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得,被揪住小辮子了……
張准看了看她們做的女紅,居然是自己的內衣褲,心頭一陣溫暖,溫和的說道:「你們怎麼還不睡?女孩子熬夜,對皮膚不好。」
楊映菡言不由衷的說道:「一會兒就睡。」
張准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很清楚,楊映菡肯定是睡不著的,她不知道多擔心自己呢。她其實沒有太多的才華,有的只是一顆最傳統的女人的心。在她的身上,你看不到太多的閃光點。有的,只是對自己默默的關愛,就好像是前世的妻子一樣。相夫教子,舉案齊眉。如果有了孩子,她的心思,又將全部撲在孩子的身上。或許,全中國最偉大的女性,就是這種默默無聞的女性吧。
可能每個從戰場下來的人,都會有種特別的渴望,就是渴望家庭的溫馨。看來,自己還是要早點和楊映菡完婚,有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是非常必要的。以後回到家裡,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親熱一下。陰陽調和,才不會出現問題。
果然,楊映菡又關切的問道:「你吃飯沒有?我給你準備熱水。」
張准點頭說道:「吃了。我洗個澡就好。」
楊映菡馬上忙碌去了。
室內,只剩下薛氏兩女。
她們不說話,張准也不說話,隨意的坐下來,閉目養神。
三個女人因為太專注於女紅,對外面的情況不太瞭解,看到張准回來,自然想要咨詢一下。可是看到張准在閉目養神,她們又猶豫了。薛凝影的小嘴巴張了好多次,欲言又止,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她忌諱的其實不是張准,而是身邊的薛知蝶。如果薛知蝶不在旁邊的話,她肯定什麼話都問出來了。
薛知蝶大概是感覺這樣冷場下去也難受,就皺眉說道:「你們……打敗了?」
張准慢慢的睜開眼睛,虎著臉,有些不爽的說道:「怎麼這麼說?」
薛知蝶安慰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
張准目光熠熠的看著她。
難道自己和這個女人前世相沖,她怎麼從來都不看好自己呢?每次開口都是這樣的話,真想揍她……算了,不打女人。
薛知蝶繼續說道:「失敗就失敗,大不了重頭再來……你盯著我做什麼?我又沒有拖你後腿!」
張准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在我的面前,能不能說點好話?我要是戰敗了,還能這樣絲毫無損的回來?」
薛知蝶嘴角一撇,不屑的說道:「楊鎬在遼東丟了幾十萬的軍隊,還不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張准無語。
老子是楊鎬那個廢物嗎?
嗯,準確來說,楊鎬,楊鶴,還有楊鶴的兒子楊嗣昌,都不是廢物,他們只是被用錯了位置而已。悲劇的責任,其實不在於他們兩個,而在於用他們的人——崇禎皇帝。
但是,和薛知蝶說這個,有意思麼?
張準決定不和她爭辯。
否則,她會將智商拉到她的水平,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擊敗你。
好吧,張准承認,自己的確是越來越大男人主義了。
其實,自己在別的女人面前,好像不會大男人主義的,為什麼在她的面前,就喜歡大男人主義呢?難道是因為她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不夠百依百順?還是覺得她有點自大,所以很想調教她一下?
薛凝影看了看自己的姑姑,又看看張准,感覺兩人又有可能擦出火花來,微微翹著可愛的小嘴巴,飛快的說道:「玉麟哥哥,我去給你燒水洗澡。」
說罷,一溜小跑的去了。
張准斜著眼,看著薛知蝶,好像是在說,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薛知蝶卻故意裝作沒看見,低著頭,不說話。
想要她去幫他準備熱水洗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從來不幹這事。
在張准的面前,她可是一點敬畏的感覺都沒有。
忽然間,張准發現,這個女人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比如說,她賭氣的時候,就特別的好看。嗯,是賭氣而不是生氣。她賭氣的時候,臉蛋顯得要比較豐滿一些,更見嫵媚。同時,她賭氣的時候,本來就非常堅挺的胸脯,更加的堅挺,令人呼吸加速。生氣就不好看了,柳眉倒豎,不適合她的臉型。
薛知蝶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突然變紅了。
張准注意到了,詫異的問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薛知蝶頓時紅透了臉,下意識的避開張准的目光,語無倫次的說道:「沒有……你胡說什麼?」
張准越發的奇怪,他其實蠻喜歡看到她的窘態的,誰叫她這麼不溫柔呢?他故意目光熠熠的盯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韋小寶說的,男人笑嘻嘻,不是好東西,女人臉紅紅,心裡想老公……」
薛知蝶更加漲紅,好像有什麼秘密被張准識破似的,想要掩飾,但是片刻之後,她卻突然柳眉倒豎,反唇相譏:「難怪你笑嘻嘻的,原來你不是好東西。」
張准哈哈一笑,爽快至極。
這個女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不服氣的性格,還真是有些別樣的味道啊!和別的女人完全不同!
薛知蝶臉色越發漲紅,氣鼓鼓的瞪著他,惱怒的說道:「不要臉!有什麼好笑的?很好笑嗎?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還有,韋小寶是誰?你又是從什麼亂七?你胡謅的這些名字,只能騙騙小影那丫頭!」
張准嘿嘿笑著說道:「這個嘛,有時間我以後給你解釋。韋小寶同志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的偶像,他的故事,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薛知蝶不屑的嗤之以鼻。
張准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好奇的說道:「對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跟男人說話,都是這樣子的?」
薛知蝶瞪了他一眼,硬邦邦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張准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這不是咱們兩個閒得無聊隨便胡扯嗎?反正,你對我沒意思,我對你也沒意思,咱們就隨便的聊聊天,不是很好嗎?」
薛知蝶冷冷的說道:「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說隨便聊聊?」
張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人又不是禽獸。這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再說,你對自己的魅力,真的如此自信嗎?你怕我侵犯你,怎麼不逃跑?我又沒有攔著你!」
薛知蝶頓時大受打擊,臉頰漲紅,嬌艷不可方物。她再次狠狠的瞪了張准一眼,以示警告。話,卻也沒有離開,拿起女紅繼續,也不管這女紅做的到底是什麼。
張准的目光,習慣性的落在她的胸膛上。還是那樣的豐滿,那樣的破衣欲出啊!她現在穿的都是很簡樸的衣服,雙峰被束縛在薄薄的衣服下面,實在是誘人犯罪。和江南來的青樓老闆姬玉情比起來,有點脆生生的生澀的感覺。不過,這也是一種獨特的魅力啊!牡丹花有牡丹花的嬌艷,蘭花也有蘭花的清冷,完全不同的類型。
薛知蝶低頭做女紅,完全不理睬張准。
「喂。」
張准忽然叫道。
「我又不叫喂!」
薛知蝶硬邦邦的回答,腮幫脹鼓鼓的。
「跟你商量個事。」
張准才不管她的抗議,自顧自的說。
「什麼事?」
薛知蝶的聲音還是硬硬的。
張准說道:「你認不認識江南的一些大商家,我有意思和他們做點小生意。」
薛知蝶頭也不抬的說道:「精鹽?」
張准慢條斯理的說道:「精鹽算一個,還有些其他的小玩意。」
薛知蝶總算有了一點反應,抬頭看了張准一下,漆黑的明亮的大眼睛輕輕的轉了轉,似乎在考慮張准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但是張准臉色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陰謀的跡象。片刻之後,她才謹慎的說道:「什麼玩意?」
張准故作高深的說道:「暫時不方便透露。」
薛知蝶最不喜歡張准的這個表情,故作高深,吊人胃口,她立刻皺眉說道:「不方便透露?你不說出來,別人怎麼會傻乎乎的跑來這裡?你這裡又要收稅,誰願意來!你不是要將人騙來,然後扣為人質,勒索錢財吧?」
張準被她的異想天開打倒了,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海盜嗎?專門做綁票的事情?」
薛知蝶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比海盜狠多了,直接殺人抄家。」
「……」
張准無語。
看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還真是糟糕啊!
不過,直接殺人抄家,的確要比綁票來錢快,我喜歡!
薛知蝶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中間又觀察了張准好幾眼,好像要從張准的表情動作,琢磨出他到底是要做什麼壞事。好大一會兒,她才慢慢的說道:「你要什麼樣的人?」
張准無所謂的說道:「只要是生意人就行。」
薛知蝶對張准態度又不滿了,皺眉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到底是要做生意還是要綁票?商人無利不起早,你要他們從那麼遠的江南趕來,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出動的。要不,你答應給他們免稅,再承擔來回的費用。」
張準沒好氣的說道:「還免稅!還承擔來回的費用!那是不是還要包吃包住,再找幾個清倌人相陪啊?」
薛知蝶翹著嘴角,目光毫不畏縮的和他對視,冷冷的說道:「你跟姬玉情不就是這麼說的嗎?包吃包住,還免費當導遊!」
得,被揪住小辮子了。
這女人的記憶力,怎麼就那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