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晴歡完全不敢說話了,只是看著馬菲兒。舒榒駑襻
馬菲兒鄙視著他,「誰說你就一定要比了?難道我們就不會偷偷地跑?只要把讓位的昭書留下,你哥就是未來的皇上,我們躲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小地方,難道還怕他會來抓人不成?」
賀晴歡眼前豁然開朗啊,望著馬菲兒一臉崇拜,「菲兒,你好聰明啊。」
太后想吐血啊,這個很傻很諂媚的真的是她那對誰都酷酷帥帥的兒子嗎?
既然要走當然是偷偷的,先把太后早整理出來要帶走的東西都裝進仙府,再把太后也裝進仙府。
反正將來也是一家人,早晚也是要她知道的,而且馬菲兒的和賀晴歡的也沒多少差別,就太后這明顯比她兒子高的多的多的城府也不怕她會告訴別人。
至於賀晴歡,完全不屑打包什麼東西,根本就沒有離宮出走也要卷帶些值錢東西的概念,完全是打定主意要馬菲兒養了。
沒想到一直對什麼都表現的很平和的太后進到仙府後,兩隻眼睛不夠看了,在賀晴歡得意洋洋地帶著她在仙府繞了一圈之後,整個童心大作啊。
跟在她兒子後面吃了起來,什麼千年人參啊,萬年何首烏啊,真就當成零食吃了起來。
馬菲兒實在是怕他們吃的太補爆血管,最後只能拿出一堆用仙果做成的各式零食給他們解饞。
炒花生、葡萄乾、桃脯、還有那些果汁、百果酒總之能吃又不擔心會有副作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賀晴歡還真是個合格的講解員,凡是他吃過的東西,在吃之前都會很有耐心地給太后講解一遍,饞的太后那口水都要流出來才會遞過去。
太后吃東西的樣子也很好看,從這一點來看賀晴歡完全是遺傳至他娘,而且就太后這什麼都吃的特點,賀晴歡為什麼那麼好吃也找到根了。
夜晚來臨,整座皇宮寂靜無聲,除了侍衛們偶爾走來走去的身影,幾乎不見一個人。
換了一身宮女服裝的馬菲兒跟在穿的太監似的賀晴歡身後,仙府裡裝著吃的很h很平和的太后,悄悄地向宮門摸去。
「這樣真行嗎?」馬菲兒不覺的他們這樣大半夜的往外跑是正確的,按她的想法,皇上出宮誰敢攔著?大搖大擺地出去嘛,只要出了皇宮往仙府裡藏上一段時間再出來,到時玉嘉忻也當了皇上,也就沒人會注意到他這個過氣皇上了。
可是,賀晴歡偏偏不同意,按他的意思,既然是偷偷摸摸地跑,就一定要選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只有這樣的夜晚才能配合他私奔的心情。
一想到和馬菲兒私奔……他就無限歡樂。
「行!怎會不行?朕以前經常這樣偷溜出去。」賀晴歡一邊注意觀察周圍的動靜,一邊小心地吃著馬菲兒的豆腐,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不時經過的侍衛身上,竟然沒注意到被賀晴歡佔了便宜。
「不行!」馬菲兒突然板起臉,「你這稱呼也要改,朕啊朕的,很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先皇嗎?」
「呸呸呸,什麼先皇?我還沒死!」賀晴歡憤憤的,好吧,稱呼是改過來了。
馬菲兒就鄙視再鄙視,「誰說先皇就一定是死人了?禪位也是一種美德。」
在歷史上有多少皇帝都是禪位的啊,沒知道果然要命。
賀晴歡用奇怪的目光盯著馬菲兒,「靖月國沒有禪位的皇帝。」
呃?這樣說來,他果然很有勇氣啊。
『吧唧』在他的臉上香了一個,「我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禪位都是第一人。」
拉著他的手看準眼前沒人,衝到宮牆邊,只要從這裡跳出去,外面就有廣闊的天地等著他們。
那份禪位的詔書放在金鑾寶殿上,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吧,一想到那些大臣們驚慌錯愕的表情馬菲兒就很高興,這算不算是和賀晴歡一起把靖月國的官員們玩了一把?
不過,更有可能的是他們會歡呼萬歲,雖說玉嘉忻大多時候都冷的像塊冰,但比起喜怒無常的賀晴歡要親切吧,至少不必擔心會因說錯話、或者沒說錯話只是因為皇上心情不好而被責罰吧。
賀晴歡把馬菲兒抱在懷裡,「抱緊我。」
馬菲兒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幸福地戰慄,拐帶皇上和她一起私奔,恐怕也是第一人吧!
賀晴歡縱身躍上牆頭,卻久久沒有落下去。
馬菲兒也覺的奇怪,抬頭看賀晴歡俯視的目光中陰晴不定,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
就見高高的宮牆外,站著兩個人,一個笑盈盈,一個冰冷冷。
「皇上,這月黑風高的夜,你這是爬上牆頭等紅杏嗎?」洛世允吹了個口哨,調侃著賀晴歡的自投羅網。
在他旁邊是一臉早料到你們會想跑的玉嘉忻。
可是這宮牆四面,他們又是怎麼料到他們一定會走這邊呢?
還有你個洛世允,果然是個奸細啊,口口聲聲說要站在皇上這邊,竟然又和他師叔攪到一起,馬菲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拍拍賀晴歡的肩膀讓他放下自己。
顫顫微微地站在牆頭,好吧,被抱著的時候不覺的,這一用自己的腳站著,她還有點暈高。
見她晃來晃去,站在下面的玉嘉忻的嘴角有些抖動,幾次想伸手做保護狀,最後還是強忍住衝動。
「你們一定是在想我們為何剛好就知道你們會從這邊出宮吧,」洛世允果然是瞭解馬菲兒的,得意地笑道:「其實,這宮牆的四周都派了人在守,無論你們從哪邊走都會有人在下面等著,只是你們運氣不好,剛好這邊是我和師叔在。」
馬菲兒凝視著玉嘉忻古井無波的臉,「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他也願意將你想要的給你,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呢?這樣糾纏著有意思嗎?」
玉嘉忻依舊沉靜,比這清靜的夜色還要沉靜,完全看不出一點的情緒。
洛世允輕歎,「菲兒,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