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優璇哪裡有胃口吃飯,不過是在秦旭堯的強迫下簡單的吃了一點兒。
直到晚間,她才明白自己的身子為什麼會這麼清爽,原來昨夜她昏過去後,他為她沖洗過,就像現在這般,他將她抱在懷裡,衝著淋浴。
她紅著臉,窘迫的縮在他懷裡,連眼睛都不敢睜。
秦旭堯望著懷中羞澀的女人,不由心情大好,也唯有這種時候,她會乖乖的縮在他懷裡,顯露出真實的性情,安靜的像只小鴕鳥。
當她被浴巾裹得像只粽子般被他抱出來時,她原本光潔白皙的身子,幾乎都成了粉紅色,而略有些蒼白的小臉兒更是紅得幾乎冒煙。
他沒有侵犯她,但他望著她的眼神,滾燙的體溫和隱忍的粗重呼吸,令她連動都不敢亂動。
而她這麼乖巧羞怯的模樣,也取悅了他,想著在校園時她的任性妄為不聽話,和現在偎在他懷裡柔弱安靜,心裡生出一絲暖意。
學校裡那古怪老頭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如果不是那老頭兒的固執,非把他困在學校裡,他也不可能遇到她。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讓她舒服的躺著,又拿了個吹風機過來給她慢慢吹乾長髮。
杜優璇有些發呆,不由抬眸看向他含著淺笑的臉龐。
濃密的劍眉,亮如星辰的黑瞳,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他,還是和初見時一樣的英俊,帥氣。
只是,他竟然在做這樣的事,拿著一個吹風機,為她吹頭髮。
他似乎看出她眼底的波動,他衝她溫潤一笑,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溫柔的為她整理著濕滑的長髮。
她垂下眼簾,強壓下心底的那份悸動,這個男人就算再溫柔,也都只是刻意演繹出來的,他骨子裡是狼一般的凶殘狠戾,昨晚,她已經深有體會,此刻,他就是再如何溫存,也不會讓她相信,他真的如表現出來的那般。
「身子好些了嗎?」
就在她發怔的時候,秦旭堯突然開口詢問。
她剛剛褪了紅潮的臉又紅起來,她垂下頭,低低的「嗯」了聲。
頭髮已經差不多干了,秦旭堯找來毛巾輕輕為她擦拭著,又用修長的手指為她梳理。
「一會兒再上點藥,明天差不多就不疼了。」突然,耳畔傳來他輕柔低沉的聲音,微濕微熱的氣息打在耳畔,令她的臉越來越紅。
他輕笑一聲,放下毛巾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中央,將她身上的浴巾扯開,又拉過被子蓋上,拿了藥為她塗上。
接著,他洗淨手回來,自然的躺到她的身側,伸手摟過她柔軟光滑的身子,將她圈入懷中。
「你……」杜優璇眼中不由掠過一抹慌亂。
秦旭堯默默看著她,目光深沉幽暗,卻不說話。
杜優璇有些膽怯,生怕拒絕了他會再引來他的暴戾對待,結巴了半邊,才小聲說道:「我、我真的不舒服,今天可、可能、不、不行……」
看著她驚慌躲閃的眼眸,感受到她的僵硬和瞬間發涼的小手,他不由歎了聲,昨天真的嚇到她了。
他輕輕拂開她落在眼前的碎發,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寶貝兒,今天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