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不要著急,你慢慢說。」司徒焱焱絕對欽佩這個曾跟她吵過嘴、動過手的小鬼對公子白的忠誠度,看李寵如此著急安慰了他一下。
「我能不急嗎?估計這會兒老大已經在魔界受刑了,真是命苦啊!還不如魂飛魄散呢!」李寵是帶著哭腔說的。
「怎麼回事?公子白在魔界?!」商瓷和司徒焱焱幾乎是喊出來的,如果公子白的魂魄在魔界,那他們也只能瞪眼乾著急,魔界可不是旅遊區說去就去的地方。
李寵發動了冥界和三仙廟的力量進行全城搜索,嘯月知道公子白出事也放下修行調集了附近的妖狼幫助搜索。這一搜索幾乎翻遍了全城的犄角旮旯,那些平常連鬼都不去的地方也被攪和得雞飛狗跳。但是偏偏公子白藏身的地方是鬧市商業區人氣極重不說,外面還是遊魂施放的濁氣,在白天的時候鬼和妖厭煩人氣和污染沒有進行詳細的探究就放棄了,所以沒有發現那裡的異常。雖然沒有找到公子白,冥界和仙界的收穫可不少,這一次清查使許多隱蔽在暗處的遊魂和魔怪等等非法居留著或者雖然合法居留但從事非法勾當的鬼魂妖怪紛紛落網。正是因為這樣,在嘯月的妖狼兄弟們「親切」的問候下,終於得知魔帥卡德懸賞公子白的事情,以及有過兩個遊魂打聽到此事,而且那兩個遊魂還表現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以此推斷公子白的魂魄一定是被遊魂捉了去,從時間上分析很可能已經到了魔界了。
聽了李寵的報告,商瓷和司徒焱焱總算明白了遊魂拘公子白魂魄的用意,繼而同李寵一樣為公子白的安危擔憂起來。
「不得了了!如果小白真的被帶到了魔界,我和你都沒辦法,誰到那去都是送死!如李寵所說這樣還不如直接魂飛魄散呢。」商瓷對司徒焱焱說。
「就這樣放棄,就這樣被兩個遊魂戲耍了?還搭上公子白的一條命?我不甘心!」司徒焱焱也認為公子白沒救了,並且為此深深內疚,火紅色的頭髮成了一頭亂閃的火苗,馬上就要失控了。
「我來不是看你們給公子白致悼詞的,我立刻回去帶上妖狼族的戰士殺入魔界,不救出公子白也要為他報仇,妖狼族的朋友我嘯月的兄弟誰欺負他我就跟他沒完。如果你們有良心就馬上跟我走,你們來不來?」一直沒出聲的嘯月說憋著一肚子火,不是旁邊有一個比他火氣還足的司徒焱焱他早就發作了,不過他的想法確實驚人,與魔界開戰那效果絕對比世界大戰驚爆。
「我點齊三仙廟的人馬一起去!」司徒焱焱認為是自己硬把公子白扯進來的,所以有援救或為他復仇的責任,即使對手是魔界的卡德和他的混亂軍團也在所不惜,恩怨分明是靈界最基本的法則。
商瓷一見事態嚴重,妖魔大戰一觸即發,而且起因是因為一個人,搞不好人界就成了雙方戰場,人類文明又得後退五百年了。「千萬不要衝動,你們衝過去也不一定能救小白,搞不好連你們也搭進去了。我跟仙界聯繫一下,通過外交途徑和魔界那邊談一談,希望可以把人要回來。」商瓷勸阻司徒焱焱和嘯月。
「胡扯!魔界會買仙界的帳?妖狼都可以成佛!你要是怕死就留在這裡,不用找借口!」嘯月不太瞭解商瓷是何許人也,直接用眼神和語言給他雙重的鄙視。
「商瓷,我以為你是個人物,原來你能活到現在憑的是貪生怕死的本事,鄙視你!」李寵對商瓷的態度非常的不滿。
「我不是那個意思!聽我解釋……」商瓷的大局觀不被各位接受,急於解釋。
「沒時間聽你嘮叨了,我們走!」嘯月開了妖力空間招呼著李寵就要出發了,通過空間的入口可以看到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妖狼戰士已經列隊待發了。
「慢著!情況還不是那麼壞。」一根木杖攔在了嘯月的面前,阻止了他進入妖力空間。
「土地公公,你阻止我什麼意思?別忘了,沒小白你也當不上土地公公。小白出事了你不管,還不讓我管,有點過分吧?」嘯月盛怒之下見誰罵誰。
「嘯月,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呀。你們遍城的收,我也沒閒著。早上聽說是公子白在北墟懸賞遊魂的事,我就幫著查遊魂的下落。遊魂沒找到又聽說他的魂魄被拘,你們剛才說的情況我也掌握了。在你們吵的時候,我到北墟的風liu榜前去看了,卡德懸賞公子白的告示還在,情況還不是很壞!」文老頭慢條斯理地說。
「你說卡德懸賞公子白的告示還在?沒有消失?你確定!」商瓷急切地問,司徒焱焱也十分關注。
「我確定!我剛從那裡出來。」文老頭回答,「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談把,在醫院的樓道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見到嘯月漂亮的女護士會尖叫的。」
接受了文老頭的建議,眾人把談話的地點換成了商瓷的宿舍。聽說卡德懸賞公子白的告示還在,司徒焱焱和商瓷都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知道小白出事就到醫院來了還沒來得及去看看。看來事情還沒壞到家。」商瓷略微地鬆了一口氣。
瞧著李寵和嘯月迷惑的神情,司徒焱焱解釋道:「凡是在風liu榜上發佈的懸賞告示,如果懸賞事務結束的話就會自動消失。有句話一直在北墟流傳,『不怕榜上有名,就怕名字下榜』意思是說在榜上被懸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榜上的名字消失,那就表示懸賞事項完成,被懸賞的人已經被處理了。公子白的名字還在榜上就表明魔界還沒得到他,拘走他魂魄的兩個遊魂可能還沒有到達魔界。」司徒焱焱在沒轉世前就是北墟的會員,對北墟的規矩比較瞭解,但轉世她的卡片就失效了,所以一直無法到北墟去,當然也就無法去看風liu榜。
「那就是說,拘走小白魂魄的那兩個混蛋還沒有到魔界去?」嘯月惡狠狠地問,誰都知道他在心裡打什麼主意,遊魂有難了。
「沒錯!不過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逃到魔界去。所以我們要部署一下。」商瓷提議,「這個城市有兩個通往魔界的入口,我和嘯月帶著一部分人手分別守住,司徒焱焱和李寵領著剩下的大部分人手繼續在誠內搜索,即使不在城內找到他們也要逼他們盡快越境,雙管齊下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捉到他們。文老就負責兩方面的聯絡。」商瓷很快的分配完了任務。
這個計劃比較周詳,通過城內的密集搜索可以找到公子白的蹤跡,如果不成功的話還可以對遊魂產生心理壓力,讓他們感覺到危險而急於逃到魔界去,那樣商瓷和嘯月就可以在魔界入口處攔截他們。商瓷的計劃得到了贊同,大家立刻分頭行動。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在商瓷和嘯月沒到達魔界的入口前,幾道魔影越過了邊界,而魔界一邊也集結了大量的魔族軍隊,混亂軍團的大旗高高飄揚。
司徒焱焱和李寵再次分派了冥界和三仙廟的人馬出去搜索,他們兩個也加入了搜索隊伍。以前他倆還為了清靈子大打出手,現在居然為了公子白走到一起來了,真是世事難料。搜了近兩個小時,他倆來到了公子白躲藏的商場。
李寵望著商場中往來不斷的人流,皺了皺眉頭說:「這個商場總是那麼多人,天天搞得烏煙瘴氣,真是鬼見愁啊!人跟鬼就是兩樣,總愛扎堆兒!」
司徒焱焱仔細看了看,商場內外確實是烏煙瘴氣,但這些濁氣聚而不散,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不禁心生疑惑。「你看整個商場向外擴散的濁氣都被商場外圍的一層同樣的氣網阻擋住了,一點兒也不向外擴散,有些古怪。」
「確實有點兒古怪。」經過司徒焱焱一提醒,李寵也覺得異常。
若不是司徒焱焱對兩個遊魂有所瞭解,她是不會對這些濁氣留意的,換做其他搜索的鬼卒和妖,即使注意到這裡有大量的濁氣異常,也不會在白天商場內人如潮湧的時候進去察看,畢竟他們的道行和法力不足以讓他們像司徒焱焱和李寵一樣毫無顧忌。
「我過去看看。」李寵為救公子白絕不會放棄任何機會,飛身飄向商場,司徒焱焱隨後跟進。剛一接觸濁氣,李寵就像撞上高壓電網一樣,在一陣火花狂閃後給彈了回來,渾身還冒著絲絲的白煙,看樣子不勝痛苦。司徒焱焱見狀急忙揮出一道紅光將他罩住。在紅光之下,只見兩團灰黑色的氣體粘在李寵的身上不斷侵蝕他的靈體。
「滌塵除穢,焚污煉垢,莫如真火!」司徒焱焱雙手一合,施展出「潔塵淨火」,罩住李寵的紅光大盛,眩目紅光過後李寵身上的兩團氣體消失無形。
「沒事吧?」雖然第一次見面就以互毆開始,但無論從道行、年齡還是從公子白對三仙廟的情分上說,司徒焱焱對李寵都應該愛護有佳,尤其這次公子白出事她也有責任,所以眼見李寵受傷司徒焱焱十分關心。
「應該是和縛靈魔障類似的法術,專門阻隔靈體的。沒想到濁氣也能這樣用,還真霸道!」李寵一邊調息一邊說:「還好有你在,不過你這招兒溫度實在是有點兒高,險些成烤鴨!還是要謝謝你,差點陰溝裡翻船吶!」
「沒什麼。跟他們交過一回手,不然也不能及時應付。這種**腐骨的濁氣就是他們的招牌。整個商場都被封鎖起來,估計跟公子白有關,沒準這小子暫時逃脫了他們的控制在這裡藏貓貓,不然他們不必大費力氣的封鎖這裡,早就帶著公子白逃向魔界了。」司徒焱焱快速地分析道。
「有道理。不然他們沒必要留在人界冒險,而且還設這種阻隔靈體的網。看來老大在沒了法力後還沒變傻,知道躲在這個人多氣雜的地方。」李寵同意司徒焱焱的分析。
「你老大要是傻,世上還有聰明人嗎?我在這裡看著,你趕快叫人馬包圍這裡。」司徒焱焱對李寵說。
「好。我馬上發信號!」李寵應聲回答,開始施法準備把信息發出去。
一般的單一性法術很快就會完成,但這次要把消息發佈給全城的鬼卒和妖,就需要很多法力和時間,但李寵的法術快要完成,信息即將發出的時候異變突起。「彭!彭!」商場內接連兩聲巨響,接著警鈴大作,商場裡的人如同被獵狗追趕的野鴨般從商場的幾個大門奔湧而出,追在他們後面的是滾滾的濃煙。
奔湧的人群打斷了李寵的法術,而司徒焱焱乾脆飛身到空中避開了逃命的人群。好在人們只顧悶頭逃命,沒人有閒工夫抬頭向上看。司徒焱焱在空中觀察了片刻臉色大變:「商場裡有魔族的人。估計是卡德派過來的,不用問是衝著公子白來的。趕快進去,不然就讓他們搶先了!」招呼了李寵一聲,司徒焱焱再次施展潔塵淨火,一道碩大的火球脫手而出,將縛靈網燒出一個大洞,李寵跟在她身後直射入商場裡面。
司徒焱焱破往而入的同時,一直隱藏在旁邊樓頂角落內的兩個遊魂也有所察覺。
「淨天,商場裡突然大亂,縛靈網也破了,是不是有人也在打公子白的主意,趕快過去看看吧!」淨地伸頭看了一眼商場,不禁催促起淨天。
「消息會傳的這樣快?這公子白還真不是一般人物!」淨天心中也有疑問,想了一下對淨地說:「不知是什麼來路的,沒準想撿現成的便宜。我們過去看看,行事要隱蔽些,先保存自己再作打算,明白了嗎?」
淨地點了點頭,隨著淨天向商場飛去,在路過縛靈網的時候他們倆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把破了的洞修補上。他們寧願公子白讓別人捉了去領賞,也不想他趁亂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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