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裡有壓力,覺得受了別人的恩惠,就要回報。舒骺豞曶其實,我想說,如果有人幫助了你,那是他的福氣。有能力幫助別人,就證明他的生活不錯,沒有能力幫助別人的人,才是可悲的。」宋令姿拍了拍高洋洋的手,繼續說下去,「我幫助你,我也得到了恩惠,也許某一天,我也需要你幫忙。人和人的關係,不能計較太多,計較多了,就沒有辦法繼續相處下去。你想在娛樂圈發展,更應該牢記這點。小恩小惠的,都是一種手段,不管是別人對你,還是你對別人。」
宋令姿的話,讓高洋洋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她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情,對待身邊的每個人。現在,她終於可以放下這個心理負擔,坦然地面對自己的人生。「令姿,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的。我要用自己的成績,來證明你們當時的資助,並沒有白白浪費。」
宋令姿笑了,眉眼彎彎。「你這麼想,就是對的。以後,不許提什麼報恩的,這可不是古代社會,不興那一套,頂多等你將來發達的時候,記得給我買點好東西。」
楚卿卿白了臉,最後,破釜沉舟道:「她是個孤兒,家裡沒有錢,這裡除了她,還有誰會偷東西?」
宋令姿刪除了短信,寶石一樣的眼睛裡閃著灼灼的光芒。這次,她一定要給楚卿卿一個永世忘不了的經歷。她不是想成為大明星嗎?那自己就親手毀了她這個夢想,看她還能囂張得起來嗎?
高洋洋低下頭,「萬一是你誤會人家呢?」
高洋洋追上去,到了一個偏僻的轉角,她出聲問道:「你懷疑溫大媽……」
於此同時,天城酒店的頂樓,顧錦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高圓圓,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你說說,你到底怎麼惹上那個煞星的?」
抽煙?宋令姿這才後知後覺地記起,她去新世界酒店的時候,抽了一支煙,回家之後,似乎忘了噴口齒清新劑。「我一時悶得慌,就抽了一支。」
「找我有事嗎?」顧錦哀歎,又一個煞星來了。
宋令姿朝著高洋洋做了一個鬼臉,高洋洋嘴角翹起,努力壓制笑意。宋令姿的意思很明顯,有老公的女人就是這樣命苦。老公一回來,頭一句肯定是要吃的。
「剛才還說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轉眼,你自己抽上了。我告訴你,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要求我去做。」宋令姿有點生氣,她會抽煙,完全是當時的情況,她不得不抽,卻不代表她會放縱自己去抽煙。「如果想要我答應你也可以,你也得把煙戒掉。這樣才公平。」
「陷害你?那你有證據證明是她偷的嗎?」宋令姿走上前,目光咄咄逼人:「你先做了有罪的判定,憑什麼別人不能做有罪的判定?你說,這是你的衣服,衣服上刻著你的名字了嗎?或者說,你一開始就知道,這衣服會跑到她的衣櫃裡去?」
宋令姿在前面走,高洋洋跟在後面。
宋令姿坐到沙發上,賭氣說了一句:「我就是抽了,怎麼著?」
剛才,沈彥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韓少陵是不相信顧錦會為了一個女人,答應了沈彥的無理要求,現在看起來,是他小看了顧錦,只怕這個顧錦在背後醞釀某些東西,而這個高圓圓,恰好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我,我怎麼證明啊?不對,我為什麼要證明這件事,明明是我的東西,不見了,現在在高洋洋的衣櫃裡找到了,不是她偷還是誰偷啊?」楚卿卿氣呼呼。「我知道高洋洋是你的小跟班,你用不著為了一個小跟班,就這樣陷害我吧?」
韓少廷語塞,最後,悻悻然說了一句:「以後,我不在家裡抽就是了。」
宋令姿聽到高洋洋的聲音,迷糊的神智瞬間回籠,她從韓少廷的懷裡跳下來,氣鼓鼓地抱怨:「都怪你!」
電話鈴聲又叮鈴鈴地響起,顧錦強忍著心裡的不耐煩,接起電話:「喂,你好。」
宋令姿仔細端詳自己的面容,卻從鏡子裡看到一抹身影飛快地閃過。她的秀眉蹙起,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她腦子裡破繭而出。「洋洋,你說,我們昨天見到的那對戀人,真的是張導和陳姐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一個人活在世上,不是被人誤會,就是誤會別人,要是像高洋洋這樣認真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活下去。
高洋洋聽到動靜,悄悄探出頭,「小兩口親熱完了?」
高洋洋手裡抓著楚卿卿穿過的一條裙子,十分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裙子怎麼跑到我的櫃子裡,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
高洋洋不明白,為什麼宋令姿非要把張導和陳姐拉在一起,她不喜歡陷害別人,說出來的話就底氣不足。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難道這件事,你就想這樣了結嗎?」韓少陵冷笑。「當我們韓家的人死絕了嗎?」
韓少廷坐在駕駛座上,自然也看到了藍斯宇,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下班之後,我來接你。」
收工時刻,宋令姿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就看到楚卿卿翹著手,指桑罵槐:「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靠的是關係才進來的?我告訴你,高洋洋,你最好放聰明點,要是你再弄壞我的衣服,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宋令姿躲進了書房,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砰砰直跳。
「城東那塊地……」韓少陵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錦就連聲答了幾句好,然後對韓少陵道:「我把它讓給你,你現在滿意了嗎?」
宋令姿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她循聲望去,韓少廷就推門進來。
韓少廷的目光從宋令姿光潔飽滿的額頭,滑到她嫣紅的紅唇,低下頭,攫住宋令姿的紅唇,他的吻極其霸道,撬開她的嘴巴,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宋令姿的腦子一片空白,思考不了,只能抓住男人的肩頭。
宋令姿看到韓少陵發來的這條短信,咬牙暗恨,她真的想不到,楚卿卿會把主意打到了高洋洋的身上。或者說,為了成功,她楚卿卿就不把別人當成人來看嗎?
就在她心緒難平的時候,手機傳來了信息的聲音。她拿起手機,翻開短信:最近,楚卿卿和高圓圓來往過密。」
顧錦撐著額頭,頭疼,早就知道這個韓少陵來者不善,「有什麼話,你明說了吧。」
這一天的拍攝工作很順利,宋令姿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和高洋洋一起去了廁所,順便補妝。
宋令姿咬著下唇,抽煙也要批准嗎?暴君就是暴君。
為了她,顧錦損失了一筆大生意。
宋令姿眨了眨眼睛,努了努嘴巴。
高洋洋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鈔票。
宋令姿嫣然一笑:「你說的對。我們走吧。」
「那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高洋洋答應的十分爽快,她從來都不是看錢很重的人,這就是她和高圓圓最大的區別。
韓少廷的面色一沉:「誰允許你抽煙的?」
韓少廷聞到食物的香味,倏然睜開眼睛,就看到宋令姿心疼的目光,突然間,覺得一股暖流充溢胸口。以前,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回到家裡,面對的是冷冰冰的牆壁。自從娶了宋令姿,他才有一種家的感覺。「令姿,辛苦你了。」
宋令姿點了點頭,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這有什麼。」宋令姿斜睨了她一眼,「你想在娛樂圈發展,就多長幾個心眼,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同樣地,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做白工。像她們這些做清潔的,早中晚各三次,其他時間裡,她們是能偷懶就偷懶。可你看看溫大媽,似乎太勤奮了吧。廁所外面明明沒有髒,她卻在那邊掃個不停。」
「說什麼傻話。」宋令姿笑了笑,想起自己對韓少陵的抱怨。這個丈夫不算百分百的好,卻不能否認,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人。
高圓圓跪著地上,嬌嫩的臉龐上淚痕交錯。「我也不知道,我以為……」
這時,高洋洋從宋令姿的背後鑽了出來,將楚卿卿的裙子扔在地上,狠狠踩踏了幾腳:「我是沒有父母的,但是我有教養的,至少,我不會無緣無故誣賴別人偷東西。楚小姐是吧,今天我踩了你的裙子,證據確鑿,諾,這點錢,足夠你買裙子的吧?」
高洋洋立即明白宋令姿的意思,笑著答話:「我也看得不清楚,好像是吧。或許,是我們眼花了吧。」
看到高洋洋也在,韓少廷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擱下行李,對宋令姿吩咐:「我還沒有吃早餐,你趕緊給我弄點早餐吃。」
顧錦躺在真皮轉椅,神情疲憊。他是凌晨五點才入睡,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沈家的人叫醒了。
宋令姿拍了拍手,轉頭對看戲的劇組工作人員說:「好了,下班時間到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別為了一些無聊的人耽誤自己的時間。」
宋令姿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外頭肯定沒有吃好了。「你先吃點水果,我就去煮。」
嘴角閃過一絲冷冽的笑意,韓少陵拭目以待,看顧錦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楚卿卿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高洋洋的胸口:「上次我穿這條裙子的時候,你的眼睛就一直扒著不放,我看你是喜歡上這條裙子,才會偷偷把它藏起來的吧?又不然的話,這裙子什麼地方不跑,就跑到你的衣櫃裡去?你當裙子有腳啊?」
「我沒有授意她們對付你們。」顧錦惱怒異常。「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也不了。宋令姿橫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看清楚了,不過,我想,張導和陳姐,應該不會去那種地方。新世界賓館,是出了名的婚外情賓館。」
高洋洋抱著宋令姿的手臂,曖昧地眨了眨眼睛:「誰說你們不合情不合法?我就是羨慕你們,大白天的……」
「沒事。」韓少陵爽快地答道,然後又迅速補充一句:「就是對你旗下的藝人感到好奇,你說,她們這些日子,怎麼就喜歡和我們韓家人作對?難道是你授意她們這麼做嗎?」
韓少廷拿起碗,呼啦呼啦吃著面,宋令姿心疼他:「慢點吃,這樣吃,對胃不好。」
宋令姿白了她一眼。「賊眉鼠眼做什麼?他是我老公,夫妻親熱合情合法,你不用笑的賊兮兮。」
宋令姿氣極了,剝了一根香蕉,塞進她嘴裡:「吃你的水果,不許胡說八道。」說著,她抬腳就走,壓根不理會高洋洋的叫喚,直奔書房。
「你好啊,顧錦,是我,韓少陵。」電話那邊是韓少陵的聲音。
等宋令姿煮了一碗麵出來,韓少廷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韓少廷糾結的眉頭,她有點心疼,不知道這幾天,他在外頭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以前聽人說過,特種兵執行任務,到了窮山惡水的地方,是吃草填飽肚子都有可能,這句話是誇大其詞,卻從側面反映出特種兵的辛苦。想到上次,韓少廷穿越死亡地帶,她就更加心疼。那麼危險的地方,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望著前方的樓梯,宋令姿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如果溫大媽真的沒有問題,這件事就是一場純粹的誤會,如果溫大媽有問題,這件事鬧了出去,宋令姿也不害怕。她就等著抓某個人的短處,進行致命的一擊,那個人要是送上門來,就會省了她很多無謂的功夫。
韓少廷聽到宋令姿的話,不自覺地放慢速度。等他吃完了,宋令姿又盛了一碗給他。韓少廷吃飽了,用紙巾抹嘴:「還是家裡的面好吃,在外頭吃了幾次,味道怪怪的。」
說著,高洋洋拿出自己包裡的現金砸向了楚卿卿。這些錢,是她辛苦存起來的,準備還給宋令姿的。
翌日,宋令姿和高洋洋一起回到片場。在停車場上,宋令姿遠遠地看到藍斯宇駕車離開片場。這段日子,宋令姿很少和藍斯宇碰面,差點都忘記了藍斯宇的存在。
宋令姿進了廚房,簡單弄了幾塊麵包走了出來。韓少廷看到麵包,眉頭糾結成一團。他吃了幾天的餅乾,現在對這些乾糧類的食物,特別反感。「能不能弄點別的東西吃?」
宋令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點不滿意:「洋洋,我的氣色,最近是不是很差?」
站在原地的高洋洋難得看到宋令姿這樣狼狽,黑眸熠熠發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韓少廷氣紅了臉。「你怎麼這麼不愛惜你的身體?」
高洋洋停止梳頭的動作,望向了宋令姿的眼眸裡充滿了疑惑。
韓少廷頭疼,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了,老婆,抽煙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說,我現在很累,要休息了。」說完,韓少廷就飛快地往臥室走去,根本不給宋令姿任何說話的機會,氣得宋令姿直跺腳。
「或許是天氣冷的原因,你不是最怕冷嗎?」高洋洋已經畫完唇,抽出面紙,抹去多餘的唇膏。
「是嗎?」宋令姿就是擔心自己的保養做的不好,日後,會成為韓少廷嫌棄她的理由。在宋令姿的觀念裡,女人就該要保養,要打扮,像個黃臉婆,整天在家裡操持家務,那不是男人的伴侶,而是男人的傭人。
「裙子有沒有腳,我是不知道,不過,某些人的手太長了,長到讓人忍不住想剁了它。」宋令姿出聲,打斷了這一場鬧劇。「楚卿卿,你說她偷,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要是我說,是你故意陷害她,把裙子藏到她的櫃子裡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做過?」
宋令姿淺笑,準備收起碗筷,卻被韓少廷一拉,拉進他的懷裡。躺在韓少廷寬厚的胸口,宋令姿的心跳如雷。
楚卿卿的臉色從白轉黑,再轉青。「算你們狠!」楚卿卿跺腳離去。
宋令姿聞言,冷笑連連:「人家是孤兒,你就可以輕賤人家,我問你,你楚卿卿是什麼東西?仗著你家裡有父母,還是仗著你家裡有錢?我可以告訴你,她是個孤兒,可她也有尊嚴,也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憑什麼你楚卿卿就比人家尊貴?」
韓少陵非常滿意,掛下電話。坐在真皮轉椅上,韓少陵的眉間閃過一抹沉思。顧錦和他一樣,都是商人,說白了,就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個高圓圓,接二連三接受威脅了?
高圓圓迅速爬起來,動作敏捷地往門外跑去,生怕跑慢一步,會被顧錦狠狠懲處。
「不會啊。」高洋洋用一管珊瑚紅的唇膏描繪自己的唇形。tn61。
「那你呢?我告訴你,抽二手煙的危害大於一手煙,我情願自己抽,也不要抽你的二手煙。」宋令姿當場就把話駁回去。
韓少廷哈哈大笑,又收斂笑容,臉色一正:「你抽煙了?」
一席話說完,顧錦厭惡地看了高圓圓一眼:「滾!」
宋令姿抽出一條濕巾,仔細抹去一些化妝遺留下來的痕跡,「我還是覺得氣色不好。」
宋令姿點了點頭,和高洋洋下車。
「我是來做清潔的,就是要到處走走,到處清潔。」溫大媽笑的很慈祥。
能看到宋令姿過的這樣幸福,作為她的閨蜜,高洋洋也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到時候再說,現在說了,也沒有用。」宋令姿聽到肚子咕咕作響,才猛然記起,今天的早餐,似乎忘記吃了。「我們下樓買點東西吃吧,我肚子餓死了。」13296769
「誤會就誤會,我又沒有拿刀去殺人,更沒有四處醜化人家,怕什麼?」宋令姿不以為然,見高洋洋臉上有了一絲不虞,就勸解她:「傻丫頭,做人不能太死心眼。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別太較真了。」
不管一個男人多麼愛一個女人,天天看著同一種面孔,再深的感情也會膩味。這就好比天天吃一樣東西,即使那樣東西原本是自己的最愛,也有可能會產生逆反心態,變成自己最厭惡的東西。想要保持婚姻的質量,女人就得時刻警惕,別讓自己成為下一個黃臉婆。
張導演已婚的事情是眾所皆知的,可他的太太一直成謎,宋令姿就是想利用這一個盲點,製造了一點誤會。
宋令姿冷眼旁觀,看著楚卿卿怎麼說下去。
高洋洋有點不安,手不斷撫上了自己戴的鐲子。「這世上,有很多人長得很相似。」
顧錦狠狠拍了一下桌面:「你以為?你的腦子里長草了,還是裡面進水了?別說那姓沈的不好惹,韓家那些人,也是你可以惹得起嗎?我告訴你,不管是韓家還是沈家,想要你消失,人家有的是辦法。這次,他們看在我的面子放了你一馬,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再搞出什麼是非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安啦,你別想太多了,瞧你們小兩口昨天那股熱情就知道了,你老公還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高洋洋拿出頭梳,梳理自己的秀髮。
「卡嚓」一聲,接著就傳來了高洋洋的聲音:「對不起,你們繼續。」
走出廁所,就看到做清潔的溫大媽正在掃地。宋令姿上前,巧笑倩兮說了幾句話:「溫大媽,你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勤奮的清潔工,從早上到現在,似乎我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你啊。」
宋令姿也彎下腰,卻看到高洋洋的淚水。
「洋洋,你怎麼了?」宋令姿輕聲問道。
「我在想,當年,是他們不要我了,還是說,我是被人家拐賣了?如果我真的是被人家拐賣了,你說,他們現在還在找我嗎?」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滑落下來,高洋洋哽咽:「我想當明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在電視上告訴他們,我想知道他們是誰,想知道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