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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白棺(1) 文 / 笑看茶涼

    第一百四十三章白棺(1)

    原來,他們父子二人,幾天前出去打獵,前天早上回家時才發現,村裡已被人洗劫一空不說,本來荒野小村的,十多戶人家竟然全被人殺害了。被殺之人慘不忍睹,男人一個個被刺刀挑死,女人則是衣不蔽體而亡。

    二人心如如絞,昏倒在地。後來被一個老鄰居救醒,聽那老人講,他們村近百人就是被**帶路的島國人殺害的。

    因為他們村多為獵戶,基本上家家都有獵槍、火藥什麼的,就被「**」認為是當地游擊隊什麼的,島國人惱羞成怒,在村裡是大開殺戒,並將全部獵槍火藥的,或帶走或銷毀,一件不留。他因為藏匿在紅薯地窖裡才倖免於難的。

    他們三人生不如死,準備將親鄰安葬後,再找島國人或那幫**同歸於盡。令人沒想到的是,在那些死者中,其他人一如往常,人死如燈滅,沒有什麼動靜,只有小孩他娘,放入棺材後竟然不願入土為安,白天沒什麼動靜,一到晚上,她就蹬開棺材蓋子,並托夢給他們,請他們務必報仇雪恨,拿那夥人的頭顱祭奠,方可下葬。

    由於他們在外打獵,彈藥早已用完,家中的火藥也被島國人銷毀帶走,所以思來想去,就在村外幾個小路上挖下陷阱,如果有敵人落進去,就拿鋼叉與其拚命,反正是生不如死,和他們同歸於盡,也算是為親鄰報了仇而含笑九泉!

    當晚他們正巧遇到我們,就壯著膽子將我們領到那個陷阱邊,取出事先藏好的鋼叉,準備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最後,他們父子二人將我們領進村子,看到那一具具的白茬子薄棺材,讓我們不由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將那些王八犢子開膛破肚,砍頭他們的腦袋來祭奠慘死的百姓!而他們父子二人,也表示求我們幫忙報仇,用敵人的頭顱來告慰死者,進行安葬。

    劉老大十分難過同情,又感到左右為難。若不是特派員提醒他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他表示要帶領我們這個加強營,哪怕是全軍覆沒也要給慘死的百姓們報仇雪恨。

    但現在這種情況,確實讓人為難:要是感情用事,雖能給百姓報仇解恨,就我們區區三百來人,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而且勢必不能完成長官的重托;要是只顧自己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而不顧百姓,則我們有愧於**的稱謂和自己的良心。

    這時天已將明,我們按照晝伏夜出的原則,白天只能在此潛伏休息,到了晚上才能出發。

    雖然奔波了一夜,我們卻是毫無睡意。要不要幫他們父子二人為慘死的百姓們報仇一直在心中糾結,我們也理解劉老大的難處,但是,要是我們只顧自己的任務而去,這將是我們永遠洗不掉的羞恥及終生的後悔。

    等我們醒來時,日已過午。他們父子二人給我們燒了好多開水,並找來了五花八門的食物。聽哨兵講,老獵人說這個村子周圍近來老有島國人巡查,為了讓我們安心休息,他們二人一直在村口張望放哨,並抽空給我們燒水找吃的東西。

    我們很是感動,劉老大也是倍感痛苦。就在這時,他們父子二人提醒我們,要我們千萬注意安全,並說近來有大批的島國人和偽軍在盤查搜捕一個美國人,讓我們不要撞上他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下,特派員和劉老大他們激動萬分,立即向他們詢問那個美國人是怎麼回事以及現在在哪個地方等等。

    那個老獵人講,前一段有一架大飛機在離這幾十里的地方掉下來了,聽說上面有個美國人,而且沒有被摔死,而是被這裡的游擊隊救走了,惹得島國人和眾多偽軍在方圓百十里的範圍內來回拉網,如果不是這件事,說不定他們村也不會遭此大難等等,至於那個美國人現在在哪,他也說不清楚。

    特派員沉思片刻,最後對他和盤托出,說出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營救那個美國飛行員,並告訴他,那個美國人是來幫助我們打島國人的,請他幫我們想辦法找到那個美國人等等。

    那個獵人最終被特派員說服,表示他可以慢慢和當地的游擊隊聯繫,如果對方相信我們,才會將那個美國人交給我們。

    這一下,我們就沒必要急著離開這個地方了,一是瞎轉危險,萬一碰上拉網巡邏的島國人,肯定不妙;二是既然那個美國人就在附近,而且被那游擊隊所救,暫無危險可言,只要老獵人能聯繫上,我們就成功了一半。

    這時劉老大也是笑逐顏開,說是有了兩全其美的方案,一方面可以完成任務,對長官有個滿意的交待;另一方面也可以幫村民報仇,用敵人的頭顱來祭奠那些慘死的百姓,對自己的良心有個交待。

    皆大歡喜、陰霾頓開。這個方案就是,等聯繫上當地的游擊隊交涉成功後,我們營一分為二,機槍連的弟兄們就對島國人進行襲擊,一來可以為百姓報仇,二來可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我們營其他各連,則可帶著那個美國飛行員進行潛回,此可謂是一箭雙鵰、一石三鳥!

    那獵人父子聽了我們的計劃,熱淚盈眶十分感激,認為這下為親人報仇的事終於有望了,他們這就動身,前去尋找當地的游擊隊,讓我們在此等候。

    出乎意料的順利,如同天降的驚喜。我們放鬆了心情,不再晝伏夜出了,而是就在這村中駐紮下來,單等找到那個美國飛行員,再由機槍連的弟兄們多消滅些島國人,不愧對自己的良心與那父子二人,並吸引敵人、掩護我們後退。

    太陽慢慢的落山了,夜幕降臨、倍加荒涼。望著那些仍未下葬的白茬茬的棺材,我們雖為死者痛惜,無奈陰陽兩隔、人鬼殊途,仍是讓人心裡發毛、背上發涼。

    白天已經休息的很是充分,到了晚上我們倒是精神抖擻起來。想到那獵人所說的,這些死者冤魂不散,沒有島國人的頭顱相祭,竟然晚上能踢開棺材蓋子,不肯入土為安,這讓駐紮在此的我們又是好奇又是恐懼。

    正在我心中忐忑不安之時,一陣涼風吹過,離我們不遠處原本寂靜無聲的棺材裡,竟然傳來了敲門似的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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