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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聶氏雨蓉 文 / 夢別緒

    極北冰原,一處雪峰之巔。

    還是青松、紫嫣和酒瘋子三人,坐在冰桌旁,此次卻沒有對弈。

    「小步,難道你認為小傢伙真的被關進禁神了麼?按理說不會啊,小傢伙前段時間可是幫他治病來著————」

    「你不是不知道那人的心性和做派?還有什麼事情是他那樣的人做不出來的?我只是擔心這次小傢伙是因我而受累啊!哎————」

    「此話怎講?」

    「恐怕是三重樓早就將墨水鎮那些事情報告了上去,以那人睚眥必報的性格,斷沒有就此放過小傢伙的可能,不過,我倒是不覺得小傢伙有任何夭折之象,或許這又是他一場機緣也說不定。只是,這樣一來,我和他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上一面了————」

    「小步,你決定了麼?要不,你還是再想想吧,要是咱們能等到青巖師兄前來,事情未必就沒有勝算————」

    「哼,若是你那師兄想出現,他早就出現了,何至於讓咱們等到現在?罷了,也是我命中該有此一劫。只望你們倆善待琴兒與戰雲,或是日後那小傢伙還能與你們相見,請轉告他,不要前來尋我!好好活下去吧!」

    「小步······那老鬼想怎麼處置他那個修為被廢的徒兒?難道他準備就這樣撒手不管了麼?」

    「讓他跟在你們身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放心吧,這事老鬼自有他的主張,咱們誰也不便插手。前日,我算了一卦,此行霧裡看花,說不清吉凶,也不知結果回怎樣。總之,你們倆留在這處,一切未了之事就全仰仗你們了。」

    「哎,難道你就不想再見一面她了麼?」紫嫣幽幽低聲問道,眼神中滿是惋惜。

    「相見爭如不見,見了又如何,不見有如何?萬般皆是命中注定,還是以大事為重吧。」酒瘋子悠然望著遠方,歎息道。

    不知為何,今日這處雪峰之巔風雪比往日兇猛了數倍,嗚咽呼嘯之聲不絕於耳。

    三個人站在風雪嘶吼的峰巔,久久無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酒瘋子忽然說道:「你們對小傢伙那個設計怎麼看?」

    「你是說那個帳篷農場?」

    「嗯。」

    「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你相中的這個小子根本就是一個怪胎,也不知腦袋裡怎麼裝得下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的。你還別說,那法子還真的特別靈驗,你不知道現在銀山郡的哈爾族人都把他叫做什麼吧?」

    「嗯?叫什麼?難道還把他叫做神仙不成?」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不少哈爾族人可是用冰雕在帳篷裡雕刻出那小子的像,像神靈一般供奉著,沒想到這小子做的事對這些凡俗之人的影響這般巨大!嘖嘖,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傳人死都滿足了!」

    「怎麼?你這是覺得琴兒和戰雲不優秀嘍?」

    「我哪有那個意思,你這是在炫耀你的眼光比咱們的好麼?瞧你那得意的樣子!」

    「來來來,咱們今日索性對飲幾倍就此作別算了,免得來日裡紫嫣又哭得淚人兒似的————哈哈哈————」

    「你!小步,你又讓他喝酒?罷了,你們今日一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我就破例讓他陪你喝一杯吧!」

    「多謝紫嫣妹子!你小子還愣在哪做什麼?還不把你那寶貝杯子拿出來?」

    青松一臉得意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隻精緻的青玉色的酒杯,酒瘋子雙眼癡迷地望著那個杯子,似乎有些恍惚與迷醉。

    而紫嫣的目光落到那個杯子上,神色卻驟然黯淡下來,似乎瞬間被勾起了無盡的回憶一般。

    酒,是好酒。

    人,是故人。

    風雪之巔,一抹別離前的哀傷被風雪完全淹沒。

    當蒙揚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他發現一身傷勢已經痊癒。

    血海這個強大的功能一直讓他深感其逆天的強大之處,所以,他根本不懼怕受傷。

    他再次將神識試探著朝周圍打量,發現不知何時,自己這個牢籠之中竟多了一碗粗糙的小黃米飯,一片青菜都沒有,就是一碗乾燥得枯黃的小黃米飯,鋼牙似乎都會被崩碎的樣子。

    這就是囚徒的食物?

    蒙揚自然不會去動它,他轉而看向那個女子。

    似乎這個女子根本不知道數十米遠的這邊牢籠中又被關進來一個人,她依舊呆呆地坐在梳妝台旁,黑髮披散在她的臉上,蒙揚看不到她的樣子。

    不過,僅看體態體型,蒙揚就覺得這個女子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

    不知為何,這個女人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一種讓蒙揚忍不住心生尊敬的氣質,這讓蒙揚感到很奇怪。

    一直以來,能夠讓他只看一眼就產生這種感覺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是個男人。

    不知為何,正式基於這一點,蒙揚心底竟滋生出一種想要親近此人的念頭。

    他知道禁神監獄聽說有很多層,卻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第幾層。

    但他知道,撇開強大的鎮國神器不說,這每一層監獄暗地裡一定有不少人在監視著,從先前那個女子嘴裡的罵聲就可以看出。

    但是,這些人是從哪裡監視到這裡的呢?還有,這些粗糙之極的飯菜又是什麼時候從何處送來的呢?

    雖說於別人而言,這層監獄就像一個黑暗的地獄,但蒙揚卻將其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所謂的黑暗對他根本構不成絲毫障礙,他只需要將神識放開,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瞭解的信息。

    即便是想要從那個女子口中得到一些禁神的消息,他也需要先擺脫監視者的耳目才行。

    首要的是找出他們監聽或監視的渠道才行!

    他可不認為這些監牢,會每時每刻都有人以神識監控著,那還不把他們累死?

    有著鎮國神器的壓制,似乎這裡的人想要自殺都沒門,監視者們想來也無需過分操心,或許這對蒙揚而言,就是個可以好好利用的機會!

    於是,他開始利用神識每寸每寸地在這層牢獄中搜索起來,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雖說,這層牢獄的頂板全是不明材質的材料鋪成,這些材料其本質上也許就有隔絕神識的成分存在,蒙揚認為在這些頂板之上一定刻畫著不少強大複雜的禁制,這些禁制一定還跟鎮國神器的威能相得益彰,所以才讓他如此強大的神識也無法穿越過去。

    但是,蒙揚還是在這些頂板上發現了一個個類似水晶的灰暗光點,每一個牢籠頂板上都有單獨的一個,其顏色與頂板材料的顏色幾乎完全一樣,若是不仔細觀看,絕對無法發現其中的差別。

    這個水晶式的隱約光點,有面盆大小,看來每一次的飯菜就是從這裡送進來的。

    蒙揚試著用神識探到這個水晶灰暗光點之上,發現還是無法穿越過去。看來,要想將神識探出去就只能利用對方送飯菜的那個時候了。

    而很明顯,那些監視者一定是通過這裡對牢獄裡的囚徒進行監視的。

    這次發現讓蒙揚頓時放下心來,找到了問題所在,就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禁神,這麼多年來被視作監獄最恐怖的存在,不知道關押了多少人?絕對不只是自己收押的這樣一層,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

    蒙揚想到,既然這些禁制是依托鎮國神器佈置的,那麼想來只要是神器那種氣息佈置的手段對方也無法識破真偽。

    自己不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麼?

    到底該佈置怎樣的一個禁制,才能完全瞞過那些耳目呢?

    蒙揚思索良久,人卻閉上眼睛躺倒在地上,暗中卻催動與神器氣息一直的靈力,開始悄然在自己頭頂那處水晶顏色的地方佈置下了一道禁制。

    一道及其簡單的禁制,晃眼看來,根本不會發覺那裡有禁制的存在,這就是蒙揚想到的最好方法。

    這個禁制完全來自蒙揚的靈光乍現。

    這是一個綜合了幻術和隔絕的禁制。

    這樣一來,那些接受了神器傳承的監視者觀察或是監聽蒙揚這裡的動向之時,發現他只是狂躁地在牢獄中一直走來走去,或是乾脆又哭又鬧躺在地上,根本看不到真實的蒙揚的動向。

    而這個禁制的設置又十分巧妙,巧妙得跟這處牢獄的禁制大同小異,使那些人無法發現其中的破綻。

    佈置好了自己這裡的禁制,蒙揚就開始全力施為,不過半盞茶左右的時間,他就將這層牢獄頂板所有的水晶色地方佈置下了這種禁制。

    然後,他乾脆直接朝那女子的牢籠方向喊話道:「在下青蓮門弟子蒙揚,被皇帝老兒恩將仇報關進這裡,不知這位姑娘又是何事被關在這裡的?」

    這個喊話聲來得太突兀,完全將沒有絲毫準備的那個女子嚇得渾身一顫,顫聲問道:「你?你能看到我?」

    「嘿嘿,在下自有神技在身,不知姑娘為何被關在這裡?有多長時日了?」

    那女子低聲道:「暗中有不少人一直在監看著這裡,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得好,聽你聲音看來還極為年青,卻不知為何也被關了進來!」

    蒙揚道:「姑娘放心說話,我已經動了一些手段,那些暗處的傢伙斷然無法發現咱們真實的動向的。不瞞你說,我完全可以在這裡隨意活動而不被發現,不過在下對這處牢獄一無所知,還請姑娘為我說道說道。」

    那女子顯然很吃驚,旋即抬頭看了看,似乎發現了一些異常,有些猶疑地道:「你真是青蓮門的弟子?那你為何被關進了這裡?」

    蒙揚道:「哼,那狼心狗肺的皇帝老兒恩將仇報過河拆橋,真不是東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那女子不耐地道:「說重點!」

    「那皇帝老兒自稱自己十年前扛著什麼鳥神器去找幾個隱宗的晦氣,與人家大戰一場,結果負傷逃了回來,不想傷勢卻越來越重,三年前開始竟嚴重得臥床不起!我也是因緣際會,因為與那老兒的十七皇子鐵戰雲和小公主鐵琴兒有些交情————————」

    「等等,你···你說鐵戰雲和···鐵琴兒,他們現在怎麼樣?」那女子聽到這裡忽然顫抖著打斷了蒙揚的話,急切地問道。

    蒙揚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一件事來,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沉聲問道:「不知道姑娘可認識一個叫步雲龍的前輩?」

    那女子聞言一下子站起身來,怒聲呵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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