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萬炮齊發，攻克遼陽（2/2）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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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的炮彈，落在城牆上，發出密集的響聲。頓時，遼陽城的城頭，就好像是沸騰了一樣，到處都是雜亂的叫聲。有人尖叫，有人驚叫，有人慘叫，有人***，有人嘶吼，各色各樣的聲音，互相混雜在一起，讓聽到的人，都感覺心神俱裂。
這些比拳頭還大的黑色鐵疙瘩，只要是打中人，那絕對是悲劇。城頭上的守軍，沒有人不知道這種鐵疙瘩的厲害，他們急忙尋找地方躲避。城垛的背後，是最容易躲藏的，很多人都死死的靠著城垛，不敢移動半分。
遼陽城的城牆，已經被加固過，比以前要堅固多了。可是，在巨大的鐵球的轟擊下，部分的城牆，依然被轟擊開裂了。有些城垛，更是被鐵球狠狠的一砸，就被砸的粉碎了。躲在城垛後面的人，自然也跟著悲劇了。
飛起的碎石磚塊，打在人的身上，就好像是箭鏃一樣的厲害，直接將人打得非死即傷。但是，更多的守軍，卻是死在自己的驚恐之下。他們看到別人被城垛打碎，深感自己背後的城垛也不安全，於是不顧一切的跳起來，想要尋找更好的地方躲避。結果，往往是他們站起來以後，很容易就被打中了。
大量的鐵疙瘩，還從城頭上呼嘯著飛過去，落在遼陽城的裡面，將城牆附近的建築物，都打得一片的狼籍。街道上，到處都是慌裡慌張的守軍。他們發現，城內的什麼建築，好像都擋不住虎賁軍的炮彈，唯有城牆的背部是最安全的。於是，他們都瘋狂的向城牆的根部衝過來。
「彭！」
一聲巨響傳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碩大的鐵疙瘩，呼嘯著打在街道邊上的一個尖頂的房子上，頓時將這尖頂的房子，都打得嘩啦嘩啦的整片的倒下來。這些尖頂的房子，都是以前的葡萄牙人修建的，歷經了幾十年的風雨，也有些殘舊了。被碩大的實心彈一砸，磚頭、碎石、瓦片什麼的，就全部倒下來了。從下面路過的守軍，自然是一片的慘叫，一地的鮮血。
其他的守軍都被嚇壞了，再也不敢從尖頂房子旁邊路過，只好繞路。結果，虎賁軍的炮彈，根本就沒有什麼準頭可言，完全是肆意的選擇落點的。因此，誰也不知道，下一顆炮彈，到底會落在哪裡。一切，都要看老天的保佑了。
岳托的長子岳洛宏，就是在這樣的奔跑過程中，被胡亂飛舞的雜物給打中的。在穿越街道的時候，一個從天落下的磚頭，直接將他砸翻在了地上。腦袋被打破的他，使勁的在地上掙扎，結果，嘩啦嘩啦的，上面又是一陣的磚頭石塊落下，將他給掩埋起來了。
後面路過的守軍，誰也沒發現，這個被掩埋在廢墟下的人，就是岳托的長子。他們急匆匆的從他的身邊跑過，拚命的躲避胡亂落下的彈雨。不過，岳洛宏倒也不太寂寞。很快，在他的身邊，就躺了好幾個的守軍，同樣是腦袋碎裂，血流滿地。可以想見，黃泉路上，他們肯定是不會寂寞了。
虎賁軍這次的確是下了大血本的，足足兩百門的最新型的紅衣大炮啊，拚命的發射，那落下的彈雨，絕對是驚人的。120毫米口徑的大圓鐵球，重量差不多有二十斤。這麼沉重的傢伙，無論砸在哪裡，都要引來連串的風雨啊。
在這樣的火力壓制下，遼陽的守軍，根本上沒有什麼反擊能力。虎賁軍炮擊的目標，首選就是守軍的紅衣大炮。結果，連串的炮彈落下，的確是將守軍的紅衣大炮，給牢牢的遏制住了。
不是守軍的炮手，沒有機會開炮，而是他們沒有這樣的膽量。虎賁軍的實心彈，的確是太密集了，他們根本沒有開炮的機會。要是在開炮的過程中，虎賁軍的炮彈落下，他們豈不是當場就要掛掉？鐵疙瘩不需要直接命中，只需要將附近的城垛砸碎就行了。飛舞的石頭碎片，就足可以將他們這些炮手都撂倒。
整個遼陽城的紅衣大炮，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三十門。分攤到各個城門以後，數量就更少了。相反的，虎賁軍的紅衣大炮，卻是集中使用的。從剛才的炮擊來計算，虎賁軍擁有的紅衣大炮，至少在一百門以上。不足十門，對陣一百門，傻子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開炮！」
「反擊！」
豪格氣急敗壞的叫道。
守軍自己也有紅衣大炮，怎麼能光吃虎賁軍的炮彈呢？就算數量再少，都要反擊啊！要是一味的被動挨打，虎賁軍就要攻打上來了。虎賁軍要是靠近了城牆，那守軍的末日就到了。
但是，守軍的那些炮手，都被虎賁軍凶殘的炮彈給嚇到了。操作火炮的時候，肯定是要站起來的。這樣一來，就非常的危險了。一不小心，整個人就被打散了。
「混蛋！」
「出來！」
「開炮！」
豪格提著滴血的彎刀，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
在這個時候，豪格終於有了顯擺自己的機會。在大金國的高層裡面，有很多人對豪格不太看好，覺得他才華不足以擔當大金國的大汗。與其讓豪格繼承汗位，還不如讓多爾袞上台。
但是，對於豪格的戰鬥勇氣，倒是沒有人說什麼。豪格這個人，戰鬥勇氣絕對是不缺的。在這樣的彈雨中，他還有膽量站起來，冒著被隨時粉碎的風險，提著彎刀，將那些炮手給揪出來。
有炮手顫抖著，戰慄著，死都不敢站起來。豪格直接揮刀，將他的腦袋砍掉。下一個炮手不敢上來，豪格照樣砍掉他的腦袋。連續砍殺了三個炮手以後，他手中的彎刀，已經是鮮血淋漓了。他的手上，也全部都是鮮血。不過，他的瘋狂行動，終於取得了效果。
在血淋淋的屠刀面前，其他的炮手，不得不硬著頭皮站起來，操縱大炮向城外反擊。可是，他們才剛剛開了兩炮，虎賁軍的炮手，馬上就全部都集中到了他們的身上。
隨著彭彭彭的連續巨響，好些的實心彈落在炮手們的周圍。有的實心彈彈跳著，將炮手們打得七零八碎。有的實心彈卻是打碎了城垛，又或者是直接將地面砸碎，激盪起大量的碎石，將炮手們打得遍體鱗傷。結果，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炮手，都非死即傷。
「媽的！」
無奈的豪格，只好收起腰刀，撤退到相對安全的位置。
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連續落下的實心彈，都沒有打中他的。倒是他身邊的親兵，傷亡了不少。他的身邊，本來有三百的親兵，結果，在混亂的炮擊中，至少有五六十人，被打死或者打傷了。
虎賁軍的炮擊，足足持續了三個時辰，才算是暫時停止。城內的守軍，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當他們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時，他們驚愕的發現，四周的一切，好像都認不出來了，好像都完全陌生了，根本看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城頭上，到處都是被打死或者打傷的守軍。有大半的人，屍體都是不完整的。殘肢斷臂什麼的，到處都是。還有很多帶血的眼珠子，被夾在城牆的裂縫中。鮮血順著城牆的裂縫，不斷的向下流淌。破碎的武器，散落一地。
豪格派人檢查損失，發現所有的紅衣大炮，都被全部摧毀了。嗯，準確來說，也不算是全部摧毀。要是有炮手的話，有兩門還是可以發射的。可是，所有的炮手，都已經傷亡殆盡了。
豪格臨時抽調幾個人去做炮手，結果，一不小心，有一門紅衣大炮，居然炸膛了。周圍的炮手，都被劇烈的爆炸，全部炸得死無全屍，散落一地。這樣一來，再也沒有人願意去做炮手了。豪格威逼利誘，也沒有效果，只好作罷。
「不錯！」
「明天繼續！」
張准滿意的點點頭。
他從千里鏡裡面仔細的搜尋，發現韃子的紅衣大炮，基本上都失去了戰鬥力。這個最大的隱患被消除，虎賁軍的進攻，就要輕鬆多了。沒有了這些紅衣大炮，韃子就是無牙的老虎，沒啥威力了。
當天晚上，遼陽城內，一片的哀嚎之聲。虎賁軍的炮擊，至少打死打傷了上千名的守軍，守軍的士氣，進一步的低落。發現自己的長子被打死，岳托也忍不住落淚，無奈的歎息著。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好不容易到深夜，守軍正要睡覺，虎賁軍的大炮，卻又響起來了。隆隆的炮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嚇人。守軍急忙爬起來，躲在城牆根下。這一次，虎賁軍的炮擊，只有寥寥的幾門大炮。炮聲斷斷續續的，好像是沒有吃飽一樣。落下來的炮彈數量，也不是很多。東一塊，西一塊的，完全沒有什麼準頭可言。
可是，沒有守軍敢回去營房安然睡覺。虎賁軍這樣的炮擊，的確讓人崩潰。東打一炮，西打一炮的，誰也無法推算，虎賁軍到底要做什麼。誰能保證，炮彈就不會落在自己的頭上？無奈之下，守軍只好在城牆根下過夜，就連岳托和豪格都是如此。
到第二天放亮的時候，虎賁軍繼續開始炮擊。今天的炮擊，和昨天有些不同。今天炮擊的目標，主要是城內的建築物。從炮彈的落點來估計，虎賁軍的紅衣大炮，應該是靠近了城牆不少，將整個遼陽城，都籠罩在它的射程之內了。
炮擊比較分散，比較凌亂，可是，炮擊的時間很長。從早上開始，到晚上也沒有結束。在虎賁軍的炮擊下，躲藏在城牆根部的守軍，根本不敢動彈。他們要是跑出去的話，說不定就要完蛋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躲藏在這裡比較好。
到晚上，虎賁軍的炮擊，總算是暫時停止了。張准等人，從千里鏡裡面可以看到，遼陽的南面城牆，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經過仔細的搜索，已經看不到紅衣大炮的影子。
「轉移到東門去！」
炮兵指揮官莫儒大聲叫道。
將紅衣大炮轉移到東門以後，又是連續兩天的猛烈炮擊。韃子部署在東門城頭上的幾門紅衣大炮，被全部摧毀。隨後，虎賁軍炮兵，又從東門轉移到西門。又是連續兩天的炮擊，將西門的紅衣大炮，也全部摧毀。守軍的傷亡，也進一步增加。
連續六天的炮擊，將遼陽城的主要防禦武力，都全部摧毀了。剩下的一些小炮，對虎賁軍炮兵的威脅不大。為了配合三個城門的進攻，二百門的紅衣大炮，被分配到三個攻擊集團。其中，西門的紅衣大炮數量是最多的，足足一百門。
青龍軍團的兵力最雄厚，主攻的方向，其實是西門。為此，虎賁軍炮兵，又對遼陽城的西門，進行了長時間的炮擊。青龍軍團原來的一百多門的野戰炮，也全部加入了戰場。
持續的猛烈的炮擊，不但極大的毀掉了遼陽城的防守炮火，還極大的打擊了守軍的士氣。城內的漢軍旗、朝鮮僕從軍的士氣，都已經降到了負數。城內的韃子士氣，同樣非常的低落。岳托和豪格原本還有一丁點兒的信心，這時候都蕩然無存了。
豪格的三百親兵，經歷過幾天的炮擊，已經減少到不足一百人了。岳托的親兵隊伍同樣如此，只有幾十人不到了。因為傷亡巨大，兩人的親兵隊伍，士氣也都低落得要命，誰都沒有心思繼續戰鬥了。他們只想著趕緊逃離遼陽城。
本來，守軍是想用炮火來逼退虎賁軍的進攻，給虎賁軍造成一定的傷亡，然後讓虎賁軍知難而退。可是，虎賁軍的炮火，居然比他們還要強大。這種巨大的落差，的確是太難受了。虎賁軍什麼都要比大金軍強，大金軍還有什麼盼頭？
好多守軍，這時候的心思，已經不是守城，而是如何逃命了。即使是那些韃子，也有人想要臨陣退縮了。畢竟，士氣低落到這樣的程度，人的心思，是會發生轉變的。明知道是要去送死，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坦然接受的。韃子總歸也是人，在這個時候，也會想著自己的親人，想著活下來。
第七天，虎賁軍全面發動總攻。三個城門的紅衣大炮，還有野戰炮，都全部轟鳴起來，向遼陽城拚命的傾瀉著一顆顆的實心彈。隆隆的炮聲，讓城內的守軍感覺到，他們的末日到來了。
「上！」
楊致遠低沉的叫道。
一個個矯健的身影，不斷的躍起來，抱著炸藥包向遼陽城的各個城門衝過去。這些爆破組的成員，在炮火的掩護下，很快就成功的到達城門洞，在裡面安放足夠的炸藥。
同時，虎賁軍的炮火，也開始向城內延伸了。紅衣大炮發射的彈種，也從實心彈變成了葡萄彈，試圖大量的殺傷守軍的有生力量。大量的彈珠落在城內，帶來死神的親切問候。
其實，這個時候，遼陽城的城頭，已經沒有多少的守軍了。誰都知道，到這個時候，遼陽城是不可能守住的了。此事癡狂，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大部分的守軍，都開始向北門靠攏。遼陽城的三個城門，都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只有北門沒有動靜。有意識或者是無意識的，他們就向北門聚攏過來了。
「混蛋！」
「不許跑！」
豪格大聲的呵斥著自己的部下。
只可惜，到這個份上，除了他的親兵，已經沒有太多人在乎他的吆喝了。哪怕是豪格揮舞著彎刀，連續的砍翻了好幾個守軍，依然無法制止守軍的全面潰敗。
要是虎賁軍四面圍攻，每個城門都有虎賁軍攻擊，或許這些守軍，還可以死拼一陣子。可是，虎賁軍偏偏漏掉了北門，給了守軍逃亡的可能。在強烈的逃生念頭下，白癡才會在乎豪格的命令。有人甚至恨死了豪格。要不是他父親皇太極那麼愚蠢，大金國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程度？
岳托無奈的搖搖頭。
這真的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要是以前，在大金國國力強大的時候，誰敢不聽軍令？
無奈之下，豪格和岳托，只好帶著自己的親兵隊伍，向北門撤退。
「轟隆隆！」
忽然間，背後一陣巨響傳來。
地面劇烈的震動著，讓每個大金軍士兵，都感覺自己的雙腿，有點發軟的感覺。岳托回頭一看，發現是南門的方向，濃煙滾滾，黑色的煙柱，沖天而起。他知道，遼陽城完了。
「轟隆隆！」
正在守軍驚愕的時候，東門也傳來了巨響。
「轟隆隆！」
沒等人反應過來，西門也傳來了巨響。
「走！」
岳托迅速的招呼自己的親兵。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三個城門都被虎賁軍打開了，潮水般的虎賁軍，就要瘋狂的湧進來。他們要是走得慢一點，都會被如狼似虎的虎賁軍追上的。
「走！」
那邊，豪格也招呼自己的親兵，迅速跑路。
虎賁軍一旦入城，大金軍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都無法逆轉了。這個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能活下去，就是好的。
兩人分頭散去。
岳托首先衝出了北門。他的戰馬，乃是千里良駒，出了北門以後，立刻就撒開四蹄跑起來。他的親兵，逃生的心理**，同樣非常的強烈。他們發瘋似的抽打著馬屁股，向戰馬的速度提升到極限。
北門外面的原野，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任何的虎賁軍埋伏。有風從北方吹來，帶來一些硝煙的味道。戰鬥是在南方發生的，北面怎麼會有硝煙飄來呢？然而，岳托沒有時間思考這樣的問題。他一心一意的，想要逃出遼陽城。
「砰！」
突然間，一聲槍響傳來。
岳托身邊的一個親兵，頓時從馬背上摔下來。
有埋伏！
岳托渾身一凜！
該死的，忘記虎賁軍的騎兵了！
虎賁軍從三個方向發起進攻，只有北門是安靜的，這明顯是有蹊蹺的。虎賁軍不可能給大金軍逃亡的機會。既然北門沒有虎賁軍的步兵，那麼，部署在這裡，肯定是虎賁軍的騎兵了。想到上萬的虎賁軍騎兵，岳托感覺自己的一個頭，有兩個大。
「衝！」
「衝出去！」
岳托厲聲喝道。
到這個時候，唯有拚命的猛衝了。
是否撿的一條性命，就要看長生天是否眷顧了。
「砰！」
「砰！」
「砰」
又是連續不斷的槍響傳來。
岳托身邊的親兵，一個個都好像是喝醉酒一樣，從馬背上狠狠的摔下去。還有戰馬痛苦的嘶鳴著，前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將馬背上的主人，狠狠的甩出去。
虎賁軍騎兵的埋伏！
岳托的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北門的外面，果然是有陷阱的。估計，虎賁軍騎兵在這裡已經等待很久了。可是，在急速的飛奔中，岳托居然沒有看到，虎賁軍騎兵，到底埋伏在哪裡。
忽然間，岳托感覺自己的身體左側，似乎被什麼細小的東西，狠狠的叮了一口。這個叮一口的感覺，還沒有消失，他又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連續的叮了幾口。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的全身力氣，都被迅速的抽空，整個人好像要從馬背上飄起來。隨即，他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最終完全閉上。
「被打中了……」
這是岳托最後的意識。
「噗！」
下一刻，他的身體，從馬背上軟綿綿的掉下來。
……
豪格一路疾馳，出了北門以後，沒有直接向北，而是向東面繞過去。他還是有點小聰明的，知道在這個時候，虎賁軍騎兵，肯定在北門有埋伏。因此，他決定向東。回去瀋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他決定直接回去赫圖阿拉。
要是皇太極不小心在瀋陽戰死，其他的大金國高層也基本戰死的話，他作為皇太極的長子，極有可能在赫圖阿拉被直接推舉為大汗。到時候，他還有繼續和虎賁軍對峙的機會。
豪格已經盤算好了，要是在赫圖阿拉打不過虎賁軍的話，他就將自己的族人，都全部撤退到深山老林裡，然後和虎賁軍捉迷藏。以滿族人的狩獵經驗，他才不相信虎賁軍能取得勝利。
「駕！」
豪格狠狠的抽打著自己的馬屁股。
四周並沒有發現虎賁軍騎兵的存在，看來他們只是阻擋了北方的原野，卻漏過了東面。嘿嘿，虎賁軍的部署，也不是那麼嚴密的嘛。嗯，這是大好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正在飛馬疾馳的時候，豪格忽然覺得，自己的戰馬，突然向前跪倒。猝不及防的他，頓時被狠狠的向前甩出去。在半空中，一個電光石火的念頭，閃入豪格的腦海裡。
「居然是攔馬索！」
「該死的！」
豪格完全沒有想到，這裡居然設置有攔馬索！
對於高速飛馳的戰馬來說，攔馬索的確是太惡毒了。無論是多麼矯健的戰馬，遇到突如其來的攔馬索，都只有跪倒的份。豪格覺得自己，好像是蒼鷹一樣的飛出去，然後狠狠的落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深深的撞入了泥土裡面，就好像是穿山甲一樣。兩眼一黑，跟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緊隨在豪格的後面，他的親兵，也被這些攔馬索，全部放翻在地上。現場可謂是一片的狼籍。那些直接摔死的，又或者是被摔暈過去的，就不用說了。有幾個運氣好的，甩出去以後，沒有大礙。他們急忙站起來，掏出彎刀，準備負隅頑抗。結果，他們很快發現，四周出現了大量的蒙古騎兵，鋒利的箭鏃，正對著他們呢。於是，很無奈的，他們都乖乖的放下了彎刀。
不知道為什麼，在蒙古人的面前，這些韃子還是挺高傲的。儘管他們放下了武器，臉上還是一臉的不屑。沒辦法，這些蒙古人，原來都是他們大金國的手下敗將。現在，他們是依靠了虎賁軍，才有這樣的結果的。對於這種人，大金國上下，都鄙視他們。
「抓活的！」
哈斯其其格興奮的從旁邊跳出來。
所有的韃子騎兵，只要是還沒死的，都被捆綁起來。
等豪格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
「唉！」
豪格只能是無奈的感歎一聲。
媽的，落在虎賁軍騎兵的手裡也好啊，居然是落在了蒙古人的手裡。以前，蒙古人在大金國的面前，就好像是一條狗，叫他往東不敢往西。現在好了，這條狗，居然反過來，要嗜咬大金國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啊！
「我是豪格！」
「我要見張准！」
為了避免自己受到蒙古人的***，豪格不得不大聲的叫道。
豪格不怕死，卻害怕蒙古人的報仇折磨。對於蒙古人的心理，豪格多少知道一些。為了向張准表現他們的忠誠，他們肯定會將很多事情，都做得十分過火的。
「你是豪格？」
哈斯其其格冷笑著說道。
「我是豪格！」
豪格努力的穩定自己的語調。
「帶走！」
哈斯其其格揮揮手，親自帶著豪格去找張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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