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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第六節 迷霧重重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開門放風本是好意,而且剛才是九死一生,自己的一口氣還沒喘勻,哪料想門口還埋伏著兩個刀客。不過就算是出乎意料,這兩個刀客要想砍到公子白除非他們是李尋歡或者傅紅雪的徒弟,公子白在刀鋒之下急退入廳,兩個刀客只砍到了因公子白瞬間的高速運動留在他們視網膜上的殘相。兩個刀客一刀落空,推門而入,若不是公子白被突襲後急速後撤倉促之下收勢不住根本不會讓他們有進屋的機會。

    公子白站定後,仔細打量了兩個刀客後竟笑出聲來。「我當是那路武林高手,原來是你們兩個混蛋!李義,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邊風,非逼我廢了你們哥倆嗎?」公子白笑後換成了怒容。這兩個襲擊公子白的刀客竟然是李猛李義兄弟二人。

    「生死無所謂,戾魄自橫行!」李氏哥倆對公子白的話充耳不聞,依舊紅著眼睛揮著砍刀衝了過來。

    這兩句怎麼聽著耳熟,公子白一邊在心裡納悶,一邊躲閃著李氏兄弟的攻擊。在這期間公子白把李氏兄弟踢飛五次,打倒四回,雖然公子白留了手,但他們每人身上至少斷了三根肋骨,如果是正常人早疼趴下了,他們倆卻像沒事人似的跌倒了爬起來繼續攻擊。不是打了興奮劑,就是戰神轉世,這是東方不可能遇到西方傳說中的狂戰士啊,公子白越打越奇怪。

    「對了,老子想起來了。你倆剛才哼唧的兩句,跟你們那個成了厲鬼的老爹說的一樣。我得仔細看看你們是不是中邪了!」公子白終於想起了李氏兄弟說的那兩句話的原版。兩個活人竟說出了一個死鬼說過的話,能不奇怪嗎?公子白一開陰陽眼,立刻在李氏兄弟身上發現了問題。李氏兄弟的頭部被一團暗紅色的戾氣包圍,而且這戾氣是粘在他們的魂魄上的,他們的症狀跟李勇的一樣是得了白無常所說的那種傳染病,正是這團戾氣控制了他們的神智讓他們成了戰神。找到癥結所在的公子白又想起白無常所的解決的辦法,震盪自己的魂魄非要達到元神成型的境界才成,不然就自己把自己的魂魄給弄散了,相當於徹底的『自殺』,這招公子白沒能力使也不敢使,不過對付在別人身上而且範圍還很小的這種戾氣他還是有辦法的。

    「神電無形,驚魂不定!」公子白雙手掌心閃現兩道符文,迎著李氏兄弟衝了過去,在擦身而過的空擋,公子白的兩隻手掌左右一分準確地按在李氏兄弟的頭頂上,成功地將驚魂閃電打入了李氏兄弟體內。驚魂閃電入體後真的起到了驚魂的效果,李氏兄弟的魂魄和身體在強烈的電流下狂顫不已,尤其是被公子白重點打擊的頭部。隨著魂魄的顫動,粘附在李氏兄弟頭部的戾氣飛散開去,見火候已到,公子白雙手一翻,兩張安魂定魄的紙符落在他們的頭頂。紙符及體,李氏兄弟停止了顫抖恢復了神智,緊接著發出兩聲殘叫,痛得滿地打滾。既然恢復了神智,他們剛才被公子白打斷的骨頭理所當然的要向大腦訴苦了。

    「真是拿你們兩個活寶沒辦法,剛才的勇勁哪去了?就是出來混,忍痛也是裝英雄充好漢的基本功啊,這都不行,怪不得黑社會都不收你們呢!」挖苦了李氏兄弟兩句,公子白很人道地用法力幫他們止住了疼痛,接著把折騰得毫無力氣的兩人一手一個拎著扔到牆角開始問話。

    「認得我吧?我的厲害領教夠了沒有?」公子白拉過一把三條腿的椅子坐到了兩人面前。

    「認得,認得。我們查過,社經聯的鐵力發真的栽在你的手上,我們按照你的話沒動汪家的人吶?」李義的很委屈地說。

    「沒動?瞪著眼睛說瞎話,你們哥倆拎著砍刀殺上門來,還說沒動?信不信我拆了你們賣器官?不然我給公安局打個電話,就說你們兩個持刀入室意圖殺人。看你們的刀和這個破爛的屋子,不判你們個死刑、無期,也要判個十五年有期徒刑,到時候……」公子白知道他們被控制了神智,可能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知覺,但不先用話鎮住這兩個小子,恐怕他們耍滑頭不講真話。

    「我們在哪?怎麼是這裡?我們幹了什麼?我不知道啊!」老大李猛看見了公子白身後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汪平和地下躺著的兩位,知道這裡是汪平家,但自己和弟弟究竟在這裡幹了什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表情十分驚慌。

    「你們倆撞開門,拿著刀進來砍人,最後被我制服了,就這麼簡單。不過有這些就足夠你們坐牢,或者讓我發火宰了你們的了。」公子白的面目更加猙獰。

    「不是這樣的。我們真的什麼沒想到這裡,也不知怎麼到這裡的,求你不要報警,放過我們吧!」李義也看清了狀況,不管怎麼說自己和哥哥持刀入室是個事實,而且眼前的這個律師是比黑社會老大還狠的角色,面對不是坐牢就是挨宰的結局,他的精神徹底崩潰了。旁邊的李猛也和李義一個德行,一臉哀求之相。

    公子白趁著李氏兄弟剛剛恢復神智,心理最茫然最脆弱的時候連唬帶嚇的控制了他們的心神,這樣做除了防止他們再來找汪家的麻煩外,還能讓他們乖乖地對他以後要問的老實交代。「那好,老實告訴我,在來這裡之前你們到過哪裡,接觸過什麼怪人或者怪事,回答的好我就說服汪老不追究你們!」公子白見時機成熟問了他真正的問題。

    「上次見過你後,我們就去查了一下關於你的事情。查實後就一直在歌舞廳那邊,這中間沒遇到什麼可疑的人和事。」李義努力回憶了半天說。

    李猛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在一個小時前,我倆回了老房子那裡,從小在那長大,雖然房子被拆了,但還是想再看一看,以後再去就不一定成什麼樣了。觸景生情我們就又談起汪平和你的事,發了幾句牢騷,接著就發現到了這裡,在這中間的事我想不起來了。」李猛比李義的心細一點兒,其實他們倆為什麼不知不覺地到這裡殺人才是他們遇到的最大的怪事。

    「發了兩句牢騷?不是破口大罵吧?」公子白盯著李猛問。李猛的臉色就是答案,其實他們不光是破口大罵,還把李、汪兩家的舊事叨咕了一通,對著廢墟發洩了好一陣子。「你們知道就這些?」公子白不理李猛的表情繼續問。

    「就這些!」兄弟倆異口同聲地回答。

    「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會報案,也不會賣你們的器官了,不過你們要記住,你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甚至去收買法官來和我打這個官司,但絕對不能再打汪家人的主意!不然我就只好用你們的器官多救兩個好人了!」公子白扭曲著臉說,看著像小雞啄碎米一樣連連點頭的李氏兄弟他又加了一句,「出去趕快去醫院把你們的肋骨接上,十五分鐘後還會疼的。」

    李氏兄弟如獲大赦,互相攙扶著逃離了汪家。

    「老大,你剛才的樣子活像一個無惡不作的黑社會老大,而且表情那麼誇張,用得著嗎?」李寵在公子白開始審問李氏兄弟的時候就回來了,一直在旁邊看公子白的表演,現在出來做評論。

    「不嚇住他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報警?除非我為汪家三位寫好說辭,他們還得背熟了不出差錯,才能把屋裡這個局面掩飾過去。警察不是傻瓜,這屋裡跟手榴彈炸過似的,就憑他們拿兩把片刀能搞出這個場面來嗎?而且看汪老現在的狀態,警察一來他還不一定說什麼呢?」公子白一副被逼無奈,客串壞人的表情。

    「對了,你出去有什麼發現嗎?不能白讓人擺一道,起碼也得讓我知道原因吧?我這襯衫、領帶和西褲上除了洞就是血,從死人堆裡出來的士兵都比我漂亮,這總得有人賠償我的損失吧!」想起設計他的傢伙,公子白簡直火冒三丈。

    「老大,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暗紅色的影子掠過。在高空看得更真切,這影子遁走的方向應該是上次去過後就被拆的那片平房區,而且在那片已成廢墟的平房區上空轉了幾圈後就消失不見了。還有,從氣勢和形狀上看,這個影子是魂魄所化,但絕對不是人的魂魄,到底是什麼我一時判斷不出來。怕你這邊有事,我沒敢跟過去馬上返回來,結果還是沒看到你制服這兩個小子的好戲。」李寵向公子白匯報了他偵察到的情況。

    「從剛才李家哥倆說的情況看他們是在李勇原來的老房子那裡中了招被戾氣上身的,而算計我們的傢伙又消失在那個平房區,看來問題很可能汪、李兩家的老房子上,我們得去看看。在去之前還要弄明白一件事。」公子白分析完了情況,把頭轉向了汪平老人。

    汪平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異恐怖的事情,直到公子白把李氏兄弟趕走後才顫抖著站起來,伸手去扶躺在地上的老伴兒和女婿。公子白走過去幫他把兩個人抬到臥室的床上。

    「汪老,他們沒事,很快就能醒過來。不管您是否相信鬼神玄異的事情,剛才的事卻是您親眼所見,事實就擺在您面前不由你不相信,而且這事還關係著您的生死。如果剛才的事光是衝著我來的,就不會等我到了您家裡才發生,而且李家哥倆也絞了進來,這不能說是巧合,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次襲擊是衝著你我一起來的。」公子白讓汪平重新坐好,把從上次開庭李勇猝死並且化為厲鬼,到剛才李氏兄弟迷失本性入屋殺人的事從頭至尾講給汪平聽。

    「從李寵的匯報和李家哥倆交代的情況分析,還有您家奇異的祖訓來分析,問題很可能出在您家的祖屋上。在去您家祖屋調查前,請您先將書架最上面的書讓我仔細看一下,可以嗎?若不是它,剛才我們就全沒命了!」公子白不管汪平能不能接受現實,先把事情了來龍去脈和他講清,然後提出了重點問題——借他家的鎮宅之寶研究研究。

    「剛才的事,若非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我現在一點兒主意也沒有了,既然公子律師有這個本事,還希望設法救救我們一家!」汪平從公子白嘴裡聽到的事情和剛才發生的事一樣是聞所未聞,已經是心亂如麻,唯公子白命是從了。

    搬了張椅子墊在腳下,汪平鄭重地把書架最上面那本書捧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指著這本書說:「這是汪氏族譜。汪家歷代相傳,只在持譜的族人死亡時,他的繼承人才可打開族譜將其生平記載在上面。這本族譜一直按現在的佈局放在最上面的格子上,我只有在父母去世時才開過兩次,不想卻是它救了我們的命。既然事關重大也顧不得祖上規矩,請公子律師過目吧!」

    原來是本家譜,怪不得放到了最高的地方。供奉族譜的事公子白見多了,但能放光噴符、救危解困的族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既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汪家的祖屋,這些書尤其是族譜一直都放在祖屋裡面,並且還有不准妄動的祖訓,在剛剛更是由這些書特別是這本族譜發威才破了空間封鎖,保住了屋內眾人的性命,那麼族譜之中極有可能藏著破解迷團的線索和答案。所以在沒去平房區調查之前公子白想先看看族譜中的奧秘做到有備無患。

    「李寵,你也過來開開眼界。」公子白招呼李寵一起觀看。

    「瞧外表沒什麼特別的,不知道內容能給你什麼啟發?」李寵望著暗黃色上面只有「汪氏族譜」四個魏書大字的書皮說。

    公子白沒有答話,輕輕翻起書皮露出了族譜的扉頁。在扉頁上沒有文字,只有一團扭曲無法辨認的墨跡,乍一看就像不識字的小孩東一筆西一劃的亂塗亂畫。望著扉頁上的墨跡,公子白一臉疑惑,李寵一臉驚異。

    「在家族的族譜上居然有亂塗亂畫的扉頁,實在是不合常理,裡面一定有文章。」嘴上這麼說,可扉頁上的墨跡到底有什麼意義公子白根本看不出,不由將咨詢的目光投向李寵。「咦!你一臉吃驚的樣子,不用說是從上面看出什麼來了?趕快講來!」看到了李寵的表情,公子白就知道他肯定有所發現。

    「老大,你平時不好好學習,連最基本的符咒都還沒學全,哪能看懂這個高級的符咒。」李寵故意賣著關子。

    「快說吧,就當給我上課了。」為了快一點兒知道這一片墨水是什麼公子白只好放低老大的姿態,滿足一下小鬼的虛榮了。

    「剛才從書裡面飛出來的那一團符文,你不是沒看懂嗎?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看清楚。不過後來那團符文變成了三個金符,那三個金符你總該看得懂嗎?」李寵問公子白。

    「那團符文我沒看懂,不過後來的的那三個金符我看懂了,分別是破邪符、鎮邪符、辟邪符。這點基礎你老大我還是有的。」公子白很自信地回答。

    「告訴你,那團符文就是畫在扉頁上的這些墨跡。這是一張集破邪符、鎮邪符、辟邪符於一體的三合驅邪符。這三合驅邪符專門克制戾氣、怨氣、殺氣、煞氣,道法中常提的『三合克四氣』的說法就是指這個。在汪氏族譜的扉頁上居然出現一張合符,汪氏的先祖不簡單吶!」李寵給公子白解釋了扉頁上墨跡的意義。

    聽了李寵的解釋公子白也吃驚不小。通常的符咒,每張只有一個特定的用途。使用符咒者通過書寫和施放符咒來完成施法,能夠熟練地把功用不同的符咒組合使用達到特定目的就可以稱為符咒術的高手了。把功用不同的幾種符畫在一起合成一張新符,在施放後同時實現幾個目的的能力稱為合符力,用這種法力畫出的符稱為合符。要想達到合符的境界,除了精研符咒術外,至少還需要三百年的道行,由於壽命所現在人界很少有這種具有合符力的法師出現,合符更是少見。若不是李寵隨父親絕塵多年有過類似的經驗也不敢斷定扉頁上所書的竟是一張難得一見的合符。公子白在剛接觸符咒的時候確實聽李寵說起過合符的知識,他沒那麼多道行,頂天是把兩種以上的符組合一起使,這種完全契合不同符咒化為一體的能耐他還沒有。汪氏先祖把一張合符做了族譜的扉頁,其目的絕非裝飾那麼簡單。

    「往後翻,也許有說明。」李寵催促公子白繼續翻動族譜。

    公子白翻過扉頁,在族譜的第一頁寫著這樣一段話:吾自幼入山學道,三十年方有所成,與遊歷途中覓得風水靈秀之地,遂小興土木結廬定居。為保汪氏子孫香火永傳,特立族譜、收眾家經典於一架,上集靈氣下鎮妖邪,庇佑汪氏血脈傳承。架內族譜經典不可妄動,後代子孫切切緊記!汪爾慶手書。

    「這一定是這個族譜上的第一代家祖了。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學道之人。但他只說了族譜是他立的,致於那張三合驅邪符是怎麼回事卻隻字未提呀。」李寵看完了族譜的開篇寄語後說。

    「他這段話裡有矛盾的地方。既然覓得的是風水靈秀之地,為什麼要立族譜集經典來鎮妖邪?風水靈秀之地怎麼會出妖邪?這段矛盾的話結合扉頁上的符正好說明了這個汪爾慶要用風水之說掩蓋鎮邪的目的,畢竟這樣說不會給後人過多的顧慮。」公子白推測道。

    看過第一頁,公子白又翻到第二頁,這頁上是汪爾慶的兒子對其生平的記述,其中簡要敘述了汪爾慶的生平,在最後一段寫道:「生平以道法助人,積善無數,為鄉里稱頌,而未將道法傳於吾等,立詩書傳家之訓,卒年九十九歲,無疾,坐化於內室。」

    「難道說汪爾慶修道有成,積善仙去了?平常人可達不到年壽近百無疾坐化的境界。」公子白對汪爾慶的死在心裡畫了個問號。

    接下來的兩代汪家人丁興旺,而且不乏在朝為官或大富大貴之人,在汪爾慶以下第五代的記載中,族人將汪家興旺漸漸歸功祖先的陽宅風水佈局,即使如何富貴都沒有拋棄祖屋和妄動藏書,而且每代均在祖屋內增加藏書,希望以此加強風水氣運,並在在族譜中明確立下了汪老口中「書乃汪家福蔭所在,擅動藏書必有大禍」的祖訓,但是汪家人的福是什麼其族人都能理解,可所謂的「大禍」在之前和之後的記載裡都沒有明確的說法。

    翻完了汪氏族譜,能夠肯定的只有汪家先祖是個修道之人,出於某種不願明言的目的將帶有三合驅邪符的族譜安置在祖屋之內。依據三合驅邪符的功用推斷汪氏祖屋不光是風水靈秀那麼簡單,至少下面鎮壓著某種東西,三合驅邪符正是這種東西的剋星,所以祖屋不可擅離族譜和下面的藏書不可妄動。看似正確的推斷並不能代表真理,基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經典唯物論斷,公子白決定要按照所有線索的指引到汪氏祖屋的廢墟去實地考察一下。為了防止被回馬槍命中,公子白特別交代了汪平等人不可擅自離開住所,如有危險可繼續在綠色∷小說|com|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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