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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第十三節 旗鼓相當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被雷劈得頭昏目眩,從上面落下來之後卻發現四周的景物全變,原來的三仙廟不見了,四外全是灰濛濛的煙氣,帶著腥味的陰風吹得面目刺痛,東南西北的方位全都分不清。公子白最近不知走什麼背運,連續不斷地遭雷擊,拍了拍被電得暈乎乎的腦袋,把根根直立的頭髮摁了摁,自我解嘲道:「這樣也好,不用去作頭型,看來是給永久拉直了!」

    離公子白一米遠的地方就是司徒焱焱,她作人的年齡比公子白小了幾歲,但道行可比公子白高多了,挨了一記之後居然面不改色,還沒事似的東張西望。「請問這位大仙,我等被雷劈到何方?你可認識回家的路?」公子白對司徒焱焱抗雷擊的能力嫉妒的要死,諷刺性地稱其位大仙。

    「你是真傻,還是故意氣我?這不就是三仙廟嗎,還能是哪?」司徒焱焱給了公子白一個大大的白眼。「回家的路不用找了,我在找出去的路。」

    「這是三仙廟?那驚嵐哪去了?正殿呢?」公子白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旋即就回過神來。「媽的,參天那老木頭在沒了兩個幫手後又施展了合體**,他想短命我不管,幹嘛還要把我弄到誅仙陣裡來,真不是東西!」原來參天把他們轟上天後就在下面設了誅仙陣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看著公子白二人落入誅仙陣後,參天揮動大旗發動了陣法。陣勢運轉起來後,參天又把矛頭轉向了驚嵐。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陷在誅仙陣裡,一時看不透陣法的奧妙,情急之下公子白叫出了一直藏身在法像裡的李寵。「小李,現在你老大給困在這裡,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你飛到上面去看清陣勢指引我們出去,沒問題吧?」

    「老大,這誅仙陣我也只是聽說過,據說沒有千年以上的道行是不能操控的,我試試看吧。」說完,李寵飛到空中,筆直地向陣勢上方升起。李寵剛剛生起十幾米高,空中突然出現一隻體形不大,凶狠異常的山鷹,向他疾撲下來。李寵躲閃不及,硬生生受了山鷹一擊,山鷹一接觸李寵立即化成一道暗藍色的閃電在他身上暴出一串絢麗的火花。李寵被閃電凝聚而成的山鷹一擊後,根上升時一樣筆直地摔了下來。「老大,上面有禁制,我衝不出去,誅仙陣厲害,你要小心哪!我先回去休息一下,這章裡我的戲不多。」受了點苦頭的李寵,很沒義氣地回到法像裡享福去了。

    隨著李寵的摔落,整個陣勢便被觸動了。先是李寵觸動的暗電發動,整個陣勢的上空出現數不清的雄鷹,在李寵下落後,追著他的氣息,振翅俯衝而來,目標全都是公子白。雄鷹在將近公子白身前的時候,就化成暗藍色的閃電,強大的電流吱吱作響,逼得公子白左躥右跳,連續發出了七道護身靈符才勉強形成一道護體光幕頂住了閃電。

    同樣與公子白只隔一米遠的司徒焱焱情況卻截然不同。在她四周無聲無息地出現了無數黑色蝙蝠,她正想幫公子白抵擋閃電的時候,蝙蝠已經發動了無聲的攻擊。措不及防,有兩隻蝙蝠撞上了她,看似好不起眼的小小蝙蝠卻是陰風幻化而成,被擊中後身體如墜冰窖,血液和呼吸險些凝固和停頓。中招後她連忙運起體內的火氣,瞬間驅除了侵入體內的陰風,這時成群的陰風蝙蝠如*般向她湧來,逼得她顧不得公子白,放出三昧真火化成火球自保。

    相隔只有一米,卻被分割包圍,說出去很不可思議,可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就攤上這檔子事了,在法術理論上一線只隔有時候就是天涯,現在這兩位就是所謂咫尺天涯的現場版。兩個人都是聰明絕頂,知道在人家設的陣勢裡再不合作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匯合在一起,然後集中力量設法出陣。於是這兩位不約而同地互相靠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匯合在一處。

    兩個人匯合在一起後,由於他們的移動整個陣勢也被激發得全面發動。為了抵抗攻勢,二人背向而立,公子白的護身光幕在內,司徒焱焱的火焰在外,形成了一個雙重的防護罩。而他們腳下的地面只有半丈方圓因籠罩在防護罩上沒有變化,其他地方已經流滿了地火岩漿,岩漿形成一股股的波浪,像海浪拍打礁石一樣撞擊著防護罩;天空中鷹飛蝠舞,暗電狂舞,陰風怒號;伴隨地火岩漿狂攻而致的還有死、絕兩種煞氣幻化而成的獅、虎二獸;另外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的熊、狼、豹、馬、牛在地火的邊緣形成包圍網,口中源源不斷地噴射五行之力,一寸一寸地煉化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的聯合防護。

    誅仙陣,顧名思義,是專門對付仙人的陣法。陣法的原理很簡單,就是蟻多咬死象。任你是大羅金仙,只要是被困在陣中,不能及時識破陣勢運轉破陣而出的話就會被陣內無盡無休的力量把法力消耗殆盡,最終形神俱滅徹底完蛋。驚嵐如果沒有三仙廟正殿內靈氣之源隨時補充法力,即使有再高的道行也早就完蛋了。好在參天發動陣勢後就去找驚嵐的麻煩,沒有親自主持陣法運轉,讓司徒焱焱趁機借用了陣裡地火的力量加強了防護的強度,公子白和司徒焱焱早就支持不住了,饒是如此以公子白的半瓶子修為和司徒焱焱還未圓滿的轉世之身被困在陣裡後依然寸步難移岌岌可危。

    參天舍下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直奔驚嵐而去。驚嵐正在挪動身軀,見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被轟上天空後往誅仙陣裡落去心中大急,剛想救助,參天的大旗就砸過來了。參天的大旗和驚嵐的護體神光相碰,立時飛沙走石,驚嵐碩大的身軀抖了一下,鱗片嘩嘩作響,參天也被震退了三步,雙方半斤八兩、平分秋色。

    「老木頭,幫手少了兩個,能拿大爺怎樣?識相的趕快撤了陣法放出那兩個人,念你修行不易,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等我二哥來了,真的把你做成傢俱!」驚嵐發出了最後的勸告。

    「你作夢!本仙既然選中了這個地方,敢惹你們就沒把你們放在眼裡,事到如今唯有生死相搏。哪來那麼多廢話!」參天近來憂心天劫再加上剛死了兩個搭檔已經失去仙靈之性幾近入魔,根本聽不進驚嵐的好話。

    參天引動本身仙氣,再將仙氣傳至法旗之上,法旗靈光暴漲,經過法旗的增幅作用,參天發動了「木雷擊」。「無邊落木瀟瀟下!」無數幾人合抱粗的巨木從上方和四周把驚嵐圍在中心,如同撞鐘擊鼓搗蒜泥一樣狠狠地搗過去,更陰險的是無邊落木不但是瀟瀟下了,還有從地下鑽出來的尖木樁直插驚嵐的身軀。

    驚嵐身軀緊縮,全身神光大盛,頭上的金黃色雞冠也熠熠生輝,顯然他以使出全力應付參天的攻擊。巨木的攻擊連綿不絕,每次都給驚嵐很大的震動,隨著他身軀的震動,在他保護下的正殿也受到波及,不時有磚頭石塊鬆動掉落,驚嵐可以撐得住,正殿可有點撐不住了。

    「二哥,你再不來,咱們的房子可要塌了!」驚嵐察覺到正殿受不住衝擊有點急了。

    「三弟,這些日子難為你了,今天就交給二哥料理了!」一道黃影落到正殿跟前,擋在驚嵐和參天之間,重霧到了。

    重霧剛一現身,又一波的巨木襲來。面對無數巨木的滔天攻勢,重霧回手在戰甲上曲指一彈,一點微塵應指而起。重霧對著微塵輕吐一口仙氣,口中念道:「玄沙起,金破木。去!」那點微塵隨之化作漫天金星呼嘯而去,金星過處巨木盡折。

    「參天,你的部屬已作鳥獸散,你已窮途末路,還是盡早歸去吧!」重霧雖然對參天的侵略行為十分憤怒,但作為妖仙他也深知修行之難和天劫當頭的苦處,所以但有一線希望也不願趕盡殺絕。

    參天戳旗而立,滿臉戾氣。「只要我有力量,天又奈我何?不結果你等難成我大事。殺、殺、殺、殺!」參天兩千多年依仗強橫的實力,從來都是予取予求未嘗一敗,如今被突如其來的失敗刺激的心魔發作,心中只有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和更強力量的渴望,嚴重違背了修道的宗旨,墮入了魔道。挫折使人成熟,參天就是沒受過什麼挫折,總自以為老大,結果受了一次挫折就成了半瘋,從這個角度講適當的失敗對最後的成功是有益處的,畢竟失敗是成功他媽。

    「道法萬千,不渡無緣。你既然執迷不悟,我便與你一戰,如你之輩不必等天劫降臨,我就給你個現世報應!」重霧好心被當了驢肝肺,新帳老帳一塊跟參天算了,戰甲一閃護住全身,一晃手中的長戟直刺參天心口。參天剛才施法設下誅仙陣,又發動了木雷擊,重霧攻來他也沒有餘暇再施法術,於是舉起手中大旗迎戰重霧。這兩位都棄法術不用,而純靠自身的道行和武技來打白刃戰,兩個妖仙不鬥法而鬥力實在是千載難逢。所以三仙廟方面攻過來的妖怪和來幫忙的妖狼都在遠處圍觀,嘯月在指揮其他妖狼打掃戰場,否則他一定會在旁邊起哄了。重霧武技強橫,而參天是三位一體道力深厚,一個是以巧破千斤,一個是以力降十慧,鬥得難解難分。鬥得激烈,看得過癮,倒霉的就數三仙廟的地面和圍牆,瞬間就面目全非,整個三仙廟就剩下驚嵐護著的正殿還算完好。

    驚嵐見重霧跟參天鬥在一起,忽然想起來公子白和司徒焱焱還被困在誅仙陣裡,正著急自己走不開不知如何是好時,清靈子已飛身來到誅仙陣前。誅仙陣一發動,在陣外同樣會產生禁制,首先是將陣勢隱藏起來,道行稍微低一點的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陣勢所在,其次就是自我保護的功能,就是防止陣外的人看透和破解陣勢而對外部刺激予以攻擊。驚嵐見一位道士在陣前打轉,明顯是發現了陣勢所在併力圖破陣的架勢,連忙傳音過去:「那位道士,敢問是何方高人,可否會破解誅仙陣?」

    「貧道茅山派掌門清靈子,不知公子白和司徒姑娘是否被困在裡面?」清靈子和重霧一起從張氏祖屋攻過來,一路上料理了幾個難纏的鬼怪,和靈兒一起救治了幾個受傷的妖怪,趕到廟裡的時候,重霧已經和參天動上手了,找來找去不見師弟公子白,仔細觀察才發現隱藏之中的誅仙陣。

    「是茅山派掌門哪!太好了,你說的那個公子白和我家老大在裡面呢,趕快動手吧!如果你道行夠,只要按照周天星圖運轉的規律和五行生剋的道理推算出陣勢的生門所在,拔了那裡的旗門就行了。」驚嵐得知來人是他們這邊的,趕緊把破陣的方法說出來。

    清靈子作為茅山派掌門廣閱典籍,對誅仙陣有所涉獵,再加上驚嵐的提點,當下圍著陣勢四周轉了幾圈確認了幾個基本方位後,閉目凝神掐指推算,如果他算不準陣勢的生門所在,不但破不了陣,自己還會被陣勢的反擊所傷,更嚴重的就是直接被吸入陣內,那時再想破陣就更不容易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公子白和司徒焱焱陷身陣中,即使知道如何破陣,想再陣勢不斷變化和應付各種攻擊中確定方位推算陣勢運轉規律談何容易?清靈子就不同了,他在陣外,只要能夠發現陣勢所在的範圍,就可以參照周圍景物輕易確認方位,然後據此推算出陣勢運轉規律找出生門所在。清靈子推算完畢,雙目圓睜,兩道形入實質的目光罩定陣勢,身形急展,腳踏魁星罡步,在陣勢周圍快速遊走。清靈子越走越快,在陣勢四周帶出一圈虛影殘像。遊走中的清靈子身形猛然一頓,隨手一探,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一面翠綠色的三角旗,旗子入手後原本空無一物的空地上出現了大下、顏色各異的三角旗,在眾多旗子當中,面露疲態的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背靠著背坐在地上喘氣。

    「師兄,多虧你呀,再晚一會兒,我就玩完了!我對你的感激真如同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對你的景仰好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為了表示對清靈子的感謝公子白用了他所知道的所有誇張的修辭。

    「多謝!」司徒焱焱簡單地向清靈子道謝後,馬上奔正殿方向掠去。

    「你幹什麼去?等我一下!」公子白不知這女人又要搞什麼,隨後和清靈子一起追了過去。

    「老二、老三恐怕還應付不了參天,我去和金身、內丹融合。」

    「重霧不是正打的起勁的嗎?驚嵐也沒事,旁邊還有一群你們的。大局以定,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公子白對目前的形勢十分看好,而且對自己的計謀得逞沾沾自喜。就連清靈子也認為,與金身和內丹的融合應當在安靜從容的情況進行,這時候不用著急如此。

    「參天有兩千年的道行,躲過了四次天劫,你以為他這兩千年都在睡覺啊?如果他就這點本事,絕對撐不過三次天劫。在你定計劃的時候,我跟來配合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在最快的時間內和我轉世前的金身和內丹融合,恢復我的實力,這樣才更有把握。誰像你,還沒怎麼地呢,先美起來了。」司徒焱焱給公子白一頓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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