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致翔語帶挑逗的說話,杜優璇心中不由怒火中燒,卻又發作不得:「陳總,我現在在六號碼頭上,需要見一個人,麻煩你能通融。」
「瑤嘉,和我說話用得著這樣公事公辦的態度嗎?我們是什麼關係?。」
「陳致翔,你到底想怎樣!」
聽他越說越不堪,杜優璇立刻冷喝著打斷他的話,而旁邊的監工與附近的人聽她這樣毫無顧忌的吼陳致翔,眼中不由多了幾分疑惑,而她也顧不得這許多,心中的怒火正在不斷的升騰。
陳致翔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瑤嘉,我還是聽你叫我的名字舒服啊。呵呵,讓我想想,你現在生氣的樣子肯定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可惜我看不到,這樣吧,你在那裡等我一會兒如何?」
杜優璇銀牙咬碎,臉色鐵青,卻始終發作不得,他也很有耐心的等著,過了好半天,她才恨恨的回答:「好。」
掛上電話,監工的態度明顯改善,沒想到她的一聲陳致翔還起到這樣的作用。
杜優璇冷著臉站一旁不理他,他也不敢像剛才那樣放肆。
過了一會兒她平穩了情緒,才又重新看向他,監工忙笑呵呵的問:「您有事嗎?」
對這種人就要拿出大小姐的款來,杜優璇也不客氣的問道:「現在的搬運工具這麼多,為什麼你們要用人力搬運?」
杜優璇擔心陳致翔因她的緣故為難魏天宇,連帶著為難魏天宇所在的搬運公司。
監工忙回答:「這有些貨物是不能用搬運工具的,損耗太大,所以我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她點點頭,放下心來,不再看這個陽奉陰違的監工。
腦子裡卻飛快的轉著,一會兒陳致翔來了她該怎麼辦?
他的要求她是絕對不能答應的!只是現在陳致遠與他已經水火不融,她去找陳致遠求救合適嗎?
陳致遠在這碼頭上沒有發言權,他來了恐怕也沒什麼用吧?怎麼辦呢?唉。到時只得見招拆招,別無他法了。
正想著,遠處喧嘩聲起,杜優璇抬頭望去,一群人正在向這邊走來,正當中的一個赫然就是陳致翔。
暗中撇撇嘴,勞師動眾的,場面倒是壯觀。
杜優璇身邊的監工早已迎上去點頭哈腰,看得她直噁心。
陳致翔並未理會那監工,逕直向她走來。
杜優璇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說不慌是假的,這個陳致翔身上有種令她害怕的陰險氣息,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升起的戰慄,他是個狠角色!
陳致翔在她面前站定,面帶笑容,映著午後的陽光,像一個氣質優舉止高貴的紳士般,誰看得到他笑容背後的陰影與手段?
他高大的身體遮住了她身前的陽光,令她一瞬間陷入了他造成的陰影中,倏地,她好像陷入了一個陰暗的牢籠,不由的又向後退了一步,目光中已充滿警惕。
陳致翔的笑意更深:「見到我就這麼緊張?」
說著又向前邁了一步,杜優璇退無可退,只得皺眉說道:「陳先生,我今天來是想見一個人的。」
他故作驚奇:「哦?是誰?」
「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陳先生,你問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