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
斐揚立刻起身去打開了門,原來陳華將軍站在門口、神情凝重,情緒如霜一樣冷,陳華將軍半是解釋,半是勸說講:「我是來講些緊要事情地,是關於我們在這個客棧內的情況了,只打擾太子殿下一會兒就可以了。舒殘顎副」
太子孤獨惠輕輕地說:「不要放在心上,斐揚是擔憂我的身體了,物我可是沒有練過武功、好了,麻煩斐揚你,先出去守候一下門戶安全了。」
斐揚神思恍惚了一會兒,就走到了客棧的門外,吉日格勒王子對著斐揚擠了擠眼睛,笑逐顏開地講:「具體什麼事情?可以讓我聽一聽嗎?」
一陣輕風響起,把這個客房外的小會客室的風鈴吹得在風中搖擺,片刻之間響起一陣悅耳的叮噹之聲,這個客房的外間是一個小小的會客室,窗明几淨地,窗簾是美麗無比的竹簾子,各種用品都是江南的青竹做的,佈置得溫馨、浪漫,如詩如畫一樣地打動人的心境,是個男人走到這個小小的會客室內就感覺到了一種家的溫暖如春。
陳華將軍看到此種情景,心中大吃了一驚,這個客房和自己居住的裝修得風格完全不同了,看起來這個卓不凡經營的豪華賭場和客棧,是花費了一番心血地,如果說為了保護自己一行人而把這個大周間諜聯絡點暴露無遺,這樣真是萬分讓人感覺到遺憾了。
太子孤獨惠細細地審慎了一下,沉吟不語了許久,詢問陳華將軍:「什麼事情,陳將軍,憑我們的關係,實話實說吧。」
陳華將軍思謀了良久,把想告訴太子殿下,卓不凡是這個大周特工的話咽進了肚子,只是輕鬆地說:「是一些小事情了,如果說那個溫迪罕再找人來糾纏,那就麻煩大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吉日格勒王子一臉不在乎講:「那能夠呢?不會了,在樓下大廳,已經讓他特別碰釘子了,如果說來了,就動手吧。他身邊的侍衛可是沒有我們力量強壯了。」
陳華將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問題的關鍵是那個溫迪罕身邊的兩位金國王子,一幅惟恐天下不亂的看熱鬧表情,在後面推波掀浪地找茬,溫迪罕又是一個不長心眼,色心包天的色狼了。這個賭場的來客都是金國人,我們雙拳難敵四手了。」
太子孤獨惠的心情變得憂鬱了,他明白,溫迪罕身後的兩位金國王子是懷疑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拿自己開涮了,絕對不能動硬了,萬一動手起來,樓下整個賭場的人大都是金國的人,會一齊來對付自己一行人了。
吉日格勒王子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壞了起來,他突然明白問題的關鍵是金國太子遇刺,水鏡王子夫妻憑空消失。如果說溫迪罕自己身為金國上京附近地區的特工首領,那麼在水鏡王子消失的第二天絕對會知道消息了。所以然才一再臉皮厚著上來搭訕了。
三個人相視尷尬地一笑,這個金國的特工可是與大周、蒙古的特工萬萬不同,我們大周與蒙古的上層特工,一般身行嚴謹、風尚高貴、潔身自好,如果說自己國家的特工個個是個好色、貪財之輩,那麼必定會帶壞自己國家的高層了。所以然太子孤獨惠與吉日格勒王子希望自己的國家長久治安,都是用正義之士了。
吉日格勒王子輕聲說:「那麼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所以然我們首先做好臨時撤退的準備了,把我們收購的藥材等貴重物品,一併保護好了,遇到情況緊急,那麼就可以迅速撤退了。」
陳華將軍輕聲說:「那麼,我和少布就商量好應急方案,告訴所有的侍衛了,你們兩個也做好隨時隨地準備撤退的準備了。客棧的老闆是我們大周人,我會悄無聲息地做好他的工作,讓他可以為我們通風報消息與阻擋一下溫迪罕了。」
吉日格勒王子與太子孤獨惠一同讚賞地點了點頭,三個人之間湧起了一種患難與共的感覺,才明白,還是人多智謀多,大家的力量才是無限地。
三個人接著隨便聊著一些自己認識到的藥材與珠寶知識,如果說能夠安全到達金上京,還是準備收購一些藥材與黃金、珠寶回家送給親友地。
三個人商談了一會兒,陳華將軍起身告辭,太子孤獨惠想了想就講:「那麼就麻煩陳將軍你在門外邊通知明倚雲她們主僕二人了,不要打擾到她們休息了,我們連日在外奔波,大家都十分勞累了。」
陳華將軍輕輕地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三個人相視苦澀地一笑,都明白這將是一個非常讓人不安的夜晚了。
一陣風鈴聲傳來,整個房間一室地詩情畫意渲染開來,陳華將軍輕輕地讚歎說:「看來,這個卓不凡經營客棧是花費一番大的心血地,他是能幹非凡了。」
太子孤獨惠有些疲倦地坐在一張軟椅子上,溫和地說:「具體怎麼能幹了?」
吉日格勒王子若有所思,心中暗自思索,卓不凡這個人看起來有些背景,講不定是大周隱藏在金國的間諜呢。
陳華將軍一張英姿勃發地臉孔,含笑讚揚說:「你們看,他把每一個貴賓室的裝修風格都設計得別具特色地,各個房間的風格都不一樣,有的是絲竹江南,所有物品都是竹節做的,有的房間全部是水墨山水大周畫,有的是濃濃地金國風格等等。看來,這個人不是一般流俗之輩了,心中是有高深地藝術修養了。」
太子孤獨惠與吉日格勒王子相視一笑,太子孤獨惠輕聲說:「是啊,他一個大周人,如果說希望在金國經營客棧能夠立足,必須客棧房間佈局別具一格,內部員工優秀,而且客棧裝修得華麗無比、讓人進入客棧就感覺到賓至如歸、新鮮無比了。」
陳華將軍低頭淺淺地笑了笑,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