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姿看了韓少廷一眼,見韓少廷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來,她才跟著拉開椅子,坐在韓少廷的身邊。舒骺豞曶
韓老爺子看了宋令姿一眼,又瞧了自己的孫子一眼,才問道:「檢查寫的怎麼樣了?」
韓少廷聞言,立即回答:「差不多寫完了,明天就可以交上去了。」
韓老爺子從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在家裡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說不定,過些日子,你還得回部隊。」
老爺子這句話一出,餐桌上的人都變了臉色,唐敏的臉色雪白雪白的,彷彿一下子抹了厚厚的粉底似的;宋令姿聽了之後不是滋味,習慣韓少廷在身邊,突然間,似乎不願意接受他要回部隊這個事實,至於韓少廷和韓霖,兩個人都很鎮定,似乎沒有聽到老爺子的話似的。
「爸,這件事就緩一緩。令姿不是還沒有懷上嗎?」唐敏突然有點慶幸宋令姿還沒有懷孕,可以用這個借口拖延幾日。
「要是懷上了,你是不是要該說,老婆有了身孕,就讓他在家裡陪著?」韓老爺子似乎看出唐敏的心思,直接戳破。
唐敏聞言,低下頭,一雙美眸漸漸染上了一層水霧。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承歡膝下,又有誰願意自己的兒子上戰場拚死拚活的。
韓老爺子見唐敏這樣,心突然抽動了一下,這些年,他和唐敏同住一個屋簷下,比父女還親厚。「你放心,少廷的軍銜很高,不會輕易參加危險的任務。」
唐敏聞言,抬起眸子道:「這些事情,也不是老爺子你說的算。」
唐敏這句話堵住了韓老爺子的話,韓老爺子氣的想吹鬍子瞪眼,可一想到唐敏剛才的反應,他又不敢發作。將頭一偏,恰好看到宋令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飯,就趁機把火撒在宋令姿的身上。「你這樣吃飯,怎麼能養好身體?怪不得到現在還懷不上,我看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沒事就愛減肥,結果糟蹋的還不是自己的身體?」
宋令姿怎麼也想不到,這把火會燒到她的身上。她感覺到週遭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這種感覺,就如芒刺在背的感覺。
坐在宋令姿身邊的韓少廷十分生氣,他放下飯碗,對宋令姿道:「令姿,我們出去散步。」交廷查她。
韓老爺子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怒氣沖沖質問道:「臭小子,你是什麼意思?」
韓少廷站起身,目光直視韓老爺子。「沒什麼意思,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在這裡,我們就去外面走走。」
「你!」韓老爺子剛才是一時遷怒,沒有想到韓少廷的態度會這樣強硬,指著韓少廷的鼻子,韓老爺子怒喝:「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韓少廷牽起嘴角道:「你先得把我們當成你的晚輩才行,像你剛才莫名奇妙地發火,根本就沒有尊重我們的意思。」
「少廷,少說兩句話。」韓霖見兒子越說越離譜,急忙阻止兒子繼續往下說。「你和令姿出去散步吧。這裡有我和你媽就夠了。」
韓少廷瞥了父母一眼,見唐敏不斷地給自己打眼色,只好聽從韓霖的話,邁步往外走去
「站住!」韓老爺子看到韓少廷要往外走,不依不饒地怒喝道:「把飯吃完了再走!」
宋令姿拉了拉韓少廷的衣袖,低聲道:「把飯吃完了再走吧。」宋令姿真的不希望韓少廷和韓老爺子的關係搞得太僵了。
韓少廷回頭看了妻子一眼,見她的眼裡露出了一絲哀求,就明白宋令姿的心思。他心疼地揉了揉宋令姿的一頭秀髮,很堅決地回答道:「不吃,我們沒有胃口。」本來他們就是吃了早餐才過來的,看到韓老爺子還沒有吃早餐,才坐下來陪著吃幾口,誰能想到,韓老爺子會對宋令姿這樣苛刻。
宋令姿沒有想到韓少廷會如此硬氣,頓時傻眼了,勸說的話梗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韓老爺子氣急了,拍了桌面怒氣沖沖地道:「人家說養兒防老,我倒好,養了一群白眼狼,一個個地跟我唱反調。」
說完,他不滿地瞪了韓霖一眼,才霍然站起身,負手往樓上走去。
「爺爺,你說誰是白眼狼?」從門外進來的韓少凡聽到這句話,問道:「如果我們都是白眼狼,你老人家成了什麼?」
韓老爺子聽到韓少凡這句話,轉過身,青筋直跳地問道:「你是不是盼著我死啊?」
「唉,你老人家別說這種話,說到死,輪到誰也輪不到你老人家。」韓少凡上前,重新扶著韓老爺子坐下去。
韓老爺子細細品味韓少凡這幾句話,越品越覺得有古怪,就氣哼哼道:「臭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老人家肯定長命百歲。古話不是說了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你這種等級的人物,肯定能禍害百年。」韓少凡的話剛說完,就被韓老爺子揪住耳朵。
「我若是禍害,你這個小混蛋也是一個大禍害。」韓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也是氣哼哼的,在場的人卻一絲火氣都聽不出來。
「我是你的孫子,當然要活的比你長才行啊。」韓少凡才不介意別人這樣說,能做禍害,也得有本事有能力才行。「有你在我面前做榜樣,將來我老了,也能橫著走。」
韓老爺子對誰都可以扳起面孔,呼呼喝喝,唯獨對這個孫子從未紅過臉。此刻見韓少凡話裡話外都在擠兌他,不由地故作威嚴道:「你這小子,當了幾天的官,是不是忘記孝這個字怎麼寫了?」13852308
「我哪裡敢啊?」韓少凡大呼冤枉。「在我心裡,你老人家是排第一位的,要不然的話,等我老了,我向誰看齊?你活的越長,我以後橫起來的資本也越多。」
韓少廷握起拳頭,遮住自己的嘴角,差點笑的內傷了。韓少凡這幾句話,明面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實際上,還是在擠兌老爺子擺架子,倚老賣老。
韓老爺子自然聽得出韓少凡話裡的意思,可是看著韓少凡一張笑嘻嘻的臉,怎麼也吐不出惡言惡語。最後,韓老爺子冷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假裝不理韓少凡。
韓少凡也不介意,拿起韓老爺子的早餐道:「爺爺,你的早餐還沒有吃。」
「我還吃什麼嗎?」韓老爺子依然端著架子,冷冷說了一句:「我都被你們這幾個臭小子氣飽了,還用得著吃飯嗎?」
「人是鋼,飯是鐵。你不吃飯,怎麼能保持身體健康呢?」韓少凡見韓老爺子這樣子,就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說的好聽點,叫做傲嬌,說的難聽,就是老小孩的脾氣。「如果你再不吃飯,我就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韓老爺子聞言,嘴角抽了幾下。韓少凡這個混蛋,還真的敢作出這樣的事情。有一次他賭氣,關在書房裡不吃飯,結果,韓少凡就把s市最厲害的專家找來,說要為他檢查身體。韓老爺子自然說沒病,可韓少凡放話說:要是老爺子有一丁點的問題,日後就找這些醫生的麻煩。嚇得那些醫生,天天圍著韓老爺子做檢查,做各種測驗,直到韓老爺子妥協了才罷休。
狠狠剜了韓少凡幾眼,韓老爺子拿起自己的早餐,專注地吃起來。
韓少凡背著老爺子,給韓少廷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再暗示他們快點出去散步。
韓少廷也不想留在餐廳裡,牽著宋令姿的手往外走去。
走出餐廳,宋令姿才開腔道:「我剛才還以為老爺子會很生氣,還替少凡擔心了。」宋令姿沒有想到韓老爺子那麼強悍的人,在韓少凡面前也是乖乖地認栽。
「老爺子是被少凡整治怕了。小的時候,我們不敢拔老爺子的鬍子,他就敢做;我們不敢進老爺子的書房,他敢進去;我們不敢碰老爺子的東西,他敢動;老爺子也罰了他好幾回,結果,他變本加厲地回報回去。有一回,還把老爺子的書房給燒著了,把老爺子氣哭了。」韓少廷說起這些就有幾分感慨。明明兄弟三個,他的脾氣最硬,卻對老爺子無可奈何,韓少陵最玲瓏八面,也不敢非議老爺子,偏偏心計最深的韓少凡,處處和老爺子作對,依然能得到老爺子的喜愛。
宋令姿有點明白老爺子的心態。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遇到一個跟他一樣橫著走的孫子,老爺子也是無可奈何,到最後,他就會逐步退讓。這就是為什麼,人想討好每個人的時候,沒有人喜歡,反而有些人對別人壞,別人反而討好他。
「是不是因為這樣,你和少陵就不親近他?」宋令姿有點好奇地問道。
韓少廷蹙眉,似乎沉浸在回憶裡。「不是,我是覺得……」
「怎麼了?」宋令姿疑惑地望著韓少廷,他怎麼欲言又止?
「少凡做事,都講究手段了,我不大喜歡這樣。」韓少廷喜歡直來直去,年少輕狂的時候,看到韓少凡會用心計對付別人,心裡就不大舒坦。在他看來,看誰不順眼,打一架就是了,何必繞著彎子整治別人?
手段和心計,在宋令姿眼裡不可恥,只要一個人耍手段耍心計的時候,不是懷著可怕的目的,那麼,偶爾的心計和手段,反而會促進事情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了,說白了,心計和手段的好壞,就看使用心計和手段的人存著什麼樣的用心。有些事情,為什麼看起來是好事,做出來的結果是壞事,就是因為有些人用心不良。
「不過,現在年紀大了,反而會羨慕他。」韓少廷笑著道,一雙黑眸裡露出了些許羨慕。「如果我有他的心計和手段就好,爺爺不會這樣操心。」即使韓老爺子在明面上似乎對他存著很多的成見,可韓少廷的心裡清楚,他這個爺爺心裡一直記掛著他。
宋令姿聽著韓少廷的話,偏頭看他,就看到韓少廷的眼裡露出溫柔的笑意。宋令姿若有所思,一個人在外面經歷風雨之後,才會明白,一家人就算打得半死,回頭還是親兄弟。「沒事,你也有你的優點。做人,該看一個人的長處,而不是他的短處。」
握著宋令姿溫熱的手,韓少廷心裡充滿了溫暖。「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韓少廷總算明白了古人的一句話,娶妻娶賢這個道理,有一個善解人意的老婆,的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大少,老爺和夫人在車庫裡等著你們。」錢管家走過來,客氣有禮道。
「我現在就去。」韓少廷衝著錢管家笑了笑,一隻手拉著宋令姿的手快步離開。
宋令姿走了幾步,又回頭瞥了錢管家一眼,隱約覺得錢管家對自己的態度明顯不一樣。
韓少廷驅車來到了一家心理診所,韓霖下車後,帶著一絲忐忑不安道:「少廷,這個診所沒有問題吧?」
「放心,診所的情況,我已經調查過了,今天只是過來瞭解一下病情。」韓少廷給了父親一個笑容,安撫他的心。「爸,若是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強迫你接受催眠治療。」
韓霖想起昨晚那個詭異的夢,神情一下子變得堅定起來。」好,我們進去看看。」說完,韓霖邁步往裡頭走去,唐敏跟在她的身後,一雙美眸露出濃濃的擔憂。
走進心理診所,就會聞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會讓人不自覺地就放鬆自己的情緒。韓霖自覺地走到一旁,由韓少廷主導一切。
韓少廷和護士講了兩句話,就帶著韓霖幾個人到醫生的辦公室。在辦公室內,醫生很認真地聽韓霖和唐敏說起病情。
等他們說完,醫生才慎重地回答:「我們需要先進行一個小小的催眠,才能做進一步的判斷。」
「我想知道,頭痛明明是生理上的病,為什麼看心理醫生也能有效?」這是韓霖心中最大的疑問。
醫生聞言,露出一絲笑:「人的身體結構很複雜的。除了生理的原因,有時候,心理的干.擾,也會造成生理上的不適。就如電腦會出現問題,有些是軟件上的問題,有些是硬件的問題。」
「那我的病,知道病因嗎?到底是生理因素還是心理因素?」韓霖生出一絲希望問道。
醫生的神色有點凝重。「這點,我們需要進一步診斷才能清楚。」
韓霖露出一抹失望的眼神,「怎麼診斷?」
「先進去做一個小催眠。」醫生建議道。「我們可以根據催眠情況進行一些專業分析。」
韓霖答應下來,隨著醫生走進暗室,進行催眠。唐敏和韓少廷幾個人一路作陪。
等到催眠結束後,醫生詢問韓霖:「在催眠的時候,你剛才有看到什麼或者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
「沒有。」韓霖一口否認,「我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只是昏昏欲睡。」
唐敏有點不信,問道:「可你的表情似乎很痛苦,怎麼會什麼都沒有看到?」
「是嗎?」韓霖一副茫然的樣子,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唐敏無措地看向韓少廷,似乎想詢問韓少廷怎麼辦?
「媽,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出去喝一口水。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少廷來處理好了。」宋令姿建議道,有點不忍心看到唐敏失望眼神。
唐敏點了點頭,和宋令姿一起走出去。
唐敏一出去,韓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醫生瞭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韓霖歎了一口氣,瞥了兒子一眼,才低聲道:「我看到一個女人,但是,我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面容。」
「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的意思是,除了面容,你還看到什麼東西,就是比較具體的東西。」醫生循循善誘,意圖把韓霖的病因找出來。
在醫生的誘導下,韓霖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聽完韓霖的描述,醫生蹙眉思考,半晌,才不疾不徐問道:「你以前有失憶過嗎?
「沒有。」韓霖直覺地要否認。「我的記憶很好,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
醫生聞言一笑,解釋道:』小時候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不代表你沒有失憶。很多人對以前發生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可是眼皮底下的事情,就未必記得那麼清楚了。」
醫生的話,讓韓霖沉默下來了。」你給我時間,讓我慢慢來。」
醫生笑著拿出一張名片,輕聲道:「如果你想起什麼,請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說的越詳細,對你的病情越有幫助。」
韓少廷看著父親染了霜似的鬢角,有幾分說不清的滋味。到底什麼女人,在父親的心裡佔有這麼重要的地位?如果那個女人是父親深愛的女人,那母親呢?一想到母親擔憂的眼神,韓少廷對父親生出幾分怨憤,為什麼要把別的女人擺在自己的心裡,這樣做,對唐敏是多麼的不公平!
走出辦公室,韓少廷就看到宋令姿正和唐敏低著頭交談,就好奇地問道:「媽,你們在說什麼?」
「剛才小護士給我們推薦了一些熏香,說這些熏香對你爸爸的頭痛有所幫助,我和令姿就在說這件事。」唐敏笑意盈盈,跟韓少廷解釋道。「對了,你們在裡面,醫生說了什麼?」
「沒什麼。」韓霖有幾分歉疚,他的心裡,為什麼會有一個女人的影子?她到底是誰?
回到公寓,宋令姿看到韓少廷悶悶不樂,以為韓霖的病情嚴重,就安慰他:「你別想太多,醫生都喜歡誇大病情,就是為了顯示他的不凡。」
韓少廷搖頭道,不認同宋令姿的這句話:「這些歪理,你是怎麼想到的?」
「自然是腦子裡蹦出來的。」宋令姿偏著頭撒嬌道:「老公,我肚子餓了。」
韓少廷的黑眸閃過一抹光,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肚子,笑著問道:「諾,讓我檢查檢查。」
宋令姿伸出手,狠狠打了韓少廷的手背一下,「我肚子就是餓了,你去煮。」宋令姿想給韓少廷一些事情做,免得他胡思亂想。
韓少廷閉著眼睛道:「我累了,煮不了。」
宋令姿看出他在敷衍自己,有幾分氣惱:「不煮就不煮,我去泡麵吃。」
韓少廷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你別泡麵了,我煮給你吃。」
「這還差不多。」宋令姿笑著道。「我今晚給你打下手。」
「你確定?韓太太。」韓少廷含笑問道。
「我當然確定了,韓先生。」宋令姿暗想,這個叫法也蠻不錯的,可惜,他們兩個一認識就直奔結婚的主題,否則的話,從陌生的韓先生宋小姐慢慢發展起來,或許有更多美好的回憶。
韓少廷見宋令姿又在神遊,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起來。「你在想什麼?」有了韓霖這個前車之鑒,韓少廷開始對宋令姿曾經有過一段感情的經歷有點反感了。他多希望宋令姿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男人,並沒有所謂的前男友。這種強烈的獨佔欲,讓韓少廷意識到自己對宋令姿的感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還要霸道,還要不講理。
宋令姿的唇角含笑,眉飛色舞道:「我在想你。」
韓少廷不信,挑眉道:「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做什麼?」宋令姿的話,甜入韓少廷的心扉。
宋令姿伸出手指,輕輕拂過韓少廷的眉眼。「我在想,要把你的樣子牢牢記在我心裡,不管你離我多麼遠,我都能清清楚楚地記得你的樣子。」w7ck。
韓少廷想起餐桌上老頭子的一番話,就明白宋令姿的心意。「令姿,你可以隨.軍的。就是比較苦了一點。」
「苦了一點,不算什麼。」宋令姿自然知道隨軍苦,「只要能陪著你就好了。」
宋令姿的話,讓韓少廷十分感動,擁著宋令姿,韓少廷的嘴角翹起:「好,一回部隊,我就申請你隨.軍。」
「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宋令姿心裡也很高興。能陪著喜歡的人,去哪裡都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