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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96章 你給我做個夜不收頭子? 【求月票!】 文 / 拉丁海十三郎

    第796章你給我做個夜不收頭子?【求月票!】

    (0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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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冠陽的嘴巴,明顯的有些張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忽然,他的眼神一沉,彷彿覺察到什麼,道:「陰謀!這一定是陰謀!你們要小心,這極有可能是韃子的陰謀!」

    張准不解的問道:「什麼陰謀?」

    羅冠陽激動的說道:「韃子主動的放棄大凌河堡,一定是陰謀。他們希望你們駐守大凌河堡,然後他們前來進攻。要是你們駐守大凌河堡,韃子就會不斷的攻擊你們,然後你們不斷的派遣援軍,然後韃子不斷的攻擊你們的援軍。當初的大凌河堡戰役,就是這樣發起的。在野外作戰,沒有誰是韃子的對手。無論你出來多少援軍,都會被他們吃掉的。當你們的全部援軍都被吃掉以後,大凌河堡也就重新落入韃子的手上了。」

    張准和王時德對望一眼,心裡暗自好笑。

    這個羅冠陽,還真是以為虎賁軍是被皇太極給打敗了,對韃子的行動,如此的警惕,對虎賁軍的戰鬥力,又是如此的擔心。不過,羅冠陽的拳拳赤子之心,倒是暴露無遺。他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依然如此的關心虎賁軍,的確是少見的。這讓兩人對羅冠陽都多了幾分的好感。要是這傢伙能夠為虎賁軍做事,那該多好啊!

    王時德緩緩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羅冠陽緩緩的說道:「我和韃子打交道十幾年,知道韃子其實是很狡猾的。他們最懂得布設陷阱,引誘別人前來上當了。」

    張准換了話題說道:「對了,你原來準備去哪裡的?」

    羅冠陽說道:「我是準備出來殺幾個韃子的哨騎的,要是能搶到一點物資就更好了。」

    張准說道:「你的目標是哪裡?」

    羅冠陽說道:「杜家屯。那裡有一些叛軍駐守。有一個叫做老鴉橋的地方,駐守有幾十個的叛軍。我對那個地方很熟悉,上次在那裡撈了一把,這次想回去再撈一把。」

    張准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好!咱們先去老鴉橋!」

    杜家屯其實也是一個軍事要塞,就在西平堡的西南面不遠。西平堡是羅一貫遇難的地方,羅冠陽對西平堡的周圍地形,顯然是非常熟悉的。而張准,剛好也要到這裡去實地察看一番,正好是順路了。至於請吃飯,以後有的是時間。吃飯還能比軍務重要?

    張准估計,這個羅冠陽,對於叛軍,對於韃子,應該也是非常憎恨的。顯然,從他剛才的描述中,對遼東的明軍,也沒有什麼好感,這是標準的虎賁軍預備人才啊!自己要是能將他收攏到麾下來,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獨行客。

    他或許不適合跟隨虎賁軍大部隊行動,以他的個性,還有十幾年的野外生活經歷,只怕不適合過軍隊的集體生活了,但是做個夜不收頭子,是一定沒有問題的。在遼東,夜不收可是最危險的活,一般人是做不來的。這個羅冠陽最合適不過了。

    「大人,你的安全……」

    羅冠陽有點擔心的說道。

    「遼西的韃子,應該不多吧?」

    張准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羅冠陽想了想,神色有點奇怪的說道:「大人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最近韃子的哨騎,數量好像的確減少了一些。前幾個月,韃子的哨騎,都是一群一群的,在一片區域內,至少十幾個人,只要一枚響箭射向天空,馬上就能將其他的哨騎都叫過來。」

    「但是,我今天遇到的韃子哨騎,全部招來以後,總共只有五個人。以前,我都是挑選韃子哨騎只有三個人一下才動手的,今天破了例,五個人就動手了。結果,韃子還是很彪悍的,差點把我給吞掉了。幸好不是十幾個韃子,否則我肯定是見不到大人你了。」

    張准內心自然清楚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韃子在北直隸的戰敗,損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韃子後方的兵力,已經很緊張了,哨騎的數量,自然也跟著大減。不過,在這個時候向羅冠陽解釋,反而費勁,還不如不解釋。別人一直認為是皇太極打敗了虎賁軍,他能解釋什麼?微微笑了笑,張准隨意的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走吧!」

    羅冠陽也是個行動利索的人,爽脆的說道:「好!走!」

    張准忽哨一聲,所有的虎賁軍戰士,便做好了上路的準備。

    羅冠陽的三個同伴,也翻身上馬,準備出發。在剛才,他們已經從魏大哥那裡,得到足夠的食物和清水,一個個都吃得飽飽的。他們甚至換掉了身上的皮衣,船上了虎賁軍的備用單衣。他們的戰馬也得到了足夠的鹽水,補充散失的鹽分。在喝了鹽水以後,他們的戰馬看起來精神抖擻,充滿了活力。其實,張准身邊的備用戰馬數量,還是很多的,足夠給他們輪換。

    「噠噠噠!」

    很快,馬蹄聲就從閭陽驛向東邊飛快的蔓延開去。

    從閭陽驛到杜家屯,有一段的距離,戰馬飛馳大概需要半天的時間。路上,張准乘機向羅冠陽問起當年廣寧大戰的一些細節,羅冠陽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他知道的,基本和張准知道差不多,最多就是提供父親遇難時的一些細節。因為,廣寧大戰的真相,基本上都公開了,並沒有太多的黑幕。

    「其實,廣寧失守以後,這廣袤的原野上,還是有很多勇士的。他們或者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或者幾十個人,繼續和韃子作戰。可惜,他們得不到支援,都被韃子全部清剿乾淨了。」

    羅冠陽感慨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

    張准好奇的問道。

    「唉,說來話長……」

    羅冠陽緩緩的解釋起來。

    明軍在遼東的軍隊,的確很多,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在廣寧戰敗以後,有很多的明軍投降了韃子,也有很多的明軍撤退到了錦州,另外有一部分人,既沒有投降韃子,也沒有退往錦州,他們決定自己單干,決定依靠自己的能力殺韃子。

    一直以來,遼東明軍的基層官兵,對於上層指揮,都是非常不滿的,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很多基層官兵都覺得,他們之所以連連戰敗,都是因為上頭的瞎指揮。要是換一個高明的指揮官來,他們肯定不會總是打敗仗的。在這種牴觸情緒的支配下,遼東軍鬧餉、***之類的鬥爭,層出不窮。動靜最大的一次,就是將畢自肅都囚禁起來了。這一次,他們決定拋棄上頭,自己單獨干。

    在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確趁著戰場的混亂,殺了一些韃子。但是,隨著努爾哈赤親自到了廣寧,隨著韃子加強對廣寧周邊的控制,他們的活動區域就越來越狹窄了,死在韃子騎射手箭下的越來越多。偏偏這個時候,遼東的明軍,拒絕對他們施加援手,聽憑他們被韃子屠戮,甚至拒絕他們重新歸隊,擔心因此引來韃子的奸細。最終,除了羅冠陽等人,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消滅了。就算有活著的,應該也是下落不明瞭。

    「唉!」

    張准聽了羅冠陽的講述,也只有微微苦笑一聲。

    在遼東的問題上,明國朝廷,的確是錯誤百出,做得很不夠意思的。其實,遼東的漢人,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抗爭,只是他們得不到有力的援助,最終才被韃子***下去的。要是明國朝廷積極一點,給予的支援大力一點,韃子想完全的控制遼東,還是比較困難的。

    根據張准的認知,遼東漢民的抗爭,從很早就開始了。天命六年(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韃子進駐遼東以後,掠民為奴,加深了遼民的苦難。遼東軍民一向勇於鬥爭,對韃子當然是更加痛恨,因此儘管後金國汗、貝勒實行抗拒者殺、家口為奴的高壓政策,濫施屠掠,血腥***,遼東軍民仍然挺身而起,英勇反抗。就在遼陽失陷後金兵據城的惡劣處境下,城民也未俯首帖耳甘做順民,而是針對後金貪婪好掠的傳統惡習,「放火焚家,鍋、甕、窗紙,盡皆毀壞」,以示***。

    遼東軍民和滿族阿哈採取的鬥爭形式多種多樣,其中以逃亡、起義為主。韃子入遼初期,雖然各城明朝官將多已降順,但廣大遼民卻高舉義旗,英勇反抗。金國汗遣降將陳堯道為寬奠參將,同守備郭彥光、呂端招降四衛,行至鎮江,古河屯民陳大等人,「不受偽命」,刺殺陳堯道三賊,「聚集三千人,歃血共盟」。

    馬虎山民任九,鍚頭山民金國用,馬頭山崔天、泰卓山、王恩紹等,「及東山礦徒」,「不肯降奴,各聚眾以待大兵(明兵)」。蓋州生員李遇春及其弟李光春等,「聚礦徒二千餘人以守,奴使六人降之,遇春殺五人,其一人逸」。《明熹宗實錄》卷十一,清朝官修的《明史》卷二百五十九也載稱:「時金、復諸衛軍民及東山礦徒,多結砦自固,以待官軍。」

    此後,鎮江兵民起義,擒捉駐城游擊佟養真父子,金兵往剿,「屯民結聚鐵山拒之,奴仰攻,被傷三四千人」。廣寧附近山區居民三萬餘人堅守山寨,拒不降金,復州民集議反金,約請明兵來援。各地武裝鬥爭風起雲湧,蓬勃開展。

    逃亡,是遼東漢滿人民採取的又一主要鬥爭方式,被掠為俘淪為阿哈的漢人,痛恨金兵的***擄掠,紛紛大批逃走。他們有的逃入朝鮮,待機返明。天命六年五月,「逃入朝鮮者,亦不下二萬」。七月,鎮江民又有三萬餘人渡江,逃入朝鮮。努爾哈赤為此於七月致書威脅朝鮮國王說,「據聞我所獲得之遼東之民,多有逃往爾國者」《滿文老檔?太祖》卷二十四。,務須送還,否則將結仇怨,於朝不利。

    逃往沿海島嶼及渡海入山東的,也很多。天命六年五月,僅山東登州、萊州,就接渡遼左金、復、海、蓋四衛官民男婦三萬四千餘名。毛文龍據皮島,遼「民多逃島中」,眾達十餘萬。其他長鹿、石門等島,也有大量逃民。

    進入關內的兵民更多,天命七年(1622),已多達兩百八十餘萬人。此後,逃者仍然絡繹不絕。比如,以天命八年為例,這一年裡,沙安峪等四村民眾三千人,向明境逃去,清河、岫巖和河,都發生了大批逃亡的事件,復州城民一萬八千餘丁,欲盡數逃入明境。

    遼東軍民還採取了投放毒藥等方式進行鬥爭。不少漢民投放毒藥於井水,以藥飼養牲畜,放毒於食品中,以圖毒死汗、貝勒和八旗官兵。後金剛打下遼陽不久,五月二十六日,便「發覺明人於汗都之各井,投放毒藥」。二十八日,努爾哈赤到海州巡察,坐下吃飯,又發現八名漢人向井中投毒。

    努爾哈赤不得不多次下達汗諭,告誡八旗官兵謹慎小心,明確指出,有人投毒於水,在鹽中放藥,以藥養豬出售,諭令官兵不要在買豬當日宰殺,須過幾天藥毒散盡以後,才能宰食。用水用鹽,都要格外小心,仔細檢視,對於買來的蔥、瓜、茄子,以及雞、鴨、鵝等,也要謹慎察看,防止中毒。

    他還下達嚴諭,命令店舖主人,必須將店主姓名刻於石木上,立在店前,違令不辦者,治以重罪。又禁革沿街流動售賣的小攤販,因為這些人常用毒藥謀害八旗官兵。堂堂一國之主,竟要下達這樣的諭旨,歷史上是很少有的,可見漢民以投毒來進行鬥爭的行為,是十分頻繁的,已經對後金統治者造成相當嚴重的威脅。

    漢民還使用了其他方式,反抗後金統治,有的私藏兵器,違令不交,為起義作準備;有的藐視汗諭,收留「逃人」,清點人丁時又隱瞞不報,對抗搜捕逃人的嚴令;有的打死為非作歹的八旗官將,懲治欺壓人民的暴徒;有的還張貼書文,斥責努爾哈赤是「說堯舜之話,而心是桀紂之心」。

    《滿文老檔》載錄了兩條遼東人民反抗鬥爭的總結性材料,一條是著重講逃亡的問題。天命九年(1624)正月二十一日,努爾哈赤下令大殺「無谷之人」時,曾怒氣沖沖地說:「應以無谷之人為仇敵」,因為,「盜牛馬而殺者,火焚積穀及村中房宅者,皆系不耕田、無谷,不定居於家,欲由此地逃往彼處(明國)之光棍也。」《滿文老檔》編寫者解釋說:「得遼東後,漢人不定居,常逃走,從事奸細,而不勤力耕田,故發怒而言也。」

    這是得遼東以後第四個年頭時的局面,不管汗、貝勒如何巧言勸誘和嚴格控制殘酷***,包衣阿哈和一般漢民,就是不定居,就是要逃走,逃,逃,逃,不斷地逃,大批地逃,根本無法控制。

    第二年即天命十年(1625),十月初三日,努爾哈赤下達長諭,列舉遼民武裝反抗事例說:我等得遼東之後,不殺爾等,不變動住宅耕田,不侵犯家中穀物而養之。如斯育養,不從。古河之人,殺我所遣之使而叛。馬前寨之人,殺我所遣之使而叛。

    鎮江之人,捕我任用之佟游擊,送與明國而叛。長山島之人,捕我所遣之使,送往廣寧。雙山之人,約期帶來彼方(指明朝)之兵,殺我之人。岫巖之人叛行,為魏秀才告發。復州之人叛,約期帶來明國之船。平頂山之人,殺我四十人而叛。

    不念我養育之恩,仍向明國,故殺有罪地方之人。若念無罪地方之人,仍居其地,恐亂將不絕,因而移之,帶來於北方。帶來之後,住宅田谷,悉皆給與而養之。雖如此育養,仍放入奸細,受其劄付,叛逃而行者不絕。

    今年,川城之人,耀州之人,以被令帶其戶來,遣人往明國,約期率兵前來。彰義站之人,以明兵來時將棒打女真,而準備棍棒。又鞍山、海州、金州、首山,其周圍各堡之人,皆放入奸細,約期引兵前來攜之而去。

    這次汗諭,清楚地表明了遼東軍民武裝鬥爭的普遍性和連續性,從全軍進駐遼東開始,鬥爭就風起雲湧,連續不斷,迅速擴展,遍及後金整個轄區。

    儘管鬥爭十分殘酷,滿漢人民付出了很大代價,成千上萬的起義逃亡者,慘遭***,妻兒為奴,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但是鮮血沒有白流,滿漢人民長期堅持不懈的鬥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遼民大批逃亡,武裝反抗,形成了「叛、逃甚多,亂」的局面,使得後金國中,城鄉不寧,境內混亂,嚴重地影響了財力、物力和人力,威脅到統治者的根本利益,這也迫使努爾哈赤不得不推行「各守舊業」和「計丁授田」的新政策。

    到皇太極登基以後,實行比較緩和的政策,放鬆了對漢人的高壓,提拔了部分漢人為上層,同時採取多項的政策,給予漢民一定的權利,禁止韃子隨意的殺人。加上大金國的實力越來越強,明軍的實力越來越弱,遼東漢民的反抗,才逐漸的從公開轉為地下。既然說是地下,就是說還沒有停止的。

    「羅冠陽,你說,現在的漢民,還有沒有膽量起來反抗韃子?」

    張准忽然期待的問道。

    「很難,他們都被韃子殺怕了。沒有外人的接應,他們起來反抗,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啊!」

    羅冠陽有點遺憾的說道。

    「要是有外人的接應呢?」

    張准目光熠熠的說道。

    「那得看是什麼情況。我估計,還是比較難。這次皇太極南略,大獲全勝,掠奪回去的人口和物資,一定很多。大金國的實力,進一步增強,而我們明國的實力,卻是進一步削弱,兩相對比,起來反抗,風險還是太大了。」

    羅冠陽皺皺眉頭,謹慎的說道。

    「如果皇太極是大敗而歸,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自己還折損了幾萬人呢?」

    張准意味深長的說道。

    羅冠陽明顯的愣了楞,有點茫然的看著張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好大一會兒,他才慢慢的說道:「那就好辦了!要是皇太極戰敗,大金國內部肯定是要亂的。不過,他們亂不亂沒關係,只要那些叛軍心神不定,一切就好辦了。」

    張准期待的說道:「你詳細的說說。」

    羅冠陽點頭說道:「大人,你剛來遼東,可能是不知道。其實,在遼東,負責監視漢民的,都是那些叛軍。他們得到韃子的默許,可以使用武力***漢民。漢民懼怕的,其實就是這些傢伙。」

    「大人,你想想,韃子的數量,才有多少?那麼多的漢民,他們哪裡能每個都全部監視?最後他們可以依靠的,還不是那些叛軍?而那些叛軍,為了邀功取寵,必然會盡心盡力的監視漢民,稍微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但是,如果皇太極真的戰敗,這些叛軍,就要完蛋了。皇太極戰敗,大金國肯定也要完蛋的,他們跟著大金國,能夠有什麼好處?難道跟著大金國殉葬嗎?呸!大人,這些叛軍,都是軟骨頭的東西,一旦他們察覺到大金國前途不妙,他們馬上就會倒戈的。」

    張准似笑非笑的說道:「真的?」

    羅冠陽不屑的說道:「這是一群有奶便是娘的傢伙!」

    張准微微一笑,深沉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願意做夜不收,到漢民多的地方,去幫助他們起來反抗韃子嗎?」

    羅冠陽詫異的看了張准一眼,緩緩的說道:「要是皇太極真的戰敗了,我當然願意!但是,如果皇太極沒戰敗,我可不去!那根本就是送死!」

    張准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放心,我們虎賁軍,從來不會讓自己人去送死。我們只會讓韃子去送死,只會讓叛軍去送死。」

    羅冠陽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怪怪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說的。到底是張准受到刺激,在胡言亂語,還是皇太極真的戰敗了,卻故意散佈假消息騙人?

    「大人,前面就是杜家屯!」

    孫鐵頭忽然過來報告。

    杜家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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