見光。老兄儘管放心去捉,絕無差錯!

    並且催促道,快點去啊邢老兄,孩子成家的錢不就在那兒放著嘛,要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要是如此優柔寡斷,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啦

    一聽他提到小孩成家的事,原本有些怯意的我頓感渾身有力——孩子真的不小了,再不給他娶個媳婦,萬一錯過的年齡,那就太對不住他了。

    俗話說人是英雄錢是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給孩子成家光那聘金和完婚的花銷,就讓我捉襟見肘、極為頭疼!

    如果今晚逮上一些大王八,還真是將那個問題迎刃而解了!

    所以經他這樣一提醒,我立即從船上跳到島邊,猛地抱起一隻臉盆大小的王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它扔到了我船上再說。

    直到那個時候,成片的大王八才好像如夢方醒一般,慌慌張張四下逃竄,紛紛爬到水邊,撲撲通通的栽到水裡!

    對我來說,逮一個也是逮、捉一對也是捉,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也顧不上那些大王八是不是真有靈性,於是就非常麻利地逮了起來

    那些王八雖然四下逃竄,怎奈我動作迅速,不一會兒功夫就逮到了幾十個大傢伙,把它們摞到了船裡,由方老弟給我看著。

    然後我才洗下手跳到船上,看著船裡亂爬亂動的幾十隻大王八,心裡面的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看來我邢某之前的想法還是太過謹慎了,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方老弟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如果沒有那個素昧平生、萍水相逢的方姓兄弟如此指點,我邢四海怎麼可能會一次逮到那麼多的王八,而且一隻隻都有臉盆那麼大?

    所以我心裡非常自責,對方老弟一個勁兒地說著感謝的話!

    方老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讓我不必見外客氣,這些小事兒,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只是,看到我逮了那麼幾十個能賣很多錢的大王八,那個方老弟卻一直笑瞇瞇地看著我,自己並沒有下船去逮,這讓我好生奇怪:都是這盤龍蕩的逮魚人,都知道物以稀為貴、魚多不值錢的道理,他為何沒有和我一塊去逮上一些呢?更何況這個地方還是他給我指點的?

    雖然心裡明白方老弟可能是這盤龍蕩的什麼水族精怪,卻實在是忍不住開口相問,說方老弟你怎麼沒下去一塊逮上來點兒呢?這麼大的傢伙可真是能賣個好價錢的!

    方老弟笑著告訴我,以前他就是靠逮大王八賺了不少錢,現在已經家底甚豐,不為柴米油鹽犯愁了,今晚是專門指點我解決燃眉之急,故而沒有分上一杯羹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非常平靜,好像真的是看淡身外之物一般,但我邢四海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三歲小孩,自然知道他這純是撒謊應付——世人對錢,如饑似渴永不知足,那些富甲一方的士紳官宦,還貪心不足地拚命為錢而忙,他方老弟如果真是一介漁夫而已,難道會嫌錢多咬手嗎?更何況他也自稱是不愁柴米油鹽的水平!

    只是他不願意多說,我也不好繼續追問。不管他方老弟究竟是漁夫凡人、還是水族精怪,人家一片好心的指點於我,讓我解決了燃眉之急,我對他自是感激不盡!

    後來臨分別之時,我告訴方老弟說,明天我就去上岸把這些大王八賣掉換錢,順便買上兩壇上等好酒和一些下酒之菜,請他到寒舍一聚。

    方老弟卻告訴我說,他平生只願扶危濟困,卻不想打擾朋友家人。如果邢兄真的有意,不妨自己駕船就在老地方,我們二人把杯對月、且飲且談。

    我當然是求之不得,連忙表示,明晚一定帶來陳酒好菜,我們二人一醉方休——

    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勞累了大半夜,我仍然感到渾身有用不完的勁頭兒。一口氣把船划到家裡,大呼小叫地讓家人來看。

    全家人被我驚醒以後,以為我又打到了不少大魚,於是提燈前來幫忙。等到他們在燈光之下看清船上的那麼多大王八時,一個個全是又驚又喜,紛紛說是財運來了、鴻運當頭

    正當我準備和家人一塊把那些臉盆大小的王八,用張大網罩在船上,明天一早就划到岸邊換錢的時候,孩子他娘卻非常冷靜地問我,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一下子會逮到這麼多、這麼大的圓物?

    我知道孩子他娘心眼很細,哄她不過,於是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向家人說了一番,並且再三強調,人家方兄弟就是為了積德行善、幫我解決燃眉之急的。

    但是,任憑我怎麼說,孩子他娘就是不肯認同我的看法。她固執地認為,這個世上從來沒有福從天降,有的只是飛來橫禍,更何況那個姓方的漢子,極有可能並非我們漁夫凡人?他為什麼突然對我們大發善心呢?

    雖然我一再給她講,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個姓方的是水族精怪,也許是人家想要扶危濟困、修成正果呢,況且他又沒有向我提什麼條件和要求

    後來孩子他娘告訴我說,這些王八的來歷十分古怪,就算是些正常的水中之物,我們也堅決不能要他的;如若將來他連本帶利的向我們追討,恐怕我們只有以命相抵了。或者是像魚餌那樣,看著是餌,裡面是鉤,愛貪便宜的,最後往往會吃大虧!

    經過孩子他娘苦口婆心的一番相勸,雖然我心裡面十分不捨,最後還是按她所說的,把那幾十個大王八全部放生了!

    縱然邢某並未接受方老弟指點的意外之財,但人家的一片好心總要感謝一番的,更何況我早有言在先,說是準備買兩罈好酒與他暢飲呢。

    所以第二天,我仍舊划船到岸,買好了酒和菜,到了晚上如約而至,在老地方等待方老弟。

    到了人定時分,那位方老弟又是悄無聲息地在我船後出現。他再次跳到我的船上,與我在船頭並肩而坐,笑瞇瞇地問我說,昨晚逮的那些大王八,賣的錢應該能夠顧得住眼前急需了吧?

    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將那些王八偷偷放生了呢!但為了不拂逆人家的一片好心,於是我就撒謊說,昨晚只顧高興呢,結果上岸休息時忘記用網罩住那些東西,等到天明準備去賣時才發現,一夜之間他們全部跑光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方老弟就連連歎氣,說是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呀,煮熟的鴨子愣是飛走了!你那孩子婚事所需要的錢,硬是眼睜睜地變成了空!

    聽他一說孩子的婚事,我心裡一緊,真是有些後悔聽孩子他娘的話了,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那筆錢給孩子娶房媳婦應當是綽綽有餘。

    我們二人喝了幾碗酒以後,我就試探著問他說,方老弟啊,你看,能不能改天再去那個地方一趟,到時我一定小心謹慎,決不讓它們跑掉了?

    方老弟搖了搖頭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上次已經驚動了那些圓物,再也不容易被我們逮到了!

    我心裡極為失望與後悔,怪不得老一輩兒人所說,女人當家、房倒屋塌,看來娘們兒的話,還真是不能全信!

    或許是方老弟看我非常失望吧,他轉而對我說,邢兄不必放在心上,除了那些王八之外,這盤龍蕩裡值錢的東西多的很呢。兄弟我還有一條財路,能解決邢兄的財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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