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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三百二十五章】奇案(6) 文 / 笑看茶涼

    【第三百二十五章】奇案(6)

    那個史隊長欲言又止、遲疑不決,聽到劉縣長示意他可以放心直言,這才開口告訴大家:

    以前那道荒山野嶺並不是叫作寡婦嶺的,只是進去採藥、打獵和砍柴的老少爺們,實在是死得太多了,讓很多有夫之婦十有***都成了寡婦,這才得名叫做寡婦嶺的。

    我們都是當地人,對那道寡婦嶺聞之色變,不敢上前。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變成寡婦不是?

    史某手下的弟兄,有的還未成家,有的則是剛結婚不久,所以,他們肯定也是應付了事,不敢真正的到那寡婦嶺去仔細搜查的。

    至於寡婦嶺為什麼那樣厲害,反正是誰也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人真正能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有的說那寡婦嶺上面住有九頭梟,見到有人上去,就發出各種古怪的笑聲惹人發笑,會讓聽到的人跟著它一直笑下去停不下來。而那九頭梟有九個頭、九張嘴,當然可以輪流笑下去,而只有一張嘴的人,就會一直笑得氣絕身亡為止;

    有的說那寡婦嶺上面,盤踞著一條無比龐大的巨蟒,把嘴張開如同山洞,到寡婦嶺的人最後都不由自主地走到它的嘴裡,被它吞掉了;

    也有的人說,在我們地底下,其實還有一個王國,那裡的人不吃熟食、只愛生肉,而那寡婦嶺上面有一個洞口,就是直通地下王國的通道,所以那些人就成了它們的口中物;

    更有一種奇怪的說法,說那寡婦嶺上面住有許許多多的母夜叉,見到上去的漢子,統統給搶去做了它們的男人,根本不捨得讓人再下山出來

    不管那些奇奇怪怪的說法是真是假,但凡是上到寡婦嶺的人,確實極少有人活著出來,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嘛,當地人對那寡婦嶺畏之如虎,誰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到寡婦嶺上面,除非是他實在是活得膩煩透了!

    聽史隊長如此講了一番,而且臉上並沒有半點吹牛、胡扯、開玩笑的樣子,我們幾個不由得相互看了看,眼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這也太離奇了吧,史隊長?」劉老大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派一些婦女上去,豈不又成了光棍嶺了嘛!」

    「是啊,要是兩口子一塊上去,那不又成了絕戶嶺了?我們幾個也趟過了不少怪山邪洞,就是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厲害!我估計有幾個人在那上面被猛獸毒蟲所傷以後,人們以訛傳訛、三人成虎而已!」霍排長也是不以為然。

    「誒,史某確實是說不清那寡婦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它在我們這方圓百里,那都是臭名昭著的!」史隊長說,「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這件小事兒又算得了什麼!」

    「這樣吧,反正我們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兒,要不然就陪你們警察一塊到寡婦嶺瞧瞧?」大傻兄弟說,「劉老大,你們幾個認為咋樣兒?」

    「只要劉老大同意,我們倒不介意去見識見識寡婦嶺的神秘!」小李如此一說,我們幾個也是點了點頭,表示想法一致。

    「那好吧,既然弟兄們都願意為地方百姓出一份力,劉某自然也不例外,」劉老大說,「史隊長,你先去準備一下,事不宜遲,我們下午準時出發。為了到寡婦嶺以後行動方便,大家都別騎馬了,一律步行。吃喝用具各自準備齊全!」

    縣長和師爺他們看到我們幾個願意前往效力,自是感謝連連,表示等著我們凱旋歸來,一定親自把杯慶賀。

    在離開縣衙回去的路上,李師父告訴我們說,那史隊長並沒有撒謊騙人的樣子,估計寡婦嶺上真有什麼恐怖駭人的東西。

    所以,你們幾個切切不可大意,不要以為經歷過一些怪事、接觸了一些異物精怪就大意輕敵,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善游者溺、善騎者墮。

    更何況說陰溝翻船、被雁啄眼的事兒,更是數不勝數

    我們當然是虛心受教,表示此次不但帶足彈藥給養,而且還會帶上巫賢他老人家當年所用的那兩件上古法器以防萬一。

    李師父仍是不放心地叮囑我們說,有時候刀槍子彈那一套對無形邪物來說,並不見效。

    而巫賢他老人家當年的法器,也絕對不是萬能的,那畢竟只是巫門中的靈物而已。舉例來說,它對那種並非妖邪的猛獸毒蟲,就絲毫沒有什麼作用。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我們已經答應縣長他們,協助警察一塊前往寡婦嶺,當然不會反悔,只能準備周全、小心行事而已。

    吃過午飯,我們就背上充足的彈藥給養和巫賢的那兩塊法器,與前來迎接我們的十多個警察一塊出了東門,直奔寡婦嶺而去。

    一行人走在前往寡婦嶺的路上,還在對寡婦嶺的種種傳奇往事議論不已。

    特別是那幾個新婚不久的警察,一邊走一邊抱怨著,只怕自己這次有去無回,讓自己的老婆變成了寡婦。

    大傻兄弟就嚇唬他們說,老子們打了這幾年的仗,別的沒有學會,就總結出了一個百試百靈的經驗,那就是每次上戰場前怕陣亡、怕受傷的傢伙,最後負傷犧牲的也就是那種人!

    你看看我們幾個,哪一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打仗時從來都是衝在最前面,反倒是連根汗毛也沒少!

    小李兄弟也是是你越害怕,心裡越有鬼,那些邪物越喜歡找你的麻煩。

    就像與狗狹路相逢一樣,你越是撒腿就跑,那條狗越是拚命地追著你咬;要是你根本不怕它,拿個傢伙追著打它,它反而是嚇得夾著尾巴轉身而逃。

    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不是有句俗話說,鬼怕惡人嗎?越怕越出事兒

    只有劉老大心平氣和地告訴他們,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槍,又有上古法器隨身,其實什麼都不用怕的:

    那寡婦嶺上面害人的,要是巨蟒大蛇、猛虎怪獸的話,我們十多條槍放上一通就行了;

    如果是鬼怪妖邪的話,有上古法器隨身,那就更不用害怕;

    如果真有什麼吃人的地下精靈,那就用手榴彈對付它們,轟隆一下炸飛它!

    小李兄弟狡黠地說,要是寡婦嶺上面有思春尋夫的母夜叉呢?

    我們則是異口同聲的叫道,那就留小李在上面算啦,你小子不是羨慕人家三妻四妾嗎!

    那些警察知道由我們一路同行,肯定是不能虛晃一槍就能回來的。所以聽了劉老大的鼓舞以後,也就不再磨磨蹭蹭的了。

    嘴上說話不停,腳下亦未停歇,加上我們都是轉戰千里的***步兵,急行軍對我們來講那是家常便飯。只是苦得十多個警察一路累得是氣喘吁吁的。

    雖然我們出發較早,但那寡婦嶺離朱雀城畢竟有接近五十華里的路程,所以等到我們趕到那荒無人煙的寡婦嶺時,天色已是不早。

    「劉營長,要不先在這嶺下歇一晚,等明天再上寡婦嶺如何?」史隊長建議說,「畢竟白天更安全一些!」

    「嗯,也好!」劉老大點頭同意史隊長的看法,「找個開闊的地方,大家一塊動手,整理乾淨些,晚上砍柴生火烤肉吃!」

    「好,你們先做準備,兄弟我在這兒轉轉,打上幾隻野兔什麼的!」大傻兄弟不願意做那些整地砍柴的細活兒。

    「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不安全,彥真你們幾個和大傻一塊去,爭取多打些野味,其他的活兒我們來做!」劉老大安排道。

    小李、狗蛋和我當然是喜出望外,連忙放下身上的包袱,掂著槍朝大傻兄弟追去。

    劉老大和史隊長他們忙著砍柴為宿營作準備,我們自然也不能瞎轉悠,要是不弄上幾隻山雞野兔什麼的,肯定也是無法交差。

    我們幾個在寡婦嶺下轉了好久,仍然是兩手空空——這寡婦嶺不但了無人煙,就連個飛禽走獸亦沒有發現。

    就在我們深感失望的時候,小李兄弟給我們作了個禁聲的手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嘿嘿,前面十丈左右坡地的灌木叢中,草尖野籐一陣亂晃,很明顯,裡面藏匿的是個大傢伙!

    大傻兄弟作了個手勢,我們幾個心領神會、慢慢靠攏,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絲毫也不敢粗心大意,因為不知那亂籐之中藏匿的,到底是個什麼大傢伙——要是裡面盤著一條巨蟒毒蛇,或者是猛虎怪獸,稍有大意、非死媽傷!

    就在我們幾個離那片荊棘亂籐不過數丈遠的時候,突然從裡面竄出來一頭身長半丈的黑東西,猶如利弦之箭般猛地向上衝去!

    「砰砰砰」幾聲槍響,那傢伙明顯身中數彈,卻是沒有擊中要害,身體頓了幾下,不但沒有倒地不起,反而再次向上猛衝,妄圖奪路而逃!

    這個時候我們都已經看清楚了,那個大傢伙就是一頭頗為壯實的成年野豬!

    那頭野豬大約有半人來高,估計不下三百來斤。頸背的黑色硬鬃毛長達數寸,看來是頭公豬,也許是頭野豬王呢!

    那傢伙渾身上下疙疙瘩瘩的,是頭全副武裝的掛甲王!

    所謂「掛甲」,也就是說那些野豬平常喜歡在油松上蹭癢癢,渾身上下粘滿了粘糊糊的油脂,然後在亂石粗砂堆裡打滾,時間一長,身上便形成厚厚的油砂混合物。

    那層油砂混合物非常堅硬,堪比盔甲,所以老百姓就稱之為掛甲!

    掛甲的野豬不好打,如果不擊中要害的話,普通的刀槍差不多像給它撓癢癢,所以有經驗的老獵人常說,一豬二熊三老虎,這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掛了甲的成年野豬。

    不過,一頭成年野豬有數百斤重,當然比那些山雞野兔強多了,只要我們打死了這頭野豬,十多個人自然是吃不完的烤肉!

    那掛甲王身中數槍,卻是都沒有擊中要害。也許是看到我們人多勢重、槍聲太密吧,所以它沒有反身撲來,而是拼著那股蠻勁一路向上衝去!

    這寡婦嶺山雞野兔不多,加上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今晚的烤肉,還全靠這頭掛甲王呢,自然不能放過它。

    只是它皮粗肉厚不懼疼,在荊棘亂籐中如履平地,而我們在這種連個路眼兒也沒有的荒蕪草叢中,自然跑不太快,只能一邊盡力向上,一邊對準亂竄的掛甲王開槍射擊。

    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那掛甲王仍是身中數槍,所經之地都有一股剌鼻的血腥氣兒——相信它跑不多久,就會血盡而倒,到時我們幾個拖它下去,就可以剝皮開膛、大啖烤肉!

    那掛甲王果然皮粗肉厚蠻力大,身中數彈仍然疾馳如風,把我們幾個給遠遠地撇在了後面。

    「不要懈氣兒啊,弟兄們!」大傻兄弟邊跑邊喊,「那傢伙撐不了多少時間的,這幾百斤肉我們一定要弄到手!」

    大傻兄弟說的不錯,那掛甲王血流如注,它越用力,血流得越多,最後肯定會力竭血盡而倒。

    而我們幾個,現在一隻山雞野兔仍未打到,全靠它交差呢,自是緊追不捨。

    掛甲王拚命向上、想要擺脫我們;我們則是緊追不捨,不趕上它誓不罷休。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我們究竟到了寡婦嶺的什麼方位,直到眼前越來越模糊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天色將黑。

    「別追了吧,差不多快到寡婦嶺半山腰啦!」狗蛋首先提醒道,「大不了回去吃乾糧算了,不能為了一隻野豬,就讓我們四個夜闖寡婦嶺啊!」

    「咳,怕什麼!那傢伙肯定已經倒在前面了,空手回去多沒面子!」大傻兄弟不以為然地說,「再說跑到這寡婦嶺半山腰,除了這頭野豬之外,鳥毛也沒見一根,有什麼好怕的嘛!」

    「再往前走走看吧,要是還沒有發現那頭野豬,我們就轉身下去,」小李兄弟折中地說,「也有可能那傢伙就在前面不遠,放棄了確實有些可惜!」

    既然他們兩個都不害怕,我也不能自認膽小。再摸摸腰間的幾枚手榴彈和充足的子彈,我認為好歹四個人四支槍,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兒,所以也就同意繼續前進。

    狗蛋兄弟見我們幾個都是一直向上,也就不再說話,快走幾步跟了上來。

    又走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雖然頭上月牙似柳眉、繁星如明眸,可眼前的草木仍是朦朦朧朧的,看得不甚清楚。

    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取下軍用照明燈在手,頓時四道白色光柱把周圍照得亮彤彤的。

    「不行!真的不能再追了!」狗蛋兄弟急切地說,「我們必須現在就回去,如果劉老大他們責怪的話,由我一個人來擔著!」

    「嗯,確實太晚了,而且離這寡婦嶺脊背也差不了多遠,還是回去再說吧!」抬頭看看上面昏暗搖曳的荒籐雜樹,猶如鬼怪一般張牙舞爪,我這時也同意狗蛋兄弟的看法。

    大傻雖然心中有些不甚情願,但見我們兩個已停步轉身,也只得同意無功而返。

    正當我們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小李卻驚喜地叫了一聲:「你們看那兒!那肯定是掛甲王在倒地抽搐呢!」

    小李手中的光柱落在離我們五六丈遠近的地方,荊棘亂籐好似鬼魅笑得前仰後合一般抖動著,這讓我們不由得喜出望外:這個掛甲王終於支撐不住了,看來今晚注定有烤肉可吃!

    幾個人立即打起精神,並排持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困獸猶斗、狗急跳牆,萬一那掛甲王來個臨死一搏,還是相當厲害的,自是不容小覷!

    等我們荷槍實彈的走過去一看,慘白的光柱之下,那亂籐叢中哪裡有什麼野豬!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卻是荊棘野籐掩蓋下的一個山洞,鮮紅的斑斑血跡消失在蜿蜒曲折的洞中!

    「就差這一步,放棄它實在太可惜了,你們幾個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在這洞口等我,我自己進去就行,」大傻兄弟說,「我進去把那掛甲王給拖出來!」

    「這當然不行,要進就一塊進去吧,而且那傢伙幾百斤重,一個人根本弄不動的!」我表示有肉同吃、有活同干。

    「那就上吧,想必這個洞也不會太深,」小李提醒道,「前面兩個、後面兩個,保持警惕!」

    我和大傻兄弟在前,小李和狗蛋斷後,四個人慢慢向洞內走去。

    光柱下我們非常清楚地看到,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少,肯定是那掛甲王力竭血盡,就暈倒地前面不遠處。

    這個山洞雖然東拐西折的,但地面卻是非常平整好走,洞壁也比較光滑,好像經常有什麼東西出入一樣。

    大概轉了幾個彎兒,果然發現一個龐然大物倒在地上,四道光柱聚集到一塊,讓我們看得非常清楚,正是那頭肥碩的掛甲王!

    正當我們如釋重負、認為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聽到從洞內深處傳來幾聲陰森森的「呵呵呵呵」的怪響,好像鬼魅在冷笑一般,讓人渾身一涼、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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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一即將過去,感謝各位對茶涼一如既往的捧場支持和鼓勵,明天就是二零一二年的第一天,茶涼恭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平安富足、健康快樂,學業有成、工作順利,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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