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換位思考一下。舒骺豞曶」莊雅笑了笑。「不要以為黃臉婆就是好的老婆,真正好的老婆,是不會讓男人失禮於人前。」
宋令姿一下子明白母親的意思。一個女人如果只顧著家庭,忽視丈夫,就容易被人趁虛而入。傳統的好女人,都是為家庭奉獻一切的,卻常常忽略丈夫,而丈夫恰恰是家庭的核心之一。沒有丈夫,女人奉獻再多,也是徒勞無功的。
何況,如今這個時代,女人對男人的要求已經變了,男人對女人的看法,自然也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不單單會持家,還要走得出廳堂,殺得了木馬,鬥得過小三。
「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宋令姿知道莊雅是擔心自己。「我會好好保護我的婚姻,不會再走你的老路。」
莊雅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女人總歸是要嫁人的。既然你已經嫁人了,就要把心放在婚姻,好好經營它。一個人能夠擁有的時候,就應該要好好珍惜,才能把遺憾降到最低。」
宋令姿眼神複雜地看了莊雅一眼,她知道莊雅話裡隱藏的意思,無非是讓她放下之前的那段感情。「媽,我知道分寸的。」
「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莊雅了然一笑。「媽只希望你能明白,男人比女人無情,女人比男人狠心。你若是不能狠心,你就輸了。」
宋令姿的手,不自覺地撫上無名指上的婚戒。「媽,我會努力放下的。」
「令姿,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莊雅的眼裡閃過一絲冷然。「你知道女人最致命的弱點是什麼?就是對感情有太多的想像。分手之後,會不斷去想著男人的好處,不斷想像他的生活,卻忘記了,兩個人分開,他早就是不相干的人。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破壞自己的生活,值得嗎?曾經滄海難為水,說到底,就是活在自己製造的美夢中。」
「人要向前看。」越往下說,莊雅的語氣越強勢。「你若想回頭看,就會錯過前面的風景。若是一直回頭看,就根本沒有辦法去過自己的生活。我要你狠心,就是要你把一切都斬斷,不是放下,而是抹去全部的痕跡,重新開始。就像我一樣,把那個男人從記憶裡扼殺掉,在我的眼裡,他除了是我的仇人,就再也沒有其他關係。」
「媽—」宋令姿擔憂,喊了一句:「你別激動。」
「我不是激動,我是恨。」莊雅緊緊攥著被子。「因為我的任性,因為我的天真,我害死你的外婆。這些年來,我都在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地獄的話,那麼,我死後一定要下地獄,要把那個男人一起拉下去。或許你以為我是因愛生恨,可是我想告訴你,女人對男人的恨,不一定是因愛生恨,也有仇恨。」
宋令姿啞然,無法說出話來。
莊雅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不要再困在自己為自己建造的牢籠,男人再重要,一旦不屬於你,就什麼都不是。」
「媽,你說的,我都明白。」宋令姿倒了一杯開水給她。「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做到的。」
宋令姿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她也明白莊雅的話有幾分道理。一個男人,不屬於自己,就注定什麼都不是。從分手到現在,她從未想過要回頭去找卓天遠,或許,她真的當這個男人是陌路人了。
「至於你外公遺產那件事,你明天就去銀行問問。」經過這次的意外,莊雅十分肯定,這筆遺產一定數額龐大,至少,身為霍氏的總裁夫人都動了心,絕不可能是小數字。
宋令姿也有此意。「媽,我明天會親自去一趟銀行。」
莊雅沒有反對宋令姿的意思,「我累了,就先去睡覺了,明天你去銀行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宋令姿幫莊雅蓋好被子,關上燈,借助手機的光線,走到自己的床鋪上睡覺。
湛藍的天空中飄著一朵朵潔白的雲,太陽從地平線躍出,又是新一天的開始。宋令姿親手喂莊雅吃粥,吃藥,等事情都做完了,才駕車離開醫院。
一離開醫院,她直奔銀行,詢問儲物櫃的事情。13446348
事情辦得很順利,宋令姿拿著鑰匙,找到了那個儲物櫃,打開儲物櫃,宋令姿就發現櫃子裡整整齊齊擺著幾個檀香木的匣子,上面雕刻的圖案,竟然和家裡的那個匣子一樣。
宋令姿的心跳得極快,她知道,這就是外公留給母親最後的遺產。
打開匣子,宋令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玉碗,根據她做珠寶的經驗,立即判斷出這個玉碗價值不菲。將玉碗拿在手中,宋令姿細細鑒賞,越看,越覺得這個玉碗熟悉。
她皺眉思索,終於想起,在前世的某一年,英國曾經拍賣過一個玉碗,這個玉碗價值上千萬英鎊。宋令姿的臉色瞬間變黑了,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玉碗,就是前世那個被拍賣的玉碗,會流落海外,只怕是莊靜的功勞。
放下玉碗,宋令姿又陸續打開幾個匣子。看完這些東西,宋令姿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外公,每一樣收藏都是上千萬的,如果莊雅繼承這筆遺產,一輩子就是富貴有餘。
宋令姿並沒有將這些匣子搬回家,而是另外租了櫃子,將這些古董重新放進去。她唯一帶走的,就是外公寫下的筆記。
宋令姿回到醫院,就匆匆往莊雅的病房走去。
「莊雅。你到底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莊靜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我都說了,這筆遺產,我也有份。」
「小姨,你說什麼遺產?」宋令姿走了進去,無視霍英和霍娜的目光,逕直走到母親的身邊,和莊靜面對面交鋒。「如果外公真的有遺產,那也應該是我們問你要。別忘了,你媽以前住的房子,是在外公的名下。」
「你說什麼?」莊靜氣急了,「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你媽媽是我媽媽的繼母,也就是說,她的財產,我媽媽也有權分享。再說,房子是在外公名下的,我媽就更有資格分。」宋令姿拿出手機,鎮定自若:「若是按民間的分法,你最多分三分之一。不過,我們母女為人厚道,分你一半,就當是做善事。」
「宋令姿——」莊靜的面容扭曲。「你沒有資格說話,你姓宋,不姓莊。」
「你也沒有資格說話。」宋令姿面容一冷,合上手機。「我最起碼有一半的血統屬於莊家,你就連一滴血都不是。何況,當初你也沒有進我們莊家的戶口,算不上莊家的人。」
宋令姿的話,戳中了莊靜的死穴。這些年來,莊靜最恨的就是這點,明明她不姓莊,偏要蓋上莊姓,既然姓了莊,進莊家的戶口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誰知,她的母親一早就和老頭子簽訂了合約,保留她的原籍。
至於莊靜為什麼要回來分財產,其實是源於一張照片。當年,莊雅的父親過世,莊靜的母親就一直念叨著,老頭子還有其他財產,不知去向。那個時候,不管是莊靜還是莊雅,都當她的話是瘋話。
後來,莊靜的母親在過世之前,留給女兒一張玉碗的照片。那個時候的莊靜也沒有放在心裡,直到前些日子,翻看母親遺物時看到這張照片,就拿去給古董專家鑒定。就有一個專家告訴莊靜,這個玉碗可能是乾隆時代的玉碗。
乾隆時代的玉碗,就意外著是一筆財富,何況,當初,她的母親還說,不單單有玉碗,還有其他的寶貝。陷入經濟困境的莊靜,立即打起精神,千里迢迢趕回來,就是為了搶奪這筆財產。
「好啊。你們母女聯手欺負人,我告訴你,宋令姿,你想獨吞那些東西,我偏不讓你們如意。」
莊靜發狠,面上一片猙獰。
宋令姿望了她一眼,又望了霍英一眼,果然從霍英的眼裡看到一抹嫌惡。宋令姿的唇角展開了一抹笑,母親的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多少也要偽裝一下,這不是一種欺騙,而是一種顧及。若是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就不該在男人的心裡留下壞的一面。一旦壞印象日積月累,就能衝垮婚姻的基石。「獨吞那些東西?你確定你沒有得妄想症?」
宋令姿將矛頭對準了一邊的霍英:「小姨丈,你不介意我和你說兩句話吧?」
霍英點了點頭,故作大方:「當然可以。」
「小姨丈,假設一個問題,如果我的外公真的留下遺產,那麼,我母親是不是第一順位繼承者?」宋令姿問道。
「是。」霍英有點遲疑。「不過,你外公過世的時候,我岳母還沒有死,按理說,她才是第一位繼承者。」
「你的話是沒有錯。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過世了。」宋令姿強調這一點。「何況,我外公留下的遺產放在哪裡?如果真的有遺產,我們也想分一杯羹。」
說到一半,宋令姿轉向莊靜的方向,眼裡露出一抹譏諷:「你真的相信她的話?相信她不是為了其他目的,故意胡謅一個故事出來?」
霍英有點懷疑地望著自己的妻子。他本來就有疑心,現在,宋令姿的話,只是加重了他的疑心。
莊靜見霍英露出懷疑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當著宋令姿和莊雅的面,她不會洩底。「你以為說幾句話,就能挑撥離間,傷害我們夫妻的感情嗎?」
宋令姿的嘴角微微翹起。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是最堅固的,也是最脆弱的。當一個人相信另個人的時候,是義無反顧的,若是不信,一旦開了頭,就像洪水決堤,勢不可擋。很多事情,也許雙方都沒有做錯,錯的是他們不夠相信對方。
雙手環胸,宋令姿的姿態擺的很高調:「你真當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格調嗎?」
莊靜氣結,「宋令姿,你別太張狂了。」
宋令姿信步閒庭走了幾步,姿態十分優雅。「嗯,我是張狂點,不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接近莊靜身邊的時候,宋令姿指著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嗯,今年最新款的鑽石項鏈,我就不明白了,你有錢買最新款的首飾,怎麼沒有錢做投資呢?」宋令姿喜歡珠寶設計,對時下流行的珠寶特別關注,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她戴的項鏈價值幾何?
「你這是什麼意思?」莊靜的臉色又是一變。
宋令姿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上次,你不是說霍氏出現經濟危機了嗎?看你這副樣子,不像啊。」
霍英聞言,臉上烏雲密佈。他怎麼也想不到,妻子會把事關霍氏存亡的事情跟宋令姿說。
莊靜怎麼也想不到宋令姿會這樣說,連忙擺手否認。「你胡說,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沒有說過。」她慌張地靠向霍英。霍英的腳快了一步,往病房的門口走去。
莊靜再也顧不上宋令姿母女,奪路追去,生怕慢了一步,霍英就真的不相信她。
莊雅躺在床上看到這一幕,露出一絲淺笑。「你怎麼知道霍氏出現危機了?」
宋令姿瞥了一眼門口。「是我猜的。」
「你這個鬼靈精。」莊雅哈哈大笑。「現在她有大麻煩了。」莊雅不經商,卻也清楚,商場上最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經濟底細,一旦走漏了風聲,就等著被人併吞。霍英再聰明,也想不到這件事是宋令姿栽贓的。
「有麻煩是一件好事。」宋令姿的眼裡閃著冷冽的寒意。不夠,這還不夠。莊靜差點害死了她的母親,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宋令姿坐到床邊,給莊雅削蘋果,還沒有削完皮,一抹紅色的身影就飄了進來。「伯母,我親手給你燉了湯,你一定要喝。」
宋令姿聽到高洋洋的聲音,抬眸,歉然道:「今天不能去你家吃火鍋了。」
高洋洋並不介意。「等伯母出去了,我們一起去吃大餐。」
「你這孩子。整天就記掛著吃。」莊雅笑著打趣:「照你這種吃法,以後誰敢娶你啊?」
高洋洋的臉上飄上兩朵紅雲。「沒人要就沒人要。我有你和令姿疼著就行了。」
莊雅接過宋令姿舀好的湯。「傻丫頭,女人就是要嫁人的,不嫁人,就不算完整的女人。」
高洋洋的心裡並不認同這個說法,在她看來,嫁人結婚,端看個人意願。她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就不會去結婚。
宋令姿和高洋洋同齡,猜得出高洋洋的心思。「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
莊雅有點不滿:「空間,空間,你們年輕人老是要我們這些長輩給你們空間,照你們的這種說法,跟上了年紀的人相處,是不是就沒了空間?」
宋令姿急忙安撫莊雅:「媽,你想太多了,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莊雅嗤之以鼻。「這都是哄我們的。」
宋令姿無奈,只能耐著性子哄了幾句。高洋洋見狀,也跟著搭腔幫忙。
莊雅不理睬宋令姿,反而抓住高洋洋的手,十分親暱:「今天就看在洋洋的面上,我就饒了你一次。」
宋令姿有點訝然,這些年來,莊雅雖然一直資助高洋洋,不過,她對高洋洋的態度一直平平淡淡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如此親暱?
莊雅自然也看出女兒眼裡的疑惑,不過,她視而不見,就當自己沒有看到。
當然,她會突然對高洋洋好,完全是因為這次的事件,讓她體會到生命的脆弱。她醒來之後一直在想,萬一她真的醒不來,女兒該托付誰去照顧?
莊雅指望不了宋景,也只能寄期望在宋令姿身邊的人身上。於是,高洋洋和韓少廷就成了莊雅必須籠絡的對象。
宋令姿自然猜不出母親這番曲折的心思,只當她現在喜歡高洋洋,想和高洋洋多多親近才是真的。
一天時間就這樣匆匆過去了,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灑在醫院的地板上。宋令姿扶著母親去了一趟洗手間,折返病房,就看到韓少廷坐在沙發上。
「媽。」韓少廷喊起來,語氣十分熟稔,彷彿莊雅是他的母親,不是岳母。
莊雅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剛剛下班嗎?還沒有吃晚飯嗎?你們兩口子一起去外頭吃吧。」
宋令姿本來還想說自己吃過了,還沒有開口說話,腰就被莊雅狠狠捏了一下。她知道莊雅的意思,只能露出笑臉附和道:「好啊,我的肚子也餓了。」事實上,她剛剛陪著莊雅吃了晚餐,幸好她吃的不飽。
韓少廷沒有反對,親自扶著莊雅躺到床上,然後用熱絡的語氣問道:「媽,你想吃點什麼東西,我去買給你。」
宋令姿的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單單這份體貼,就比自己這個女兒貼心不少。
「不用了。」莊雅擺手。「你們兩個出去,多玩一會兒。」說完,莊雅別有深意望了宋令姿一眼。「出去玩,就要盡興點,這醫院多的是護士,你不用擔心我。」
宋令姿算是明白了,莊雅分明找借口,讓自己和韓少廷約會。想到約會這個詞,宋令姿的心漏跳了一拍,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不過,她暗暗奇怪,自己早就不是什麼青春少艾,怎麼可能會對約會這個詞產生如此大的反應。「
韓少廷看了宋令姿一眼,然後含笑:「媽,你先休息,我和令姿去去就回來。」
莊雅擺手,讓他們趕緊走人。
韓少廷拉著宋令姿走出房間。宋令姿望了房門一眼,無奈:「我媽的年紀越大,脾氣越古怪。」
韓少廷離宋令姿很近,近到她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令姿,你媽媽只是關心你。」
宋令姿暗歎一口氣,是啊,就是關心。母愛,永遠是世上最偉大的愛。如果說,有人肯為某個人無條件去犧牲,那個人多半是自己的母親。當然,這世上也少不了自私狹隘的母親,只是,大部分的母親,都是愛孩子勝過一切,這是天地賜予女人特有的性格。
宋令姿跟在韓少廷的腳步,步出了醫院。
「停車場不是這個方向。」當宋令姿發現,他們走的方向,並不是去停車場那個方向,就急忙提醒韓少廷。
韓少廷離她兩步遠,有點不耐煩:「快點走,磨磨蹭蹭做什麼?」
宋令姿知道他的耐性不多,就疾步往前趕去。「我們去哪裡?」
「到了就知道。」韓少廷帶著她橫穿馬路,「難道你怕我把你賣了嗎?」
宋令姿腹誹,這個男人明明有車,為什麼要讓她走路?
等站在賓館的門口,宋令姿的額頭冒出黑線。「你這是幹什麼?」
「沒有幹什麼。吃飯。」韓少廷言簡意賅。
宋令姿的耳根子紅了,完全不是她多想,到了賓館,人人都會有不良的想法。
韓少廷一早定了客房,跟前台小姐說了幾句,拿起房卡,就對宋令姿道:「走吧。」
宋令姿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裡有鬼還是說別人的眼神有鬼,反正她就覺得大家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走進賓館的房間,宋令姿就發現這間客房佈置一新:昏黃的燈光透著一絲ai昧的氣氛,特製的紅色蠟燭擺在餐桌的中央,跳著藍色的火焰,幾個心形的氣球繫在一起,掛在餐桌的不遠處。一瓶上好的紅酒搭配兩隻水晶酒杯,井然有序地放在白色餐車上。悠揚的小提琴聲從高檔的音響裡流瀉出來,讓人心生幾分陶醉。
宋令姿真的沒有想到韓少廷會給她這樣的驚喜,轉身抱住了韓少廷,卻沒有發現韓少廷眼裡的驚詫。
事實上,韓少廷進客房的時候,也被這種羅曼蒂克的佈置嚇了一跳,不過,看在老婆投懷送抱的份上,他就大方一次,原諒某人的自作主張。uq0a。
韓少廷低下頭,溫柔地吻上宋令姿的唇,這一次,宋令姿異常配合,腳尖踮起,閉上眼睛,享受丈夫的親吻。韓少廷還是第一次享受到妻子這樣乖巧的一面,十分受用,靈活的舌撬開宋令姿的牙關,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他拚命追逐宋令姿柔軟的香舌,不斷地翻/攪和吮/吸,引誘著它一起起舞。為也的出。
宋令姿攀在他厚實的肩頭上,渾身無力,就像一條籐,緊緊纏著大樹,充滿了依戀,充滿了信任。有人說,籐纏樹,是因為樹會提供足夠的營養給籐,但是宋令姿一直認為,籐纏樹,也是對樹的依戀,對樹的依賴和信任。
韓少廷此時,已經忘記了肚子的飢餓,另一種飢餓,猶如星火燎原燃燒起來。他橫抱起宋令姿,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宋令姿躺在床上,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微笑,猶如晨間綻放的花朵,透著一絲羞澀,透著一絲朝氣和難以抵禦的誘惑。本來還有點耐性的韓少廷,再也忍不住了,快速剝除身上的衣服,然後覆在她的上方。
兩雙黑眸互相凝望著對方,似乎怎麼也看不夠對方似的。韓少廷緩緩低下頭,含住了宋令姿那一對美好柔軟的豐盈,宋令姿再次闔上眼睛,一雙手摸著韓少廷的後腦勺,破碎的聲音,如一首婉轉的夜曲,開啟了黑夜的魅惑。
當韓少廷感覺到宋令姿完全可以接納自己的時候,就以一種強而有力的姿勢zhanyou了她,宋令姿悶哼一聲,怎麼也想不到韓少廷的動作會如此大,如此激烈,像是靈魂也要被他撞出來似的。
韓少廷折起她的雙腿,抱著她,動作狂放而又猛烈。一時之間,宋令姿只覺得神智迷糊,猶如置身層層雲海之中,隨風飄蕩,不知往何處去,一時之間,又彷彿在海裡衝浪,隨著浪濤的起伏不定而搖擺。種種奇怪的感覺,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歡yu。這種歡yu帶著甜蜜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安心,彷彿,那個人的懷抱,就是她最堅定的港灣,外頭的風浪再大,只要躲到他的懷裡,就能享受風平浪靜的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令姿感覺到韓少廷的身子變的僵硬起來,就意識到他爆發的時刻即將來臨。在最後一瞬間,宋令姿翻身,壓在韓少廷的身上。一雙明媚的眼睛,此刻燃著醉人的流波,她淺笑盈盈,用手指劃過韓少廷的喉結,慢慢到了他的心口,然後低頭吻上他的心口:「老公,想要我嗎?」
韓少廷暗自咬牙,這個女人真的是欠教訓,到了此時,她還敢火上加油?她是想要自己的命,還是說要挑戰身體極限嗎?今晚,他要是輕易放過她,他就不姓韓,跟了她的姓。
低吼一聲,韓少廷再次掌控了主動權,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壓下去,抵/死纏綿。
當時針指向了八點,宋令姿起身穿衣。韓少廷詫異,問道:「去哪裡?」
宋令姿帶著一絲疲倦:「我得去醫院,我媽一個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