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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第七節 故態重萌 文 / 丘達可

    整整一上午公子白都在辦公室裡發呆,張志身上的疑點雖多可就是找不出根源所在。張志身體特徵與李芹的描述無異,但行為乖張,所謂的失憶又明顯是謊言。經過李寵的連環恐怖襲擊沒發現他有李芹所說的駭人的法術,身體內陽氣過弱暫時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沒找出答案的公子白不禁想,難道說李芹見到的是她過度緊張產生的幻覺,自己這次真的被一個精神病患者給忽悠了!發給清靈子的特快專遞還差幾個小時才能到他的手上,實在不成就只有借助現代科技,為李芹作精神病鑒定,或者偷偷地取了張志和張志父母的毛髮去做dna對比了。

    「老大,干悶著不是辦法!出去曬曬太陽,在過一會兒你的思想就會生蛆了!」李寵和公子白心意相通,感到公子白一上午都在辛勤地鑽牛角尖忍不住出來活躍一下氣氛。

    「這個事還真是奇了怪了!張志這廝處處可疑就是摸不清他的底細,真是狗要刺蝟——無處下嘴呀!」公子白挪動了一下身體,改變了一下保持了近一個小時的固定造型。

    李寵從法像裡跳出來,在公子白靜止不動的眼珠前伸手晃了兩下確定公子白還有神智後說:「老大,看來你真是用腦過度了,連一向講究的用詞都出錯了。對張志這件事應該用無處下手來形容,你卻用了個無處下嘴,他又不是麥當勞的漢堡,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咬他兩口啊!」

    「領會精神你懂不懂?跟我咬文嚼字,你當自己是掉進書箱的耗子嗎?」公子白嘴上不承認,可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晃出他單獨的辦公室到大廳裡去活動手腳,順道還要接一滿杯純淨水潤潤喉。

    公子白一邊走一邊在大廳裡做著律師們常做的揉脖子、晃肩膀、捶腰三大運動,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抬頭的時候發現挨著飲水機的劉師兄的辦公室裡擠著好幾個人,他們全都盯著電腦指指點點,看樣子是發現新玩意了。

    公子白拎著水杯推開了劉師兄辦公室的門,一嗓子喊過去。「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是不是又背著老婆一起在這上網泡小姑娘呢?這下讓我抓了現行,你們看怎麼辦吧?」

    幾個在電腦前面或坐或站的男律師回過頭來。「你小子放屁瞅別人,上網泡小姑娘的其實就是你自己,。哥哥們上網是幹正事的。」

    「正事?我在外面看到了,你們指指點點的嘮得挺歡的,真的是正事嗎?」公子白表示懷疑。

    「不信你自己過來看!」一個律師讓出位置讓公子白過去。

    公子白湊過去一看,只見屏幕上開著一個網頁,網頁上方有兩行醒目的大字「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慣盜潛逃十年積習難改事發落網」。看完了標題,公子白就沒興趣再看正文了,洩氣地說:「還以為你們發現了什麼新樂子過來湊個熱鬧,這種事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嗎?」

    「警察這麼多,小偷每天都要被捉幾百個,這不算是新聞。可這裡面說的這個傢伙是個慣盜,開始的時候偷竊成癮而且從未失過手,後來當地風頭緊,在當地警察還沒對他立案偵察之時他就跑到另一個省的偏遠小鎮上躲了起來。他這一躲就是近十年,本來再過幾天追溯時效就過了,就算警察找到他也不能定他的罪判他的刑了。可就差幾天的時候,這傢伙的老毛病又犯了,去偷人家珍藏的首飾,可能是他多年沒偷手生腳慢結果留下了線索,不但被警察逮了去,還把以前的舊帳一塊算進去了。咱們在這裡就是為這個慣犯可惜,如果他懂點兒法,在晚兩天去偷,就算被捉住了也沒現在這麼嚴重!」一個律師把網頁上的內容做了簡單轉述。

    「原來你們一群律師在這裡就是為一個法盲的慣盜叫屈,我真是服了!」公子白做求學狀繼續說:「各位大哥不會樂呵一下就完事了吧?有什麼感悟拿出來讓我這個小弟弟分享一下吧!」

    「說到感悟,我今天還真有那麼一點兒。根據你師兄對犯罪心理學的多年參悟和對罪犯的深入瞭解,像這種負案在逃的人,跑到地方紮下根來後,很少與其他人交往,怕的是一不小心洩了自己的底細。另外,作為慣犯他們最不容易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行為,如果有足夠的誘發條件,他們很容易重新犯罪!」劉師兄說到這裡指著這堆律師中的四個說:「他們不同意我的說法,我們還沒開戰呢,你就衝進來了。你說你加入哪邊吧?」顯然劉師兄他們正在準備一場大規模的口水戰爭,公子白誤入了戰區。

    聽了劉師兄的話,公子白因為張志問題被堵得死死的思路突然有了鬆動,他感覺到一條妙計正藏在大腦深處等著他去往出挖,他哪裡還顧得上劉師兄的口水戰。「我還有事沒辦完,今天不成,改天在和你們切磋吧!」公子白找了一個借口衝出劉師兄的辦公室,任律師們許以各種名煙美食他都一概不理。

    「老大,看你一臉奸笑,一定是想好了陰謀,對不對?」李寵感到公子白的腦細胞在興奮地跳動,就知道這個老大從剛才劉師兄的話裡受了啟發,很可能產生了陰毒的計謀。

    「有點思路而已,陰謀談不上,妙計倒是有一條。咱們懷疑的沒錯,就是沒仔細推敲李芹的話。這回我想出這招要是不好使的話,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李芹是精神病,而我是個被精神病騙的傻瓜!」公子白進了辦公室就開始收拾東西,把隨身物品裝進皮包裡後就往外走。

    「急三火四地,你上哪去呀?」李寵跟在後面問。

    「去三仙廟啊!」公子白的回答讓李寵吃了一驚。

    「老大,你沒病吧?那裡除了有隨時會劈你一頭卷髮的雷可沒什麼好玩的呀!」司徒焱焱最近一直在三仙廟裡指導方怡心修煉,如果公子白去的話很容易發生雷擊事件,作為兄弟李寵不得不提醒他。

    公子白對李寵的忠告不以為然,在心裡回應道:「你才有病呢!三仙廟不單有雷,不是還有美女嗎?我們就是去看美女!」

    「老大,你要三思呀!你倆的感情還沒處到位,你也沒修煉到絕緣體的境界,你……」李寵還想聒噪,公子白一捏法訣把他收回了法像。修習了茅山役鬼術後,公子白多了一點兒整治李寵的方法,此刻正好用上。

    整整三天張志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極其規律的生活,第四天正好是週末,這天晚上張志同樣回到了棚戶區的住處,但這回他沒悶在屋子裡,而是換了一套休閒的衣服在晚上七點多一點兒從棚戶區走了出來。在繁華的街道裡,張志漫無目的的逛了兩個商場,在小吃部裡隨意吃了點兒簡單的晚餐後,他走進了一家酒吧。不管如何忘我工作的人,適當的休息和娛樂是現代都市人不可缺少的,張志這一舉動徹底打破了商瓷對他所謂標準農民的評價。

    後半夜一點半鐘,張志出現在酒吧的門口,跟在她後面出來的還有兩個打扮妖冶的女人。

    「帥哥,走的這麼急幹嘛?回去在和兩杯,喝完了和姐姐回家有好東西給你!」這個勾住張志胳膊的女人年齡有點大,濃重的眼影讓她在燈光下看起來有點像國寶級動物。

    張志脫開胳膊,對「熊貓女」說:「大嫂,你看不出來嗎?咱倆的造型不配套,裡面有個長的像狗熊的哥們火正大呢,你倆正好!」

    「靠!姐姐看上你,還不識抬舉!小白臉全他媽沒好心眼兒!」被張志不客氣的拒絕,熊貓女發洩了一下怒火主動撤退了。

    熊貓女剛離開,等在一邊的臉蛋和身材一樣苗條全身上下沒幾塊布的年輕女子就湊上來了,她走路的樣子和長相非常的配套,讓人一看就想起一種全身鱗片沒有四肢的爬行動物。這位「蛇女」比熊貓女更大膽,一上來就跟張志來了個親密接觸,全身貼了上去。

    「帥哥,一看你就是有品位的。妹妹年輕,皮膚身材一級棒,這大週末的不來個『快樂今宵』還上男人嗎?你要是有地方二百,到我那裡三百,保證服務到位!」這位蛇女是專業人士,一邊對張志上下其手,一邊報價。

    「妹妹,大哥喝得沒錢才出來的,找別人吧!」張志同樣把蛇女推開。

    「帥哥,因為你長的帥,可以給你打折。你舒服我愉快,固定資產都還在,天亮說拜拜!」這位蛇女不但沒接受張志的借口,反而更賣力的引誘他。

    這次是張志束手無策,急招了一輛出租車落荒而去,背後留下蛇女大聲質疑他作為男人某一方面的能力。坐在出租車上,平復了剛才被兩個女人挑逗起來的生理和心理上的衝動,張志不禁苦笑起來。遙想當年,夜色就是他的舞台,在這個舞台上多少貞潔烈女都成了他的玩物。可如今世道變了,城市中燈火輝煌,夜色根本失去了神秘性和掩護作用,唯一讓他還有點兒感覺,滿足他長久以來形成的依賴黑暗的心理的地方就是每夜都籠罩在陰影中的棚戶區。以往,想找女人除了明媒正娶,就是在花街柳巷秦樓楚館,可現在的男女關係實在混亂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就連他這個曾經離經叛道人所不齒的人都有點兒接受不了。

    曾經閱女無數,又決意隱藏身份,對於女人他不想過多的接觸,最起碼也要等完全融入這個全新陌生的世界才行。李芹這個女人,這個名義上是他妻子的女人是個意外,一見之下他就被李芹的姿色吸引,頭腦一熱藉著是夫妻的名義想占占李芹的便宜,本來就要得手可偏偏被李芹胸前一快奇怪的玉墜破壞,而且李芹還找了一個叫公子白的小子出來探他的底細。三天前,若不是自己見到了棚戶區上飄動的鬼影早有心理準備,還真的穿幫了。

    「哥們,你要去哪還沒告訴我呢!」出租車司機的話打斷了張志的思緒。

    「到華光大廈。」張志給了司機明確的目的地。

    「現在的女孩子呀,想掙錢,又不想吃苦,什麼都拿出來賣!」司機是個傳統的男人,目睹了張志在蛇女面前落荒而逃不禁發起感慨,轉而又誇起張志來,「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了!那女的幾乎一勾一個准,我天天晚上在這裡拉人,見多了!」

    「出來放鬆一下,家裡有老婆誰還去扯這個!」張志回答得冠冕堂皇,其實不是他不想,而是花錢找女人違背了他以往的行為準則,心理上無法接受罷了。

    「現在好男人的準則也變了,只要能掙錢有事業,在外面花心一點兒也沒人說。像我們這樣一老本實勞動的,兜比臉乾淨的,就是對老婆在忠貞也是沒能耐那伙兒的。現在的人啊,笑貧不笑娼……」司機開始絮絮叨叨地發著人心不古世風日下的牢騷,張志卻在思考如何應對李芹提出離婚和那個討厭多事的公子白。

    自從有了這具人身後,他就小心謹慎,特別是在李芹家裡出事後,他每晚都窩在屋子裡小心修煉。自從發覺公子白一眾的試探後,他更是小心,上下班和晚上睡覺都特別留意,三天來沒發現一絲公子白他們一班人鬼妖的蹤跡。今夜他放棄修煉到鬧市區鬼混,一路行來公子白一眾的面孔和氣息又是絲毫不見,可能是這些傢伙放棄了懷疑,張志重新查探過方圓百丈仍舊不見公子白他們的蹤跡,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在華光大廈門前,張志付錢下車獨自站在大樓的陰影裡。華光大廈在棚戶區的另一側與張志平日回家的方向成一百八十度角。放鬆了心情,靜謐的夜色、沒有修煉而容易躁動的心志、酒吧的赤裸裸的挑逗,讓以往的一幕幕閃過腦海,久別的衝動從張志內心深處冉冉升起瀰漫全身。

    張志在華光大廈門前停了不到三分鐘,準備回家繼續修煉以壓制不斷高漲的慾望之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大廈的門口。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人讓正處於爆發邊緣的張志眼前一亮。一頭火紅的頭髮紅得自然,彷彿生就如此,在紅髮的映襯下白皙的標準鵝蛋臉形和清秀中透出嫵媚的五官讓任何看到的人都只能說出一個字——美!一身白色略帶絨面質感充足的休閒運動裝包裹之下沒有暴露出一寸多餘的肌膚,卻把青春活力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若不是此女是從出租車裡出來的,而且是張志那雙發綠的眼睛親見他一定會認為遇到了傳說中的精靈。

    出租車開走後,下車的美女站在原地左右張望,最後發現了站在陰影中的張志。猶豫了一下,美女怯生生地向張志走了過來。從美女向張志邁出第一步起,張志的意志就徹底崩潰了。美女離在他只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張志在此時也把眼中燃燒的綠光熄滅了。

    「請問從這裡的哪條路進去能到街裡十九號?」美女是過來打聽路的。

    「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凌晨兩點鐘一個單身女孩要進漆黑的棚戶區實在有點兒奇怪,張志沒回答問題先反問了一句。

    「你是警察嗎?」美女反問了張志一句。

    「不是!」張志很肯定地回答。

    「人家有急事跟你打聽個路,不告訴就算了?沒必要接受你的盤問吧!」美女長得漂亮,脾氣也不小,不但沒回答張志的問題還賭氣扭頭走了。

    說來也怪,這美女雖然生氣,可生氣的樣子看起來更好看。反正查問美女出現的原因不是問題的關鍵,張志也就不再深究,微笑著追了過去。「小妹妹,看樣子你是真著急,明知這裡是棚戶區出租車開不進去,來之前怎麼不帶手電筒呢?這是手電筒,你拿著,你說的十九號從這裡往左走過三個胡同口就到了。我有事走不開,不然就送你去了。」張志出來的時候就作了晚歸的準備,在口袋裡帶了一隻微型的手電筒。手電筒對張志走夜路根本沒有實際作用,只是一個偽裝用的道具而已,不過這回被用作騙小姑娘的道具了。

    「謝謝!可你把手電給我了,你怎麼辦哪?用完了我怎麼還你呀?」張志送手電筒的行為立刻獲取了美女的好感,從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美女對他的防備之心減輕了不少。

    「我今晚在這個大廈值班,現在走不開沒法送你,你早上八點之前到這裡就可以找到我。如果找不到也沒關係,這小東西不算什麼!」張志順口編個謊話,給自己一個不是壞人的借口。

    「那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美女按亮了手電筒,一道微弱的亮光照著前方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地面,摸索著往棚戶區裡面去了。

    看到美女走進棚戶區,張志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週身騰起墨綠色的煙氣消失在夜色之中。拿著手電筒的美女在棚戶區的小巷裡走出很長一段,過了兩個胡同口,就是見不到第三個胡同口。寂靜的巷子深處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知應往何處去的美女畏縮地停在了路邊。沒過多久,一個模糊的人影迎著手電筒的光暈搖晃著走過來,看輪廓是個男人。

    陌生的黑巷孤身女子碰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美女低著頭掩飾著自己的美貌。黑影在手電筒的光暈邊緣停了下來,對面而行的雙方靜默了片刻,黑影發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姑娘,這麼晚要去哪呀?」

    老人的聲音讓美女心中安定了不少,出於禮貌美女沒有用手電筒去照老人的面孔,只是小聲地回答:「大爺,我要到街裡十九號,這麼走對嗎?」

    「街裡十九號啊,這麼走不太對。你一直往前見到一段破牆,從牆上跳過去見到一條小道,走到頭就是了。」老人家說得仔細還特意補充道:「這是最近的道了,不然你就得先退出去,從小區的另一面走,那面的道我也不熟。」

    美女往來路上看了看,可能是想到出去後也要重新問路,咬了一下嘴唇朝前走去,看來她選了老人說的路徑。老人指完了道路不再說話抬腳繼續趕路,兩人在狹窄的巷道裡擦肩而過。急於趕路的美女輕信了自己的耳朵,如果她用電筒照一下來人的臉就會發現,與她擦肩而過的不是想像中的老人而是換了一套衣服的張志。

    拐進一條岔路的張志探出頭來望著巷道裡逐漸遠去的光點自言自語道:「沒辦法,今時不同往日,為了避免麻煩,作採花大盜也要講點策略,到處都是人想找一個荒涼一點兒的地方動手都費勁!」此時的張志完全暴露了本性,幹起了『淫』賊的本行。

    按照張志的指示,美女找到了那道矮牆跳了過去,矮牆後面果然有一條小路,但這條路並不通向街裡十九號,而是通向棚戶區裡一間荒廢已久周圍無人居住的大院子。在美女摸索前行的時候,張志早已將這個選好的作案地點的門牌改成了十九號,胸有成竹地在院子裡等中送上門的獵物。

    「梅姐開門!有人嗎?」拍門聲和叫門聲一起傳來,美女上門了。

    叫了半天不見有人應答,美女賭氣地使勁推了一下院門,沒想到禁閉的大門應手而開。美女在門口探頭看了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了院子。這是一個在棚戶區裡少有的大院子,長寬都接近二十米,看樣子以前是一個小型的生產場院。與這個院子相鄰的可能是以前的庫房,現在都已經殘破不堪。手電筒昏黃的亮光照到沒有玻璃黑洞洞的窗口上時,美女驚呼一聲轉身往院外跑去,她發現這是一間無人居住的空屋,本能感到了危險。

    美女往院外跑了兩步,院門就在她面前無聲地關閉了,美女被異像驚呆,愣是不敢去開院門轉頭尋找別的出路。感覺背後有一絲風響,美女猛一回頭,張志泛著慘綠色光芒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啊!」美女發出一聲驚叫,往後退了幾步。

    「別怕嗎?不認識我了嗎?」張志的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美女見到熱心指路又送給她手電筒的張志出現在廢屋荒宅之中,臉上又充滿不懷好意的笑容亂了方寸。

    「我是誰?我是你命裡的煞星!能讓我心動的人很少,你要怨就怨你的花容月貌吧!」獵物已經落入陷阱,張志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在獸慾的驅動下帶起一道綠光粗魯地衝著美女撲了過去。

    在張志的腦海裡已經把如何辣手催花的情節都規劃好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花催辣手。望著撲過來的張志,美女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手電筒也被她驚慌地撇向張志,可她的眼睛裡卻有一絲狡婕的笑意。一個受驚女孩扔過來的手電筒能有多大殺傷力,衝上來的張志根本沒當回事,不閃不避去勢不減迎面撞了上去。如果按照物理定律,張志和手電筒相撞,一定是在體積、質量、動能方面都微弱的手電筒飛出去,實際上卻不是那樣。手電筒剛一接觸張志就爆出一團熾烈的火光,為了慾望勇猛衝刺的張志火光炸得一溜倒翻滿身火苗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沒想到手電筒變成了爆破筒的張志吃了大虧,火光暴烈的衝擊力和熱力在他身上留下幾道傷口,痛感被軀體上的神經準確地反映出來弄得他齜牙咧嘴。一層濃重的綠氣裹住了身體,面目在綠氣總若隱若現,身體上的傷口跟著癒合,爬起來的張志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被人擺了一道,第一句想說而且說出來的話就是「你是什麼人?」

    美女站在院子中間,臉上驚慌和美艷的顏色全都不見了,此時她依然美麗,但不是美的讓人心動,而是美的讓人膜拜的神仙法相,能夠美得如此千變萬化的不是別人正是三仙廟的美女大當家——司徒焱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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