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幫我將宋應星和秦淮八艷都抓來!
張准緩緩的說道:「感覺到又如何?不感覺到又如何?我不能給她妻子的身份,只能給她妾侍的身份。她願意甘心作妾嗎?她要是願意作妾,我可以考慮。」
沈凌菲沉吟片刻,上下打量張准一會兒,眼神有些異樣的說道:「我以為你是個好色的人。沒想到,你還是正經人。」
張准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當然好色。只要是男人,都好色,除非是太監。就是太監,也有好色的。但是,我不會做勉強別人的事。我是人,不是禽獸。人和禽獸的區別,就是人懂得控制自己的**,不會亂來。」
沈凌菲若有所思的說道:「難怪她會喜歡你。原來,你的確是有優點的。」
張准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正常人的原則罷了。或許,以後我也會荒『淫』無恥,好色無度的。」
沈凌菲點點頭,錯開話題說道:「好了,我要跟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張准卻是側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就是為了告訴我薛知蝶的事情?」
沈凌菲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是的。我可以感覺到,她可能不知不覺間,已經將你埋藏在心底了。只是,你也應該知道,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喜歡上了你,她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她的性格,向來如此。但是我可以保證,在我的記憶裡,你還是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子。」
張准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值得慶幸?」
沈凌菲搖搖頭,娓娓的說道:「我不知道。不過,以她的性格,只要是喜歡上了你,應該不會計較名分的。這些東西,在她的眼裡,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張准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慢慢的說道:「她的確是那樣的人,順其自然吧。」
沈凌菲沉默片刻,說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張准說道:「我要你幫我找一些人,一些東西。」
沈凌菲好奇的看著張准,慢慢的說道:「你連玻璃都能自己生產,還要我幫你尋找什麼?」
張准有條不紊的說道:「我需要的東西,比較雜,也比較多。比如說動物的骨頭啦,還有玉米、紅薯、煙草、辣椒、番茄等農作物。這些農作物,應該是從海外傳來的,有些可能在南方已經種植了。但是山東這邊卻沒有。我想你幫我引進這些農作物。」
沈凌菲思索著說道:「玉米、紅薯、煙草、辣椒之類的,江南都有,我下次給你帶過來就是。番茄好像也有,只是我現在不敢肯定,我要回去問問才能答覆你。至於動物的骨頭,江南地區,恐怕不多。動物骨頭最多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遼東,一個是寧夏,你應該從遼東或者是寧夏,甚至是從蒙古人那裡大量的收購。」
微微頓了頓,沈凌菲好奇的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收購那些動物骨頭做什麼?」
張准搖搖頭,說道:「對不起,這是商業機密,不能告訴你。」
沈凌菲也沒有強求。
張准繼續說道:「動物骨頭我已經貼出告示,高價收購了,管他是來自哪裡。只要願意賣給我就行。其他的,就請你操心了,如果有懂得栽培這些作物的農戶,也可以幫我請來。」
沈凌菲有些奇怪的說道:「你說的要人,就是要的就是這些農戶?」
張准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要的人,都是有具體名字的。首先,是一個叫做宋應星的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眼下應該在江西袁州府的分宜縣擔任教諭。他應該寫有一本書,叫做《天工開物》。嗯,不知道他寫完了沒有。反正,你幫我找到這個人,無論用什麼辦法,威逼也好,綁架也好,引誘也好,總之,要將他弄到我這裡來。一切的費用和後果,都由我來承擔。」
沈凌菲吃驚的看著他,慢慢的說道:「江西一個小小的教諭,不入流的官員,和你有這麼大的仇怨?」
張准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會以為我和他有仇怨?」
沈凌菲理所當然的說道:「沒有仇怨,你怎麼會捨得花這麼大的力氣來搞死他?」
張準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我要搞死他了?」
沈凌菲還是有些難以理解,詫異的說道:「難道是座上賓?不可能!」
張准懶得解釋,直截了當的說道:「你不要管我要他來做什麼,總之,你幫我將他弄來……能不能做到?」
沈凌菲傲然說道:「一個不入流的官員,這還不簡單?舉手之勞!」
張准又說道:「還有一個人,叫做王徵,此人寫過一本書,叫做《遠西奇器圖錄》。他和徐光啟、利瑪竇等人,都有往來。眼下不知道去了哪裡。你要是可以幫我找到這個人,同樣幫我將他弄到這裡來。所有的費用,所有的後果,還是我來承擔。」
沈凌菲對王徵顯然沒有什麼印象,點點頭,說道:「好的,我會盡快派人尋訪此人。」
張准點點頭,又說道:「除了宋應星、王徵之外,你如果發現有哪些能工巧匠,就是那些被人稱之為奇技『淫』巧的人,全部都給我送過來。我按照每個人頭五十兩銀子支付你費用。還是那句話,因此產生的費用,還有後果,都由我來承擔。不過,前提是,他們的確有製造奇技『淫』巧的本事。混飯吃的人,我可不要。」
沈凌菲越發的好奇,轉頭看著張准,好像要看透他到底要這些人來做什麼。只可惜,她從張准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張准的表情,看起來其實同樣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這些要求,的確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是拐賣人口嗎?
想了想,沈凌菲謹慎的說道:「江南的確是有不少的工匠,不過,他們都有不錯的差事,有些大戶人家經常請這些工匠做事的,收入不菲。還有很多工匠,都在工場裡面,給別人幹活。我強行將他們帶走,恐怕官府會追究的。我能帶走的,只有那些沒工作的人。」
張准說道:「你看著辦吧。」
沈凌菲不在言語。
張准沉思片刻,又說道:「對了,還有幾個女子,你也幫我帶過來。嗯,都是青樓裡面的女子……」
沈凌菲的眼色,開始有些不對了。才誇讚過他是好男人,怎麼轉眼就變卦了?不但要青樓的女子,還要好幾個!難道,他剛才的回答,只是在蒙騙自己,現在才算是真情流露?難道,這傢伙居然想做一夜幾次郎?
張准不理會她略顯誇張的臉色,繼續說道:「她們的名字,我不是很清楚,有可能是她們的本名,也有可能是她們的藝名。反正,不管是本名,還是藝名,只要是叫這些名字的,都給我弄到這裡來。價錢嘛,好商量,你看著辦。」
沈凌菲愕然說道:「好吧,她們都叫什麼名字?」
張准緩緩的說道:「柳如是、顧橫波、陳圓圓、卞玉京、董小宛、李香君、寇白門……一二三四五六七,總共是七個……咦?怎麼是七個?哦,少了一個馬湘蘭……」
沈凌菲說道:「馬湘蘭的名字我倒是聽說過,秦淮河的名妓之一,她已經煙消玉隕了。」
張准點頭說道:「嗯,就是這七個。你幫我派人細細查訪,只要發現她們,就想辦法買下來,送到我這裡來。她們應該是在秦淮河周圍的青樓出現的,你主要在秦淮河一帶尋找就是了。」
沈凌菲似笑非笑的說道:「千戶大人,銀子不帶這麼花的。你說的這些女子,如果不是頭牌還好,如果是頭牌的話,贖身的價錢可不低,隨便一個,都要幾百甚至是上千兩銀子的。秦淮河那邊,富家公子有多,萬一得知我要贖人的消息,他們說不定會抬高價格的。青樓的老鴇,個個都是人精,萬一被人抬一抬價格,說不定要上萬兩銀子。雖然你的玻璃很值錢,卻是不是這樣亂花的。一萬兩銀子,可以買多少的年輕姑娘了。從河南等地逃亡出來的大姑娘,幾兩銀子就能買一個。一萬兩,你可以買幾千個了。」
張准皺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沈凌菲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忽然想到什麼,自作聰明的說道:「難道說,大人想開一個天下最昂貴的青樓?所以,要將江南的頭牌姑娘,都全部請到這裡來?」
張准淡淡的說道:「反正,你給我弄來就是了。還有,你剛才提到的那些逃難的女子,要是可能的話,你也幫我送過來吧。我按照五兩銀子一個,跟你結算。」
沈凌菲狐疑的說道:「大人你不是真的要開青樓吧?」
張准懶得解釋。
開什麼青樓,開玩笑,自己又不是色中惡鬼。其實,他是有個想法,就是將這些女子弄過來,當小學老師。好吧,張准都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覺得吃驚不已。弄一群歷史名妓來當小學老師,不被人罵死就怪了。誰願意跟一群妓女讀書認字啊?可是,浮山城的現狀如此,文化人實在是太少,就算想要辦幾個私塾,都找不到可以教學認字的人。
鑒於張准叛亂的身份,他想要招收到傳統讀書人,難度很大。既然傳統的讀書人不願意來浮山城教書育人,只好從江南找一個有才華的女子過來了。她們的身份,在這邊應該可以保密。其實,就算不保密,那也沒有什麼關係。新中國不就改造了很多舊社會的妓女嗎?其中不少妓女,後來都有不錯的成績。社會環境變了,她們自然也會跟著變的。
張准看中的,不是她們的**,而是她們的知識。在這個年代,除了官宦人家的女兒,就只有青樓裡面的出色女子,掌握比較高的文化。小說裡面不是說了嗎,名妓基本上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有的甚至對國家大事還有自己的看法。一般家庭的女子,能夠認識幾個字,已經很不簡單了。比如說,楊映菡,認得幾個字,就讓張准相當的驚訝。
沈凌菲忽然說道:「你剛才提到的這些女子,是不是都有十分的才華?」
張准點點頭。
她們當然有才華,要不是有才華,怎麼會在歷史上留下她們的名字?多少的高官將相,富豪權貴,都被歷史的塵埃給湮滅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秦淮八艷的名字,卻是廣為流傳。當然,除了才華之外,她們的人品和道德,也是值得稱道的,並不是普通的風塵女子。這也是張准看中她們的原因,她們可不是一般的妓女啊!
沈凌菲的發散思維同樣很強,忽然又說道:「若是有其他同樣出色的女子,你是否願意接收呢?」
張准肯定的說道:「當然願意。只要願意來,我這裡統統歡迎。」
沈凌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張准又說道:「要是有讀書人願意……」
沈凌菲輕輕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這個只怕不容易。」
江南地區的讀書人,眼界都很高,只要進入書院,一般都很有來頭。尤其是那些什麼東林書院、白鹿洞書院出來的,怎麼可能願意為一個小小的千戶賣命?更何況,這個千戶還是叛亂起家的。他們如果不起來大聲呼籲,上書朝廷,要將張准這種亂臣逆賊斬草除根,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其實,宋應星本人,就是白鹿洞書院出來的。只是,張准不知道這一點,沈凌菲也不知道這一點。否則,就算張准承諾,一切的費用和後果,都由他承擔,沈凌菲也是不敢造次的。得罪了白鹿洞書院的人,後果可大可小。尤其是東林書院的人,惹了一個,就等於是惹了一群。東林黨人的報復心理非常強,不小心惹了東林黨的人,就算有人罩著,她沈家在江南,也會有天大的麻煩。
張准自然明白江南的讀書人不會輕易的跟自己走,理解的說道:「我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