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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第十八節 妖狼復出 文 / 丘達可

    對於公子白的報警,公安局還是很重視的,真像公子白預計的那樣,抽調了附近幾個派出所的警力,開了二十多輛警車來。警察一來到現場,發現菜地裡一片狼籍,以兩輛鏟車和一輛豐田轎車為中心,四百來人橫七豎八雜亂無章地躺滾倒在一起,有些還保持著相互扭打的姿勢,而且全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這架勢哪像聚眾鬥毆啊,分明是部落血戰嗎!若非經過仔細檢查沒有一個死者,這群警察就真的要瘋掉了,如此慘烈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初步勘察了現場後,警察們最需要的不是刑警隊和法醫,而是救護車。「呼叫急救中心,城外五里堡發生大規模毆鬥,估計有四百人受傷,全部昏迷,請盡最大努力多派救護車來!一定要多,要快!」現場的指揮不止一次地對著對講機大喊大叫。而所有的警察都成了臨時救護員,利用所知的一切急救措施搶救受傷昏迷的人。

    隱身在一旁的文老不忍心讓警察如此操心,暗中施展法術,讓在神訣下昏迷的人醒轉過來。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的人,看清了周圍的情況,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傷後更加混亂。聰明一點兒的立刻反應過來,可能是和對方動武了,清醒後擼胳膊挽袖子地想接著幹架;糊塗一點兒的,則拉著警察問起沒完,警察當然也不清楚,結果雙方都是越說越糊塗;傷重一點兒的哭爹叫媽;傷輕一點兒的起身就要走,卻被警察攔著調查情況。文老這一片好心卻幫了倒忙,除了使場面更加混亂給警察增加了工作量外,就是給了公子白一個盡快解脫裝暈苦惱的理由,並且為急救中心節省了救護車一百車次。

    這次開發公司和農民為爭奪土地引發的鬥毆事件,被新聞媒體得知後進行了一系列的跟蹤報道。公子白和丁師姐在錢主任的授意下,借新聞報道的機會發表了對這一事件的調查結果和法律意見,最終此事驚動了市長。在市長的嚴令下,公安局、國土資源局、檢察院組成了專案聯合小組,對五里堡村的土地問題及聚眾鬥毆事件進行了調查。

    半個月後調查結果出來了。五里堡的土地在沒有被正式批准徵收為國有土地前,沒有履行正當的土地使用權出讓程序的前提下,被開發公司和村委會擅自協議處分,開發公司和村委會的責任人構成非法倒賣土地和破壞土地犯罪被追究刑事責任。五里堡村村長兼黨支部書記在丁師姐的開導下及時向專案組自首,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退還了自己貪污受賄的贓款,並且揭發他人的犯罪行為,因其自首和立功表現而被減輕了處罰。

    關於五里堡村民與開發公司人員聚眾鬥毆事件,因為涉案人員眾多,而且對開始鬥毆的時間、經過等具體情節眾說紛紜無法查清,又因其沒有出現重大傷亡,因此僅對開發公司方面的主要領導和主要組織者進行了處罰。

    公子白和丁師姐在前後半個月的時間內配合專案組做了一些群眾工作,最主要的是通過說服趙村長得到了村委會與開發公司簽訂的非法合同,從而一舉讓開發公司的老闆俯首認罪。在整個事件平息後,政府關於徵收五里堡土地的正式文件下發到新的村委會手中,五里堡的村民再次聘請公子白和丁師姐作為村民的代表監督和參與征地及拆遷工作,在各個階段為村民提供及時的法律意見和指導。

    自從石展被角符擊退後,一直沒有再次出現。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僅是小瘡,公子白時刻為這個搞不清底細的石展擔憂。為此,他曾多次到碾盤前去尋求指示,可惜每次去都是面對冷冰冰一言不發的碾盤,連碾盤內部的空間都無緣進入了。

    嘯月的傷恢復的比想像中慢了少許,不過再過兩三天一定會痊癒。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去找那些厲鬼報仇,如何阻止他的衝動行為一直是公子白頭疼的重要原因。

    了然和尚在得知五里堡的詳情後,一直在寺中查閱典籍,冥思苦想著與碾盤下的三煞地穴相關聯的未解之迷:石碾的去向、孫守業為何成妖、石展究竟是鬼是妖、為何欲開發五里堡者都遭到攻擊、攻擊欲開發五里堡的人是處於什麼目的、三煞地穴如何處置?

    這天晚餐,公子白整治了一桌子飯菜,準備和嘯月一起大吃一頓放鬆一下心情,減輕一下這段日子所受的壓力。等了半天不見嘯月的蹤影,公子白不禁奇怪道:「李寵,嘯月那廝到哪去了?這兩天除了吃飯的時候怎麼總見不到他?今天吃飯的時候也看不見,有點兒不對勁呀!」

    「我也不知道。這兩天他總玩失蹤,估計又去過當大俠的癮了。你不用擔心,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出不了什麼事的。」李寵不在意地回答。

    「他沒傷的時候不還是出事了?何況現在傷剛好,怎麼不知道小心呢?再說,他不陪我吃飯,沒了他的吃相刺激,對著這麼多肉我一個人還真吃不下呢。」公子白對嘯月這個入世不深的見習大俠非常擔心。

    公子白正說著就聽見陽台傳來一陣響動,不用說嘯月又趁著左右無人不走樓梯直接跳上來了。「老大,你就不能文明點,像個人的樣子嗎?」公子白扯著嗓子對著陽台喊。

    公子白話音剛起,嘯月就一陣風般坐到公子白的對面,伸手抓了一片肘花送進了嘴裡,又道了半瓶啤酒進去非常舒服地吐了口氣,露出一副無比滿足的樣子說:「我也想來著,可在樓下聞到了屋裡傳出來香味,還隱約聽見有人在背後叨咕我,一著急就走了個捷徑。看見這麼多好吃的就忘了要用筷子了,反正在自己家裡,又沒人看見,怕什麼!」

    「真是了不得!不單眼神好,耳朵和鼻子也不賴嗎?你月下之犬的名號可真不是亂蓋的!而且晚餐時間掐的很準,我的飯菜一好你就回來了。真是佩服、佩服!」公子白一邊啃著紅燒雞脖一邊把筷子扔給嘯月。

    「我警告你,不要拿我的名號開玩笑,上次不是為了救你能鬧出那麼大的笑話嗎?現在連商瓷那廝都說我是他的坐騎,你們這些人真是沒良心哪!我目前的目標是這桌菜,等吃完了再收拾你!」嘯月作大俠四處走動的日子,在市面上隱約聽說了電視塔頂有人騎狗飛昇的傳聞,心中大大的不憤,而讓他背過的公子白和商瓷又故意藉機開他的玩笑,讓他認為自己尚未建立起來的俠義形象大大的受損,每每想起心中都很不爽。

    「晚上有沒有空啊,大俠?」開過了玩笑,公子白欣賞著嘯月異常專注的吃相,順手遞給他一隻倒酒的杯子。

    「幹什麼?有安排呀?」嘯月回問。

    「鬼子六(劉意守)非要請我去唱ktv,一起去怎麼樣?」

    「算了,我這嗓子可真是正宗的狼嚎,如果要唱歌只能我和李寵一起去,而且還能配合好呢。」

    「為什麼呀?」

    「我是狼嚎,他是鬼哭,鬼哭狼嚎多好的組合呀!還是一句成語呢!」

    聽了嘯月的解釋,公子白撲哧一聲把剛喝進嘴的雪花啤酒噴成了漫天飛舞的雪花。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公子白引誘嘯月道:「大哥,你的造型夠帥,但光靠外形可迷不倒小姑娘,唱情歌才是最好最浪漫的武器,你太應該練習了。別那樣看著我,武俠小說中有云『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才是大俠,你連迷倒小姑娘的本領都沒有,怎麼做大俠?一起去吧!」

    「行了吧,你!我是要作大俠,不是要作採花大盜!再說,本大俠今晚有別的安排,不陪你們胡混了!」嘯月回答說。

    「胡混?看你說的,好像我們是去採花一樣!我和鬼子六可是正直青年!你晚上有什麼安排?好玩嗎?帶我去如何?」公子白對嘯月的節目很有興趣。

    聽公子白問他晚上的安排,嘯月猶豫了一下吞吐地說:「沒……沒……沒什麼!噢,就是和幾個兄弟到郊外狩獵。」

    「晚上狩獵,你真是變態!」公子白對嘯月說,「城郊沒有什麼像樣的山野,更沒什麼野生動物,我不跟你去了!告訴你,現在包括狼在內的野生動物都是受保護的,你可別被人抓了,到時候我可不去保你出來!」

    「我吃完了,不和你閒扯了,睡覺去了!」嘯月推開椅子借口回到臥室去睡覺躲開了公子白的盤問。

    「吃完了,吃完就算了?難道每次都讓我洗碗嗎?當我是開飯店的嗎?」公子白望著被嘯月搞得一片狼籍的餐桌無奈地說,再望了一眼後,無奈就變成了憤怒。「大哥,你可真好意思,就給我剩了幾個雞屁股!我辛苦了半天竟然沒的吃,這還有天理嗎?」

    「你晚上不是還有活動嗎?到時候再吃就行了,我晚上有大活動,不多吃點兒怎麼行?我現在給劉意守打電話,讓他晚上請你吃點好的,他絕對會聽我的。現在,不要打擾我睡覺!」嘯月不負責任地回了一句。

    「跟你,我是一點道理都講不出來,真是被你吃定了!」公子白無奈地收拾著碗筷。

    吃過了晚飯,公子白因為半饑半飽肚子裡實在難受早早地給劉意守打了個電話。在這之前,劉意守正好收到了嘯月的短信通知,接了他的電話滿口答應,立刻開了車到他的樓下,在唱歌前先把他接到飯店大吃了一頓。

    午夜時分,公子白被劉意守開車送回樓下。被音樂燒得神情興奮的公子白哼著《兩隻蝴蝶》的旋律開了房門,進屋後就去砸嘯月的臥室門。「大俠,晚上狩獵弄到了兔子還是山雞呀?拿出來讓我鑒賞一下,先說好,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你可不要往我家裡放!聽到沒有?開門啊!」

    叫了半天,不見裡面回應,公子白嘟囔道:「這是哪跟哪呢?我在自己家裡還要客氣地敲門。」說罷推門而入,入室後但見被褥整齊,嘯月不在室內。

    照例,此時嘯月早已過完了夜遊大俠的癮回來睡覺了。就算是打獵也不會這麼晚的,因為夜深了根本打不了獵。想到打獵,公子白又想起嘯月以前和他說過更本沒有在本城郊外打獵的興趣,怎麼今天要去打獵,而且還是晚上?再想想今天晚餐時候嘯月吞吞吐吐的表情,分明是有事情隱瞞,嘯月這小子一定有問題。到底是什麼事要讓嘯月故意隱瞞他這個結義兄弟呢?公子白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終日所思不如須臾之所學,胡亂轉圈不如打個電話,如此現代化的工具你都不想用嗎?剛才我看了嘯月的房間,他的手機沒放下,你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一下不就得了。」李寵看公子白在客廳裡轉來轉去實在心煩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對呀!最近總跟鬼和妖打交道都忘了還有這個可以千里傳音的東西。嘯月對這些現代的東西倒是滿在意的,我都沒想他會把手機時刻帶著。這就給他打一個電話。」公子白如夢方醒趕緊拿起電話撥了嘯月的電話號碼。

    按了電話的發射鍵,聽筒裡傳來了對方在線待接的提示音,沒想到這廝真的開機了。幾聲提示音過後,對方應答了。不等嘯月說話,公子白就一連串的問過去:「老大,你搞什麼飛機,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趕快告訴我你在哪裡,不然休想在回到我這來住了!」

    「兄弟,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郊外狩獵,很快就回去了,你不用過來了。」嘯月平靜地回答道。

    「少跟我扯!你旁邊的妖狼亂叫,打獵不用那麼大陣仗的,根本是打仗嗎!到底怎麼回事?」公子白在聽筒裡聽到許多妖狼的叫聲,而且是妖狼族衝鋒陷陣前的戰嚎,明顯是嘯月身邊有大批的妖狼,並且正在準備戰鬥,事情絕對不像嘯月說的那麼簡單。

    「我這邊發現了一隻大狗熊,我先搞定它,等會兒再給你回電話。」嘯月不容公子白再問掛斷了電話。

    「這廝一定有問題,帶了大批的人馬去跟人打仗,到底是跟誰打呢?」公子白在地上又開始轉圈了,轉著轉著突然蹦了起來。「這廝一定是帶了人馬去和傷他的那群厲鬼拚命!那廝是有仇必報的個性,傷好了卻一反常態絕口不提報仇的事,我早該想到這裡有古怪。今天晚上他一定是按照我們說的去石堡遺址那裡搞妖鬼對決了。」

    「老大,你真是後知後覺,不過這後知後覺倒是準確,你趕快到樓頂上看看就知道了!」李寵在窗外衝著公子白喊。

    公子白縱身上樓,順著李寵的指示望去,果然見到城北五里堡方向妖氣沖天鬼氣縱橫,隱隱有狼嚎鬼泣之聲夾雜在市內喧囂的音樂聲傳進耳內。「那廝真的到那裡去了,真不夠朋友,有架打也不叫上我。那些鬼是那麼好應付的嗎?他是出來當大俠的,不是來當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的!」公子白嘴裡嘟囔著,腳上可沒閒著,圓月之下,公子白連蹦帶跳地在跨過重重樓宇,往五里堡方向掠去。忽然間天空中出現了兩輪圓月,公子白往其中一輪綻放藍色光華的圓月中射去,瞬間與那輪圓月同時消失。公子白嫌飛掠的速度太慢開了妖力空間跳了進去。

    公子白從五里堡村的碾道兒上出來,便聽見錘心刺耳的陣陣鬼哭狼嚎從東北方向傳來,看來嘯月的群狼已經和石堡裡的群鬼對上了。公子白還沒趕到石堡的舊址,就看見那山腳下紅雲翻滾,石堡上空的月華晦暗,而石堡的方圓百米之外卻是妖氣森嚴,月華如水如流銀飛瀑光華熠熠。

    觀其氣勢,顯然是嘯月的妖狼和堡內的群鬼正在對峙,公子白權衡了一下沒有直接奔到嘯月的妖狼陣營中去,而是選擇了與妖狼陣營相對的石堡背面,想看看嘯月這廝能搞出什麼花樣來。在妖狼的大軍犯境強勢威逼下,群鬼的注意力全放在前面的群狼上,對公子白躲到堡後小山的一棵樹上毫無知覺。

    公子白和李寵在樹上站定,往前方低處觀望。那原本是亂石一堆的石堡遺址,居然在地下湧起的沖天鬼氣下,化成方圓幾十丈、高十丈的巍峨城堡。石堡通體由鬼氣凝成的整塊巨石構成,在晦暗的月華之下,仍可見石堡牆高壘深,箭樓、垛口、望塔一應俱全,當日石堡鼎盛的威勢被鬼力重現人間。更令公子白驚心的是,在石堡各處遍佈著懸弓配箭衣甲鮮明的厲鬼,那些厲鬼望著前方原野上的妖狼神情嚴肅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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