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箱端進來坐到他床邊,他仍然躺靠在床背上,擺明了不配合。
杜優璇笑著柔聲道:「還在鬧彆扭啊?嗯~我請秦旭堯吃飯也是因為最近請他幫忙的事情太多,何況以前曾經說過,總不能悶不吭聲的裝傻。」
杜優璇邊說邊看著他的臉色,明知道他是為什麼生氣,她何必遮掩?不如主動解釋。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友去請別的男人共進晚餐?而且還是在有目共睹之下,她若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這次事件很難結束。
聽完她的解釋,他仍保持沉默,她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他的眼神裡沒有冷漠也沒有憤怒,想來應該沒真正的生氣吧?
杜優璇又笑道:「好了啊,我都解釋清楚了,別再生氣了好不好?配合下幫你換藥。」
邊說著邊伸手去解他的睡袍,之前換藥他都是很配合的自己脫掉睡衣,雖說****著上身的男子並沒什麼稀奇的,但如果碰觸一個****上身的男子就是另種說法了,原來只是換藥就已令她有些尷尬,更何況現在還要幫他寬衣,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燙,可為了平息他的怒氣,她只得硬著頭皮慇勤有加。
然而他卻並不領情,她的手指剛碰到他的領口便被他突然的抓住了手腕。
杜優璇吃驚的看向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身體已撞進他懷裡,盯著近在咫尺的眼睛,她終於發現了一絲暴怒的氣息:「陳致遠,你……」
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想到他身上有傷,不敢掙扎,只得用手輕輕抵著他的胸膛,他對她語氣中的驚慌置若罔聞,只是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
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杜優璇也不敢亂動,只得與他對視。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語氣是那樣的平和,好像在問她是否吃過早餐,但內容卻使她心裡掀起濤天的巨浪:「告訴我,你愛的是夏宸還是……秦旭堯!」
杜優璇倏的睜大雙眼,震驚的看著他,他仍然是那副漠然處之的態度盯著她。
寒意慢慢浸襲心臟,她驀的反應過來:「陳致遠,你放開我。」
驚慌使她的顧忌減了幾分,掙扎的力度更大了些,但仍未擺脫他的鉗制,似乎被她的掙扎惹惱,他一個翻身,竟將她壓在身下。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令她慌亂的腦子清醒了些,她停止了無謂的掙扎,仍是有些驚慌的喃喃道:「陳、陳致遠……」
他瞇縫著眼睛,語氣裡多了幾分不耐與危險:「告訴我,你愛的是誰!」
杜優璇咬著唇倔強的將頭扭向一旁,瞪著那雪白的藥箱,抗拒著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聽著他狀似輕柔實則咬牙切齒的聲音,她不由寒毛直豎,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他,他正狠狠的盯著她,眼中的憤怒如翻滾的洪濤。
正在僵持不下時,他胸前的那枚戒指卻從睡袍中滑了出來,帶著溫熱的體溫從她的臉頰滑到脖頸。
感受著那枚戒指的溫度,她勉強笑了下,艱難的說:「陳致遠……我們才是……戀人,你何必問那些可笑的問題?」
他愣了下,隨即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緊接著他眼中的憤怒突然隱匿,語氣變得曖昧而輕柔:「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才是戀人。」
「什麼?」無意識的喃喃問了句,看到他的變化,她忽然發現此情此景她說出那種話根本是在引誘他,只是如今想反悔已經不可能。
他倏地低頭堵住她的唇,頓時令她心亂如麻,條件反射的掙扎著想推開他,卻如螳臂當車毫無作用,他分明是故意的,而她也只能有苦自吞,誰叫她主動說出他們是戀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