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晴歡的突然到來,洛世允失去了親近白秋霜的機會,於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更別說還要同擠一張床。舒榒駑襻
見賀晴歡還坐在桌前發呆,洛世允先跳回床上將整床被子都壓在身下。
見他躺下,賀晴歡也想到是該睡覺了,默默地走到床前想要上床。
扯了兩下被子,沒扯動,直接和衣躺下。雙眼盯著窗子上映著的樹影又發呆,洛世允見他沒來搶被子正覺的稀奇,回身就看到賀晴歡睜著眼目光呆呆的。
斗了許多年,突然轉了性真是不習慣,難道今後就這樣失去一項娛樂?也跟著他發呆。
以至於天亮後,從各自房間出來的五個人,除了老候爺之外,整齊地出現了四隻大熊貓。
早飯也沒心思吃,將馬車牽到客棧外各自上了車出發。
因為已經下定決心想著要和賀晴歡保持距離,馬菲兒拉著白秋霜的手就上了洛世允趕的馬車。
留下不甘不願的老候爺只能上了賀晴歡趕的馬車。
一路上洛世允這輛車上不時傳來說笑聲,坐在後車裡的老候爺只能不住歎氣。
雖然說皇上趕的馬車不是誰都有幸能坐的,可是這壓抑的氣氛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皇上,要不老臣去乘那輛馬車?」
賀晴歡瞪了他一眼,「乘朕趕的馬車很委屈了你?」
得,老候爺閉嘴。
好在賀晴歡除了不愛說話之外倒沒有什麼激烈的表現,武南候乾脆縮回車裡吃他的炒花生就小酒。
一路倒也風平浪靜,回到京城已是十月中旬,一路上隨處可見秋收的水果,馬菲兒就收了一路,放在仙府裡留著釀養生猴兒釀,估計也夠賣上一陣子。
同時也賣了不少的丹藥,都是當初卻踞虎城時打過交道的藥鋪,也沒多麻煩,只是都提出要求將來要長期提供藥源,馬菲兒倒是沒意見,眼看到手的錢哪有不賺的道理?
反正如今有候府做後盾,也不用她自己到處奔波著送藥。
雖然離開京城也不過幾個月時間,再回來竟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初來時一心是為白秋霜報仇,那時的馬菲兒是快樂的,這才短短的幾個月,心境竟像一團枯草般的缺少了活力。
回到武南候府時,很早之前老候爺就已經派人回來將洛世允之前住的院子收拾出來做為新人的房間。
而馬菲兒也獨自擁有一座繡樓和兩名貼身婢女。
坐在繡樓的樓上,看著樓下遍地菊花黃,馬菲兒終於體會到家的感覺。
當初和白秋霜擠在那麼一個小小的院子中,雖說是娘倆相依為命,卻總覺的少了一個可以支持家的男人,如今在候府無論是洛世允還是武南候都是真心對她們娘倆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小姐,少夫人請你過去吃飯。」
馬菲兒暖暖一笑,每當四人圍在一起吃飯時,那種家的氛圍讓她格外珍惜。
馬菲兒,有了這麼幸福的家,你還要求什麼呢?愛情不過是人生的點綴罷了,你又何苦庸人自擾?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過的久了就算你還記得那些朦朧的感情,別人也會忘了吧!
馬菲兒拍拍臉頰,整理一下略有失落的心情,已經為她今後的人生規劃出一個賺錢的藍圖。
「菲兒要離開候府?不行!爺爺不答應!」老候爺頭搖的堅定,對於馬菲兒的話根本一百個不贊同。
「爺爺……」馬菲兒撒嬌地搖著他的胳膊,「古語有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菲兒只是想出去到處走走,增長些見識。」
「可是你一個女娃娃家出門在外,爺爺怎麼放心得下?」老候爺對於她的撒嬌神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又實在是不放心。
馬菲兒笑道:「爺爺若是不放心可以給菲兒派兩個高手護衛啊,菲兒沒意見。」
老候爺遲疑著,看向白秋霜。
白秋霜也是不很放心,但是清楚女兒的脾氣,既然提出了就不會輕易放棄,若是此時答應她,還可以派兩個高手跟著,若是真不答應她也會偷偷跑掉,那樣將會更危險。
何況她也知道這三年來女兒一直獨自撐起一個家,她對自己的女兒多少還是放心的,何況女兒還有仙府在。
見白秋霜也沒反對,老候爺也就不能再說什麼。
當武南候拿著馬菲兒草擬的奏折站在殿上朗讀時,滿朝的文武都驚訝地望著這個一向不太管事的老候爺。
「武南候,你這是何意?女子不得經商是先祖皇帝親自下的旨意,難道武南候是在質疑先祖皇帝的英名?」身為戶部尚書,馬依山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而他一切有關洛家的事都是因反對而反對,甚至常常反對的沒有理由。
「馬尚書此話說的嚴重了,建國之初,我靖月國內亂不斷,先祖皇帝定下女子不得經商的祖訓也是為了女子的自身安危,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即使女子出外經商也未必就會遭遇不測。」
「即是先祖皇帝定下的祖訓便不得更改,否則就是不敬。」馬依山如今看洛家的人沒有一個順眼的,尤其是武南候,本來已經不管事了,這又出來整什麼事啊。
當初說的好好的,不許白秋霜進候府的門,想不到轉眼他就食言了,就算他們候府不在乎那些面子,他可丟不起這臉啊。
表面上誰也不敢在面前提起,暗地裡都拿這件事在說,甚至有人在說是他當年拋妻棄子,而他的夫人又容不下那母子才會鬧得白秋霜改嫁。
雖然,事實大概也是如此,可是這種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真不好過。
尤其是不知是人為造成的輿論還是百姓自發的,在口耳相傳中,白秋霜和馬菲兒已經成為了踞虎城此次勝利的關鍵人物,成了靖月國的大英雄。
自然,馬依山和陳良娣也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小人,這口氣他怎麼出得去?