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抿唇忍了忍,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違逆,才讓秦先生覺得新鮮,欲擒故縱罷了。」
傑好笑的看了眼克裡,又淺啜了一口手中的酒水,淡淡地說道:「玩這種手段的女人又不是沒有,秦先生上過當麼?」
克裡皺眉看著傑:「你似乎對那個女人的印象不錯。」
傑手中杯子裡的酒水微微一晃,他轉過頭,鄭重的看著克裡:「克裡,雖然我確實比較欣賞那個杜小姐,不過僅是覺得她多少能站在秦先生身邊罷了。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話,以後不要再提,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克裡臉色微變:「聽你的意思,秦先生對那個女人真的……」
傑挑挑眉,搖了搖頭:「不清楚,這半年來搞出多大的動靜你也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秦先生打算如何安置她,但至少,現在是很在乎她的。」
克裡眼眸微瞇,稍顯黑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鄭重。
這時,一個侍者打扮的小姑娘走到傑的身後,輕聲說道:「傑先生,杜小姐還沒有出來,怎麼辦呢?」
傑愣了下,接著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意,輕佻的說道:「喔?看來,被教訓的不輕呀。」
話音未落,那年輕的小姑娘立刻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吭聲。
克裡皺著眉頭,看著陽光下泛藍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傑,你連那女人的生活起居都負責?」
傑微微一笑,將杯中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轉身後客廳裡走去。
「只要是秦先生的交待,就一定是有道理的。」傑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徐不緩的鑽入克裡的耳朵,令克裡的眉心聚出一抹凝重來。
克裡在外邊站了好一會兒,最終,心裡微微一歎,看來,她是沒什麼機會了。
侍者規矩的跟著傑走了進去,有些無措的看著傑:「傑先生,需要敲門問一聲嗎?」
傑坐到沙發上,拿過一張報紙來翻看,聽到小侍者的問話,不由宛爾一笑,轉眸看著小侍者:「你怕杜小姐出事?」
小侍者低垂著腦袋,囁嚅的說不出話來,她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傑呵呵一笑,不知是諷還是誇的說了句:「真單純啊,你放心吧,她還是很堅強的。」
小侍哦了聲,連忙退了下去。
杜優璇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漆黑的眼瞳迷茫一片,她該怎麼辦?
就這樣做他的女人,無名無份的跟在他身邊,直到他厭倦她,甩了她。
淚已經流乾了,眼睛乾澀的難受,連喉嚨也疼得難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彷彿被拆開來重裝了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外邊的光線已經變暗,太陽已然西沉,房門處傳來啪嗒的聲響,接著,便是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漸漸向她走來。
她仍然望著天花板,連動都懶的動彈一下,更不似昨天那樣的慌亂。
很快的,秦旭堯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一天都沒動?」秦旭堯微微皺起眉峰,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感覺到她體溫正常,才放下心來。
隨即,他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還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