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優璇剛剛拿出藥瓶,不經意的瞥見了化妝台上放著的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昨天似乎還沒有。
杜優璇怔了下,隨即發現藍色小盒的旁邊還有張簡單致的卡片,她打開來,只見上邊以碳素鋼筆簡短的寫著兩個非常鋼勁有力且標準的行楷字體。
「拆開。」
杜優璇怔了下,她放下卡片,拿起精美的藍色小盒,拆掉上邊的包裝,輕輕打開來。
那天她很喜歡卻沒有買的女式手錶。
「三百多萬……」
杜優璇閉上眼睛,長長的吸了口氣。接著,她緩緩的闔上盒蓋,放下了盒子,又拿起那張卡片。
看著上邊那優美遒勁的字體,看著那簡短的近乎無情的詞語,她冷冷的淡淡地笑了笑。
那張卡片,在她纖細修長的指尖化成了蹁躚的蝴蝶,灑了一屋子。而那個精美的禮品盒,也被她摔在了牆角,裡邊那全球限量版patekphilippe掉了出來,孤單的躺在地板上,無人問津。
她顫抖的取出藥,幾次想送進嘴裡都沒成功,直到最後崩潰的倒在梳妝台上痛哭一番,才算重新打起精神,吞下藥片。
重新梳洗後的杜優璇,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克裡和傑都在,兩人正在無聊的打撲克。看上去他們玩的很開心,不過兩人笑哈哈的彼此說著法語,她一句都聽不懂。
看到她出來,兩人臉上的笑都沒來及收回,尤其克裡,那種本來很開心,但看到她後彆扭的樣子,倒讓她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幾分。
「嗨,杜小姐。」傑非常坦誠的打招呼。
克裡也淡淡地點頭。
杜優璇「嗯」了聲,一言不發的向院子走去。
瞧不起她就不必理會她,何必擺臉色給她看?
她杜優璇也不是喜歡看人臉色的!
傑和克裡同時愣住,還沒見過杜優璇這樣過。
「怎麼了?」傑有些疑惑,「patekphilippe不合適嗎?」
克裡聳聳肩,不置可否,不過他臉上擺明了杜優璇不識抬舉的意思。
那是patekphilippe,秦先生也不是對誰都這麼奢侈的。
杜優璇站在花園裡,望著不遠處波光閃爍的塞納河,沉默不語。
「杜小姐,秦先生回來了。」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了侍者生澀的中。
杜優璇回眸,意思就是讓她回去?
「嗯。謝謝。」杜優璇回答一聲,隨侍者向回走。
客廳裡,秦旭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她進來,便放下了報紙,溫潤的望著她。
她神色淡淡地,坐到了另一組沙發上。
秦旭堯眼眸微微瞇了下:「過來。」
杜優璇沒動。
「優璇,過來。」秦旭堯耐著性子,又開口道。
杜優璇仍然漠然的端坐著,沒有動彈。
「怎麼了?」秦旭堯微微皺眉,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捂上她的額頭。
杜優璇伸手撥開他的手,抬起眸看定定地望著他,漆黑的瞳孔裡幾乎透不出一絲光線:「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