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撫著陳思茵的腦袋,歎了口氣:「思茵,如果你實在不開心,不如出去逛逛,不要整天悶在家裡。」
陳思茵依然痛哭不止。
陳致遠看向陳思茵身後的女孩兒,說道:「扶小姐回房去。」
女孩兒連忙上前勸慰陳思茵,很快便將陳思茵扶了出去。
陳致遠沉吟了一會兒,轉身走到書桌邊上,拉開一個抽屜。
抽屜裡邊擺放著一個錦盒,他將錦盒拿出來,緩緩打開。
錦盒裡,正躺著一枚普通的戒指,正是當初杜優璇還回來的。
他拿出這枚普通的鉑金戒指,看了半晌才苦笑了一聲,當初,他把這枚戒指給她時,就沒打算再收回來。
有一點,他不曾騙過她,這枚戒指確實是母親給他的遺物,母親也曾經和他說過,如果愛上一個女孩兒,可以把這個給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送出去的東西,有一天會原封不動的被退回來。
「為什麼會是秦旭堯?」陳致遠苦澀的笑了下。
陳氏集團在他的掌控下,短短一年半就發展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他本以為擁有了和秦氏集團相較的資格,卻沒想到,秦旭堯這次從法國回來,竟得到了秦氏家族的繼承權,成了法國暗夜貴族的主人,而秦氏也一躍成為法國暗夜貴族的第一家族,如此一來,國內的秦氏財團也隨之升溫,地位扶搖直上。
更何況,杜優璇還有了秦旭堯的孩子!
他無論從財勢上還是從感情,都徹底的輸了,從他決定用她做為交換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輸了。
修長的手指將戒指緊緊的攥到手心裡,他抬起眼眸,漆黑的瞳孔裡浮現出深沉的痛苦。
他怔怔地望著牆上掛著的書法牌匾,寧靜而致遠。
當初,她送給他的音樂盒禮物中,就是這幾個字,這句話裡有著他的名字,也含著幾分他的性情。
她是個很敏感的人。
陳致遠笑了笑,遂將戒指放回錦盒中。
隨即,他打開門向外走去。
當他開著車離開後,一個女孩兒悄悄的來到陳思茵的房間:「小姐,陳先生開車出去了。」
陳思茵坐在百花叢中,冷笑一聲:「哼,讓我放棄,他還不是聽到了消息不立刻跑出去找她!」
侍者打扮的女孩兒看著陳思茵那張嬌美的臉龐映著比花兒還艷的顏色,和與周圍的花海格格不入的陰沉,還有那對原本清澈的瞳孔中蘊著的仇恨,心裡不由升起一抹恐懼。
陳小姐,現在變得很可怕。
陳思茵想了想,立刻說道:「我也得出去!」
「啊?小姐要去哪兒?」侍者女孩兒驚訝的問道。
「哼,當然是去看看那個狐狸精!」陳思茵微瞇著眼眸,冷冷的回答。
「小姐,陳先生囑咐您在家裡好好休息,不要隨便外出。」侍者女孩兒不由打了個寒戰,陳小姐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也越來越難伺侯。
而且現在,似乎不止是這些,陳小姐的眼中,經常流露出一種恨意綿綿的感情,令她通身的氣質都變得陰沉。
這才是令女孩兒真正害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