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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第四節 大禍臨頭 文 / 丘達可

    從酒店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兩輛警車在無人的街道上行使著。李強和公子白經過一天的三次會面和可以用出生入死來形容的不平常經歷,彼此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在各自的心中都把對方當成了真心朋友,從坐到警車上那一刻起,他們真正的被一張羅給罩在一起,要麼是他們一起衝破他,要麼就是一起完蛋。當時他們完全沒有危險的感覺,只是覺得太疲勞了,不約而同的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警車轉了一個彎,上了直通警局的大路,開車的刑警剛想一腳油門直到警局,享受一下夜半飛車的快感,卻發現道路兩旁本該整夜開著的路燈都熄滅了,正條大路黑洞洞的,即使是開著遠光車燈能見度也不如平時的一半。為了安全兩輛車都放慢了車速,開車的刑警還在互相通過車上的對講機互相閒侃。

    「小張,不是走錯路了吧,怎麼黑漆嘛乎的?」

    「老李,我可是活地圖,這是到局裡最直的路了,彎都不用拐。今天咋沒電了呢?」

    「有點怪,小心開車吧!」

    「別逗了,也就是線路故障,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恢復。誰還敢打咱們的主意,半路打劫警察,除非腦袋灌水了!」

    兩輛車並排開在無人的街道上,車燈囂張地刺透前方的黑暗,突然在兩輛車前不到十米的地方憑空出現了四條黑影。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原本通常寬闊的大路上一下子冒出一字排開的四個人,毫不在乎地擋住去路。開車的刑警一腳剎車,兩輛車發出刺耳的尖叫憑著慣性衝前了七八米,打橫停在了路中間。

    「有情況!」開車的和沒睡的刑警紛紛跳下車,警惕地注視著前方二三米外的四個身影。李強和公子白都在睡覺,李強是刑警出身車子一震就有了反應,及時用手扶住了前座椅,公子白可是實打實的睡著了,一個急剎車直接把他跟烙餅一樣給貼在前座靠背上了,一副框架眼鏡差點變了隱形。李強等車子停下後,一把拉起還暈頭轉向的公子白跟著刑警下了車。

    攔在路中間的四個人清一色的瘦高身材,每個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臉和露在外面的皮膚異常的慘白,而眼睛和指甲卻是鮮紅色的,緊身的黑衣褲,黑色斗篷,黑髮披肩。公子白看後冒了一句:「李隊,怎麼和製片廠合作安排了刑警大戰吸血鬼的綵排麼?」李強根本對公子白多餘的幽默不敢興趣,只是注意前方的四個人。

    「你們是幹什麼的?把身份證拿出來。」對著打扮怪異的四個人,李強心中沒底,一邊發問,一邊打手勢讓開車的小李回車上去通知局裡要求增援。

    「我們是誰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只要你身邊的那個人留下,你們趕快滾!卡德大人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但也不介意多殺你們這幾個人!」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陰森地說,根本沒有把李強和他的四個彪悍的四個警員放在眼裡。

    李寵這時已經脫離了法像,漂浮在空中,看了對面的四位一眼,立刻大驚失色。「老大,禍事來了,對面的四個是標準的血魔,別看是人的**,其實已經被血魔侵入後完全改變體質了,尋常的武器根本消滅不了。而且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能搞定嗎?憑咱倆。」

    「我倆頂多能擺平兩個,那還得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可他們四個一起上,肯定把咱們這一票人全給一勺燴了。李隊他們沒準能混個烈士稱號,咱倆可就白玩了。趕快發揮你的智慧想個轍吧!」

    公子白聽完李寵的話,心中暗想,打不過只有逃了,就是怕李強等人跟著吃刮烙(土語,受牽連的意思)。只好到李強的耳邊輕聲說:「李隊,你趕快帶著兄弟們離開。那四個根本不是人,和上午的那傢伙是一夥的,是衝我來的。」

    李強聽後也是大吃一驚,沉默了幾秒後開口說:「上午我已經死一回了,既然他們來到我的地盤,早晚都會碰上,再說你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惹上這事,我要走了還是人嗎?」然後扭頭對其他的刑警說:「你們立刻上車,離開這裡,我和公子律師要和幾位單獨談談。」

    其他刑警雖然沒聽見公子白和李強說什麼,可都聽見了李強對公子白說的話,很顯然隊長準備一個人留下來面對這四個怪人。老張第一個不同意:「李隊,我是不會走的,作為一個刑警在隊長有危險的時候臨陣脫逃,以後我還能在隊裡呆嗎?雖然你是我們的領導,但這些年大家在一塊兒出生入死跟親兄弟一樣,我不會在這時候走的。」

    與此同時,小李已經通過車載對講機同局裡取得聯繫。「市局刑警隊嗎?對,我是小李。我們和隊長在北三路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攔住了,情況複雜,要求增援。什麼具體情況,我沒功夫跟你廢話,總之把在局裡的兄弟都叫來,看樣子他們要動我們李隊。不跟你廢話,看樣子要動手了,趕快給我叫人!」這那是警察呀,分明一副社會青年找人打群架的德行!

    看著李強、公子白等人嘀嘀咕咕,一個血魔不耐煩了。「跟你說話沒聽見嗎?警察,你以為你們很行嗎?上午還不是讓小五子給帶著跑馬拉松,我們哥四個只用了喘口氣的時間就解決了七八個。」另一個接口:「老三,我改變主意了,憑我們還用跟他們講條件嗎?」「老大,就等你這句話呢!我就瞅那小子不順眼。」一個血魔說完,衝著正在車裡通話的小李一揮手,一道由魔氣形成的半月形暗紅色的氣旋飛了過去。小李剛剛推開車門,邁出一條腿,半月形的氣旋就擊過來了,還好有車門替小李擋了一下,即便如此小李還是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出三四米遠,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在看警車的車門已經脫離車身掉在地上,變成一灘扭曲的廢鐵。「老四,你還沒恢復好,血魔斬連一塊鋼板都劈不開!」「老大,一定是他們的冶煉水平提高了,五百年前我這一下可是削鐵如泥的,這次來還真得弄些新鮮的玩意回去研究呢。」

    血魔一動手,李強和其他三個刑警馬上沉不住氣,全都把手槍掏出來了。公子白一看血魔動了殺機,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只好飛快地從包裡掏出了四張桃木護身符(用紙的效力不夠)塞到李強等人的口袋裡,希望能挺一陣子。同時李寵也顧不得隱藏,直接在空中顯出身形,護在公子白等人的上方。公子白則雙手抓了一大把的各式符咒,衝著血魔大罵:「你們什麼他媽的玩意,有事沒事的跑到人界來瞎扯,還非得找我的麻煩,不給你們點顏色也太讓人鄙視了!」形式危急,李強也不多問,只是對另三個刑警說:「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我頂著!」

    血魔的老大(以下以血魔一呼之,其他類推)對公子白說:「我們在魔界呆得久了,看人界太平了幾十年很不爽,所以來找個刺激。你這廝知道魔界的厲害還跟魔界作對,要不是卡德大人認為你有點道行,可以利用,非要收買你,我們早就來搾乾你的血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是賤人!」

    聽了他的話公子白靈機一動,追問道:「收買我?鐵力發不會就是你說的什麼卡什麼德的吧?」

    「鐵力發,不過是信仰魔界的一個卑微的信徒,憑著一點運氣被卡德大人當作走狗而已。」血魔回答。

    「我真是不理解,為什麼以狡猾、陰險著稱的魔界出了你這麼個笨蛋?你以為吃定我了嗎?這麼早就把實話告訴我,拜託你能不能晚一點再滿足我的好奇心哪!比如說我快死了的時候。」公子白得了便宜馬上賣起乖來。

    「從我找到你那時起你就是死人了,別以為頭上的那個小鬼可以保住你。如果不把真相告訴你,你怎麼能領會魔的睿智和坦白的邪惡呢,否則我們幹的壞事沒人欣賞,沒人為此感到痛苦,對我們來說實在太無聊了。」魔還真是天生的壞種,干了壞事還惟恐別人不知道,公子白為了他這個理由激動了好一陣子,魔真是壞的有點可愛!不過這是以後的事當時他可沒時間感慨。

    公子白當時的回答只有四個常用字——去你媽的!說完就把手裡的符一股腦地衝他們哥四個撇過出了。李強等四個人也不由分說開槍射擊。這下可熱鬧了。一時間,公子白的法符發出的電光、火光,和李強等人射出去的子彈組成的交叉火網劈刺啪嚓、叮噹亂響地砸向四個血魔。血魔一、血魔二全身立刻被一層血紅的濃密的魔氣包圍,所有的攻擊撞在上面立刻煙消雲散。血魔三沒有來得及發動魔氣護身但憑著高速移動的身法躲開了所有的攻擊。最倒霉的就是血魔四,因為雙方中間只隔了三四米的距離,所有的攻擊瞬間立致,他的反應慢了0.01秒,結果五六道閃電、七八個火球、十六七槍全打在他身上了。這個老四到底是血魔,挨了重擊後沒一命嗚呼只是被震飛了十幾米遠,不過等他折回來,就變樣子了。本來瀟灑的長髮被電成了「爆炸式」,小白臉也被烤成了大花臉,身上被穿了十幾個窟窿。

    這可把血魔四給惹急了。嗷嗷叫著發動了血魔的天生魔功——血煞。濃密的暗紅色魔氣立時佈滿全身,身上槍眼周圍的肌肉蠕動著癒合了傷口,隨後一道道血魔斬劈向了眾人。而血魔二、血魔三也加入了戰團,血魔一卻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觀戰。血魔四非常喜歡找警察的麻煩,他的血魔斬全都招呼到李強和他的三個警員身上去了。李強等人已經在剛才見識了血魔斬的威力,都極力地躲閃。無奈血魔四的攻擊速度和密度太大,不到一分鐘就有兩個警員被血魔斬劈個正著,在血煞氣形成的氣刃及體的時候,公子白放在他們口袋裡的護身符產生了作用,及時地發出了護身光罩阻擋了氣刃。可惜的是這兩個警員都沒有法力基礎,也不懂護身符的正確用法,護身符沒有發揮最大的效能,只保住了他們不被血魔斬劈成兩半,經過緩衝的衝擊力還是把他們震的口鼻竄血,倒地不起。李強和老張一口氣打光了彈夾裡的所有子彈,來不及重新裝彈就被衝過來的血魔四追的圍著警車捉迷藏了。

    血魔三直接奔向公子白。公子白髮出的雷符和火符都被血魔三的血煞給擋住了,為了抵擋他發出來的血魔斬公子白髮動了護身符,一層青光罩在公子白的全身形成一個橢圓形的球體。從半空望下去只見血魔三被一層紅色氣體包圍,公子白全身籠罩在青光當中,地面上一青一紅兩個特大個的雞蛋在快速移動,兩個雞蛋之間紅花、氣旋相互碰撞著,真是奇景啊!公子白的符咒大量的消耗仍不見成效,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血魔一,久戰不下公子白情急之下把新煉製的桃木劍掏出來,打了一張符在上面,符劍「火之魂」又上場了。公子白舉著冒火的大劍劈下來,嘴裡嘟囔著:「什麼狗屁血魔,叫你變烤火雞!」血魔三不甘示弱,一隻比原本手掌擴大了五倍的巨型血手從血煞的紅幕後面迎上了公子白的火劍,正是血魔**中的「滅絕手印」。火劍和血手碰到一起,傳出「砰」、「撲通」、「吱拉」一系列響聲。「砰」的一聲是兩位火劍和手及他們的護身光罩碰在一起的聲音。「撲通」一聲,公子白被彈了出去,栽的四腳朝天,劍也飛了出去,事後總結公子白使用火之魂的成果率為零。「吱拉」一聲,血魔三的血手被燒成了碳烤雞翅,就是味道奇臭。

    血魔二直接飛到空中對上了李寵。雙方也不廢話,各展奇功。這兩位都不好近戰,拉開距離之後就開始法術攻擊。血魔的攻擊完全靠運用天生的血煞氣形成各種形態,而李寵則靠其修煉的靈力施展相應的鬼界法術。一鬼一魔在空中好像戰鬥機一樣你來我往互相追逐著施放各種形式的法術,從地下向上看只見空中好像禮花表演一樣光怪陸離,天上飛的有光環、光球、大刀、長矛、獅子、老虎、猛男、醜女,並且伴有各種恐怖異常之音響效果,整個一恐怖煙火晚會!但是李寵非常不爽,因為他不敢在鬧市施展強大的鬼解法術,因為如果控制不當會給市民帶來巨大的災難,相反他還得盡力用法術抵消血魔二肆無忌憚發出的超強破壞力的法術,一時間無計可施。

    在各位人、鬼、魔相互僵持之際,大量的警車響著警笛從四處開來。血魔一聽著由遠及進的警笛心情大壞,心念一動,一團紅霧從包圍著他全身的血煞中飄了出來。在離開血魔一身體後,那團紅霧逐漸聚攏凝結成一個只用上半身的嬰兒形象,急速地向戰團掠來。李寵居高臨下首先發現了異常,馬上高喊:「老大,快逃。『血魔元嬰』我們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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