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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二百八十章 血塚迷影(1) 文 / 笑看茶涼

    第二百八十章血塚迷影(1)

    那隻老虎一聽此言,竟然立即伏在地上,衝著老丁一家連連磕頭、虎目流淚,嚇得老丁呆若木雞,不知道這只猛虎究竟把雙雙怎麼樣了?雙雙到底還在不在人世

    不用說,看這個樣子,雙雙一定是凶多吉少了!老丁身體晃了兩下,雙腿一軟、暈倒在地!

    老丁的六個兒子一看雙雙被老虎吃掉,父親又心疼得昏厥過去,一時怒火沖天,就要刀劈斧剁了那只猛虎,卻被洞玄道長給攔住了,說是切莫造次,他已經算出雙雙命不該絕,這隻虎精只是一時動了紅塵俗念,卻並非是為了吃人!

    後來,老丁的幾個兒子聽從道長的勸說,從山洞中找到了神情呆滯的雙雙——原來,雙雙雖然未有殞命,但已被嚇得神經失常了!

    劉老大講到這裡,我們幾個都是長吁短歎的,說是最初那個給雙雙算命的先生,真他娘的可惡,早知雙雙有此厄運,為何不明說在前、或者進行改運?說不定讓她早點嫁人成家,也就可能避免了這個下場呢!

    「看來長得太漂亮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招蜂引蝶那還是小事,像這種招精惹怪的就更嚇人了,」狗蛋兄弟感歎不已,「紅顏薄命、紅顏薄命啊!怪不得老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呢」

    只有大傻兄弟大大咧咧地說,它娘的,為何有那麼多的畜牲會對女人感興趣呢?以前聽說不少什麼狗精驢精的迷惑人家小媳婦,沒想到一隻老虎也會這樣啊!就是不知道我們這次到藥仙崖,要找的那個霜霜,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沒錯,不管故事中的那個雙雙結果如何,那畢竟與我們無關,更何況我們無法知道這個故事真假呢!

    但我們這次要找的霜霜,卻是眼前最為急迫現實的任務,如果能將一個活生生而正常的霜霜護送回村,無疑是對山民特別是魏阿婆最好的報答——想來那個異僧好歹長個人形,不會像那個老虎精一樣,把人嚇癡呆吧!

    因為這藥仙崖我們已經來過兩次,而且上次就是在那塊巨石旁邊,遇到殭屍傀儡的伏擊,讓我們差點變成那個異僧手中的傀儡

    所以這次有白大仙的指點,我們很快就來到那塊白色巨石旁邊。仔細一瞧,青苔之下果然有道縫隙——若非白大仙指點,誰能想到這塊萬斤巨石竟然是空的呢?

    我們幾個圍著那塊巨石轉了兩圈,在裡邊的一側找到了手掀著力的地方,稍一用力就將石板掀了開來——下面果然是個暗洞!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十分順利,那個暗洞口小肚子大,裡面比較寬敞,牙床被褥弄得裡面像一間寢宮似的。一個粗大的燈芯插進注滿油脂的大缸內,將洞內照得十分明亮。那個異僧也不知從那兒弄進來許許多多吃喝用度的東西,不致於讓人餓死在裡面。

    洞內幾個年輕的女人見到我們進來,全都哆嗦著縮在角里驚恐萬狀——看來她們並沒有神經錯亂、被嚇癡呆。

    劉老大耐心地告訴她們,我們不是壞人,而是路過此地的**;那個害人的異僧已經被我們打死,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營救她們回出回家;她們幾個才算稍有放鬆。小李兄弟問她們哪個叫做霜霜,其中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媳婦點了點頭

    後來,當我們把那四個年輕婦女送到遇鬼溝,魏阿婆與霜霜是抱頭痛哭,另外三個也是附近村落的人,就由他們聯繫送回,不必多言。

    做成了這件事,村內的老百姓頓時沸騰起來,特別是那個叫作黑虎的漢子,出面招呼眾人,說我們這是為民除害啊,準備殺豬宰羊的盛情款待,以示感謝。

    魏阿婆更是非常堅決地趕來了她養的那頭大豬。說是我們幾個至少幫她洗清了冤屈,兒媳婦霜霜總算找回來了。

    殺豬的現場是人聲鼎沸、笑聲不斷。我們幾個也在忙前忙後的,像是過年一般。黑虎袖子捲得高高的,主動充當起屠夫的角色。

    燒好了幾大鍋開水,準備褪豬毛用,黑虎他們幾個人,手腳麻利地將兩頭待殺的肥豬捆翻在地,幾個人抬起來摞在了殺豬檯子上。

    這個黑虎,果然身手不凡,眨眼間已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頭豬一陣抽搐彈蹬,熱騰騰的鮮血不一會兒功夫就淌滿了大半盆。

    大傻兄弟在旁邊高興地叫道,好好好,這麼多豬血,馬上用它做上一大鍋豬血醒酒湯才好呢!

    原本非常熱情好客的山民們聽了大傻的話,卻是相互無言四顧,沒有一個叫好,更沒有人表示認可。

    只有黑虎憨厚地嘿嘿一笑說:「酒喝好、肉管飽,醒酒時就是用葛根煮湯吧——這些豬血麼,嘿嘿,還真是不能亂動的。」

    我們當然非常不解,難道這些豬血比豬肉還貴些嗎?為什麼不能亂動?

    黑虎一連宰了兩頭豬,接了兩大盆新鮮的豬血,根本沒顧上洗手休息,就與一個年輕後生,一人一盆地端了起來,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非常不解,而周圍的百姓只是笑笑,更不多說。越是這樣,我們越是非常想要知道那兩盆豬血,他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小李兄弟一使眼色,我們幾個趕快擠出人群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黑虎他們到底玩些什麼把戲。

    黑虎他們兩個看到我們追了過來,面現尷尬之色,笑著讓我們回去歇會兒,並且說,這些豬血,真的不能煮了吃,而是要倒掉的。

    大傻兄弟咋呼著說:「黑虎哥啊,你們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戲啊,兩盆豬血做醒酒湯多好,為什麼要倒掉呢?」

    是啊,就算是要倒掉,你也沒必要往外走那麼遠啊,難道一點豬血還非要倒在村外嗎?我們幾個也是非常好奇地追問起來。

    小李兄弟更是出言相激說:「黑虎哥,你是個爽快人,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嘛,為什麼這樣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前兩天的你啊!」

    黑虎稍一遲疑不決,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好吧,既然你們對這事兒很感興趣,你們就跟我倆一塊去瞧瞧吧,但到那個地方以後,可不能亂說話的喲。」

    我們幾個連連點頭答應,表示不會亂說話的。

    黑虎他們兩個,這才起身領著我們向村頭走去。

    就這樣,黑虎與那個年輕人,一人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豬血,走過一個又一個家門口,並沒有送給任何人,而是一直向東來到一個很大的墳丘面前,這才停了下來。

    我們幾個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黑虎他們到底想要弄些什麼,難道是想用豬血祭祀這座大墳裡的先人麼?

    因為黑虎有言在先,我們也是不便多嘴,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兩個。

    這座大墳丘,佔地差不多有半畝大小,像個小磚窯一樣高高聳立著,估計應該是他們這村裡人的祖墳什麼的。

    但奇怪的是,墳頭怪大,一無碑樓、二無祭台,更沒有什麼松柏之類的東西,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大墳丘,甚至連往日燒紙祭拜地痕跡也沒有,顯得突兀可笑——要是他們先人祖墳什麼的,真可是算寒磣的啦!

    黑虎回頭看看我們,再次示意我們不要出聲,我們幾個默默點頭,好奇地看著他。

    見我們點頭答應,而且果然言而有信、並不說話,黑虎就和那個年輕人各自端著一盆豬血,走到那座大墳的一邊,停了下來。

    我們跟了過去一看,原來在這座大墳的一側,竟然有塊不大的石板,黑虎先是小心翼翼、唸唸有詞地說了一些什麼,然後非常恭敬地掀開那塊石板,將所端的那盆豬血倒了進去。

    緊跟在黑虎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也一樣比葫蘆畫瓢,同樣把一盆好好的豬血傾倒個乾乾淨淨。

    說實話,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做,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是十分不解——雖然我們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奇奇怪怪的風俗習慣,但用新鮮豬血祭祖、而且還是直接倒時墳洞中的,這還是頭一回。

    當然,我們對黑虎二人的舉動,除了迷惑不解,還是稍有懷疑的——這座大墳要是他們先人祖墳什麼的,也不應該這樣供奉祭祀啊,畢竟現在不年不節、不清明不中元的,更何況從外表看來,這座墳確實沒有祖墳的樣子!

    我們畢竟是奉行守信的軍人,既然答應黑虎,我們就算是再好奇,也並沒有開口相問。

    回去的路上,大傻兄弟再也忍不住了,問黑虎說,黑虎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座大墳是你們的祖墳嗎?怎麼連個石碑也沒有?你們這兒祭祀先人的這一套,還真是少見啊

    一向心直口快的黑虎,這時卻是吱吱唔唔的,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甚至連那座大墳是不是他們的祖墳,都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

    這讓我們幾個,更是心裡像似貓抓一樣癢癢的,非常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到村內,小李仍不死心,又跑到魏阿婆面前,小聲地說:「阿婆,剛才那兩盆豬血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是黑虎準備給誰家留著呢,結果他竟然給倒掉了,你說可惜不可惜?而且這麼多地方不倒,偏偏倒進一個墳洞裡,這是怎麼回事啊?」

    魏阿婆聽了小李的話,根本沒有表現出來吃驚的神色,看來她對這件事是非常清楚的。

    但魏阿婆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卻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結果還是忍住了,並且岔開話題,反倒說了一些感謝我們的話。

    這個時候,我們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他們這些山民們給吊了起來,看來他們全村人對黑虎的行為做法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很有可能那座大墳並不是他們的祖墳,因為沒有人會用些豬血去祭祖,更沒有人會對祭祖這種正大光明的事,諱莫如深、守口如瓶——祭祖就祭祖,有什麼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但是,既然人家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好再追問,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接下來就是把那兩頭豬吹氣褪毛、開膛破肚,大家一邊幹活,一邊說笑。

    他們所談論的那些話題無非是說,豬真是天生的一盤菜,被殺時老老實實的,不像牛羊那樣,有時候會出現些讓人吃驚的事,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些耳熟能詳的破事兒:宰羊羊下跪、宰牛牛流淚等等。

    而我們幾個,對那些早已聽膩的爛事並不感興趣,而真正讓我們感興趣的,仍是剛才黑虎他們兩個人所做的那件事,只可惜人家不願意給我們多說。

    人多力量大,眾人拾些火焰高,沒用多長時間,現殺、現宰、現做的,我們面前的桌子上面,就滿滿地擺了上來。

    劉老大更是滿臉興奮,說是看到眼前的一桌殺豬菜,真他娘的像回到他早已離開多年的東北老家一樣,恨不得趕快打跑小日本,能回老家看看。

    男人見酒三分熟、三杯下肚話語多,那怕就是一個悶葫蘆,半斤酒下去也會變得滔滔不絕,更何況我們這些愛說愛笑的年輕人呢!

    酒至三分時,氣氛就更加活躍熱烈起來。大傻兄弟更是藉著酒勁兒,再次問道:「咳,我說黑虎哥啊,你們村頭的那座大墳,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到底是不是你們的祖墳?」

    男人嘛,就是酒場兒話多,喝酒前還對那件事諱莫如深的黑虎,幾碗酒下肚以後,終於爽快起來。

    「這個嘛,你們也不是什麼外人,而且這次還幫我們村裡除了大害,那個藥仙崖以後我們也能去啦,所以給你們講講也無妨,只是不要亂說啊!」

    我們點頭表示瞭解。

    黑虎又和大家碰了一碗後,趁著酒勁兒講了起來。

    村東頭那座大墳,說實話並不是我們村裡的祖墳,誰家的祖墳連個碑文也沒有、就是一個大土丘啊!

    不過,那座大墳,就連村裡最老的長輩兒,都說是從記事兒起就有了,也不知是什麼年代的無主老墳頭,就是因為太大,一般人沒事也不去那個地方——好好的活人,又不是吃飽撐的或者活膩歪了,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但是,有些人就是喜歡那種地方,也就是一些發死人財的傢伙,沒錯,就是挖墳盜墓的。

    十來年前吧,我們村裡有幾個膽大的二流子,也就是些一不種田、二不打獵,三不採藥、四不經商的年輕人,在外面結識了一個摸金的傢伙。

    那幾個人認為,村頭的那座大墳應該是一座古墓,說是裡面一定會有些金銀財寶陪葬品什麼的,不聽老人的勸阻,仗著這山高皇帝遠,硬是把那座大墳挖了個洞,想要把那墳裡面的東西弄出來。

    他們那些人倒也算是膽大心細,準備充分,留了一個人在外接應,其他幾個全部下了進去。

    結果那些人在裡面不但沒有弄上來什麼值錢的東西,反而將小命搭了進去,只有一個爬到洞口被守在外面的人拉了上來。

    被拉上來的那個人,嘴裡只是哆嗦了幾個字,大意是說,那個墳下面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墓,並沒有棺材和陪葬品那一類東西,話沒說完就死了。

    外面的那個人一聽說下面沒有什麼陪葬品,而且幾個人都死在了裡面,也就拔腿就跑、逃之夭夭了!

    從那以後,村裡的人都知道了,原來那座大墳,竟然是一座凶墳啊,以後再也沒有人去打那座在墳的主意。

    你們知道,我們這村名兒叫個遇鬼溝,確實是不好聽。但這個村名兒,那可不是亂取亂叫的。

    你們想想啊,這窮山惡水的不毛之地,我們這兒又人煙稀少,說些難聽的,真是活人沒有鬼怪多,有些精怪鬼魅的能夠讓人遇上,也算是正常不過的事兒啦。

    其實那些孤魂野鬼的,只要你不主動招惹於它,一般也沒有什麼大害,最多不過嚇人一跳,或者是附在人身上作祟一會兒,只要不是害它致死的冤家仇人,根本不用請什麼神漢法師的,好言好語的相勸一番,或者再送它些紙錢供品什麼的,也就沒事了。

    在我們這兒真正讓人害怕的,還是那些能要人命的東西,比如野豬精、黑狗精、巨蟒大蛇那些傢伙,碰上了可真是會要人命的。

    當年我們村裡的一個老採藥人,在回村時遇到了一條水桶粗細的大蟒蛇,追著他要吞掉他,嚇得他沒命狂奔,一時慌不擇路,跑到了那座凶墳跟前,不小心栽倒在地

    原本以為這下算是真沒命了,一定會被那條蟒蛇活活吞掉。結果那條蟒蛇到了大墳邊,眼看就要接近那個老人了,突然之間竟像是看到了什麼天敵剋星一樣,嚇得折身就逃,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採藥的老人喘息平靜片刻,算是撿了條命。回村逢人就講,砒霜能毒殺人命,卻也能夠入藥救人;村頭的那座凶墳,有時候還真能顯靈救命呢!

    從那以後,那座大墳在村民眼裡就就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了——原來這凶墳不但能害人,而且關鍵時刻還能救人啊!

    但是,真正讓人開始對它用血供奉的,還是幾年前的那件非常靈驗詭奇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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