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
明倚雲和貼木兒身後的幾個蒙古馴馬師們一同走進了貼木兒的帳篷,帳篷裡面佈置得簡潔、樸素,所有傢俱看起來樣式特別古老,顯然是因為長年缺少女主人的原因,貼木兒的孩子被她的瞎眼老娘給帶走了。舒殘顎副帳篷內一片沉寂,一片說不明、道不清的氛圍。明倚雲認為他們捕捉野馬一定有驚人的內幕。
馴馬師布隆摀住了自己的臉,非常痛苦地說:「是的,小公主,我們這一行人全部是靠捕捉野馬為生的,我們分工合作,就如親兄弟一樣。」
明倚雲仔細審視他們一行人,人數並不多,也不少,全部是一色的蒙古普通男人,全部一色地黝黑臉龐,壯實、樸素,顯然是長年辛苦勞作的壯漢。
馴馬師布隆接著說:「我們的收入本來並不少,可是真的如你講的一樣,金錢左手來、右手走,生活在表面上過得富裕,可是我們過得並不幸福和輕鬆。」
布隆馴馬師講來講去,心中滿是心酸和悲痛,講不出話來,想來他的人生也比貼木兒好不到哪裡。
明倚雲微笑著沒有講話,一臉的風淡雲輕,心中卻是滿腹的氣憤,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汗血寶馬流的汗為什麼是紅色地,因為它們體內的血液中了毒,所以出的汗才是紅色地,肯定是這群人在捕捉來的螞蟥中下了一種她不知道的毒,或者他們在野馬經常飲水的地方也下了毒。
明倚雲猜測汗血寶馬本來也許是普通地蒙古野馬,被人捕捉後,他們應該在馬的體內下了一種藥,所以然野馬們才會非常老實地能夠被人轉賣給任何人。
貼木兒瞧了瞧痛苦異常的布隆一眼,因為他明白布隆心中的酸痛,他們夫妻二人生的孩子經常竹病,沒有一個是健康的,貼木兒輕輕地接著布隆的話說:「我們在本來是想捕捉普通地三河野馬,並沒有想到過要捕捉到汗血寶馬,這一次捕捉到十騎汗血寶馬,是跟蹤了很久的一群三河野馬,它們特別機警,善於奔馳,特別難於捕捉。「
明倚雲知道,要捕捉野馬是先要跟蹤、守候,踩點,然後想辦法捕捉,這個需要很多人。他們這一行人真的是非常棒。
貼木兒停了停說:「因為我們想大大賺一筆錢,所以在在水中放了螞蟥,在螞蟥的體內也下了少量的毒,我們是為金錢蒙了心,請你原諒,普通的石灰是殺不死它們地。我們希望你幫助我們再想想辦法。」
明倚雲長歎一聲,原來如此,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她面帶憂傷地說:「那你們下了毒,應該知道怎麼那是什麼毒,怎麼解它們,不然,受傷地可是我們自己的孩子們。」
貼木兒低下頭來、萬分內疚地說:「不,螞蟥本身就有毒,為了捕捉三河野馬,我們不僅在螞蟥中下了毒,也在野馬經常飲用水地地方中下了毒,那個毒我們自己根據上代人傳給我們的藥方來一時興起偶爾配製的,因為配了很多次,所以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毒了,所以然是無解地毒藥。」
明倚雲低下頭來,她知道這一件事情的危險性和困難性,他們下了這麼多的毒,自己也不知道成份了。
貼木兒繼續說:「我們也不明白下了毒後,普通地三河野馬在我們捕捉不久之後,為什麼就變成了汗血寶馬,我們只想給野馬賣個好價錢。當然是樂不可開支了。」
每一個捕捉野馬的馴馬師們面面相覷地瞧著明倚雲,他們想讓明倚雲明白,他們才開始相中的是普通地三河野馬,特別難以捕捉,所以然才下了毒,並不是故意地下毒,也不是故意拿普通三河馬來冒充汗血寶馬欺騙大汗和自己的公主。
這時外邊傳來一聲驚恐萬狀地尖叫聲,一個女子抱著剛才被螞蟥咬傷地孩子匆忙走進帳篷說:「布隆,快來,快來看看這個孩子,他出的汗為什麼是紅色地?」
那個蒙古人布隆痛苦地摀住了自己的臉,講:「快給他吃一些我們家傳的藥品。試一試。貼木兒,公主殿下,你要救我們。」
那個女子滿面憤怒和驚慌,他的男人布隆抱過自己的孩子,匆忙走出貼木兒的帳篷。
明倚雲奇異地講:「他不是講他有家傳的藥,問一問他是什麼成份,你們一起來在河水中投放殺滅它們吧,這樣長期下去,可不是好辦法。」
貼木兒沒有講話,他知道用不了幾天,其他地方的蒙古人會知道這種事情,大家一起,不把他們用馬鞭勒死才怪呢?所有蒙古包內的人露出內疚之情。
明倚雲輕聲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根據剛才出去那個人家傳的解藥我們來配製給水中殺死螞蟥的解藥,來給河水中的蛭來殺死它們。我想可以一試。」
所有蒙古人一起點頭,貼木兒輕輕搖頭說:「我們捕捉汗血寶馬後,明明在我們放蛭的地方投放了石灰等,它們應該全部死亡,為什麼河的下游,會出現螞蟥呢?」
明倚雲仔細地想自己腦內的所有科技知識和所有老師們教的毒藥知識,思謀良久說:「不,螞蟥們的繁殖能力特別強,不致幾個小時應有蟲卵,生長成為蛭,所以然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來徹底殺滅。「
帳篷內的蒙古人個個低下頭來,這種吸血蟲能全部滅絕才怪呢?明倚雲思潮起伏了很久,這群蒙古人為了錢,什麼道義和良知也不顧,真是太讓人氣憤了,如果說吉日格勒知道了,難保不一氣之下把他們全部殺死?
明倚雲想了想說:「那麼我們先到剛才孩子們遊戲的到河邊瞧一瞧,再到你們放螞蟥地方看一看,凡是有毒的草和蟲子生長地,那麼就有它的剋星,應該有解毒的草藥。「
帳篷內的幾個蒙古男人一起站了起來,他臉上均露出非常無奈的表情。
這時只聽到科比和奧塔奇怪地用大周話大喝一聲:「王子殿下,你好,我們主子在這裡。她在裡面。」
明倚雲非常奇怪為什麼太子孤獨惠沒有找來,而是蒙古王子找來了,立即走出去,蒙古王子和他的侍衛周雄站在帳篷外邊,吉日格勒王子穿戴了蒙古人最華貴無比的裝束和炫麗無比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